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了特高課,周林感到了氣氛很壓抑。


    死傷了這多的人,不壓抑才怪!


    王朝陽與劉民躲在周林的辦公室內。“隊長,我現在不敢去行動股,一進去,那些人用紅眼盯著我。仿佛要吃了我一樣。”


    王朝陽的話得到了劉民的認同:“我還挨了一巴掌呢!”


    周林看著劉民的臉,有掌印:“他們為什麽打你?”


    “我去安慰他們,他們說我是去嘲笑他們,就來了一下子。你說,這什麽人啊?”


    王朝陽說:“活該!你還去安慰?當初出任務時,你沒見他們一個個恥高氣昂的樣子。”


    周林勸說道:“不管他們是哀還是樂,我們都不參合。悶著做自已的事。”


    “知道了!”兩個人同時說。


    周林仿佛想起一件事,問:“韋虎呢?”


    王朝陽是包打聽,知道的事多:“他住在牡丹江醫院重病科,還沒醒過來。”


    周林自言自語道:“情報為什麽不準呢?”


    劉民說:“我聽人講,說韋虎是假叛變!他取得了我們的信任,這才拿出假情報。本來是課長帶隊,結果課長去了司令部,最後沒炸成課長。”


    周林瞪大眼睛:“有人這麽說?”


    王朝陽:“很多人都這麽說。”


    “那他怎麽被炸成那樣子?”


    “是行動股股長讓人押著他向前衝。他要是不衝,他們就會殺了他。這才炸了韋虎。”


    周林心中暗喜!這根刺,玄武的人肯定不會留著。


    周林去了課長辦公室。“課長,我聽到了一個消息。”


    接著,將劉民說的話學說了一次。


    小阪的臉上黑黑的。“不錯!本來商量著是由我帶隊。臨時司令官打來電話,讓我與你去司令部,這才沒去抓捕現場。如果去了,憑我的性格,肯定會向前衝,那行動股股長也會向前衝。不用想,那我們都會交待在那裏。”


    “可惡!怎麽會這樣!”周林罵了起來。


    小阪平靜了心情:“也許他們說的有道理,韋虎有問題。上次抓蘇聯人,我們什麽沒抓到。這次抓紅黨,損失了那多的人。”


    周林點點頭:“要不抓他迴來審審?”


    “審的出來嗎?”


    周林歎了口氣:“我們沒有證據!再說,他也傷成那樣子,他也有話說,他要是假叛,為什麽會重傷。那樣的話,正和的人又要說三道四了。”


    小阪看向周林:“倉田君,你想個辦法!偷偷地。”


    小阪做了一個割頸的動作。


    周林心喜,剛想睡覺,就來了枕頭。


    “課長!萬一發現了?”


    “沒有萬一!必須做的天衣無縫。”


    周林遞給小阪一支煙,自已也點上煙,思考起來。


    他在考慮,小阪是不是在試探?還是小阪真的想殺韋虎?


    試探的可能性有,就是再親近的人,也要戒備一分。這是特工課上所說的。


    但是,試探有什麽作用?


    周林的家底,早就被查實了。還有那次調查科的人,就是周林主導抓殺的。這證明了,周林不可能是紅黨。


    再加上小阪家與周林的關係在,他將來的生意,還需要周林跑腿。


    綜合起來,小阪試探周林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剩下另外的一條。小阪真的想殺韋虎。


    礙於正和的麵子,小阪不能明麵上對付韋虎。但是他懷疑,韋虎有心想殺自已。這樣的人,肯定不能讓他活著。


    周林決定賭一把!


    小阪抽著煙說:“趁著韋虎現在在醫院,動手最好!”


    王朝陽說過,醫院中,隻安排了兩個人守著韋虎。而且是一人十二小時。


    這當中,守護的人除了上廁所、吃飯,才會離開那病房。是進出的好機會。


    周林決定下來,幹!


    “課長,我希望醫院多加四個人。”


    小阪一楞,人少不更好下手嗎?


    “課長!我們要表現出,我們很器重韋虎的樣子。我們害怕紅黨刺殺韋虎,所以雙崗守護。”


    小阪明白了!這是將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對!我馬上讓警衛隊的人去加人。那你有把握嗎?”


    周林說:“我需要一點砒霜。”


    “我那有,給你一點。記住!這事隻能我倆知道,不能告訴任何人!”


    “是!我才不會大嘴巴呢?”


    晚上,周林下了班,出了特高課。


    守門的警衛隊員討好的說:“倉田太君,又去喝酒了?”


    周林走了門,說:“酒是好東西!我喜歡!”


    每次周林喝醉迴來,警衛隊的人都看到了。時間一長,大家都知道,倉田是酒仙!


    周林來到了之前韋虎與人接頭的地方,發現那裏已經沒人了。也對,出了那大的事,不跑等著抓啊?


    周林調頭去醫院。


    沒有從大門進去!大門有值班的人,萬一他們記住了周林,將來一調查:你深更半夜的去醫院幹嘛?


    翻牆進入醫院,周林來到了住院部。


    找了一番,沒發現韋虎。便去了重病室,這才看到韋虎躺在床上,還沒醒過來。


    守護的人增加了。雙崗!那倆人坐在病房外麵的長木椅子上,說著話。


    “課長也是,一個叛徒,還需要重兵看守。這待遇超過了日本人。”


    “是的!叛徒!還不知是不是假叛?”


    “我們都有這種想法。特別是我們股長,恨死他了。”


    “當然恨!死了那多的人!要不是股長膽小一點,要是他多走五米,那股長也交待了。你說他恨不恨。”


    “守就守吧!反正股長說了,裝裝樣子,不要讓韋虎死在我們的眼皮下。”


    “喂!你說有人來殺韋虎嗎?”


    “說不定紅黨會來殺人滅口的。”


    “那我們離遠點!”


    兩個人便移開了幾米,坐到了隔壁的病房外的椅子上。


    周林聽到了他們的話,心裏笑了。


    這韋虎真的是該死了。


    周林正準備去配藥室,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向著那兩個守衛走去。


    周林從那人的身上聞到了一種煙草的味道。那應該是興安嶺上的煙葉子。不是煙味的問題。而是周林曾經聞到過這味!


    對了,是那個給韋虎情報的人。


    那人來了!是來救韋虎的嗎?


    看他那樣子,不象救人。倒象是殺人的。


    那人在那兩個守衛的麵前走過。守衛看了一眼,便沒有理會他。


    那人馬上離開了,進了隔壁的病房。


    隔壁的病房沒人住。那人進去後,便去了涼台。


    醫院的涼台是相互連著的。那人翻過了涼台,進入了韋虎的病房。


    那人來到了病房邊上,看著病床上的韋虎。


    剛好這時,韋虎醒過來了。


    韋虎想說話,但是說不出口,發不出聲來。


    那人笑著說:“你猜的很對!那份情報是假的。那裏沒有人開會,隻有地雷!就是等伱帶著日本人上門。可惜的是,小阪那個家夥躲過了。”


    韋虎很激動,說為什麽?


    那人解釋道:“我沒有叛變!為了針對你,組織上讓我假叛變,同你聯係。給了兩次真情報後,我就給你假情報了。怎麽樣?我演的還象吧?”


    韋虎非常生氣,想起身。


    那人按住韋虎說:“我代表黨和人民,判處你死刑!立即執行!”


    說完,那人拿起旁邊的枕頭,使勁地捂在了韋虎的口中。


    韋虎掙紮著,但他一個傷員,怎麽能鬥過一個身強體壯的人。不到三分鍾,韋虎死了。


    那人鬆開枕頭,試了試韋虎的鼻子。又試了試他的動脈。


    “這樣死法,你應該高興。要是帶迴去,有人會給你點天燈的。你死了,那我也完成任務了。”


    說完,那人便出涼台迴到了隔壁,再從隔壁離開。


    周林在外麵聽到了屋內的動靜。


    他明白了,那人是紅黨,他來殺韋虎的。


    既然韋虎死了,周林便也退了。


    那人也是翻圍牆出去。周林跟著他的身後,出了醫院。一直將那人送迴了家中。


    周林這才轉身,去了醫院。


    這次,他直接從大門進去。


    來到了重病室,周林看到了那兩個守護的人。問:“韋虎醒了嗎?課長讓我來看看。”


    兩人站起來:“倉田太君,韋虎還在睡著。”


    “去看看!”


    周林說完,朝著那病房走去。


    兩人跟在後麵,也進了病房。


    周林進來後,喊了聲:“韋桑,課長讓我來看你!你好點嗎?”


    沒有人迴應!


    周林走近,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血!韋虎的口中有血!”


    那兩個守衛過來了,看到了韋虎口中的血。


    周林用手指去探韋虎的鼻子:“死了!韋虎出事了!我去給課長打電話,你們守住現場。”


    說完,周林便衝出門,跑到樓下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小阪帶著一些人過來了。


    情報股長看到周林,問:“倉田君,你怎麽在這?”


    小阪連忙說:“我讓倉田君過來看看,哪知道看到的是這個結果。”


    有小阪的話,就沒有人再問周林了。


    醫生向小阪介紹:“死者是被人用枕頭捂住,隔了唿吸,導致窒息而死。由於死者死前醒來了,所以有了掙紮,這才造成了出血。總之,死者是被殺的。”


    小阪讓人將韋虎的屍體拉迴玄武特高課,帶著大家迴到了特高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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