第194章 又見成公甲
從師佗那裏剛出來，辛莫又看到了之前那些學子。
他們將方才站在中央高調拍馬屁的那個學子，簇擁在了中央，似乎在聽他講什麽。
“這人叫什麽名字？”辛莫問道。
“叫管缶，是個齊國人。”師佗說道。
正說著，那人也看到了辛莫和師佗在一起。
他先是一頓，然後大步走了過來。
“學生管缶，見過辛子、見過師佗。”那人恭敬地向辛莫行禮。
辛莫和師佗對視了一眼，師佗問道：“管缶，你以前見過辛子嘛？”
“並未見過。”
“那你如何斷定我旁邊站的就是辛子。”
“如此年輕，卻又如此氣宇軒昂，氣度不凡，和師佗在一起，也能談笑風生，王畿之內，除了辛子，還能有誰！”管缶這樣拍馬屁，一點也不臉紅。
師佗的臉上露出一股慍色，他很不喜歡這個油嘴滑舌的管缶。
“管缶，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師佗板著臉。
看到師佗如此，管缶確實收斂了一點，然後拱手道：“實不相瞞，當然我隨著齊國高齊來營成周，曾經原原地看到過一次辛子。從那一次我就發現辛子麵向非同一般，將來必定會有一番作為，令我實在難忘，故而……”
“夠了。”辛莫揮了揮手：“這裏是學宮，是讓你們學習才能，交流思想的地方，不是專門練嘴皮子的地方。”
因為辛莫名氣很大，所以他說話的時候，那些學子不敢反駁，隻能認真地聽著。
“你們為了身居高位，極盡諂媚之語，希望得到公侯的賞識，這本沒有錯。”辛莫道。
眾人不由得紛紛議論，他們知道自己所做會被很多人所不齒，如此支持他們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此這般，終究還是無用。”辛莫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可以靠著這般手段身居高位，可是還能靠著這般手段宰執天下嘛？有些事情，騙騙那些昏庸無能之輩也就罷了，莫要連你們自己都騙了。”
說完辛莫就和師佗離開了。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大喊：“辛子留步！”
辛莫迴頭，隻見方才的管缶跑過來，跪在辛莫麵前。
“辛子，我本為齊國管氏後裔，家道衰落，在齊國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根基。我變賣最後的家產，來到了王畿，就是想在王畿內闖出一番事業！”
“看來你也是一個有誌向的人，可惜選錯了方式。”
“可否讓我跟隨辛子！哪怕是當一名牽馬之卒！”
管缶的眼中，充滿了對權力的渴望。
“你是管仲的後代？”
“隻是旁支，並非嫡係。”管缶迴答。
“你跟著師佗去辛國吧，如果你真的有真才實學，在辛國應該能留得下來。如果你在辛國的學宮也呆不住，安安分分當一個莊稼人吧，不要再想廟堂之上的事情了。”辛莫道。
“多謝辛子！”
管缶明白，這是辛莫給他的考驗，也是一個機會，僅有的機會。
他自然會牢牢把握。
“老師，辛國學宮應當如何建設，就拜托您了！”辛莫道。
他和師佗已經商議了很久，要將辛國的學宮，變為一個人才培訓和選拔的機構。
辛莫要保證從辛國學宮走出去的人，必然都是辛國需要的人才！
告別了師佗，辛莫就準備去見成公了。
如今的成公，並沒有在成國，而是一直比軟禁在成周城。
雖然他和王子朝有勾結，但是對於王子朝謀逆的事，成參提供的幫助並不多。
他隻是和各方勢力都有交集，讓成國可以在王畿的亂局當中獲利。
成公的府邸，是一處豪華的莊園。
從三公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後，成甲也不再掩飾，直接在成周城內劃出了一大片地，當作自己的莊園。
鞏公和劉公等人也沒有說什麽。
比起成公退位後騰出的位置，這點地又算得了什麽？
辛莫在之前，已經派使者通知了成公，成公也沒有拒絕辛莫的拜訪請求。
在莊園外的街道，一個人也沒有。
整條街道上，都是成氏的守衛。
看到辛莫到來，守衛也沒有阻攔，帶著辛莫走向了莊園的核心地帶。
莊園的中心，是一片打理精致的園林。
成公坐在中央，那裏已經備好了酒菜。
“辛子，今日不是正式的燕飲，我們也就隨意一點，稍事一番。”
看到辛莫，成公倒是沒有半點對於辛莫的怨氣，而是像一個老朋友一般的招唿辛莫。
辛莫行禮後，也坐在了賓客的席位。
這場宴會，隻有辛莫和成公兩人，所以成公反倒是沒有任何的偽裝。
“三戎之戰，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迴想那場戰爭，很多事情至今曆曆在目。”成公道。
辛莫道：“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時間確實過得很快。”
成公飲了一口天青酒，看向了辛莫：“辛子今日來我這宅邸，所為何事？”
開門見山，成公一點也不墨跡。
不過比起當年那個不把辛莫放在眼中的成參，如今的成參顯然已經將辛莫當成和他一個級別的人物了。
所以才能這樣平等地和辛莫對話。
“我想知道，儋翩之亂，背後到底是誰在支持，有什麽陰謀。”
“儋翩……”成參點頭：“其實我想到了，你應該是為了此事而來的。”
“沒錯，我想如今王畿內，能夠打探到儋翩這幫人內部勢力消息的，唯有成公了。”
“哈哈，你如此高看老夫，恐怕老夫會讓你失望啊。”成參道。
辛莫說道：“成公當年位列三公，和王畿內外，各方勢力關係匪淺。成公的采詩人，乃是王畿內最為龐大的部隊，如果成公還不知這場叛亂的真正底細，天子恐怕危矣……”
“不會吧。晉國的軍隊已經來了，很快就可以撲滅儋翩的叛亂。”
“我感覺不是這樣。”辛莫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儋翩這群人顯然不是烏合之眾，而是故意圍困天子。
聽到辛莫的解釋後，成參也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我倒是沒有注意過。”
“儋翩的背後，一定是某個大國在支持，否則他怎麽可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圍攻天子，一點也不著急呢？”
“圍攻？隻要我們再圍攻儋翩，切斷他的糧路，無論什麽大國都沒法支持他！”成甲道。
“我怕這樣，會中了那背後大國的奸計。”
如果讓王畿內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一處，其它的地方必然會出現空缺。
這才是辛莫最擔心的地方。
從師佗那裏剛出來，辛莫又看到了之前那些學子。
他們將方才站在中央高調拍馬屁的那個學子，簇擁在了中央，似乎在聽他講什麽。
“這人叫什麽名字？”辛莫問道。
“叫管缶，是個齊國人。”師佗說道。
正說著，那人也看到了辛莫和師佗在一起。
他先是一頓，然後大步走了過來。
“學生管缶，見過辛子、見過師佗。”那人恭敬地向辛莫行禮。
辛莫和師佗對視了一眼，師佗問道：“管缶，你以前見過辛子嘛？”
“並未見過。”
“那你如何斷定我旁邊站的就是辛子。”
“如此年輕，卻又如此氣宇軒昂，氣度不凡，和師佗在一起，也能談笑風生，王畿之內，除了辛子，還能有誰！”管缶這樣拍馬屁，一點也不臉紅。
師佗的臉上露出一股慍色，他很不喜歡這個油嘴滑舌的管缶。
“管缶，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師佗板著臉。
看到師佗如此，管缶確實收斂了一點，然後拱手道：“實不相瞞，當然我隨著齊國高齊來營成周，曾經原原地看到過一次辛子。從那一次我就發現辛子麵向非同一般，將來必定會有一番作為，令我實在難忘，故而……”
“夠了。”辛莫揮了揮手：“這裏是學宮，是讓你們學習才能，交流思想的地方，不是專門練嘴皮子的地方。”
因為辛莫名氣很大，所以他說話的時候，那些學子不敢反駁，隻能認真地聽著。
“你們為了身居高位，極盡諂媚之語，希望得到公侯的賞識，這本沒有錯。”辛莫道。
眾人不由得紛紛議論，他們知道自己所做會被很多人所不齒，如此支持他們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此這般，終究還是無用。”辛莫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可以靠著這般手段身居高位，可是還能靠著這般手段宰執天下嘛？有些事情，騙騙那些昏庸無能之輩也就罷了，莫要連你們自己都騙了。”
說完辛莫就和師佗離開了。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大喊：“辛子留步！”
辛莫迴頭，隻見方才的管缶跑過來，跪在辛莫麵前。
“辛子，我本為齊國管氏後裔，家道衰落，在齊國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根基。我變賣最後的家產，來到了王畿，就是想在王畿內闖出一番事業！”
“看來你也是一個有誌向的人，可惜選錯了方式。”
“可否讓我跟隨辛子！哪怕是當一名牽馬之卒！”
管缶的眼中，充滿了對權力的渴望。
“你是管仲的後代？”
“隻是旁支，並非嫡係。”管缶迴答。
“你跟著師佗去辛國吧，如果你真的有真才實學，在辛國應該能留得下來。如果你在辛國的學宮也呆不住，安安分分當一個莊稼人吧，不要再想廟堂之上的事情了。”辛莫道。
“多謝辛子！”
管缶明白，這是辛莫給他的考驗，也是一個機會，僅有的機會。
他自然會牢牢把握。
“老師，辛國學宮應當如何建設，就拜托您了！”辛莫道。
他和師佗已經商議了很久，要將辛國的學宮，變為一個人才培訓和選拔的機構。
辛莫要保證從辛國學宮走出去的人，必然都是辛國需要的人才！
告別了師佗，辛莫就準備去見成公了。
如今的成公，並沒有在成國，而是一直比軟禁在成周城。
雖然他和王子朝有勾結，但是對於王子朝謀逆的事，成參提供的幫助並不多。
他隻是和各方勢力都有交集，讓成國可以在王畿的亂局當中獲利。
成公的府邸，是一處豪華的莊園。
從三公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後，成甲也不再掩飾，直接在成周城內劃出了一大片地，當作自己的莊園。
鞏公和劉公等人也沒有說什麽。
比起成公退位後騰出的位置，這點地又算得了什麽？
辛莫在之前，已經派使者通知了成公，成公也沒有拒絕辛莫的拜訪請求。
在莊園外的街道，一個人也沒有。
整條街道上，都是成氏的守衛。
看到辛莫到來，守衛也沒有阻攔，帶著辛莫走向了莊園的核心地帶。
莊園的中心，是一片打理精致的園林。
成公坐在中央，那裏已經備好了酒菜。
“辛子，今日不是正式的燕飲，我們也就隨意一點，稍事一番。”
看到辛莫，成公倒是沒有半點對於辛莫的怨氣，而是像一個老朋友一般的招唿辛莫。
辛莫行禮後，也坐在了賓客的席位。
這場宴會，隻有辛莫和成公兩人，所以成公反倒是沒有任何的偽裝。
“三戎之戰，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迴想那場戰爭，很多事情至今曆曆在目。”成公道。
辛莫道：“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時間確實過得很快。”
成公飲了一口天青酒，看向了辛莫：“辛子今日來我這宅邸，所為何事？”
開門見山，成公一點也不墨跡。
不過比起當年那個不把辛莫放在眼中的成參，如今的成參顯然已經將辛莫當成和他一個級別的人物了。
所以才能這樣平等地和辛莫對話。
“我想知道，儋翩之亂，背後到底是誰在支持，有什麽陰謀。”
“儋翩……”成參點頭：“其實我想到了，你應該是為了此事而來的。”
“沒錯，我想如今王畿內，能夠打探到儋翩這幫人內部勢力消息的，唯有成公了。”
“哈哈，你如此高看老夫，恐怕老夫會讓你失望啊。”成參道。
辛莫說道：“成公當年位列三公，和王畿內外，各方勢力關係匪淺。成公的采詩人，乃是王畿內最為龐大的部隊，如果成公還不知這場叛亂的真正底細，天子恐怕危矣……”
“不會吧。晉國的軍隊已經來了，很快就可以撲滅儋翩的叛亂。”
“我感覺不是這樣。”辛莫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儋翩這群人顯然不是烏合之眾，而是故意圍困天子。
聽到辛莫的解釋後，成參也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我倒是沒有注意過。”
“儋翩的背後，一定是某個大國在支持，否則他怎麽可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圍攻天子，一點也不著急呢？”
“圍攻？隻要我們再圍攻儋翩，切斷他的糧路，無論什麽大國都沒法支持他！”成甲道。
“我怕這樣，會中了那背後大國的奸計。”
如果讓王畿內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一處，其它的地方必然會出現空缺。
這才是辛莫最擔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