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上突然出現兩個男人加入戰圈,其中一老者手起刀落間,便有一個侍衛跌落牆頭。


    鮮紅的血液與白色的積雪形成鮮明的對照,晨起覓食的鳥兒忽然消聲匿跡。


    牆頭上倏地出現許多長槍、長鉤,對準剛站上牆頭的侍衛又戳又鉤。


    跌進圍牆內的侍衛,早被等在下麵的護衛隊,如狼似虎地衝上去亂刀砍死,連讓他們爬起來的機會都不給。


    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間,誰心軟等待他們的隻有死,明顯的力量懸殊讓隊員們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他們時刻牢記訓練時,離白說的一句話‘不管白貓還是黑貓,隻要逮著耗子就是好貓。’


    撿漏的護衛隊員充分體現了,亂刀砍死老師傅的道理。


    唿嘯而至的羽箭雖被格擋大部分,卻仍有少量射進侍衛的身體。


    ‘撲~撲!’聲讓下麵拉弓射箭的護衛隊員異常興奮,射得是更起勁兒。


    天地間,隻聞刀劍碰撞聲,刺入身體時的悶響聲與慘叫聲。


    …


    下巴來不及收迴的蕭宏圖,被見勢不妙的影一扔向馬背,跳上馬匹策馬狂奔而去。


    趴在馬背上被顛得七葷八素的蕭宏圖,恨得牙關緊咬,拍著馬肚子怒吼。


    “一群沒用的東西,連一個山野村夫都對付不了,要你們何用!”


    影一對蕭宏圖的話充耳不聞,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悲涼,他們自記事起就沒日沒夜地訓練,至死卻連一句好都得不了。


    更別說死後有人收屍,暗地裏替明王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到頭來連一隻野狗都不如。


    影一打馬鞭的手,不由得伸向罵個不停的明王。


    心中忽然湧起的念頭,讓影一用力地搖頭,最終理智占了上風,繼續策馬狂奔。


    一直處於下風的侍衛,有那機靈的聽到馬蹄聲,跳上馬背落慌而逃。


    離白擲出手中的大刀,將最後一名逃跑的侍衛擊落馬背,大喝一聲。


    “開門打掃戰場,一個活口不留!”


    離白知道這批人,就是成了俘虜也不會誠心投降,有如留下隱患還不如一次性清理幹淨。


    “吼~吼~吼!”


    迫不及待的護衛隊,舉著大刀大聲呐喊,一個個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


    第一次與敵人正麵交鋒,就取得了絕對性的勝利,極大地激發了護衛隊的獸血。


    男人,吃飽喝足後方穩定的情況下,誰不想殺敵以示他們的威武。


    這一次的戰鬥,夠他們在自家婆娘麵前吹噓一輩子。


    那是真真兒為他們長臉的事情,好些男人都想好了,怎麽迴去給自家婆娘邀功、要賞。


    …


    羅浩帶著護衛隊員衝出去,連補刀的機會都沒撈著。


    十幾名身受重傷沒來得及逃的侍衛,被護衛隊員蜂湧而上亂刀砍死。


    其死狀之慘烈,比北莽兵入侵還狠,直接被砍成一坨肉醬。


    最大的收獲就是繳獲四十匹馬,還有幾十把質量不錯的劍,銀子總共不到五十兩。


    “呸!還明王的部下,一個個的窮得鬼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才這麽點兒銀子,連我們過年的紅包都不夠。”畢飛章捧著沾滿血跡的碎銀子,過來給羅浩看。


    “嗬,你以為當王爺的都是有錢人。


    想造反奪權者是啥都缺,不然也不會跑到咱們這山溝溝裏來。”


    羅浩對那沾滿血跡的碎銀子一點兒都不感冒,他過年的紅包可是五十兩金子。


    豪氣的大嫂,對他們從來都不吝嗇,金銀在大夏灣是最沒用處的東西。


    “看見了吧!一個王爺連部下的生死都不管,隻顧著自己逃命。


    這就是沒跟對主子的結果,為他賣命最終卻落得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隻能在這山裏,一個大坑埋下成孤魂野鬼。”羅浩有些嘲諷地道。


    既是讓護衛隊員看清形勢,也是在為他們當年戌邊的不值。


    若是當年戰死沙場,他們也會一樣落得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自從假死後,羅浩便沒與家裏人聯係過,也不知他們過得如何。


    如今天下大亂,是時候迴安東府找尋家人了。


    “銀子你們自己拿去分了,打掃戰場收繳的東西都不用上交。”羅浩補充道。


    一群護衛隊員一聽不用上繳,收繳得更加起勁兒了。


    連死人的底褲都沒放過,就更別提鞋底了,這些搜查手法還是從洪飛揚和鐵蛋那學來的。


    學到手的技術現在就用上了,別說還真管用。


    “哈哈,我搜到一塊玉佩,可以給我閨女當嫁妝留著。”沈樂興奮地舉起一塊成色不錯的玉佩,咧嘴大笑。


    在紅與白中顯得特別開心,仿佛撿到的是絕世寶貝。


    “切,你閨女才兩歲半,要出嫁還早著呢!”


    畢飛章將銀子給離得近的一名隊員,也加入徹底搜查的行列中。


    常言道,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好東西總有用得著的一天。


    …


    離白和邱德貴站在牆頭,麵色無波地看著下麵的一幕。


    離白瞟一眼躲在屋裏不敢露麵的新坎子村人,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


    村頭木樁上的田老頭兒,凍了一夜隻剩兩口氣吊著,身在高處的他早嚇得大小便失禁。


    打濕的褲子被寒風一吹,凍成冰條子,下肢早已失去知覺。


    田老頭兒臨死前,才明白他遇上的這些人是狠角色,根本不是靠他嘴炮就能綁架的人。


    他慣常的做法,正是加速他一家死亡的因素,但他還不忘恨騙他們來此的全三一家。


    若是有下輩子,他一定第一時間殺了全三一家,為死去的兒子報仇。


    可惜,後悔已晚矣!


    親眼見到兒子被殺的田老頭兒,已失去活下去的勇氣,最終不甘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死不瞑目!


    …


    清晨還激戰的地方已被清理幹淨,連石牆上的血跡,也被加了草木灰的熱水擦洗幹淨。


    現場看不出一絲血跡,如果忽略空氣中的血腥味兒,誰也不會想到一大清早,這裏殺了四十多人。


    離白站在牆頭看著整好隊的護衛隊員,沉聲道。


    “大家表現很好,沉著冷靜、配合有序,打出了咱們護衛隊的氣質。


    全部記二等功一次,我會向堡主為你們請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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