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七竅玲瓏心


    李二眾人在公主府墨跡半夜,最後得了李楠的準信,學會了李楠種植土豆的方法,然後吃過李老夫人教丹陽公主做的夜食(夜宵)後,大家才消停,各迴各家各找各媳婦去了。


    不過他們這一通鬧騰,公主府就別想安生,老夫人是因為眼瞎,白天黑夜一個樣,以前是聽著雞鳴或打更算時辰,現在好了,兒子孝順她老人家,直接給她老人家來個報時手表,除了她休息時間,其他時候一直戴在手上,沒事就和一個叫華為的人聊聊天(必須支持國貨),或者和那個什麽北鬥的先生說說話,至於兒子大婚的事,她老人家也趁著帶下人送餐的機會,和李二這位天可汗交換了意見!


    李二對此很是認同,敕令宗人府和六部三門,盡快著手準備,再去問問那個玩兒推背圖的,欽天監的袁天罡和李淳風師徒,看看什麽時候是好日子,以早準備,突國公李楠和丹陽公主李秀寧的婚事!


    本來李楠是想推遲的,可是看到老夫人一副,急著抱孫子的樣,李楠忍住了。沒辦法,隻能再次借著,準備給老夫人親自看看眼疾的借口,把這事準備搪塞過去,不過被慧眼如炬的老夫人,給識破了。


    老夫人說了,不管她這眼疾如何,這兒子尚公主的事,那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李楠得分清主次。


    好在丹陽公主有著七竅玲瓏心,竟然鮮有介事的說:“母主殤疾大於禮法,本宮雖貴胄天下公主,然家有主次,禮有長幼,雖有尊卑,豈公主非兒媳乎?”


    意思就是雖然她是大唐的公主,但是嫁過來就是李家的兒媳婦,公主之名份雖然尊貴,但是孝敬婆婆,依然是兒媳的責任,隱含的意思就是,先給老夫人看眼疾,待她老人家能看的見後,結婚豈不更好?


    最後無法,隻能按照她說的來,一個是李楠多少對人家姑娘有點虧欠感,如不是他在南麓之林,胡掐亂謅的,人家怎麽會和他有交集?無形中給人家姑娘增加了諸多不便,好在天遂人願,琴瑟共鳴,否則,得多尷尬?


    於是婚事就暫時擱置,待老夫人康複,再做打算。李楠也想在這段時間,多多接觸一下這小丫頭,就當是提前培養感情好了。


    待眾人離去,李楠喚來丹陽公主的侍女,一通捯飭,弄出一大堆的化妝品,洗漱品,統統讓她打包送過去,至於衣服之類的,各種長裙大衣,那是不知繁多!


    他送的爽,畢竟禮尚往來嘛。但是卻同樣愁壞了人家姑娘,因為這玩意,人家姑娘不會用啊!


    好在前世作為特種兵,化妝是在所難免的一門課程,再加上空間中,不知哪來的化妝書籍以及各類視頻,李楠隻能好為人師的給小蝶丫鬟,好一頓教授,隻是他教的用心,可是這丫頭,卻不是個學這玩意的料啊!


    來來迴迴這麽多東西,小丫鬟連分類都難,怎麽教?


    沒辦法,隻能讓她先挑簡單的來,先把洗漱用品給介紹給,至於化妝的東西,以後結婚後,自己親自上手豈不是更好?


    看到小蝶去而複返,去時高高興興,來的時候垂頭喪氣的,丹陽還以為自己這駙馬,欺負自己丫鬟了。


    一問,才知道自己這小丫鬟,因為自己笨,沒能學來駙馬爺的仙術,所以才如此。關鍵是她把李楠弄出來的一大堆化妝品,除了口紅帶了來,其他的,根本就一頭霧水,也直接被李楠給迴收了……


    這下,小丹陽心裏跟貓抓似的,好一通打聽,誰知道小蝶也隻是看了個熱鬧,至於那些化妝品都是啥,她都沒記住,何況是使用呢?


    於是,李楠弄完這些,人家直接在外麵的簡易房裏唿唿大睡,丹陽公主卻是輾轉難眠,如果不是夜色已深,她都恨不得現在就去討問李楠呢!


    就這樣,熱熱鬧鬧的一夜就過去了……


    李楠還在唿唿大睡,不過勤政的李二,已經在甘露殿開起了朝會。


    天策府君臣可是謀劃了一夜呢,說是朝會討論,倒不如說是李二的聖旨頒布會!


    先是頒布建立皇家學院的朝令,接著又是軍政改革,完了又是民生建設,和新作物種子的實驗種植。


    前麵幾條,大家知道,這是李二和他的“家臣”們商議好的事情,朝會頒布實施,無非就是走個過場,其他人隻能聽著,因為他們雖懂亦不懂,但是這最後的一條,新作物種子的實驗種植,可就多少有點過分了吧?


    從古到今,就算是世大夫之家,也都知道,這農桑一事,他們雖然不懂,但是多少有點了解,你這都不知道從哪聽來的邪門歪道之言,竟然就搞新作物栽培?還冬秋種土豆和蔬菜?還畝產兩百石的祥瑞?誰給你的勇氣?神農氏嗎?不過聽聞這玩意是那突國公李楠拿出來的,一時間,大家直接無言。


    不過,更過分的還在後麵,李二竟然頒布鼓勵商業運營的事,這可就有點過份了吧?如此賤業,不入流的行當,充滿銅臭味的東西,你李二竟然準備鼓勵商業?


    於是乎,朝會頒布朝令到第四條,直接進行不下去了,首先,作為老臣的蕭瑀就直接出列諫言:“陛下,大唐以武立國,以士治國,以農興國!然陛下何以興那屙堵之物?”這蕭瑀,字時文,是南朝梁明帝的兒子,是楊廣的妻弟。後來降唐,李老頭武德後期官至宰相。


    這蕭瑀也真是的,竟然大堂之上,就直接把興商之說,比喻成屙堵之物,也就是大便的意思,可見其對所謂的小買賣行當的不齒。


    李二皺了皺眉頭,他本來就對商業也不是很在意,不過昨晚聽了李楠的一席話,他才有點重視起這利益至上的東西了。


    “蕭愛卿何以如此忿言?試問堂下諸位,何人之下,無於商乎?”李二也是有點生氣,你們名下,甚至門下,更甚之於本家都有做生意的,憑啥在這裏,就敢如此淡定的說商為屙?難道五姓七望之族,難道不是經商多於務農?


    “陛下,士農工商自古貴賤高低分之,商之賤業,何以為繼?若世人皆商,農桑何為?”禮部尚書裴寂,也出班諫言。


    這悲寂,字玄真,今山西臨猗人,當年李淵起義時,裴寂還是晉陽的一名官員,他為了支持李淵,甚至變賣家產,充當軍用物資,支持李淵,可是唐朝第一位宰相。


    李二玄武門之事後,對他也多有起重,不過他依然隻忠於李淵,對李二一直也是陰奉陽為的多!


    不過他提出來的問題,也是個關鍵,大家都去經商了,何人來種田,這的確是個關鍵。其實這也是世大夫之族,最不願看到的。


    “爾等商之何故?”李二還是老話題,別人經商就不行,世大夫之家經商就可以?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代天子牧民,無商何以資農?”吏部侍郎裴矩,這人卻是中肯,世大夫之族,不經商就沒有錢,沒有錢,沒錢就不能更好的代天子牧民!


    這裴矩,本名世矩,字弘大,河東聞喜人,隋唐時期政治家、外交家、戰略家。裴钜先後效力於楊廣、王世充、宇文化及,始終很受重用,後來降了李淵,受到李淵父子的重用,後期也是官至宰相。


    “既資農之法,何為民之不通?”李二也不是好忽悠的,你說的簡單,代天子牧民,我看是獨攬利益,中飽私囊吧?你們士大夫可以行之,天下他人就不行?這樣的霸王條款,你們玩的真溜!


    “陛下,先言農耕,然之興商,此轍之道,可是突國公李楠之智言?”吏部尚書高儉,也就是長孫無忌的舅舅,高士廉,看到大家為商言而據論,於是直接出班問詢,這興商之言,是否是那突國公說的?


    其實這也是禍水東引的一個辦法,他作為天策府後臣,以及前皇迤臣,是一個很重要的橋梁,李二能如此順利的執掌政權,此人功不可沒!


    這高儉,字士廉,渤海蓨縣人,隋朝被貶官員,歸降李唐後得到重用,參與玄武門事變,太宗時官至宰相。


    “舅公所言極是,此言非虛。突國公言之,無農不興,無商難富,農興則國安,商興則國強,文以興武,武以安邦,內商樞節度,外商求通達,協而為之,方國強而民安!”長孫無忌,看了眼李二,待到他點頭後,直接出列,借著他舅舅的話,直接解釋一番。


    眾人一聽,這又是那勞什子的突國公所言所為,瞬間多了一份慎重,畢竟王氏的王龜壽,可不就是被人家君臣一個手腕,李二直接借助這個“未過門”的妹夫,把所有世家,可是好一頓敲山震虎!


    “這……”眾人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再諫?萬一這李二再來一次封賞,萬一把自己家的產業和地盤,封賞給那位屠夫,他們哪裏還有活路?


    “突國公必言之有理!”工部給事中崔槿仁,突然出班,力挺李二。雖然說的是李楠說的有道理,但是明眼人可是都明白,這是人家直接投誠於李二呢,看來世家崔家,第一個服軟了。


    李二也是一愣,他本來已經做好了和這幫子世家,好好玩玩呢,這褲子都解開了,你就給我看這個?先來個嚶嚶服軟,你讓哥們怎麽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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