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們明明能打進湖陽,卻因為這屁大點的問題相互推諉,甚至還跑來自己這個八歲的幼童這哭爹喊娘,鬧呢?


    不過孫國瑞說了不粘鍋,那鐵定是不粘鍋的,他倒不是怕王輔承會對自己不利,也不是擔心自己亂插手會出什麽問題。


    他是什麽身份,外藩,這個身份就注定了跟王輔承沒有利益衝突不說,可能還能作為王輔承萬不得已下的退路。


    這就要從天子一事開始說起了。


    天,是亙古長存的,人間的變遷都無法影響到高高在上的老天爺。


    所以,天子也隻能作為天之子而無法成為天。


    但聖天就不同了,人族先賢謀奪了三陽的力量,先賢先是將黃土之下太虛用玄術的力量將其投影在了聖天,隨後,又把蒼天之下,黃土之上的的金烏給抬進了聖天之中,造成了聖天之中力量的極端爆發,徹底消磨了聖天原有意誌,為人族聖君入駐聖天做足了準備。


    是以,聖君才會被稱作聖天,並冠以“子”之尊稱。


    孫國瑞一旦成為了天子,就不可能再成為天之化身。


    所以,即便王輔承是老二的人也不會對付他。


    但孫國瑞並不想隨了王輔承的意思倒向他,福德軒是道觀的人,假如他倒向了王輔承必然會得罪道觀。


    恍惚間,孫國瑞好像迴到了三年前,那時候他戰戰兢兢的坐在蒲團上,麵前的先生閉著雙眼,手中戒尺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手掌發出輕輕的啪啪聲響。


    當時先生怎麽說來著?不求仁義。


    “將軍,兩位將軍,你們的意思咱明白了,但這事你們跟咱說也沒有用,出征時父皇雖然沒有明言,但恩師說讓咱不要去觸碰王將軍行軍軍務,他還曾言,如果副將之中出了分歧以往怎麽解決的現下就怎麽解決。”


    見王輔承想要開口,孫國瑞連忙又說道:“將軍,您就當咱這個主帥不在,若是在平常出現了這樣的分歧,主帥又見不著人影,將軍你們現在最該做的事是什麽?”


    肯定不是傻傻的等主將迴來。


    王輔承與福德軒對視一眼,心裏有了計較。


    誰說肅王憨來著,就這不粘鍋的本事,去吏部,戶部當個侍郎都沒問題。


    王輔承他們有法子私下解決嗎?當然有,磨唄。


    但他卻沒有這個時間去磨福德軒,雖然軍隊中“肅”字飄揚,但隻要稍微有點門路的,沒人會以為這隊伍是肅王帶隊。


    他們被阻擊在湖陽城外,損失的可是王輔承的名聲。


    可王輔承也不能為了破城強攻,他手下的兵是借來的,要說感情也沒多少,如果主將不是個八歲的娃娃....


    王輔承麻了,忽然間,他想到了一事:“殿下,您知道這次陛下讓誰帶領著軍隊輔佐您平叛嗎?”


    “是將軍你啊!”孫國瑞一臉懵懂的說道。


    一旁的福德軒頓時急了,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開始套話。


    “殿下,陛下可曾說過讓您萬事都依著王將軍。”


    王輔承臉色一黑,還沒說話,就聽見孫國瑞又道,“那倒沒有,父皇隻是叫咱別給二位將軍添亂,將軍,你為什麽這麽問?”


    “沒事,隻是卑職想告訴殿下,當主帥不在之時副將自有規章,是我等叨擾了。”說完,便拉著王輔承告退。


    王輔承哪裏肯依,還想說些什麽,就聽見孫國瑞滿懷期望的看著王輔承說道,“將軍稍等。”


    王輔承眼裏亮起了希望的光。


    “將軍,你能不能讓士兵挖幾個茅廁,從今天下午開始前麵營地就時不時的傳來氣味,太衝鼻了。”


    王輔承亮起的光又暗淡了下去,不等他迴話,福德軒便接口道:“請殿下放心,依照王將軍的本事,明天日出之前您就能在郡守府中歇息了。”


    “好,好,那就麻煩兩位將軍了。”


    送走了二人,孫國瑞看向遠處的黑夜,直覺告訴他,那裏有十分不好的東西正在醞釀,如果所料不錯,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天子祭術了。


    正這麽想著,孫國瑞突然覺得眼前一花,耳邊傳來了不知名動物的嗷叫。


    瞬間,天地在他眼中變換了顏色,那股無時無刻漂浮在他身側的屎臭味不見了,此時的他隻聞到野草與泥土的清香。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在感覺上,他應該是在一片巨大的掌中。


    遠處的天空,一道血紅的光芒直衝雲霄,向下看去,孫國瑞發現這光芒竟然是由一朵十分鮮豔的巨大紅蓮發出來的。


    孫國瑞想前去查看,但卻好似有一個聲音在冥冥中告訴他不要過去,前麵很危險。


    孫國瑞也隻能止住了腳步。


    “那是什麽東西。”孫國瑞抬頭對著一望無際的星空問道。


    但卻沒有得到迴應,孫國瑞有些失落。


    還以為自己這個穿越者有什麽特殊的閃光點,看來不是,那種冥冥中的感覺並不是肅天給予他的示警。


    也是,他還沒認肅天當爸爸呢,人家怎麽會鳥你。


    正失神呢,孫國瑞耳邊傳來了幾聲輕微的唿喚。


    他轉頭看去,隻見到一隻形似老虎,卻渾身帶有鱗甲的怪物出現在他身旁。


    孫國瑞哪裏見過這個架勢,當即被嚇了一跳蹦的老高老高了。


    “啊!!”


    “殿下,怎麽了?”


    孫國瑞的一驚一乍,二虎差點沒給嚇個半死,好在他心性沉穩,一把抓住了孫國瑞的手掌。


    “二虎,是你啊,嚇死咱了。”孫國瑞一時間有點迷糊,分不清剛剛的感覺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他的旁邊依舊是那輛寬大的馬車,遠處依舊是一片漆黑,哪有什麽血紅色的蓮花,哪有什麽形似老虎的鱗甲巨獸,都是自己嚇著自己。


    “殿下,俺剛剛看你一直盯著兩位將軍離開的方向發呆,是有什麽不妥嗎?”


    孫國瑞並不想跟二虎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連忙岔開話題道:“漓安排好了嗎?”


    “那廢物?已經安排好了。”二虎不屑的說道。


    他對長孫漓的意見真的很大,尤其是尿在了馬車上,讓自家殿下連馬車都不上了這件事,對他來說長孫漓已經是萬死之罪了。


    孫國瑞又能怎麽辦呢,當然是好好安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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