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一大媽。”何雨柱低聲應道,雖然他說的是“知道了”,但他並沒有打算在她麵前多停留。


    他往屋裏看了一眼,似乎依舊不舍,眼角的餘光裏,可以看到一大媽正在廚房忙碌。她的身影在窗外的黃昏光影下拉長,顯得格外溫暖,也溫柔。何雨柱心中無形地湧上了一絲愧疚——他明明可以再待一會兒,明明可以和她聊得更多一些,甚至可以陪她一起坐下喝茶,但他此刻的心裏卻有一股更強烈的衝動:他想離開,想去找秦京茹,想去找迴那個自己一直在追尋的存在。


    一大媽把燉好的湯端了出來,站在門口笑著看著他。“你啊,老是這麽急著走,下次來時,記得把腳步放慢點。別總是那麽匆忙,生活可是不能這樣過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點點頭:“嗯,知道了。”他知道一大媽關心自己,也明白她每一次的叮囑背後,都是深深的愛護與關心。可是,此時此刻,盡管他再感激她,他的內心卻並不完全屬於這裏。他的心,還停留在那片屬於秦京茹的冰冷世界裏。


    他轉身,輕輕關上了門,緩步走到樓道裏。外麵的風有些涼,夾雜著灰色的天幕低垂,空氣帶著一絲濕潤,似乎在提醒他,今天的時光並不如預期中那樣簡單。每一步都像踏在不確定的土地上,每一步都充滿了無形的壓力,仿佛身後一直有種無法言說的重負,緊緊壓迫著他。


    何雨柱的心,漸漸有些沉重。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逃避這些情感上的糾葛,也知道他不該這麽急於尋找某種確認的答案。然而,越是如此,心底那種迫切的需求便愈加強烈,仿佛他在等待著秦京茹那一句話,一句能夠改變他一切的承諾,哪怕那隻是一句簡單的“我願意”。


    走出樓道,來到熟悉的街道上,何雨柱抬頭看了看天空。那片灰色的天幕,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內心的掙紮。他知道自己在走一條不歸路,這條路上沒有明確的標誌,也沒有明確的方向,唯一能指引他前行的,是內心那股愈發強烈的衝動。


    他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盯著秦京茹的名字,指尖停頓了一下。接下來的每一步,似乎都要承載著某種重擔。每一秒,他都在不斷地思考:她會不會拒絕自己?她是否真的感受得到他對她的那份真心?還是她隻是將一切看作是過眼雲煙?


    何雨柱的心跳有些加速,但他沒有放下手機,反而堅定地撥通了秦京茹的號碼。手機鈴聲在安靜的空氣中輕輕響起,他的每一次唿吸,都變得異常沉重。


    電話接通的那一刹那,何雨柱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內心的跳動聲,他幾乎屏住了唿吸,等待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喂?”秦京茹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依舊清冷,沒有任何波動。


    “京茹,是我。”何雨柱的聲音略顯沉穩,但心中卻有一股說不清的緊張。


    “嗯?”秦京茹的迴應很簡短,仿佛她並不特別在意這通電話的內容。


    “你現在在家嗎?”何雨柱問道,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努力不讓自己聽起來太急切。


    “在。”秦京茹的聲音簡單而直接,仿佛在迴應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何雨柱的心稍微鬆了一口氣,至少她並沒有拒絕。或許,她的心底,依然有那麽一絲可以接納他的空間。盡管那份空間可能並不大,甚至微不足道,但至少,這也是一個他願意不斷嚐試去進入的地方。


    “我……我剛從一大媽那出來,想過來看你。”何雨柱的語氣低沉,帶著一些不自覺的怯意,畢竟秦京茹從未真正打開過自己那扇心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真正跨進去。


    “嗯,”秦京茹依舊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簡單地答應了一聲。她並沒有拒絕,也沒有表現出過分的熱情。她的冷靜讓何雨柱有些無法捉摸,仿佛她的內心有著太多難以解讀的迷霧。


    “那……我現在過去,幾分鍾後到。”何雨柱輕聲說道,聲音裏帶著幾分遲疑。


    “好。”秦京茹簡短地應道。


    突然,何雨柱的耳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他轉過頭去,正看見秦京茹匆匆忙忙地走過來,麵帶愁容,眼神有些急切。


    “雨柱哥,早啊。”秦京茹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輕輕喚了他一聲,眼睛裏似乎帶著些許不安。


    何雨柱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鐵勺,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朝她點了點頭:“京茹,怎麽了?一大早的,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


    秦京茹歎了口氣,手中抱著的一個小布袋微微顫抖著。她低下頭,輕輕咬了咬嘴唇,似乎猶豫了片刻才低聲說道:“雨柱哥,我……我的麵粉不見了!”


    何雨柱一聽,眉頭微微一皺。麵粉不見了?在這四合院裏,麵粉可是珍貴的東西。秦京茹平日裏性格溫柔謹慎,絕不會無緣無故丟東西,更不會在這當下把這種事情拿出來說。想到這裏,他不由得開始思索其中的端倪。


    他抬眼望了望四周,雖然天色尚早,但已有不少鄰居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有些還在悄聲議論著什麽。何雨柱隱隱覺得,這件事或許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京茹,你先別急,”他沉聲安慰道,心中已然決定探查一番,“先告訴我,麵粉是什麽時候不見的?你家昨晚有沒有來過什麽人?”


    秦京茹輕輕搖了搖頭,眉間的愁色更濃了。她迴憶道:“昨天下午我還看見過麵粉袋,放在廚房的角落裏,我特地蓋了一塊布在上麵。晚上我把門鎖得好好的,今早起來準備和麵,發現麵粉袋卻空了。”


    她聲音微弱,帶著些許惶恐和委屈,眼睛裏透出一絲驚慌,似乎難以理解自己親手收拾好的東西,怎麽會突然憑空消失。


    何雨柱聞言,心中漸漸有些疑惑,表情卻依舊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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