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茹,這裏平時有人經過嗎?”他指了指窗台邊的地麵。


    秦京茹搖頭:“沒有啊,我家後邊的路一般沒人走,平時我也不會去那裏。”


    何雨柱眯了眯眼,心中疑惑更深。難道真有人在她不注意時,從窗戶進入了屋子?可要從窗戶進來,四合院裏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就在這時,張大媽突然從她家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個小籃子,表情嚴肅地朝他走來。“雨柱,京茹,我剛才在家裏找東西的時候,看到了一點奇怪的痕跡。”她低聲說道,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安。


    “什麽痕跡?”何雨柱和秦京茹同時抬頭,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和緊張。


    張大媽示意他們跟她去她家。幾人步履匆匆地跟著張大媽來到她家廚房裏。隻見灶台邊的地板上,有些細小的白色粉末,細看之下,赫然是麵粉的痕跡。何雨柱蹲下身,用指頭輕輕沾了一點粉末,仔細地看了看,點頭道:“確實是麵粉。”


    秦京茹滿臉詫異:“這麵粉是怎麽跑到張大媽家來的?”


    張大媽也有些疑惑:“我不知道啊,我家裏也沒少什麽麵粉,今天也沒有用過。”


    何雨柱若有所思地站起身,目光沉穩而深邃,似乎在梳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這點麵粉並不足以證明什麽,但的確是個線索。他微微皺起眉頭,琢磨著麵粉如何到了這裏。就在這時,隔壁小孩跑了過來,喘著粗氣說道:“何大哥,我剛才看到三大爺在拐角那裏徘徊,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的樣子。”


    “哦?他在哪兒?”何雨柱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立刻抓住這個線索。三大爺向來是個精明人,手頭也不寬裕,這迴他要是跟這件事有關,倒也不出意外。


    小孩指了指四合院的角落,“就在那邊!我看他走過去,鬼鬼祟祟地,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似的。”


    何雨柱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帶著秦京茹和張大媽向小孩指的方向走去。到了角落,他的眼神在地上掃視一圈,忽然發現了一些淡淡的白色痕跡——正是從張大媽家延伸出來的麵粉印跡,若隱若現,順著小巷延伸出去。


    “看來,真是有人從這邊走過。”何雨柱低聲自語,循著這條麵粉痕跡一步步向前走去。他小心翼翼地踩在地上,不願驚動可能隱藏的“罪證”。


    何雨柱盯著那麻袋,心頭一緊。這個麻袋裏的麵粉,顯然是秦京茹家裏丟的。可是,誰會冒險將麵粉偷出來,再藏在這裏?四合院裏鄰裏和睦,互相間偶有摩擦,但麵粉這樣的東西,誰會費這麽大勁去偷?


    他壓下心頭的疑問,細細地迴憶起今天的經過。下午他剛下班時,還特地跑到糧店買了不少麵粉,心想著晚上包頓餃子,慰勞慰勞自己。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家裏正好缺糧,他索性多買了一些,裝滿了兩個布袋。想到家裏等著的那袋麵粉,他不由得覺得有些滑稽——自己這邊是大把麵粉在手,而秦京茹那頭卻因一袋丟失的麵粉愁容滿麵。


    他輕輕歎了口氣,低頭看向秦京茹。秦京茹顯然也看到了麻袋裏的粉末,她目光微顫,咬著唇,神色間帶著一絲憤怒和無助。她細瘦的身影仿佛被這重重壓力壓得更加瘦弱,讓何雨柱心中頓時升起幾分憐惜。


    “京茹,”他放低聲音,帶著安撫的語氣說,“你放心,我會替你找出是誰幹的,這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秦京茹點了點頭,眼神卻依然茫然。她抬起頭,帶著些不甘:“何大哥,我就不明白,這袋麵粉有什麽好偷的?我自己省吃儉用才存了點家底,怎麽就有人偏偏要動我這點家用?”


    何雨柱拍拍她的肩膀,語氣堅定:“別急,我保證會查清楚。咱們四合院裏向來是團結友愛的,真要是有人下黑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話雖如此,可何雨柱心裏其實也沒個底。這個儲物間位於四合院的偏僻角落,平時人跡罕至,隻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會在這裏存放些不值錢的雜物,年輕人幾乎不怎麽來。看來,這個偷麵粉的人選了個極為隱蔽的地方,顯然不想讓人發現。難不成,這個賊是四合院裏某個熟人?


    思索間,腳步聲從外麵傳來,幾位鄰居似乎聽到動靜,也紛紛聚了過來。張大媽和王大爺站在儲物間門口,看到麻袋裏的麵粉,眼神中透出幾分驚訝和不解。


    張大媽拍了拍胸口,低聲感歎道:“這人也真是的,一袋麵粉也要偷!可憐咱們京茹了,好不容易攢點糧食,這下可就白費了!”


    王大爺皺了皺眉,略帶憤慨地說道:“可不就是嘛!這都什麽年頭了,還有人幹這種缺德事?要我說,非得把這人揪出來,給大家夥看看,丟人現眼!”


    何雨柱一邊安慰秦京茹,一邊暗自思索著,腦子裏快速梳理起四合院裏的人,誰可能會幹出這樣的事。他的目光掃過人群,忽然停在了一個身影上。三大爺站在人群的後方,雙手環抱在胸前,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飄忽不定,似乎不敢直視何雨柱的目光。


    何雨柱心中一動,暗自記下這個細節。三大爺平時為人摳門,但總算是個老實人,真要是他幹的,理由又是什麽?再怎麽貪圖麵粉,也沒必要做出這種偷竊的事。


    他定了定神,裝作不經意地走到三大爺身旁,語氣溫和地問道:“三大爺,您覺得這事誰幹的?有什麽看法嗎?”


    三大爺聞言,神色微微一滯,隨即露出有些勉強的笑容:“我、我能有什麽看法?就是不明白,誰這麽膽大包天,竟然敢偷京茹的麵粉。”


    說完,他迅速地移開了目光,顯然不願多談。何雨柱看在眼裏,卻沒有戳破。他知道三大爺這人麵皮薄,或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才會如此緊張。他決定暫時不聲張,迴去再慢慢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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