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頭一酸,暗自歎了口氣。自己明白她心中顧慮,所以總是竭力維護她的名聲,盡量不讓她為自己分心,避免讓她陷入尷尬。可這並不意味著自己不會傷心。他並不是個生性冷漠的人,對她的關心自然是真心的,但凡看見她露出不安、尷尬的表情,他的內心就像被細細的針紮著,說不出的難受。


    秦京茹似乎察覺到了何雨柱的心事,輕輕走過來站在他身旁,低聲問道:“雨柱哥,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我看你有時候總是發呆,眼神飄忽的樣子……”


    何雨柱迴過神來,收斂心中的情緒,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擺了擺手,“沒事兒,可能是最近工作忙,稍微有點累。你別擔心,沒什麽大不了的。”


    秦京茹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她低垂眼瞼,輕輕道:“雨柱哥,其實你不用總是想著幫我,之前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我心裏很感激,可是也怕給你添麻煩。”


    聽到她這樣說,何雨柱心裏更加難受了。她的溫柔體貼反而讓他越發心疼,不忍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累贅。他微微一頓,正準備開口安慰,卻聽秦京茹又小聲說道:“其實我也明白,街坊鄰裏都愛議論,有時候我也聽到過別人說的閑話……其實,沒必要為我去和別人爭什麽,免得你心裏不痛快。”


    何雨柱一怔,心頭一緊,原來她也聽見了那些不懷好意的流言蜚語。他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忍不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京茹,你不用放在心上,鄰裏之間閑言碎語多得是,咱們問心無愧就行。我何雨柱活了這麽些年,從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秦京茹抬頭望著他,眸子裏閃爍著細微的光芒,半是感動,半是複雜。她知道何雨柱是真心對自己好,但也不願看到他為了自己總是受到流言蜚語的困擾。她輕輕歎了口氣,聲音微微發顫:“我隻是覺得,雨柱哥待我這麽好,我卻給你帶來這麽多麻煩,心裏……總有些過意不去。”


    何雨柱見她露出一絲難過的神色,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刺痛。他從來不曾後悔幫她,可在這個瞬間,卻感到一絲深深的無力。他不知如何開口解釋,隻能輕輕歎道:“京茹,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幫你是我心甘情願的,和麻煩不麻煩沒關係。你若覺得虧欠,那才讓我心裏不安呢。”


    秦京茹低著頭,沒再說話,但從她微微顫動的肩膀可以看出她內心的糾結與自責。何雨柱靜靜地看著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酸澀。自己明明想要為她擋去所有不安,卻不曾想到,她竟然會因此而感到歉意。他心中歎息,想著或許以後應該少一點幹涉,讓她放輕鬆一些,盡量讓她感覺到自在。


    片刻沉默後,秦京茹似乎想要緩和一下氛圍,輕輕笑道:“雨柱哥,你之前說想改善一下夥食,不如我來幫你做幾道家常菜吧,我在家裏學過一些,雖說不上是多麽精致,但保證你會喜歡。”


    何雨柱心頭一暖,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敢情好啊,我可等著嚐嚐你的手藝。今天你是主廚,我當助手,聽你吩咐。”


    秦京茹也不禁笑了,抬頭看他,眼裏終於少了一分拘束,多了一絲輕鬆,“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雨柱哥,你去把青菜洗好,等我來炒。”


    何雨柱輕輕應了一聲,心裏也稍稍放鬆了幾分。他默默地走到水池邊,把手放在冰涼的水中清洗著青菜,心裏卻一陣陣溫暖,仿佛洗去的不隻是青菜上的泥土,也逐漸衝淡了心中那份無奈和傷感。


    菜洗好後,秦京茹從容地站在灶台旁,熟練地切菜、下鍋,動作嫻熟利落,舉手投足間透著幾分獨特的韻味。何雨柱站在一旁,看著她專注的神情,心中莫名湧起一種安穩的感覺。這份溫馨的氛圍讓他不禁想到,若是今後能和她這樣日日相處,或許是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吧。


    秦京茹炒菜時偶爾抬頭瞥見何雨柱望著自己,不禁輕輕笑道:“雨柱哥,別光站著看,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不用總在這裏幫我看著。”


    何雨柱微微一笑,開玩笑地說道:“那可不成,萬一菜燒糊了,我這幫廚的責任可跑不掉。”他笑著接過她遞來的調料,眼神中透出溫暖和關懷,語氣不自覺中帶上了幾分柔和。


    兩人你來我往,配合得無比默契,仿佛這並不是第一次一起做飯,而是早已習慣了彼此的存在。菜肴的香氣漸漸彌漫在小小的廚房裏,連空氣中都帶著一種溫馨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心生依戀。


    待到幾道菜端上桌,秦京茹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輕輕笑道:“好了,菜都上齊了,快嚐嚐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何雨柱拿起筷子夾了一口,仔細咀嚼,露出滿意的笑容,點頭稱讚道:“好吃,真是好吃!京茹,你的手藝不比那些館子的師傅差,以後咱們要是開個小飯館,生意肯定紅火!”


    秦京茹聽到他的誇讚,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輕輕搖頭道:“你又拿我開玩笑了,我這點手藝哪能去開飯館啊……”


    何雨柱站在路邊,目光落在攤販上那些紅潤飽滿的蘋果上,心裏略微有些猶豫。三塊錢買蘋果,對他來說並不算小數目,尤其是在這個物資緊張的日子裏,能省則省早已成了他的習慣。他一向對自己的開銷有些斤斤計較,從不亂花錢,但今天,似乎有一種特別的情緒推動著他,讓他願意破例買幾個蘋果帶迴家。


    攤販是個看起來很精明的中年大叔,一雙眼睛像鷹隼般銳利,瞥見何雨柱站在攤位前徘徊猶豫,立刻上前笑著說道:“大兄弟,看看吧,這蘋果剛從果園摘下來,水靈得很,嚐一口包你滿意。今天我做活動,買兩斤送一斤,便宜又實惠,家裏有老人小孩的,拿幾個迴去最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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