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王見王（上）
“報，尉遲將軍急報！”甘露點側殿，大唐新主李二，正在和一幫子老哥們，商議各地平叛的事，突然殿外傳來急報。
“快傳進來，敬德他們應該有新消息！”中間主位上，一位精壯英武的男子，黃袍加身，金冠玉帶，聲音有點沙啞。這就是大唐新主李二。
太監洪恩智，快步行走，接過汗流浹背的行令兵手柞。反身迴去，遞給李二。
李二打開書信，看了一會，直接皺眉，整個人感覺非常不滿，“這個敬德，胡言亂語，鬼怪神說，竟敢給朕上報，也沒見他二人剿變有功，竟然說什麽先秦墨家機關鳥，饒營窺探，有如此神物，始皇為何二世而亡？”說完不滿的把信遞給坐在旁邊的大舅哥。
長孫無忌接過看了看，“陛下何不叫來令兵一詢？”
“讓傳令兵進來，朕倒要好好問問，這賊剿也不滅，招亦不降，何以處之？”李二不忿道。
待傳令兵進殿，看到各位大佬，多少有點怵的慌，這可是和自己老爹一起打江山的主，尤其是中間那位，可是當世雄主，自己這個娃娃兵，可都是在眾位叔伯的棍棒下成長的，說不怕怎麽可能？
“噫？是寶林，這小子也當兵了？”坐在下手的杜如晦，首先認出他，誰讓兩家關係莫逆，當初可是差點定了娃娃情的，誰知道自家夫人和嫂夫人，竟然都誕麟子，這才作罷，不過兩家關係一直不錯。
“杜……杜伯伯！”尉遲寶林趕緊行禮問好。
“好了，先聽聽陛下坐問，是何緣由！”杜如晦也是照顧侄兒，看這小子膽怯，所以給打打氣。
“臣子尉遲寶林拜見陛下，願陛下萬安！”
“寶林，朕切問你，你父書文之事你可親見？”李二正色道。
“啟稟陛下，臣子確實親見，那鯤鵬木鳥大如車碾，長翅飛鳴，聲如蜂群，色澤銀白，腹無利爪，嗉囊部黑中反光，可動之……”
“可曾射落？”
“不曾，叔父大人彎弓射箭，哪曾想，木鳥騰挪迅猛，瞬間高飛，箭矢不曾達之！”
“嗯？叔寶箭無虛發，難道那木鳥有未卜先知之能？”
“臣子不知……”
“其後又何處之？”
“木鳥翔於高空，臣子報信之時，其環營繞飛，擾而不離，其……”
“報，親將軍急報……”殿外突然又傳來信報。
“宣！”
“諾！傳秦將軍信使進殿……”
“懷仁，懷玉？爾等有何信報？”看著上殿的秦家兄弟，這群娃娃兵，總算是成長了，不在逗狗遛鳥了。
“臣子秦懷仁，秦懷玉參加陛下，願陛下萬安！”秦懷仁秦懷玉看了眼尉遲寶林，趕緊給上麵那位行禮。順便雙手奉上信盞。
“嗯？兩封？”看著他們兄弟二人奉上的信函，李二心裏一緊。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洪恩智趕緊把信遞上去。
李二看了第一封，眉頭更是緊鎖，“木鳥竟然是薛萬徹這廝所謂，飛迴方向竟在南麓山中……”說著遞給長孫無忌。
打開第二封，李二突然眉頭解開，高興的喊道：“好，朕之肱臣，解朕之所急，哈哈……”說著遞給長孫無忌。
“這……薛萬徹降了？看來陛下洪福齊天，這真是……呃，陛下，這……”長孫無忌快速瀏覽文疏，看到後麵直接愣住。
“怎麽？兄長難道有何不妥？”
長孫無忌一聽兄長二字，心裏隻突突，您那真兄弟，可是……想想就怕。
“陛下，這巨子……”
“什麽巨子？”感情您就看了個開頭啊？長孫無忌趕緊又遞還給他。
原來是這後麵還有內容呢，其中就有岑文本的原件文書，關於他在山中規勸薛萬徹的事一筆帶過，反倒是這個所謂的墨家巨子，岑文本卻是大加解讀，就連那神乎其神的仙術，也是描述的詳細範呈，什麽大手揮處，精鋼神物便出，揮之又即收，還有那招雷傷人，滅野物於瞬間，斃命於虛無，獨留一血坑……如果寫信者，不是為自己宏圖霸業，臥薪嚐膽的岑景仁，他都感覺對方是個江湖騙子了。
看到後麵，李楠那一詩，一詞，一絕句，讓他瞬間神往，尤其是那得民心者得天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真實寫照，更是對五姓七望的這群蛀蟲，附膏民生，貽禍千年的真實寫照。巨子對父皇，隱太子的鞭辟入裏的解讀，不但讓他沒有氣憤，反倒還有那麽一絲逢遇知己的感覺。
尤其是以鏡示人，暢想大唐盛世繁華，瞬間讓他肩膀上多了一絲責任感，巨子虛懷若穀的情懷，真是對自己的鞭策！大唐初建，盛世繁華猶如鏡花水月，又如夢中美景，讓他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好詩，好才情……嗯？突厥？”當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李二瞬間清醒，草原上的群狼，就像是他頭頂上的一把巨劍，時刻危懸於自己心頭。
“陛下，什麽好詩？不才可否一觀？”杜如晦聽到好詩，還以為岑老弟又出新作了，他這個愛詩如命的主，對這種東西，那可是來者不拒。
“克明自觀……”說著把信遞給杜如晦。“嗯？不對，爾等三人信箋非同出，何以同時而至？”
“稟陛下，臣子因避木鳥，恐其跟隨，所以南轅北轍之法，繞開來之。”尉遲寶林趕緊解釋。
“稟陛下，臣子本待於木鳥飛逝，帶父文欲行之，然百騎司李大人，突送岑大人信函所至，於是攜臣弟快馬加鞭而來……”秦懷仁趕緊解釋，不然自己三兄弟不能解釋明白，那可就麻煩了。
“陛下，觀景仁之疏，此巨子當乃世之鬼穀子，武侯之才，隻是這戲說突厥一事……”杜如晦對後麵岑文本說的，巨子武斷突厥必然出兵，這如果真的發生，宣武門之事後，本乃多事之秋，突厥趁火打劫，還真有可能發生，如過發生的話，大唐初睦，人員凋零，財糧必成危矣，那麽大唐可真就如覆卵之巢，危在旦夕了。
“突厥出兵，本在預料之中，隻是戰事又起，可苦了百姓了……玄成，你怎麽看？”李二問猶如座下菩薩似的魏征。
當初，太子洗馬魏徵，也就是魏征經常勸說太子李建成及早除去秦王。建成敗亡後，世民傳召魏征，問道：“你為什麽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呢?”大家都為魏征會擔驚受怕，魏征卻舉止如常地迴答道：“如果已故的太子早些聽從我的進言，肯定不會有今日之禍事。”李世民素來器重他的才能，便改變了原來的態度，對他以禮相待，引薦他擔任詹事主薄。
李世民還將王圭和韋挺從巂州（治所在今四川西昌）召迴，讓這兩人和魏徵一起都擔任了諫議大夫。任命政變功臣屈突通為陝東道行台左仆射，以鎮守洛陽。可見李二對魏征之謀還是挺賞識的。就連和眾天策府眾人謀事，也要請其來，摒棄前嫌，愛才惜才也是打動了魏征。
魏征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尷尬，所以平時就當個木頭人，偶爾懟李二幾句，不過也是抓李二馬腳，以顯存在之道。不過今日被趕鴨子上架，還是有點懵，你們說了半天，我啥都不知道，你讓我說啥？哎，巨子……
“陛下問臣，臣諫議當問這巨子，此人既有斷言，必對突厥之事有斷言之能，何不問之？”你既然有能掐會算的巨子，何必來問我？不過這巨子到底為何人，竟然能被他們說的如此懸乎？
“陛下，臣附議！”旁邊一直看信的房玄齡房喬，快速看完信疏說道：“陛下，此巨子和公主為舊識，臣諫議令公主問詢之，可詳知焉。”
“皇妹？”李二又拿過信箋看起來，果不其然，其中有岑文本疏言，隻是估計岑文本之言害怕涉及皇家辛秘，所以隻是一句帶過，說巨子識得公主李秀寧……
“這，爾等退下……”揮了揮手，打發兄弟三人先下去，留下老謀之輩。“去尚寧宮，請皇妹……”
“陛下，請哪位公主？”李淵嬪妃不少，子女也多，其他嬪妃多於李二不和，唯獨賢妃所出李秀寧，自幼失母，一直跟著李二，二人同樣早年失母，所以感情比較好，加上當今皇後長孫無垢，對其疼愛有加，雖說是姑嫂妹兄，然勝似父母女兒，不說這尚寧宮是以前德妃之所在，他李二到現在還住在太子府呢！其愛護之心可見一斑。
隻是這大小公主一大群，李秀寧也是懂事可人，害怕其他姐妹吃苦，遂把她們接入宮中同住，所以太監洪恩智才有此問。
“秀寧，丹陽公主！”
“這……”看來是陛下是冊封公主封地了，這丹陽可是富碩之地。
“去吧！”
“諾！”
“報，邊關烽火告急！”眾人剛準備再議，突然殿外傳來一陣慌亂，眾人趕緊站起來。
“唿唿唿……”一個身披翎甲，渾身是傷的邊關將士，被幾名禦林軍攙扶下，一路疾馳而來！
“陛下，邊，邊關告急，羅藝部放任突厥寇邊，致，致邊民死傷無數，現，如今，突厥各部，整合百萬之兵，通幽州，已達燕雲，不日便達函穀關！”說著趕緊遞上邊函，洪恩智還未來得及接，就被趕過來的李二一把奪過，快速瀏覽起來。
“混賬，羅藝豎子，豈敢誤我大唐！”說著狠狠地把邊報摔在地上。
杜如晦一把拿起來快速瀏覽。李二揮了揮手“帶下去，好生伺候！”“眾位愛卿，當如何處之？”
“臣，臣無能……”房喬房玄齡麵對如此局麵，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臣……”
“行了，此時就別請罪了，快想想辦法！”
“這……”
“皇兄叫我何來？”突然殿外傳來鶯鶯之聲，一係羅裙，帶著香風，蹦蹦跳跳的就進了殿，看到殿內眾人，像受驚的兔子似的，瞬間安靜。
“丹陽來了？”
“秀兒莫要調皮，來之甘露殿所處，不可莽撞……”說著話，丹陽公主身後，又出一美夫，鳳眉鎏金冠釵，端的是一副美人！
“觀音婢來了……朕……唉！”李二看到這二人，心裏的煩躁去了不少。
“陛下為國操勞，請珍惜身體！”看到愛郎愁眉不展，氣憤難當，長孫皇後趕緊安慰。
“報，尉遲將軍急報！”甘露點側殿，大唐新主李二，正在和一幫子老哥們，商議各地平叛的事，突然殿外傳來急報。
“快傳進來，敬德他們應該有新消息！”中間主位上，一位精壯英武的男子，黃袍加身，金冠玉帶，聲音有點沙啞。這就是大唐新主李二。
太監洪恩智，快步行走，接過汗流浹背的行令兵手柞。反身迴去，遞給李二。
李二打開書信，看了一會，直接皺眉，整個人感覺非常不滿，“這個敬德，胡言亂語，鬼怪神說，竟敢給朕上報，也沒見他二人剿變有功，竟然說什麽先秦墨家機關鳥，饒營窺探，有如此神物，始皇為何二世而亡？”說完不滿的把信遞給坐在旁邊的大舅哥。
長孫無忌接過看了看，“陛下何不叫來令兵一詢？”
“讓傳令兵進來，朕倒要好好問問，這賊剿也不滅，招亦不降，何以處之？”李二不忿道。
待傳令兵進殿，看到各位大佬，多少有點怵的慌，這可是和自己老爹一起打江山的主，尤其是中間那位，可是當世雄主，自己這個娃娃兵，可都是在眾位叔伯的棍棒下成長的，說不怕怎麽可能？
“噫？是寶林，這小子也當兵了？”坐在下手的杜如晦，首先認出他，誰讓兩家關係莫逆，當初可是差點定了娃娃情的，誰知道自家夫人和嫂夫人，竟然都誕麟子，這才作罷，不過兩家關係一直不錯。
“杜……杜伯伯！”尉遲寶林趕緊行禮問好。
“好了，先聽聽陛下坐問，是何緣由！”杜如晦也是照顧侄兒，看這小子膽怯，所以給打打氣。
“臣子尉遲寶林拜見陛下，願陛下萬安！”
“寶林，朕切問你，你父書文之事你可親見？”李二正色道。
“啟稟陛下，臣子確實親見，那鯤鵬木鳥大如車碾，長翅飛鳴，聲如蜂群，色澤銀白，腹無利爪，嗉囊部黑中反光，可動之……”
“可曾射落？”
“不曾，叔父大人彎弓射箭，哪曾想，木鳥騰挪迅猛，瞬間高飛，箭矢不曾達之！”
“嗯？叔寶箭無虛發，難道那木鳥有未卜先知之能？”
“臣子不知……”
“其後又何處之？”
“木鳥翔於高空，臣子報信之時，其環營繞飛，擾而不離，其……”
“報，親將軍急報……”殿外突然又傳來信報。
“宣！”
“諾！傳秦將軍信使進殿……”
“懷仁，懷玉？爾等有何信報？”看著上殿的秦家兄弟，這群娃娃兵，總算是成長了，不在逗狗遛鳥了。
“臣子秦懷仁，秦懷玉參加陛下，願陛下萬安！”秦懷仁秦懷玉看了眼尉遲寶林，趕緊給上麵那位行禮。順便雙手奉上信盞。
“嗯？兩封？”看著他們兄弟二人奉上的信函，李二心裏一緊。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洪恩智趕緊把信遞上去。
李二看了第一封，眉頭更是緊鎖，“木鳥竟然是薛萬徹這廝所謂，飛迴方向竟在南麓山中……”說著遞給長孫無忌。
打開第二封，李二突然眉頭解開，高興的喊道：“好，朕之肱臣，解朕之所急，哈哈……”說著遞給長孫無忌。
“這……薛萬徹降了？看來陛下洪福齊天，這真是……呃，陛下，這……”長孫無忌快速瀏覽文疏，看到後麵直接愣住。
“怎麽？兄長難道有何不妥？”
長孫無忌一聽兄長二字，心裏隻突突，您那真兄弟，可是……想想就怕。
“陛下，這巨子……”
“什麽巨子？”感情您就看了個開頭啊？長孫無忌趕緊又遞還給他。
原來是這後麵還有內容呢，其中就有岑文本的原件文書，關於他在山中規勸薛萬徹的事一筆帶過，反倒是這個所謂的墨家巨子，岑文本卻是大加解讀，就連那神乎其神的仙術，也是描述的詳細範呈，什麽大手揮處，精鋼神物便出，揮之又即收，還有那招雷傷人，滅野物於瞬間，斃命於虛無，獨留一血坑……如果寫信者，不是為自己宏圖霸業，臥薪嚐膽的岑景仁，他都感覺對方是個江湖騙子了。
看到後麵，李楠那一詩，一詞，一絕句，讓他瞬間神往，尤其是那得民心者得天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真實寫照，更是對五姓七望的這群蛀蟲，附膏民生，貽禍千年的真實寫照。巨子對父皇，隱太子的鞭辟入裏的解讀，不但讓他沒有氣憤，反倒還有那麽一絲逢遇知己的感覺。
尤其是以鏡示人，暢想大唐盛世繁華，瞬間讓他肩膀上多了一絲責任感，巨子虛懷若穀的情懷，真是對自己的鞭策！大唐初建，盛世繁華猶如鏡花水月，又如夢中美景，讓他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好詩，好才情……嗯？突厥？”當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李二瞬間清醒，草原上的群狼，就像是他頭頂上的一把巨劍，時刻危懸於自己心頭。
“陛下，什麽好詩？不才可否一觀？”杜如晦聽到好詩，還以為岑老弟又出新作了，他這個愛詩如命的主，對這種東西，那可是來者不拒。
“克明自觀……”說著把信遞給杜如晦。“嗯？不對，爾等三人信箋非同出，何以同時而至？”
“稟陛下，臣子因避木鳥，恐其跟隨，所以南轅北轍之法，繞開來之。”尉遲寶林趕緊解釋。
“稟陛下，臣子本待於木鳥飛逝，帶父文欲行之，然百騎司李大人，突送岑大人信函所至，於是攜臣弟快馬加鞭而來……”秦懷仁趕緊解釋，不然自己三兄弟不能解釋明白，那可就麻煩了。
“陛下，觀景仁之疏，此巨子當乃世之鬼穀子，武侯之才，隻是這戲說突厥一事……”杜如晦對後麵岑文本說的，巨子武斷突厥必然出兵，這如果真的發生，宣武門之事後，本乃多事之秋，突厥趁火打劫，還真有可能發生，如過發生的話，大唐初睦，人員凋零，財糧必成危矣，那麽大唐可真就如覆卵之巢，危在旦夕了。
“突厥出兵，本在預料之中，隻是戰事又起，可苦了百姓了……玄成，你怎麽看？”李二問猶如座下菩薩似的魏征。
當初，太子洗馬魏徵，也就是魏征經常勸說太子李建成及早除去秦王。建成敗亡後，世民傳召魏征，問道：“你為什麽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呢?”大家都為魏征會擔驚受怕，魏征卻舉止如常地迴答道：“如果已故的太子早些聽從我的進言，肯定不會有今日之禍事。”李世民素來器重他的才能，便改變了原來的態度，對他以禮相待，引薦他擔任詹事主薄。
李世民還將王圭和韋挺從巂州（治所在今四川西昌）召迴，讓這兩人和魏徵一起都擔任了諫議大夫。任命政變功臣屈突通為陝東道行台左仆射，以鎮守洛陽。可見李二對魏征之謀還是挺賞識的。就連和眾天策府眾人謀事，也要請其來，摒棄前嫌，愛才惜才也是打動了魏征。
魏征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尷尬，所以平時就當個木頭人，偶爾懟李二幾句，不過也是抓李二馬腳，以顯存在之道。不過今日被趕鴨子上架，還是有點懵，你們說了半天，我啥都不知道，你讓我說啥？哎，巨子……
“陛下問臣，臣諫議當問這巨子，此人既有斷言，必對突厥之事有斷言之能，何不問之？”你既然有能掐會算的巨子，何必來問我？不過這巨子到底為何人，竟然能被他們說的如此懸乎？
“陛下，臣附議！”旁邊一直看信的房玄齡房喬，快速看完信疏說道：“陛下，此巨子和公主為舊識，臣諫議令公主問詢之，可詳知焉。”
“皇妹？”李二又拿過信箋看起來，果不其然，其中有岑文本疏言，隻是估計岑文本之言害怕涉及皇家辛秘，所以隻是一句帶過，說巨子識得公主李秀寧……
“這，爾等退下……”揮了揮手，打發兄弟三人先下去，留下老謀之輩。“去尚寧宮，請皇妹……”
“陛下，請哪位公主？”李淵嬪妃不少，子女也多，其他嬪妃多於李二不和，唯獨賢妃所出李秀寧，自幼失母，一直跟著李二，二人同樣早年失母，所以感情比較好，加上當今皇後長孫無垢，對其疼愛有加，雖說是姑嫂妹兄，然勝似父母女兒，不說這尚寧宮是以前德妃之所在，他李二到現在還住在太子府呢！其愛護之心可見一斑。
隻是這大小公主一大群，李秀寧也是懂事可人，害怕其他姐妹吃苦，遂把她們接入宮中同住，所以太監洪恩智才有此問。
“秀寧，丹陽公主！”
“這……”看來是陛下是冊封公主封地了，這丹陽可是富碩之地。
“去吧！”
“諾！”
“報，邊關烽火告急！”眾人剛準備再議，突然殿外傳來一陣慌亂，眾人趕緊站起來。
“唿唿唿……”一個身披翎甲，渾身是傷的邊關將士，被幾名禦林軍攙扶下，一路疾馳而來！
“陛下，邊，邊關告急，羅藝部放任突厥寇邊，致，致邊民死傷無數，現，如今，突厥各部，整合百萬之兵，通幽州，已達燕雲，不日便達函穀關！”說著趕緊遞上邊函，洪恩智還未來得及接，就被趕過來的李二一把奪過，快速瀏覽起來。
“混賬，羅藝豎子，豈敢誤我大唐！”說著狠狠地把邊報摔在地上。
杜如晦一把拿起來快速瀏覽。李二揮了揮手“帶下去，好生伺候！”“眾位愛卿，當如何處之？”
“臣，臣無能……”房喬房玄齡麵對如此局麵，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臣……”
“行了，此時就別請罪了，快想想辦法！”
“這……”
“皇兄叫我何來？”突然殿外傳來鶯鶯之聲，一係羅裙，帶著香風，蹦蹦跳跳的就進了殿，看到殿內眾人，像受驚的兔子似的，瞬間安靜。
“丹陽來了？”
“秀兒莫要調皮，來之甘露殿所處，不可莽撞……”說著話，丹陽公主身後，又出一美夫，鳳眉鎏金冠釵，端的是一副美人！
“觀音婢來了……朕……唉！”李二看到這二人，心裏的煩躁去了不少。
“陛下為國操勞，請珍惜身體！”看到愛郎愁眉不展，氣憤難當，長孫皇後趕緊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