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在轎夫的肩膀上不斷的穿行,不知道是過了多少道門,轎子在一座宮殿前坪停下。太監將轎簾掀開“請吧,嚴大人,可別讓萬歲爺久等。”


    還是那座乾清宮,與之不同的是這迴嚴長安和林林可不是被太監像綁豬一樣綁進來的,而是大轎子給恭恭敬敬的抬進來。在太監的帶領下,嚴長安和林林低著頭進入了宮殿。與現代社會所描寫的那些清宮戲不同,大殿內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明亮,反而有些昏暗,或許是蠟燭點的有點多的緣故,燃燒的蠟燭味與香料味混雜在一起,有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進入大殿的嚴長安和林林學著後世的清宮戲那樣,進門站好立正站好後,站著說:“草民(嚴長安,林林)恭請皇上聖安。”然後將袖子摔打兩下,行三跪九拜之禮、起立,走幾步到皇帝麵前,跪在一個紅邊白心很厚的氈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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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安。朕這幾日讀過爾等之文,本想過些時日再傳喚爾等,但時局崩壞如此,今日喚爾等入宮奏對,乃萬不得已之策。”


    聽著光緒在龍椅上說的話,嚴長安和林林沒有說話,隻是連連叩首表示自己在聽著。


    “對變法之局麵,兩位可有策對?”


    熟知曆史的兩人都明白光緒話裏的意思是什麽,做為跟班的林林還是比較懂事的,將這個機會讓給了嚴長安,一是這個風頭可不好搶,萬一壞了事那可就萬劫不複了,二是,這僅僅隻是個任務罷了,光緒再怎麽許諾都隻是暫時的,嚴長安的手段才是永恆的。


    嚴長安也沒有客氣,先是在地上磕了個頭表示自己有話說以後,才直起身來慢慢的說道“今日之大清已到變法之時,草民以為變法圖強之策在於實行。草民觀各國之變法無不有流血之日,陛下雖是親政,然,政令不通,無數官員依舊請示與太後。如此以往,變法圖強之策乃化為空談,更令草民憂心的是,太後不會坐以待斃,陛下可知大阿哥已在宮中。”


    嚴長安這話直接將光緒的傷疤給揭了開來,是啊,自己親政了又如何?這些官員每日從這裏出去以後不是去官署處理公事,而是去太後那裏去匯報。每一項政策都需要親爸爸允許,一旦親爸爸沒有允許自己的政令就連這紫禁城也出不去。再說那大阿哥,光緒當然知道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麽,自己正春秋鼎盛,名為大阿哥實為太子。這讓他如何忍?


    光緒本就是一個容易受人挑撥的人,嚴長安的話語又將他心裏最為擔憂的事情說了出來。氣的他直接用手往桌子上一拍,“啪”地一聲,直接將桌上茶杯也拍倒了,嚇得在一旁伺候的太監宮女直接跪下連連磕頭。沒有理會這些太監,而是看著嚴長安“汝可有良策?”


    “迴陛下,當今之計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萬歲不做反應隻怕會令天下的學子失望至極。陛下的根基不在於宮中而在於天下萬民,得民心者可得天下。陛下難道一直想做這宮中的籠中之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盡管嚴長安不斷的給光緒打氣,但是慈禧對於光緒的心理陰影可不是幾句話能夠擺脫的。說其他的可以,但是一說到造慈禧的反,本來像是一個熱血小青年的光緒瞬間就泄了氣。看著光緒還是一臉猶猶豫豫地樣子,嚴長安心裏直接罵開了,就這樣子,活該曆史上被慈禧毒死,那麽多機會擺在眼前,都不知道利用,死得活該!但是為了任務,也隻能耐著性子給光緒再拱拱火“陛下,草民白天聽說,太後今日白天將召見群臣。辛酉之事陛下可知?”


    一說到這個,光緒立馬就不困了,嚴長安說的辛酉之事是以時在夏曆辛酉年得名,又因改變其先帝同治爺祺祥年號而稱“祺祥政變”。當年先帝鹹豐爺病死於熱河避暑山莊行宮(在今河北省承德市),禦前大臣載垣、肅順等八大臣與新皇帝載淳的生母皇太後葉赫那拉氏(就是現在的慈禧太後)產生嚴重矛盾,葉赫那拉氏乃鼓動鹹豐帝皇後鈕祜祿氏(即慈安太後)與八大臣爭權,授意禦史董元醇上朝奏請由皇太後垂簾聽政,隨即遭到八大臣抵製。另一方麵,宗族中比較最近的恭親王奕欣與鹹豐朝顧命大臣僧格林沁和軍機大臣文祥等人被排斥在最高權力之外,亦極為不滿。於是葉赫那拉氏與奕?等人聯合,發動政變。最後,這些大臣可是抄家的抄家,發配充軍的充軍,下場可是極慘!自那次事變之後,慈禧、慈安兩太後開始垂簾聽政。但實際上,慈禧掌握大清的最高權力,到今日已有四十多年之久。自己如今之局麵,可不是和當年辛酉之事差不離?想想自己的下場?嗬嗬,自古無情帝王家,能有一尺白綾給自己已是天大的恩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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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緒沒有再想下去,拿起桌上空白的奏折寫了起來,寫完之後拿出腰間的私印在上麵蓋了一下。


    “嚴長安,林林接旨。”


    “臣等接旨。”


    “汝等二人忠於大清,素有才名。朕封二人為領侍衛內大臣,可隨時出入宮中。另,朕將給與二人一道旨意,憑此旨意,你二人可便宜行事!”


    嚴長安和林林連連叩謝皇恩,這領侍衛內大臣別看是個侍衛可是並不簡單。領侍衛內大臣名義上對禁衛軍(也就是帶刀侍衛等等)有管理調度之責,但實際上沒有皇帝的命令,誰也調不動禁衛軍。當然,對於禁衛軍的行政管理之責,領侍衛內大臣還是有的,但也多是日常事務。


    那麽既然職務上已經“雞肋”,那還留它作甚?實際上,領侍衛內大臣這個職位的榮譽性遠遠大於它自身的職責。能夠榮膺此職之人,都是皇帝的絕對心腹。漸漸的,擔任領侍衛內大臣演變為給外界一個信號,相當於告訴滿朝文武,這個位置上的人是皇帝的近臣,能在皇帝麵前說上話。所以,擔任這一職位的人往往僅是兼任,還會有其他職務,那才是其核心的政治資本。領侍衛內大臣已然成為“榮譽性”的虛職,沒有了常務任職的必要,而且任職者都是皇帝近臣心腹,因此,皇帝在任命時顯得格外吝嗇,給予的不是滿洲親貴,就是宗室皇親,還有不少權傾朝野的人物。康熙時的鼇拜、雍正鐵杆兄弟怡親王胤祥和“改土歸流”頭號功臣鄂爾泰、乾隆時期的兆惠、阿桂、福康安等人,基本上都是依仗軍功而擔任此職,而傅恆和和珅這兩位就有不少水分。再往後,知名度比較高的領侍衛內大臣,當屬鹹豐朝的肅順。縱觀清王朝數位領侍衛內大臣,我們會發現,能夠勝任此職務的第一要素是忠誠。至於武力值如何,當然也是重要指標,但絕非大內侍衛的意思,其真正的意義隻可言傳爾。


    接過光緒的秘旨,再次叩謝過皇恩以後,光緒隻是擺了一下手說:“汝等下去吧,安心辦差。事成之後朕絕不會虧待。”林林和嚴長安起來跪安,麵對皇帝倒退幾步,轉身出門。


    與來時的冷漠不同,接他們二人入宮的太監此時卻是像看見了親人一般,那張老臉笑得像一朵菊花“喲!奴才見過二位大人。天色晚了,奴才特意安排了轎子將兩位大人送迴去。”


    “公公有心了!”


    雖然嚴長安並沒有多說什麽,但是那個太監仿佛得到了什麽獎賞一般,那張菊花臉笑得更加燦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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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轎子的搖晃中,嚴長安並沒有急著打開光緒給的秘旨。因為意義不大,他需要的僅僅是一個授權而已,隻要有了這個授權才能將這個局勢攪合得更叫混亂,才能更好的給那群a隊沙雕擦好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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