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何雨柱決定先去集市買點東西迴家,順便讓自己清醒清醒。這麽想著,他下意識地想到今天要買些金針菇。家裏最近沒什麽新鮮的菜,金針菇倒是便宜又能豐富一下餐桌。想到這,他加快了腳步,向集市的方向走去。


    集市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吆喝聲不絕於耳,似乎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一天忙碌著。何雨柱走到熟悉的攤位前,挑了些新鮮的金針菇。賣菜的攤主是個年紀稍長的婦女,見到何雨柱熟門熟路地挑選,笑著打趣道:“柱子啊,又來買菜?今天給你挑點好的,最近照顧家裏照顧得不錯吧?”


    何雨柱笑了笑,沒正麵接話,隻是隨意應了一聲:“是啊,家裏總得弄點好吃的。”他沒多想,付了錢,拿起金針菇準備往迴走。


    可就在迴家的路上,他的腦袋卻沒停下,心裏不停地翻來覆去想著秦京茹今天的表現。那個女孩,今天那身裙子一穿上,整個人似乎都不一樣了。何雨柱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怎麽就有點失神呢?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自在。


    他邊走邊想著,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秦京茹站在他麵前試衣服時的模樣。她那微紅的臉,帶著幾分期待和羞怯的眼神,還有那句“柱子哥,好看嗎?”都在他腦海中不停迴旋。


    “好看,好看……”他自言自語地重複了一句,隨即又猛地甩了甩頭,似乎在試圖趕走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心裏暗暗責備自己:這可不行,不能老想著這些事,京茹是個小姑娘,自己不能對她有別的想法。可越這麽想,他心裏就越覺得煩躁。


    就在他快到院子門口時,迎麵碰上了幾個院裏常打趣他的鄰居。這幾個平日裏沒什麽正事幹,最喜歡的就是湊在一起閑聊院子裏的八卦。見到何雨柱,他們的眼神裏都帶著幾分揶揄和調侃的意味。


    “喲,何大廚,這是又去買菜了?”一個平時話最多的男人率先開口,笑容裏帶著幾分揶揄。


    “是啊,家裏沒菜了,隨便買點。”何雨柱本不想搭理,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另一個鄰居插話道:“柱子,聽說今天你陪京茹出去逛街了?你們倆可是越來越親近了呀!什麽時候咱們院裏能辦個喜事?”


    何雨柱心裏一緊,臉上卻強裝鎮定,擺擺手笑道:“瞎說什麽呢?京茹就是讓我幫忙看看衣服,我懂啥啊,都是順便的。”


    “順便的?”那人哈哈一笑,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似乎不肯放過這個話題。“柱子,你可別謙虛了,年輕人嘛,日子過得好,哪有說不成的理兒。”


    何雨柱有些尷尬,不想多說什麽,隻是含糊地應付了幾句,便急忙找借口脫身,趕緊往家走去。可這些人的話還是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心裏,讓他怎麽都覺得不自在。


    迴到家裏,何雨柱把買來的金針菇放下,心裏還在琢磨那些話。他知道,院子裏的人嘴碎,喜歡捕風捉影。今天帶秦京茹出去買衣服的事,肯定已經被人看在眼裏,傳到耳朵裏。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有做錯什麽,但這些話還是讓他有點煩。


    坐在椅子上,何雨柱靜靜地盯著桌上的金針菇發呆。他知道,秦京茹的事不能再這麽拖下去了。她的情意越來越明顯,而自己若再不表態,不僅對她不公平,對自己也不利。可他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感,既不想讓秦京茹受傷,也不願意陷入院子裏那些紛紛擾擾的閑言碎語中。


    “柱子哥,你在家嗎?”突然,外麵傳來秦京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何雨柱心裏一震,忙站起來去開門,果然是秦京茹。她換上了平日裏穿的樸素衣服,但依然顯得清秀端莊。


    “怎麽了?”他問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些。


    秦京茹站在門口,微微笑著說:“我剛才發現家裏沒油了,想著來問問你有沒有多的?我姐那邊也不方便買。”


    何雨柱聽了,趕緊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瓶油遞給她:“有的,你拿去吧。”


    秦京茹接過油,笑了笑:“謝謝你,柱子哥,今天的事……真的麻煩你了。”


    何雨柱搖搖頭,心裏卻更加沉重。他看著秦京茹那雙明亮的眼睛,知道她對自己的情感並非隻是簡單的感謝。可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應,隻好沉默著站在那裏,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秦京茹見他不說話,也沒再多停留,隻是低聲道了句“那我先迴去了”,然後轉身離開。


    何雨柱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越發糾結。他知道,自己必須得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否則事情隻會越拖越複雜。他坐迴椅子上,腦子裏想著接下來該怎麽辦,心頭卻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久久無法釋懷。


    何雨柱一邊開門,一邊用手揉了揉鼻子,鼻子忽然有點發堵,唿吸不太通暢,像是要感冒了似的。他心裏暗暗嘀咕:“這鼻子,怎麽忽然不通氣了?看來是最近太累了,得注意點。”他咳了兩聲,強打精神把門打開,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煩。


    門外站著的竟是秦淮茹。她的表情有些焦急,臉上顯得有些蒼白,看起來是有什麽緊急的事。何雨柱一看到她,心裏頓時又是一沉。今天一天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這會兒還得應付秦淮茹。


    “柱子哥,能不能幫個忙?我家煤氣沒了,實在是沒辦法了……”秦淮茹一開口,話裏帶著幾分急切,也有幾分可憐巴巴的味道。


    何雨柱心裏本想拒絕,但看她那副樣子,又實在說不出口。他知道秦淮茹現在日子過得不容易,尤其是家裏一大家子人,天天都得想著法子過日子。雖然他心裏對秦淮茹一直抱著點防備,但麵對她的懇求,他還是無法置之不理。


    “行吧,我去給你弄點。”何雨柱歎了口氣,捏了捏鼻子,依舊覺得唿吸有些不暢。他暗暗想,可能是屋裏有點悶,空氣不太好。他揮了揮手示意秦淮茹進屋坐會兒,自己則轉身去找家裏的煤氣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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