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如海和蔣嫻麵色漲紅,“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這分明是獅子大開口。”


    奚沉卿紅唇譏誚,“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並非逼迫您們,不過是等價的物物交換,既然如此,還是請您二位離開這裏。”


    奚如海麵色有些難看,“你這是再趕我們走?”


    蔣嫻按下奚如海的手,拚命地給他使眼色。


    奚沉卿盡收眼中,“怎麽?您二位是要同意我的條件了?”


    蔣嫻麵色流露出不自然,“沉卿啊,其實我們今天來也並非是要你和蕭照夜複婚,隻不過是想著他能為你做到這種地步,肯定是愛你,你說你雖然年輕貌美,但好歹掛著一個二婚這樣不好聽的名頭,複婚肯定是最好的,你若是實在不願意,我們都是為人父母的,怎麽可能真的逼你。”


    奚沉卿受不了蔣嫻冠冕堂皇的開脫之詞,直接厲聲,“並非是我不願意,不過是您二位不願拿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而已,既然如此,直接說您們的目的,我沒有那個耐心繼續陪您們耗下去。”


    蔣嫻看向奚如海,奚如海示意她開口。


    蔣嫻笑著,“沉卿,我知道你是善良心軟的,終究還是記掛著奚氏的死活,月月都跟我們說了,如果沒有你,奚氏就不可能拿到和qh的合作。”


    奚沉卿眸中閃過一抹暗澀的光,“月月還和您們說什麽了?”


    原本是奚沉卿的試探,落在奚如海和蔣嫻的眼裏便是奚沉卿怕被發現的樣子,能跟晏氏攀上關係,那是一百個蕭家都比不上的。


    “月月說了,若不是你和晏珩筠有幾分交情,qh怎麽會選擇公開搖號然後偏偏搖到奚家,沉卿啊,你也應該知道這晏珩筠的地位和權勢,如果你能和他有點什麽,即便是點頭之交,那也是要強上很多人的。”


    奚沉卿眉心突跳,蔣嫻以為有戲吧啦吧啦說著,“沉卿,雖然晏珩筠的確有些高攀不起,但放眼全世界,能配得上他的女人也沒幾個,你看你這麽漂亮,這麽有能力,試著去攀攀也是有可能的。”


    奚沉卿饒有趣味地看著蔣嫻,曬然一笑,“試著去攀攀?聽您這意思是想讓我去勾引晏珩筠?”她又不是什麽公主女王的,怎麽可能與晏珩筠相識,月月也當真敢說,她和晏珩筠有交情,晏珩筠那是什麽人,是她這種層級的人能高攀得上的嗎。


    蔣嫻麵露尷尬,旋即便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沉卿,你年輕,這裏麵的門道你尚且稚嫩,你和晏珩筠認識便已經足夠了,你隻要找個時間,往他吃喝的東西裏下點東西,到時候他碰了你,以晏氏的世家地位和規矩森嚴,隻要把事情鬧大,那個時候他就必須得娶你,你可就是晏氏的少夫人了。”


    ——晏珩筠是什麽人,身份地位比一般總統都要高貴,他身邊的護衛都是持槍配彈的頂級高手,別說下藥生米煮成熟飯,恐怕隻要靠近,就會被打成篩子,更何況什麽把事情鬧大,晏珩筠想要一個人無聲無息失蹤,豈非奚氏能敵。


    奚沉卿被蔣嫻的話氣得有些腦袋發疼,這是作為一個母親能說出的話嗎——竟然教唆自己的女兒去給別的男人下藥上床。


    奚沉卿抬手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冷靜褪去幾分,開始有些口不擇言,“難不成您二位是認為晏珩筠會娶我這樣一個被人玩過的二手女人嗎?”


    奚如海和蔣嫻沉默了。


    商硯衡的心從未感到自己的心如此痛過,喉間疼得湧上一抹腥甜,仿佛像是吞了一萬根銀針,銀針順著食管而下,將全身的五髒六腑都紮得千瘡百孔,鮮血淋漓,似乎還不滿意這樣的疼痛,拿著錘子和鐵釘將整顆心髒都訂滿釘子。


    他握住奚沉卿的手,“別這樣說自己。”


    奚沉卿下意識看向商硯衡,她能看到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紅,心頭瞬間五味雜陳。


    商硯衡看著她的眼睛,“在我這裏,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奚沉卿,配不上的永遠隻能是別人,誰也沒有資格指責你。”


    他說的是“在我這裏”而不是“在我心裏”,“這裏”是麵對全世界的所有,“心裏”是無法公之於眾與一切抗爭的隱秘。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有商硯衡願意站在她的身邊。


    凝望著商硯衡的眼睛,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的心顫動了。


    蔣嫻越發在原本就猛烈的火上繼續添柴,“沉卿,這的確很難,但並非一點可能都沒有,你找個時機給晏珩筠下藥……”


    奚沉卿滿腔憤然,正想要轉身開口,商硯衡卻抬手捂住她的耳朵,朝她搖搖頭,示意別聽。


    奚沉卿的眼睛紅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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