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珩修長的手指捏著發疼的眉心,無奈的勾了勾唇。


    年氏會議廳裏原本氣壓極低,各位高層戰戰兢兢,看到年景珩盯著手機在笑,他們都覺得很詭異。


    年總竟然笑了……


    這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稀奇!


    ……


    時初在酒店休息了一天,晚上收到許雅倩的信息。


    【時大小姐,我終於忙清了!】


    【有空沒?出來喝兩杯啊!】


    時初果斷拒絕:【不去】


    許雅倩:【咋了,我的祖宗,還為上次那事生氣呢?】


    時初看了眼消息,懶得迴,手指快速敲擊著筆記本鍵盤。


    沒一會兒,許雅倩又發消息來:【出來嘛,我叫兩個帥哥,給你賠罪。】


    時初扯了扯唇,【帥哥不必,地址給我。】


    許雅倩發來地址,時初隨便收拾了下就出門了。


    許雅倩約時初見麵的地方是在7club,是京都最火熱的酒吧,裏麵聲音嘈雜,音樂聲震耳欲鳴,年輕的男男女女相擁著進進出出。


    “時初,這裏!”


    時初看到坐在vip卡座的女人朝她揮手。


    時初走過去。


    女人一頭煙灰藍大波浪長發,穿著吊帶包臀裙,坐在幾個男模中間,漂亮的手指夾煙,一個男模正無比殷勤得給她點上。


    許雅倩熟練得抽了口煙,看到時初來了,連忙揮手讓男模給時初騰位置。


    時初在許雅倩身邊坐下。


    許雅倩瞅著她,“你最近怎麽了?既然出來了,就好好放鬆一下嘛,別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好不好!”


    作為時初的閨中密友,她還不了解這丫頭什麽性子?不管對誰都愛理不理,周遭的一切都好像與她無關一樣。


    許雅倩不想她成為一個毫無感情冷冰冰的機器人。


    時初無奈,“你不是不知道,我對這些沒興趣。”


    “害!別這樣嘛!”許雅倩摟著她肩膀,朝她吐了口煙。


    時初翻了個白眼,對她說道:“別對著我抽煙。”


    “哦…”


    許雅倩無趣得撒開她,抖了抖煙灰。


    “不過,我聽說你換地方了。你跑時家那窮山惡水的地方去幹嘛?福利院不挺好的嘛,你想做的事,沒人管,自由自在。對了,你現在在他們麵前還是不能說話對嗎?”


    時初端起一杯雞尾酒喝了一口,“嗯,他們都以為我是啞巴。反正無聊了,換個地方玩。”


    “嘖嘖,你呀……”


    許雅倩無可奈何得笑笑,“時家可要倒黴嘍。”


    抽完一支煙,許雅倩拉起時初,“走,跳舞去。”


    時初擺手,“你去吧。”


    “我一個人跳多無聊啊。”


    時初看了看沙發上的四個男模,“這裏有這麽多人想陪你去呢。”


    許雅倩撇撇嘴,“好吧,那我先去了啊,你自己在這裏小心點。”


    許雅倩帶著其中一個最帥的男模走了,剩下的三個見自己被落下,就往時初身邊擠過來。


    “小姐姐怎麽一個人喝悶酒啊,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們說哦。”


    “是呀,小姐姐,我們可以陪你喝酒。”


    幾個男人嘰嘰喳喳的,時初心煩的皺起眉,剛想擺手讓他們走開,一道戲謔的聲音岔進來——


    “喲,這是誰啊?”


    年豫竹滿臉戲謔得走過來,身後跟著一男一女。


    “年少爺,這誰啊?你認識的?”女人問。


    “何止認識啊,簡直是太有緣分了!”


    年豫竹把“緣分”兩個字咬的很重,走到時初這一桌,很自覺的在沙發上坐下。


    時初眯起眼,戒備得盯著年豫竹。


    “沒想到你竟然會到這種地方玩,看你這樣子,是常客啊?”


    他看了看時初身邊的幾個男模,嘲諷道:“你玩的挺花啊!怎麽?是年景珩滿足不了你嗎?所以出來找鴨?還一次性找這麽多個?你這女人胃口還挺大嘛!”


    時初麵無表情拿出隨身的手寫板寫道:【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


    年豫竹卻笑起來,“說還不讓人說了,你這女人真不講理,也不知道年景珩怎麽看上的。”


    時初寫道:【沒別的事,請你走開。】


    “趕我走?你就不怕我告訴年景珩?”


    時初無語地寫道,【隨便你。】


    跟她有什麽關係?


    “嗤,你就在我麵前裝,心裏都怕死了吧。”


    要是年景珩知道她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風塵女人,怎麽還會要她?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隻不過,作為封口的條件,我要你今晚陪我。”


    年豫竹起身就抓住時初的胳臂,要拽她起來。


    時初反感得擰起眉,用力甩開。


    “啪!”


    年豫竹手上的腕表磕在了桌子角,一聲脆響,表盤瞬間四分五裂。


    “年少爺,您的手表!”女人叫道。


    年豫竹臉上雪上加霜,“賤女人,你知道我這塊表值多少錢嗎?”


    時初懶得聽他在這裏廢話,轉身要走。


    “賠錢,不然你休想走!”


    時初被年豫竹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她抬起頭直視年豫竹,清冷的眸底寒光凜冽。


    “你這個女人,弄壞了我的手表想走?”年豫竹大聲嚷嚷,引來了周圍人的圍觀。


    時初無奈,不想被年豫竹繼續糾纏,在手寫板上寫道【多少錢,我賠給你。】


    “嗬,我這隻手表價值百萬,你賠得起嗎?!”


    見時初沉默,年豫竹滿臉輕蔑鄙夷。


    “年少爺,您別生氣了。”


    這時,那個被年豫竹帶來的女人婷婷嫋嫋走過來,像條無骨蛇一樣依附在年豫竹身上,打量著時初嘲諷道:“您看她這窮酸樣,這麽貴的手表,恐怕賣了她都賠不起。”


    “您身邊不正好缺一個奴隸嗎?依我看,讓她做您的奴隸來抵債就不錯。”


    年豫竹冷傲得睥睨著時初,“哼,少爺我大度,就讓你以身抵債。”


    時初“嗤”得一聲,寫了句【就憑你?】


    年豫竹臉色變得陰鬱,“時初,我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了,你他媽別不識好歹!”


    【哦,你算哪根蔥?】


    時初輕狂的模樣惹毛了年豫竹,“你這個賤女人,你竟敢罵我……”


    “年少爺,您跟她一個鄉巴佬計較什麽?別讓周圍的人以為是我們仗勢欺人,她不是不服氣麽?我們就讓她服氣!”女人拉著要動手的年豫竹。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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