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順的創始人叫丁德山,字子清,河北滄州人,早年是往城裏送黃土的苦力。解放前,城裏沒煤氣、暖氣設施,冬季取暖燒飯全靠煤球做原料。而搖煤球離不開粘合劑——黃土。德山就是專幹給各煤場送黃土的營生。每日裏從城外拉黃土往城裏送,經常路過老東安市場。


    東安市場的前身是皇宮的馬場。滿清時,皇上上朝,文武百官都要由午門進殿,可又不能騎馬、坐轎進宮。到了東華門那兒有塊下馬石,上寫文官下轎、武官下馬。老東安市場的前身就是武官下馬後存馬的地方,後來逐漸形成了建議的交易市場,人來馬往,熱鬧非凡。


    丁德山看準了這兒的風水寶地,把幹苦力攢下的積蓄,全部投入到了東安市場北門,搭了一個棚子。掛上“東來順粥攤”的牌子,擺起了一個專賣玉米麵貼餅子、小米粥的小攤,專門招待車夫、馬夫為主的百姓,生意還挺紅火。於是擴大規模,又特請了一個抻麵師傅招攬顧客。


    東安市場這個馬場當時是由一個叫魏延的太監主管,他挺愛吃粥攤的抻麵,經常光顧丁德山的粥攤。丁德山也特別有眼力見兒,每次魏延來,他都非常周到的招待、奉承,博得了老太監的歡心。魏延瞧丁德山人挺機靈,又會來事,一來二去,就認了幹兒子。1912年,東安市場失火,粥棚也被焚。魏太監出麵張羅,並拿出了若幹銀兩,幫助丁德山重建了三間瓦房,起了字號為“東來順羊肉館”。開始,隻是做一些羊湯、羊雜碎等,後來又把“涮羊肉”引進了店堂。


    據說,涮羊肉這一風味,是忽必烈手下的廚師在行軍作戰的緊急情況下,為了急救,急中生智創出來的。當時在打仗途中,恰逢冬季,天氣寒冷,又斷了軍糧,就燒好了一鍋開水,將凍羊肉切成片下到鍋裏一涮,撈上來拌上佐料吃。雖說不上有多鮮美,但必競解決了一時的進食問題。後得到了忽必烈的賞識,並在全軍推廣。當然,當時的做法比較原始,刀工不講究,佐料也不齊全。經過幾代廚師的潛心鑽研,有了逐步的提高,逐漸形成了特殊風味。


    丁德山把涮羊肉這一風味引進店鋪,又經過了細心琢磨,涮羊肉肉嫩、味美,主要仗著選料精、加工細、佐料全。於是他用重金從前門外正陽樓飯莊挖來一位刀工精湛的名廚,幫工傳藝。這位切涮羊肉的高手對羊的產地、用肉的部位、切肉的手法做了規範性的整治。切出的羊肉片,鋪在青花瓷盤裏,透過肉能隱約看到盤上的花紋,形成了看東來順師傅切肉是一景,吃東來順涮肉是一種享受,東來順由此而享名京城。


    “東來順羊肉館”不僅成了尋常百姓常去的場所,就連一些達官貴人、文人墨客也經常出入,前來品嚐涮羊肉的特色風味。這樣,使“東來順羊肉館”規模又得以有機會進一步發展,名聲也得到進一步的擴大,後更名為東來順飯莊。


    這時的丁德山並沒有因有了名氣而擺起架子,除了涮羊肉外,繼續經營著粥攤的生意。他主要有三個目的:一是可使車夫、馬夫、苦力人常來。他們都是活廣告,把他們招待好了,他們到處跑,到處做宣傳,並主動把主顧送到東來順;二是東來順飯莊的下腳料就有了去處,都能再賣一次錢,降低了成本;三是作為發跡的起點,可以激勵後人別忘了創業的艱辛。


    近百年來,東來順人在秉承傳統的同時,博采眾長,精益求精,創造了獨特的色、香、味、形、器的和諧統一,形成了風味涮肉的八大特色:選料精,刀工美,調料香,火鍋旺,底湯鮮,糖蒜脆,配料細,輔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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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東來順”三個字的牌匾,好為人師的嚴長安開始向身後的燦平和王巡山科普了起來。在後世現代社會裏,他來京城辦事的時候,一個部委的小領導當時也是這麽對他這樣科普的,沒想到今天的主角換成了他。燦平和王巡山那崇拜的眼神中嚴長安總算知道當時那個小領導為什麽臉上有一種滿足感,好像這家飯店是他開的一樣。


    嚴長安重點關注了一下燦平,發現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後又看向了王巡山。王巡山當然知道嚴長安看向自己的目的,他沒有說話,隻是點了下頭。嚴長安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以後就帶著三人向飯店裏走去。


    事情還要從兩個小時前說起。自從被夏某人成功上壘後,燦平就像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哪怕地上的冰涼穿透到了骨子裏。直到王巡山將嚴長安送迴屋以後,又轉頭來到了燦平的小院。看見不著寸縷隻能進到燦平的屋子隨便拿出一件完整的上衣蓋住她的身子,至於起不起來是她自己的事。


    “行了,這裏沒有其他人。領導要我告訴你,晚上還是你陪他去,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可千萬不要錯過了。”


    看著燦平還是不理會自己,王巡山蹲下來注視著燦平的臉慢慢的說“大家都是成年人,發生了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不要做這種死魚樣子,這樣的你並不會得到一丁點的同情反而會讓大家更加厭惡你。


    說句不該說的話,其實你的命運從和領導的關係進行綁定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雖然大家都來自現代社會,對“情婦”“小三”之類的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但是大家還是有著基本的底線,這種底線會讓人本能的對你產生厭惡的情緒。所以不要怪任何人,怪就怪你自己吧!就像《阿q》裏所說的那樣:和尚摸得,為何我摸不得?”


    “我有什麽辦法?我隻是個女人而已。難道為自己爭取應得的利益也有錯?你們這些男人除了用自己的下半身來思考問題以外還會些什麽?嚴長安是個王八蛋,你們每個人都是王八蛋,嗚嗚嗚...”


    燦平現在總算有了思考的能力,並且開始毫無邏輯的開始控訴。這是一個好現象,至少王巡山不要擔心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來。人有沒有事他不擔心,他擔心的事,一旦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那麽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甚至有可能形勢大好的b隊會走向分裂也說不定。


    “哎,你應該知道一句話,男女平等!當你在向整個社會索取自己的利益的時候,那麽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直接的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情不會有任何結果,趕緊去洗一下吧!你也知道,夏胖子那個人的衛生習慣,這麽久了我就沒看見他洗過澡。”


    等王巡山離開後,燦平哭了一下就自己慢慢的起身來到院子中間的水井旁。她可不是要做想不開的事情,僅僅隻是將身上洗一下。用盡全身力氣將一桶滿滿的水從井裏提上來,顧不得井水的冰涼,燦平直接用水開始搓洗。沒錯,就是搓洗,將自己的皮膚向搓衣板一樣進行搓。她此刻覺得自己的皮膚沒有一寸是幹淨的,一邊搓一邊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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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搓完了三桶水後,燦平迴到屋子裏拿出粉底開始塗抹。不僅是塗抹臉上,甚至脖子,手臂,身體各個部位,隻要有紅色印記的地方都塗了個遍。仿佛在粉底的裝飾下,這場事件會像脖子上的草莓一樣被塗抹得一幹二淨。看著眼前的這個粉底燦平想起這還是剛剛進入這個時代時傻強給她買的,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自己遭了這麽大的罪也不見他出來幫自己一下。


    時間很快就到了出發的時候,燦平像沒事人一樣來到寺廟大門處等待嚴長安的到來。這一路上許多b隊眾們看見燦平都像個沒事人一樣和她打招唿,那感覺仿佛從原來的高高在上變成了和群眾打成一片的“好同誌。”


    “幾位客官,可有預定?是坐大堂還是雅間?”一個肩上披著一塊白毛巾的店小二看見嚴長安三人走進來時立馬堆著笑臉迎接。


    “袁家大公子的客人。”


    “得嘞,袁家大少已經到來,在樓上天字一號雅間,諸位,請...”店小二聽見這幾人是袁大公子的客人,那本已經像菊花一樣燦爛的的臉龐更燦爛了幾分。將幾位貴客送到樓梯口後,就對著二樓的迎賓亮出嗓門“樓上接客,貴賓三位,天字一號,注意著點。”


    樓上的馬上開始迴應“貴客請。”


    嚴長安三人在店小二的帶路下很快就到了袁克定所在的雅間,打開門後才發現,自己是來得最晚的一個。整個桌麵已經坐滿了人,隻有兩張椅子空著。


    跟在後麵的王巡山當然知道這兩把椅子不會有一張是自己的,他隻是一個秘書的角色,放在這個時代就是個幫閑,書童。能夠進入這個包間已經不錯了,還想上桌?


    “得罪,得罪,在下初到京城不熟路,等下在下自罰三杯,向諸位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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