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桌一些原本還端著麵子的人,見紫玉兩貴公子毫無形象地大快朵頤,肚子裏的饞蟲忍不住爬出來。


    悄悄地四下打量一番,見沒人注意也跟著吃起來。


    剛開始還小口小口地吃,最終卻發現不過癮,幹脆也甩開膀子大吃。


    更有甚者將衣袍一撩,一條腿踩在凳子上,左手燒鵝右手紅燒蹄膀。


    豪邁的形象,惹得不少人跟風,原本是眾人眼中異類的紫玉,反倒被人忽視。


    “哈哈,蝴蝶效應不錯吧!


    大口吃肉多幸福的事兒,竟然還有人不動心。”


    故意裝出一副粗魯樣兒的紫玉,打著飽嗝搖搖擺擺地離去,邊走邊咕噥。


    “酒足飯飽,正是夢周公時!”


    跟在後麵的離白,識趣地上前扶著往客院去。


    這一小小的插曲,誰也沒在意,隻因喝醉去休息的人不在少數。


    在這賓客滿朋的尚書府,沒有八百人也有五百人,好些人彼此之間是根本不認識的。


    隻因前來賀喜的人,不光有百裏城的人,還有來自各府城的官員、門生、豪紳。


    有機會巴結上尚書府和宰相府,無不爭相前來送禮。


    …


    尚書府內一路都有丫環、小廝指引,紫玉兩人很容易便找到客院。


    命丫環打來熱水洗漱一番,將人遣退關緊門窗養精蓄銳。


    戌時末,尚書府內賓客散盡,丫環婆子忙著收拾,打掃幹淨的客房一一關上。


    子時末,忙碌一天的尚書府連值夜的下人,都靠著牆打起瞌睡。


    兩身穿夜行衣的蒙麵黑影,直奔踩好點兒的府庫。


    看著那府庫熟悉的設計,黑麵巾下的唇角高高翹起。


    戶型、高低都一模一樣,絕對是出自同一個設計者,正好便宜了她。


    幾個冒煙的迷煙筒,飛向拄著長槍打瞌睡的守衛。


    本就迷糊的守衛,直接向地上一倒陷入沉睡。


    “開工!”紫玉輕聲道。


    離白默不作聲地上前開門,那熟練的手法堪比神偷。


    離白將紫玉抱起臂彎,繞著庫房內跑一圈兒。


    連走路都省了的紫玉,兩隻手接觸到的大小箱子、架子統統消失。


    兩人根本來不及細看,又挑開另一間庫房。


    那熟練的動作,以及配合的默契度,一看就是慣犯。


    脖子上掛著夜明珠的紫玉,被庫房裏的東西晃得眼花繚亂。


    當兩人進入到地下密室時,才真正見識到尚書府的富足。


    那是與安國侯不遜多讓的財富,不過尚書好象更喜歡金銀多一些,算是比較務實的大貪官兒。


    密室內的金銀堆滿兩間屋子,奇珍異寶的數量相對來說要少很多。


    最奇特的是,有兩與真人大小的金童玉女,惟妙惟肖。


    紫玉和離白兩人一起抬,都沒有搬動一個。


    “實心的,約有千斤重,能收進去嗎?”離白低聲問道。


    “收完全沒問題,這東西隻能放在裏麵當個擺設。


    太壕了,果然最有錢的還得是手握財政大權的重臣。


    大臣都富可敵國,國庫不空虛才有鬼了。


    當白雲國的皇帝,還真是慘!”


    心有同情的紫玉一手金童一手玉女,將之收進空間,扔進大別墅收藏。


    既然尚書府這麽有錢,她就辛苦一點去光顧府中私庫一趟。


    “走,我們去看新娘的嫁妝!”紫玉趴在離白耳邊賊笑道。


    “好,府中老夫人和夫人都有不小的私庫。”離白提議道。


    將尚書府家底摸透的離白,更是不客氣。


    話落,一條黑影穿梭在像迷宮樣的尚書府中。


    黑影精準地翻進貼著大紅喜字的院落,依然幾管迷煙過去,連新房內的少兒不宜都沒了聲息。


    紫玉可惜地嘖嘖兩聲,她才聽一會兒就沒了下文。


    對別人洞房很好奇的紫玉,推開房門。


    流淚的紅燭忠實地履行著職責,一間約十平米的拔步床上糾纏在一起的,竟然有三人。


    床榻前還跪著兩身姿曼妙的陪房丫環,看那樣子是等著給主人淨身,或當候補的。


    問題是那一身紗衣,將裏麵的春光全露在眼前。


    紫玉看得連連咂舌,原來古人新婚之夜玩得這麽開,還真是聞所未聞。


    不知是什麽樣的新娘子,才能忍下新婚之夜的奇恥大辱。


    …


    一張臉上蓋著紅麵紗的女人仰躺著,燭光下膚若凝脂,紫玉好奇地揭下其臉上的紅紗。


    嘴角一個指甲蓋大的胡子痣,破壞了嬌弱臉上所有的美好。


    “嘖嘖,難怪會琵琶半遮麵,原來如此!”


    紫玉好意地放下紗幔,沒有動新房裏的東西。


    …


    沒來得及清點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妝,全擺放在相鄰的兩間屋子內。


    首飾、字畫、古玩、擺件、成箱的金銀、衣服鞋襪、喜被等。


    看在新娘也不容易的份兒上,紫玉隻收取了最值錢的首飾、字畫、古玩、金銀和擺件。


    衣服和喜被類沒動,總得給新娘留點兒體麵不是。


    值錢的瓦和泥也沒動,因為紫玉即便是拿了也沒用。


    看不過新郎做法的紫玉,決定替新娘出出氣。


    在離白的帶路下,將新郎院子的書房、庫房搜刮一空,連張紙都沒留下。


    收得興起的紫玉,順手收走了老夫人和尚書夫人的私庫。


    她還想朝尚書的私庫下手,卻被離白扛著飛出尚書府。


    “下一個目標!不能打草驚蛇。”


    離白一句話提醒了紫玉,她不能厚此薄彼忘了宰相府。


    過了今晚,百裏城的守衛肯定會加倍,隻會錯失最佳良機。


    …


    兩雌雄大盜仗著身手和空間,用時一個時辰將宰相府的府庫搜刮一空。


    其奇珍異寶和金銀,與被抄的安國侯府有得一拚。


    除了沒有龍袍和兵器外,財富價值是旗鼓相當。


    紫玉沒動兩府的糧食和廚房,若是吃食都收走,受牽連的必是平民百姓。


    有句話叫狗急跳牆,不能一次把人給逼急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他們豐富了庫房,再來取走。


    誰能想到僅憑兩人,一夜之間收走尚書府和宰相府的大量財寶。


    離白背著紫玉以最快的速度,於黎明前的黑暗閃迴客棧。


    兩人今晚幹的這一票,絕對會給百裏城帶來大地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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