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有事。”


    在整個b隊之中能夠用這樣的語氣和嚴長安說話的除了燦平以外就沒有其他人,王巡山見到這種情況也是知趣的退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將門給關嚴實了,而他自己也並沒有走遠,隻是在不遠處守著。一是防止有人冒然闖入,聽到了或者看到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二是萬一有個好歹他也好及時進去救駕不是!


    嚴長安並沒有第一時間理會燦平,而是自顧自的整理起了他的書桌,盡管這張桌子上除了紙和筆以外什麽都沒有。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是在氣頭上。無論自己說什麽隻會引發更大的反應,與其讓她借著由頭撒潑還不如冷處理一下。


    待到燦平那起伏的胸脯開始有所緩和以後,嚴長安才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不要在私下找我,這樣影響不好,你我都是隊伍裏的高級幹部,應該起到模範帶頭作用。你這樣氣勢洶洶的闖進來你讓隊伍裏其他人怎麽看?是不是以後每個人有什麽事情都像你這樣不管不顧的闖進來?這樣的話我以後還要不要開展工作?出去!”


    嚴長安不這樣說還好,當他開始打著官腔並站在製高點上指責燦平的時候,燦平那本來已經稍稍安穩下來的情緒頓時就猶如熬豬油時加了一勺水,情緒立馬沸騰了起來。隻見她三步並做兩步快走到嚴長安麵前,伸出食指指著嚴長安大聲罵道“姓嚴的,你就不是個玩意兒!哦,現在想起影響不好了,你晚上爬上我床的時候就沒想到影響不好?你當我是什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好一個宣傳委員,我呸!在後世你們單位幹宣傳委員的那個姑娘平時是幹的什麽工作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要我在明朝時陪魏藻德那迴就算了,我就當被鬼壓了一迴。怎麽著?你還想要老娘從業餘選手變成職業選手?一群大男人將任務的成功性寄托在女人的褲腰帶上,你還要臉嗎?”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燦平現在什麽是也顧不得了,隻要腦子裏想到的話就順嘴一股腦的全部拋了出來。至於嚴長安喜不喜歡聽就不關她的事了,而嚴長安的臉麵是否掛得住也不在她考慮的範圍,要知道如果今天不給眼前的這個男的來個狠活的話,那以後的日子就沒法過。難道執行一次任務自己就要陪一個?她現在還記得嚴長安宣布任命散會後,那些隊伍裏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怎麽說呢,就是鄙夷中還帶著些許猥瑣!


    “燦平同誌,我現在提醒你注意自己的態度!你這是和領導說話該有的姿態嗎?”麵對燦平的手指頭都快戳到自己臉上了,嚴長安再也忍不住的開始喝止眼前的這個潑婦,並且將桌子拍得乓乓響。


    還別說,嚴長安這麽多年的體製內不是白混的,多年的官僚環境讓嚴長安身上有著一股不可明說的氣場。當看見嚴長安臉色發紫,眼神中透著一股兇狠的時候,即使是燦平也被這種氣場給鎮了下去。


    短暫的沉默注定是暴雨前夕最後的寧靜,要知道燦平在老家讀中專的時候可是學校裏麵的大姐大,基本上就沒有她不敢幹的,當老嚴的氣場過去了以後再想起以後那悲慘的日子。燦平就瞬間上了頭!


    “姓嚴的,老娘和你拚了...”燦平尖叫一聲後也懶得再和嚴長安掰扯,瞬間來了個母老虎虎出籠直接朝嚴長安身上撲了過去。她知道論嘴皮子的話十個她也不是嚴長安的對手,索性文鬥不行那就揚長避短直接武鬥。


    雖然說b隊的這個落腳點是個荒廢的寺廟,給人的感覺覺得地方很大,實際上則不然。因為荒廢過久的緣故,許多地方都不能夠用。如果是這個時代的流民或許無所謂,隨便找個角落隻要能夠遮風擋雨便可。但是b隊是些什麽人,都是在後世現代社會裏享受過很好的物質條件的人。很自然的對於生活標準都有著自己的一套,屋子不漏雨不透風那隻是最基本的要求。


    於是很遺憾,本來一直被人供奉的佛像就這樣被b隊眾們來了個強製搬家。將原來佛像們住的地方給了自己。佛堂就那麽幾間,大家都離得不是很遠,全部都住在了以大雄寶殿為中心的前院。


    所以燦平這麽一鬧騰很自然的就讓整個b隊都知道了。盡管大家夥沒有具體聽出什麽來,但是從屋子裏傳出來的隻言片語以及會議上的內柔,大家心裏都跟的明鏡似的。甚至不少人還在為嚴長安打氣加油,希望老嚴能夠不畏強權雄起一把!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能夠讓兄弟們在需要的時候能夠行個方便而已。


    而守在外麵的王巡山現在是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房間裏麵傳來的打砸之聲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裏麵在發生什麽。但是現在進去的話表麵上是救駕成功,但是也將桌麵下的東西擺在了台麵上來。不進去的話,自己可是領導的大秘,萬一以後嚴長安記將這件事情記在了自己頭上可就太冤枉了。


    “如果我是你就在這裏老實待著,人家兩夫妻的家事最好別去參合!”


    塔讀@


    王巡山猶豫了半天總算下定決心準備破門而入進去救駕的時候,身後一道聲音傳了過來。等他轉過頭一看發現是傻強正靠著連廊的柱子上。在王巡山的印象裏,傻強這個人基本上比原來的迪迦還更加透明,在一定程度上他就是燦平的影子。燦平到哪裏他就會到哪裏,哪怕是半夜燦平起來解手也會要傻強守在門外。隻有一種時候他不會跟著燦平,那就是領導半夜去燦平房間裏“討論工作”的時候。


    “你..我說你的燦姐在裏麵和領導掰扯,你難道不打算進去幫幫忙?要知道就算燦平贏了又如何?將來這日子隻怕不會那麽好過。”


    傻強靠在柱子上聽著王巡山的勸說那是動也不帶動的,仿佛房間裏麵的吵鬧和自己無關一樣。


    “我叫傻強不錯,但並不是真的傻。從會議散場以後燦姐就沒有好日子過了。你明白,我明白,隊伍裏所有的人都明白,說的直白一點燦姐以後隻不過是頂著宣傳委員名號的“公關小姐”。我在後世現代社會裏對她鞍前馬後甚至有時候還要忍受她對於我人格上的侮辱,那是因為她是我的直係領導。


    知道嗎?有一年過年,我因為要在公司值班。所以我媳婦帶著孩子來市裏麵陪我過年。本來公司分配給我的公寓完全可以住下,但就是她從中作梗,讓我們一家三口不得不在過年的時候去住賓館。原因?沒有原因,無非就是那天我要去火車站接我媳婦而沒有像以前那樣接她上班而已。


    我曾今想過調離,你猜怎麽著?沒有任何一個部門經理敢接受我,因為我的額頭上刻著這個女人的名字。


    而被係統大爺安排進了任務空間以後,我也像在現代社會一樣對她鞍前馬後,那是因為我們都知道她是嚴長安的情婦。為了能夠活得更好一點,我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好在現在都過去了,那個女人得到了她應得的報應。從她氣勢洶洶的闖進屋子的時候,她就完了!”


    王巡山看著眼前的傻強不知道怎麽接話,從某種程度來說傻強已經將天給聊死了。在傻強的口中不難得知他以前過得有多憋屈。硬是將原來口口不離的“燦姐”變成了現在口中的“那個女人”。


    就在王巡山左右為難的時候,屋子裏的動靜也逐漸減弱了下來。沒過多久,隻見燦平披頭散發的走了出來,臉上那碩大的巴掌印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場爭吵是誰勝利了。而傻強看見燦平走走出來依舊沒有動,仿佛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一樣。


    燦平一走,王巡山的腿就像裝了個小馬達一樣直接往房間裏跑去。一進屋子,與想象中的不同,除了嚴長安那略顯淩亂的頭發以及被折成兩半的筆以外,與他離開屋子時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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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豈有豈有此理!真是應了薑子牙的那句詩: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自可,最毒婦人心。


    看來啊,我們對同誌的教育還不夠,既然如此,那就讓某些覺悟不高的同誌接受人民群眾的再教育吧!什麽時候教育好了,什麽時候再迴到革命隊伍中來!”


    嚴長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決定了燦平在隊伍中未來的日子,真是應正了剛剛傻強的那句話,燦平已經完了!


    麵對這種場麵,作為下屬的王巡山隻能默默地將嚴長安的茶給重新衝泡一遍,對於領導剛剛的話並沒有發出任何意見。他知道,作為一個下屬什麽時候該張嘴什麽時候該閉嘴。


    而在外麵吃瓜的b隊眾們此時一個個都麵露喜色,大家都知道燦平完了!而作為隊伍裏麵唯一的一個女人,那意味著什麽大家都知道,隻是大家沒法將話說出來而已。正是應了《阿q正傳》中阿q調戲小尼姑說的話,“為什麽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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