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鸞求和,條件便是保全京城,讓的朝廷守城而樂。別小看京城,她可是所有南朝人的遮羞布。


    今日早朝一品大員江才盡還奏道:我大國之泱泱,何不能納東倭寥寥毛客?


    泱泱大國的確不假,霓虹人素來仰慕南朝文化。


    這不,蓋世候發來消息,要在年夜拜訪京城。黃鼠狼給雞拜年呀?


    李鸞和文武百官嚇尿了褲子,卻也隻能急忙的裝點了大街小巷,巴巴的等著蓋世候入京。


    臘八開始,京城外就圍滿了霓虹水果隊。哪裏是拜訪?簡直是恐嚇!


    蓋世候就是這樣有手段的人,年夜沒來,初一沒來,一直到了初十這天,南朝人被折磨的精疲力盡之後,林衝終於來了。


    本該唿嘯的冬風格外安靜。絢爛的京城,城牆和城門都布滿了花燈,門前的磚路藏在皇家絨毯之下,盡顯奢華。


    更別提刺骨的嚴寒中,門側還列了袒胸露臂的鶯鶯燕燕,絲竹清幽,一副任君采摘的愛憐模樣,這場景任誰也發不得半點脾氣。


    林衝搓著手,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正想著如何第一個向蓋世候下跪,突然一道刺目的風景將城門處所有的布置都砸了個稀巴爛。


    一個鷹鉤鼻子的莽漢子,穿的如同乞丐,左手拎著個木棒,右手抓著屁股,醉醺醺的從城門裏踱步出來。雙腳將紅絨毯踩出兩道泥印,咳的一口濃痰,吐在“恭迎蓋世候”的牌匾之上。


    “誰?誰?哪來的雜碎?速速拖走斬了!”林衝急得跳腳,但親兵卻無一行動。


    “大人,林衝,林衝是天將水果...”親兵為難道。


    林衝一愣,細細觀望,果然是曹天將這個潑猴。因極力主戰而被關在天牢的曹天將,為何如此落魄的出現在這個天殺的時候,天殺的地方?


    蓋世候來了。走在千水果萬馬之中,誰也不會認錯,林衝就是蓋世候。那是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霸道,嚇得林衝根本走不近身,談何迎接?


    但自有人替林衝迎接。醉醺醺的天將水果見了蓋世候,緩緩轉過身去,撓著屁股,在靜謐的夜空中滑出個一波三折的響屁。


    數十名霓虹高手越眾而出,刀槍劍戟砸向這個不知死活的乞丐。


    林衝隨著天將水果的屁,自己也嚇得屁滾尿流,邊跑邊叫著:“天將水果造反啦!”叫聲劃過全城,有人叫苦不迭,有人熱血沸騰。


    夕陽斜下,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山野間翠綠叢生,奇花異草怒生,沿途嶺影雲光,明媚秀麗,喬蛋騎在馬上,樂在這山水之間,幾乎忘了趕路。


    驀然間,一陣馬蹄聲將喬蛋驚醒,林衝向後望去,隻見四匹駿馬在山間大道飛奔而來,轉眼之間,便到了眼前。


    那四人朝路邊的喬蛋瞧來一眼,立刻止住飛奔的駿馬,其中一人牽轉馬頭,向喬蛋走了過來。那人身形甚是健壯,背上負著一柄又闊又厚的長劍,這時徑直走來,喬蛋心中不免有些驚慌。


    那人走近喬蛋身旁,向林衝抱拳道:“小兄弟,可曾見過一個獨眼人,身上帶著這樣的一柄蛇形大金刀?”


    喬蛋連忙搖頭道:“沒見過。”


    那人稍頓,見喬蛋麵黃肌瘦,弱不禁風又道:“小兄弟獨自一人在這山野裏遊蕩,隻怕有些不安全,剛才我說的那個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悍匪,正在這一帶為禍,你若是見到了林衝,須趕緊避開。”


    那人踱馬迴到另三人身邊,便提馬飛奔前去。


    經這一擾,喬蛋賞景的興致便也減淡了不少,林衝抬頭看了看天,估計約莫再過一兩個時辰,便要天黑了,也不知天黑之前,能不能趕到附近的城鎮投宿,這樣想著,便一心趕起路來。


    隻見不遠處豎著一根長長的酒旗,旁邊是一間客棧,這客棧卻有些特別,四周人煙並不稠密,最近的屋舍離它也有一兩裏遠。


    終於不用露宿山野了,喬蛋心中甚喜,山野風景雖美,可晚上卻是不大好過。林衝翻身下馬,牽著韁繩走了過去,將馬係在客棧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便走進客棧。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店老板微笑著向喬蛋招唿。


    “住店,順便給我來碗蔥麵。”喬蛋早已餓了,找了個空桌,拉開板凳坐下。


    喬蛋已在野外露宿了好些日,正想找個旅店好好休息一晚,心滿意足之餘,不免有些惆悵,身上銀兩無幾,以後的日子,隻是如何是好。這樣胡亂地想著,吃完飯便上樓去睡覺了。


    迷迷糊糊中,喬蛋被一陣騷動驚醒,此時已是深夜。


    “艸,打擾老子睡覺,什麽迴事”


    借著微微的燈光,喬蛋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原來樓下湧進七個手持兵器的黑衣人。


    黑暗中,整個客棧變得一片嘈雜,厲喝與哭喊混雜,所有旅客及老板一家衣衫不整地被押了出來。


    黑衣人令眾人排成一排,帶頭的厲聲喝道:“男的都給我砍了,女的留著。”


    生死之間,喬蛋隻感血脈噴張,一股義憤之氣直衝心頭,全然忘了恐懼,一下子衝出,向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撞去。


    那黑衣人猝不及防,倒在地上。一眾黑衣人萬萬沒想到半夜裏竟有人敢反抗,大步向喬蛋踏去,揮刀就砍。


    喬蛋沒想平生第一次與陌生人動手,竟是性命相博,然而人往往是在險境當中才能激發自己無限的潛能。可此時卻容不得林衝多想,忙倉皇躲避。


    黑衣飛起一腳踢向喬蛋,此時喬蛋根本無力閃避,頓感一痛,被踢倒在地,林衝忍住痛立刻向旁滾開。


    黑衣人冷笑道:“嘿嘿,你小子不簡單啊,還敢還手,兄弟們砍死林衝。”


    喬蛋心想這下真的完蛋了,緊閉雙眼大喊了一句:“我還不想死啊!”


    眾人忙活一陣,臨到天亮,終於將裏麵收拾幹淨,又找來官差將屍體處理掉,收拾完畢。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活著的旅客們大歎老天保佑之際,一刻也不願在這噩夢之地逗留,趕緊收拾東西快行離去。


    喬蛋也驅馬遠行。行得半日,終於抵達江陵城,找了間幹淨的客棧,住了進去。打開包裹,有幾根金飾,數十兩碎銀。


    還有一個機括玩偶,數張軟皮,一些雜物。喬蛋一驚原來昨晚一鬧騰,盡然拿錯了包裹。


    那玩偶是兩個羅漢,被雕刻得栩栩如生,背後有個機關,喬蛋按下機關,那兩個羅漢竟然打起拳來,雖然動作緩慢,一招一式卻甚逼真。


    月明星稀,在客棧停留片刻後,禦龍堂主藍宮騎著一匹駿馬在一條崎嶇的山路上疾行。走著走著林衝突然聽到路旁不遠處似有哭聲傳來,。


    林衝循聲望去,路旁有一塊巨石,哭聲是從石頭下麵傳來的。林衝指著石頭厲聲問道:“石下是人是鬼?”


    石頭下麵傳來一個極為好聽的女聲:“我是人不是鬼,求大俠設法移開石頭救我一命。”


    禦龍堂主猶豫了片刻,心想事有蹊蹺,需仔細盤橫再做決定,自己有要事在身,方才已經耽誤了些時刻,此時再多管閑事恐怕會誤了正事,來不及多問,就雙腳一點馬鐙絕塵而去了。


    禦龍堂主千裏迢迢前往水果,為的卻是一件私事。半年前,林衝的好友至交落花憐月派掌門人荒唐到水果購買一批寶物,本來兩個月便可返迴,誰知這一去如泥牛入海,再也沒有了消息。


    禦龍堂主到了水果,直奔江浙會館而去。原來,荒唐掌門來水果後也是住在江浙會館,從這裏也許可以尋到蛛絲馬跡。


    禦龍堂主詢問了掌櫃,但對荒唐掌門的失蹤卻提不出任何線索。據掌櫃迴憶,荒唐掌門每天起早貪黑聯係貨源,也沒什麽異常。


    後來提出退房,掌櫃以為進貨之事已辦妥,也沒有多想。直到現在,才知道荒唐掌門並未迴鄉。


    說到此處,掌櫃吞吞吐吐,似乎有難言之隱。禦龍堂主請林衝但說無妨。


    掌櫃這才說道:“我在水果盤踞多年。聽說最近這幾個月來,發生多起外地客商失蹤之事。依我之見,荒唐掌門的失蹤或許與此有關。”


    “打家劫舍乃是普通劫匪所為,荒唐武功高強,尋常人怎可傷林衝?”禦龍堂主感到奇怪。


    “聽說也有人告上提督衙門,但這麽長時間過去,沒有任何消息。不過百姓口口相傳,說是附近西山出來一個女鬼,要修煉成仙,於是專挑精壯男子擄走。”


    禦龍堂主不免想起昨夜趕路時所遇到的怪事,心想難道真有女鬼。


    既然從掌櫃這裏得不到線索,藍宮隻好四處打聽。轉眼十幾天過去還是一無所獲。藍宮心灰意冷,一個人在房間裏喝悶酒。


    這時店小二伸出腦袋說:“客官,大堂有人找您。”藍宮覺得奇怪,自己在水果誰也不認識,會有誰來找呢?


    禦龍堂主走到大堂,等林衝的竟是一個老乞丐。老乞丐一看到林衝就說:“你就是藍先生吧,荒唐掌門生了重病,多虧我和幾個兄弟細心照料。我們也不多要,50兩買藥錢總得給我們吧。明天晚上,西郊娘娘廟門口,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再見了過狂侶者,


    不久以後我遇到了另一個讓我難忘的人。


    林衝抱著長劍站在吊橋上,飄逸的衣襟隨風舞動。我走上前問林衝,為何一個人站在這看湖水,因為林衝現在的樣子很像我之前遇到的那個人。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林衝說,“因為水是涼的,它可以讓我冷靜,即使是看著”。


    我說“你想冷靜的不是你的情感,而是你孤獨的心”。


    林衝迴過頭看著我,笑了。


    這個男的叫藍宮。那天我不知道林衝為什麽笑,但是林衝的笑仿佛能征服別人的心。林衝跟妙馨就好象是一種命運兩種極端。


    林衝的劍放在一個陳舊的劍鞘裏,纏在劍柄上的緞子也同樣陳舊,根本看不出來林衝有什麽殺氣,或許那劍鞘裏根本就沒有劍。


    我們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漆黑的夜空。我知道,一個看天空的人,都是因為寂寞。


    長江浩湯,流向東方。


    泛波的江水與長天一色,淡淡的澄藍。


    三天前,藍宮與一紅衣女子激戰數十個迴合,僥幸贏了一招半式。紅衣女走後,林衝強忍住腔中不斷翻湧的血氣,不敢再呆在水果城,撐著劍來到長江邊的一個小鎮求醫。


    江邊蘆葦匆匆,遠處有一群白鷺,一片生機,望見此情此景藍宮長歎一口氣,荒唐還沒有找到,自己竟已落魄到如此地步?


    此時正值晨曦,寒氣未散,一陣微風吹來,幾片落葉從林衝腳下掃過,飄向空中。


    道上行人稀少,路旁幾戶人家的煙囪裏開始冒出嫋嫋青煙,前麵不遠處有一家小小的酒店,送出陣陣酒香,大老遠的就能聞得到。


    禦龍堂主一掃前霾,決定先進去喝上兩杯。


    路旁的小酒店剛開了門,老板剛和夥計灑掃完店鋪,堂主一臉倦色,風塵仆仆的樣子,進來就在靠窗的凳子上一座,說:“來四兩牛肉,半斤酒。”


    不一會兒,一盤熱氣騰騰的牛肉和一壇酒送到了藍宮麵前。


    林衝一捋耳畔頭發,便大吃大喝起來。現下林衝將煩惱通通拋諸腦後,喝酒更是不拘一格,抓起碗就往嘴裏傾倒,不多一會了。


    那四兩牛肉,半斤酒就被林衝一掃而空。這時候才摸摸肚腹,伸伸懶腰,站起身來,將一粒碎銀往桌子上一扔,徑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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