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同盟的雛形
“光是這些，還不夠。”辛莫說道：“這個世界，終歸是霸主國和大國說了算。這個自由貿易區對他們有好處了，自然要保護。可如果沒有好處，或者作用不大了，可能還會遭到他們的破壞。”
“對啊，這麽多的貨物集中在衛國，保不齊有人來搶奪。甚至北方的赤狄都會幹這樣的事。”
“所以，這件事可能不一定非得衛國一個國家來做。”
“還要叫上其它國家？”
“王畿諸國、衛國、鄭國、宋國！這些國家的土地和人口加起來，足以讓晉國、齊國和楚國所忌憚。如果這幾個國家結盟，建立一個貿易完全自由的區域，通天下之商，有誰敢同時欺負這四個國家呢？”
“……晉國和齊國，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四個國家結盟？”
“結盟？這不算結盟！更不是軍事上的結盟。因為我們連軍隊都不用拉在一起。隻不過我們這裏取消所有的通商關卡罷了。”辛莫說到：“讓晉國的陶器、武器，來到衛國，直接售賣給齊國。齊國的糧食，也可以在這裏直接賣給晉國人。我們不生產貨物，隻是搭建一個平台，讓他們在這裏自由交易。”
“這四方勢力要是真能聯合起來，無論晉、楚、齊，都不敢輕易動手。”
南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結盟，而不是軍事的結盟，隻不過是共同取消關卡，讓各國的商人通商更方便一些。
這樣的事情，似乎沒有理由阻擋啊。
等到時間久了，各國習慣了這樣的便利，肯定不願意輕易打破這樣的習慣。
唯一的問題是，這樣大的舉動，可不是她小小的一個南子可以促成的。
畢竟商人在這個時候，位置很低。
要想說動鄭、宋兩國開通商路，取消關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萬事開頭難，我們完全可以在王畿和衛國先推行這樣的製度。等到其餘兩國看到有利可圖，再讓他們加入也不遲。”
辛莫道。
南子點了點頭：“辛君大才，這般手段我從來沒有想過。不過光是廢除司市製度，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辛莫聽的出來，南子雖然同意自己的看法，但是卻沒有很快實施的打算。
其中緣由，恐怕和衛國那些卿大夫家族有關係。
卿族不是非常強的衛國尚且如此，宋國、鄭國就更不必說了。
辛莫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通的，所以很快轉變了話題。
“這件事不過是我胡思亂想的罷了，至於能不能行，我可沒有考慮過。”辛莫故意說道：“眼下的事情，還是先把十八國同盟搞好，共同討伐楚國，不要傷了霸主國的麵子。”
“嗬嗬，那是自然。也算是我們衛國為天子出一份力。”南子輕聲低語。
“對了夫人，衛國商人端木氏，在成周城求得一塊絕世美玉。本想獻給夫人，可是卻被成國公子參盯上。不得已，他們將玉璧暫存在我這裏，我今日將玉璧還給夫人。”
辛莫拿出了一塊玉璧，交給了旁邊的宮女。
宮女將玉璧交給了屏風後麵的南子，隻見後麵人影終於動了一下，似乎將玉捧在了手中。
“這玉璧，和我母後給我的本是一對。”
“你母後？！”
辛莫大吃一驚，端木景德不是說這是南子一位相好的給他的嘛？
“是啊，怎麽了？”南子有點驚訝：“後來宋國華氏之亂時，我來衛國躲避災禍，將這東西遺失了，沒想到在成周城。”
“……找到就好。”辛莫滿頭黑線，這端木景德，明明是人家老娘的遺物，怎麽就說是相好的呢。
也太八卦了。
南子道：“這端木家費了這般心思，想必就是為了鹽路的事情。你告訴他們，這件事我會給夫君說的，讓他們等著消息便是。”
“我代替端木家家多謝夫人了。”
“嗯，時候不早了，南子就此告別了。”
南子突然起身，身上的飾物相撞，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屏風背後的人影慢慢消失，辛莫知道自己也應當離開了。
可惜啊，還是沒有見到她的真容。
辛莫心中充滿了遺憾。
離開了小竹林，辛莫來到了自己居住的候館之中。
萇弘看到辛莫這麽早迴來，鬆了一口氣。
“此子，和我當年一樣，頗有定力！”萇弘點頭稱讚。
……
幾日後，端木家的家主端木景德前來拜訪辛莫。
一是答謝辛莫替端木家護送玉璧之事，而是想一盡地主之誼，帶辛莫好好看一看衛國的風土人情。
春秋各國，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獨特的曆史文化，這也是辛莫十分感興趣的地方。
“辛子，我已在家中設好宴席，不知是否能賞光一去……”端木景德詢問。
辛莫道：“時候還早，我早就聽聞衛國工坊和坊市頗為有名，想去轉一轉。”
“這樣倒也是，辛君十分看重商事，我帶著辛子去城中轉一轉。”端木景德一口答應。
“想必辛子知道，帝丘乃是顓頊之虛也，成公之時，從楚丘遷都於此，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我們帝丘雖然不如齊國的臨淄繁華，但是在中原也算是大城了。
“無論是齊國，還是晉國，亦或者是南方楚國的貨物，在我們衛國都有售賣。”
端木景德滔滔不絕，言語之中透露著一股自豪感。
“端木君，衛國行商便利否？”辛莫問到。
中原同盟，說白了是一個商業聯盟。
自然要獲得端木氏這樣大商人的支持了。
“很是便利。一來衛國處於三河之地，二來衛國戰事不多，所以很多商人願意在衛國經商。”
“我說的不是這些，而是衛國的君主，是否對你們商人行商有所支持？貨物的流通，有沒有很多的關卡？稅收幾何？售賣貨物是否又得到限製？”
“這……”端木景德點頭思考，然後說到：“如果是以前，我可以說，衛國行商還算便利。至少不像有的國家，亂設關卡，隨意收取費用。對售賣貨物的管控，雖然嚴格，可倒也是在商人能夠接受的程度內。不過現在，我覺得在衛國行商，肯定沒有在辛國方便。”
商人們肯定是願意的，這一點並未出乎辛莫意料之外。
“光是這些，還不夠。”辛莫說道：“這個世界，終歸是霸主國和大國說了算。這個自由貿易區對他們有好處了，自然要保護。可如果沒有好處，或者作用不大了，可能還會遭到他們的破壞。”
“對啊，這麽多的貨物集中在衛國，保不齊有人來搶奪。甚至北方的赤狄都會幹這樣的事。”
“所以，這件事可能不一定非得衛國一個國家來做。”
“還要叫上其它國家？”
“王畿諸國、衛國、鄭國、宋國！這些國家的土地和人口加起來，足以讓晉國、齊國和楚國所忌憚。如果這幾個國家結盟，建立一個貿易完全自由的區域，通天下之商，有誰敢同時欺負這四個國家呢？”
“……晉國和齊國，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四個國家結盟？”
“結盟？這不算結盟！更不是軍事上的結盟。因為我們連軍隊都不用拉在一起。隻不過我們這裏取消所有的通商關卡罷了。”辛莫說到：“讓晉國的陶器、武器，來到衛國，直接售賣給齊國。齊國的糧食，也可以在這裏直接賣給晉國人。我們不生產貨物，隻是搭建一個平台，讓他們在這裏自由交易。”
“這四方勢力要是真能聯合起來，無論晉、楚、齊，都不敢輕易動手。”
南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結盟，而不是軍事的結盟，隻不過是共同取消關卡，讓各國的商人通商更方便一些。
這樣的事情，似乎沒有理由阻擋啊。
等到時間久了，各國習慣了這樣的便利，肯定不願意輕易打破這樣的習慣。
唯一的問題是，這樣大的舉動，可不是她小小的一個南子可以促成的。
畢竟商人在這個時候，位置很低。
要想說動鄭、宋兩國開通商路，取消關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萬事開頭難，我們完全可以在王畿和衛國先推行這樣的製度。等到其餘兩國看到有利可圖，再讓他們加入也不遲。”
辛莫道。
南子點了點頭：“辛君大才，這般手段我從來沒有想過。不過光是廢除司市製度，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辛莫聽的出來，南子雖然同意自己的看法，但是卻沒有很快實施的打算。
其中緣由，恐怕和衛國那些卿大夫家族有關係。
卿族不是非常強的衛國尚且如此，宋國、鄭國就更不必說了。
辛莫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通的，所以很快轉變了話題。
“這件事不過是我胡思亂想的罷了，至於能不能行，我可沒有考慮過。”辛莫故意說道：“眼下的事情，還是先把十八國同盟搞好，共同討伐楚國，不要傷了霸主國的麵子。”
“嗬嗬，那是自然。也算是我們衛國為天子出一份力。”南子輕聲低語。
“對了夫人，衛國商人端木氏，在成周城求得一塊絕世美玉。本想獻給夫人，可是卻被成國公子參盯上。不得已，他們將玉璧暫存在我這裏，我今日將玉璧還給夫人。”
辛莫拿出了一塊玉璧，交給了旁邊的宮女。
宮女將玉璧交給了屏風後麵的南子，隻見後麵人影終於動了一下，似乎將玉捧在了手中。
“這玉璧，和我母後給我的本是一對。”
“你母後？！”
辛莫大吃一驚，端木景德不是說這是南子一位相好的給他的嘛？
“是啊，怎麽了？”南子有點驚訝：“後來宋國華氏之亂時，我來衛國躲避災禍，將這東西遺失了，沒想到在成周城。”
“……找到就好。”辛莫滿頭黑線，這端木景德，明明是人家老娘的遺物，怎麽就說是相好的呢。
也太八卦了。
南子道：“這端木家費了這般心思，想必就是為了鹽路的事情。你告訴他們，這件事我會給夫君說的，讓他們等著消息便是。”
“我代替端木家家多謝夫人了。”
“嗯，時候不早了，南子就此告別了。”
南子突然起身，身上的飾物相撞，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屏風背後的人影慢慢消失，辛莫知道自己也應當離開了。
可惜啊，還是沒有見到她的真容。
辛莫心中充滿了遺憾。
離開了小竹林，辛莫來到了自己居住的候館之中。
萇弘看到辛莫這麽早迴來，鬆了一口氣。
“此子，和我當年一樣，頗有定力！”萇弘點頭稱讚。
……
幾日後，端木家的家主端木景德前來拜訪辛莫。
一是答謝辛莫替端木家護送玉璧之事，而是想一盡地主之誼，帶辛莫好好看一看衛國的風土人情。
春秋各國，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獨特的曆史文化，這也是辛莫十分感興趣的地方。
“辛子，我已在家中設好宴席，不知是否能賞光一去……”端木景德詢問。
辛莫道：“時候還早，我早就聽聞衛國工坊和坊市頗為有名，想去轉一轉。”
“這樣倒也是，辛君十分看重商事，我帶著辛子去城中轉一轉。”端木景德一口答應。
“想必辛子知道，帝丘乃是顓頊之虛也，成公之時，從楚丘遷都於此，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我們帝丘雖然不如齊國的臨淄繁華，但是在中原也算是大城了。
“無論是齊國，還是晉國，亦或者是南方楚國的貨物，在我們衛國都有售賣。”
端木景德滔滔不絕，言語之中透露著一股自豪感。
“端木君，衛國行商便利否？”辛莫問到。
中原同盟，說白了是一個商業聯盟。
自然要獲得端木氏這樣大商人的支持了。
“很是便利。一來衛國處於三河之地，二來衛國戰事不多，所以很多商人願意在衛國經商。”
“我說的不是這些，而是衛國的君主，是否對你們商人行商有所支持？貨物的流通，有沒有很多的關卡？稅收幾何？售賣貨物是否又得到限製？”
“這……”端木景德點頭思考，然後說到：“如果是以前，我可以說，衛國行商還算便利。至少不像有的國家，亂設關卡，隨意收取費用。對售賣貨物的管控，雖然嚴格，可倒也是在商人能夠接受的程度內。不過現在，我覺得在衛國行商，肯定沒有在辛國方便。”
商人們肯定是願意的，這一點並未出乎辛莫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