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突然感到一股憋悶。這種情緒,既不是對秦京茹的憤怒,也不是對流言蜚語的無奈,而是一種久而久之被利用、被誤解的壓抑。他從小到大都被教導要樂於助人,要心懷善意,而他也一直身體力行,盡自己所能去幫助身邊的人。可現在,他發現自己一片好心卻被人當成了軟弱可欺,這讓他心裏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挫敗感。


    他愣在廚房中央,灶台上的火依然燃燒,熱氣在他周圍縈繞,但他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他胸口的怒火在燃燒,仿佛要把他整個人都燒成灰燼。他腦海中不斷迴放著剛才秦京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有她臨走前眼神中那一抹隱晦的光。她那副模樣,看似柔弱無助,實則滿腹心機,打著一副“委屈”的幌子,想要逼他就範。想到這裏,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一把將鍋鏟摔在灶台上,發出“咣當”一聲巨響。


    這聲響驚動了院子裏的幾戶人家,幾個鄰居探頭探腦地朝何雨柱的廚房張望。他們有些驚訝,因為他們從未見過何雨柱發這麽大的火。平日裏,他總是溫和寬厚的樣子,任憑誰對他如何,他都一笑了之。可今天,他顯然是被徹底激怒了。


    “雨柱,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鄰居老李頭站在院子中央,狐疑地問道。他平時和何雨柱關係不錯,見狀忍不住開口打探。


    何雨柱聽到聲音,轉頭看向老李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但那股憋悶和憤怒卻始終難以壓製。他知道,此刻他必須冷靜下來,否則他無法解釋清楚自己的心情,也無法麵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他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沒事,沒事,隻是鍋鏟不小心掉了。”


    他的話顯得蒼白無力,院子裏的其他人都看得出他情緒不對勁。老李頭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追問,但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他看了一眼秦京茹剛才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何雨柱那略顯疲憊的臉,歎了口氣,默默地走迴了自己的屋子。


    院子裏重新恢複了寧靜,但何雨柱的心卻依然無法平靜。他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孤獨,一種被孤立的感覺。他平日裏樂於助人,為四合院裏的每個人出力,可到頭來,卻換來了這樣的局麵。他不禁自問,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


    他走到灶台前,重新拿起鍋鏟,心中滿是煩躁。他突然想把這間廚房給砸了,想把這四合院的一切都摧毀掉。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得如此激動。以往的他,即便遇到再大的麻煩,也能保持冷靜,可今天,秦京茹的一言一行竟然觸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


    他猛地把鍋鏟丟進水池裏,深深地喘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待在這個狹小的廚房裏,否則他真的會失控。他快步走出廚房,站在院子中央,抬頭望著天空。太陽正慢慢落山,晚霞映紅了半邊天,四合院在餘暉的映照下顯得寧靜而安詳。但此刻的何雨柱,心中卻充滿了風暴。他感覺自己被困在一個無形的牢籠裏,無法掙脫,也無法解脫。


    “何雨柱!”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他猛地迴頭,看見秦京茹正站在院門口,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她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動靜,又折返迴來。她的眼中有一絲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種不甘。她咬了咬嘴唇,走到何雨柱麵前,仰頭看著他,聲音帶著些許顫抖:“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真的以為我是在利用你嗎?”


    何雨柱盯著她,胸口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冷冷地看著秦京茹,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他曾經對這個女人心存善意,認為她不過是個有些小氣但並無惡意的人。但現在,他終於看清了她的真麵目,看清了她那副麵具下隱藏的真實意圖。


    “秦京茹,你自己心裏清楚。”何雨柱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不想再繞彎子,也不想再和她虛與委蛇。他要讓她明白,自己的底線在哪裏。


    秦京茹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刺得心頭一顫,她從未見過何雨柱這樣的表情。一直以來,他對她總是溫和有禮,哪怕她提出再無理的要求,他也總是以一種包容的態度去應對。可現在,他的眼神裏充滿了疏離和冷酷,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不甘心地咬緊牙關,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何雨柱的手臂,但他冷冷地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觸碰。秦京茹的手僵在半空中,心中一陣刺痛。她覺得自己被狠狠地羞辱了,被何雨柱赤裸裸地拒絕了。她感到委屈,感到憤怒,同時又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她的計劃,她的所有心機,似乎都在何雨柱麵前失去了作用。


    “好,你說我利用你,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哪裏錯了!”她突然爆發出一聲尖銳的質問,眼中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她覺得自己已經退無可退,隻有用最後的倔強來扞衛自己的自尊。


    何雨柱看著她的淚水,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憐惜。他知道,這淚水背後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戲碼,是她最後一搏的手段。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堅定:“秦京茹,你不該利用別人的善意來滿足自己的私欲。你可以自私,但你不能強迫別人來為你的自私買單。”


    秦京茹聽到這句話,臉色慘白。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絕望。她一直以為,何雨柱是個軟心腸的人,是個可以任由她擺布的人。可現在,她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她用盡心機,卻最終落得如此下場,心中那股不甘瞬間化作了冰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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