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的意外驚喜做不到了,而又猜測那位逝去的皇帝最喜歡的女人有可能也是穿來了,白清霜倒是不知道該怎麽節省金錢,出奇製勝了,還是消停一點,安分一點,低調一點比較好。


    “是啊!雖然當年娘也覺得那蛋糕著實好吃,眼下也確實有許多人念想著那美味,但大家卻是不敢隨意衝撞聖心的。”白姚氏懷念的道。


    “好!娘,我知道了!”白清霜再揮一把汗。


    那個老皇帝還真是不通人情世故,就這樣白白將一種美味給封存了,這可是人類美食史上的一大損失啊!


    “還有之前,那絹帕的事情,娘不管你是真的撿到的,還是遇見了宮裏的什麽人偶然得到的,以後一定要記得不能再隨意跟淑皇貴妃曾經最喜歡的物件碰上關係,一個不好,傳到皇上耳朵裏,他想要捏死你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輕鬆,知道嗎?”白姚氏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聲。


    這孩子的變化太大,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要多囑咐幾句才行。


    “是!娘!”白清霜唯唯應諾著,她的小命可是非常珍惜的。


    幸好許景玹那臭小子也沒有答應將琉璃賣給他,不然她哪一天怎麽死的可能都不知道,更別說她差點一個定力不夠的就拿了他母妃留下的琉璃製品呢!


    那小子果然沒安好心,以後看見他一定要繞著走!哼哼!


    生日蛋糕這個意外驚喜就這樣夭折了,一家三口著實為此又絞盡了一番腦汁,最後還是白誌鴻拿了主意,就去買一套老爺子喜歡的書畫,不管值不值錢。心意最重要。


    至於白家另外的那些人怎麽看待他們家,白誌鴻灑脫的表示,他已經不在意了。


    而白清霜這陣子也比較乖,除了去婉娘家中編製花環和花串之外,就再也不去大街上閑逛了。


    那日從磚窯買的磚瓦,她又在婉娘的建議之下,另外再追加足夠蓋一套大房子用的數量。沒花幾兩銀子。按婉娘的話來說,也算是撿了個漏,然後已經妥妥的收在空間裏了。就等著婉娘的相公周明托認識的伢子幫他們找到合適的地兒,在將原先的老房子給脫手,就可以建造新居,搬新家。並建起一個小暖房來了。


    八月初二很快就在天氣稍稍轉涼的時候來到了,這之前。白家主家的人倒也識趣,並沒有人再上門來要銀子,平靜的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這日一大早,白誌鴻早早的起身。先去私塾上課,下午的課程交代了他的學生們自學,然後揣著從辦學的先生那裏得來的一套字畫高興的迴了家。興致盎然的顯擺給妻子看:“娘子,你快來看!看看你可認得這人的字跡。”


    白姚氏出生京城四小儒之一的白家。雖然這麽些年貧窮的隻為財迷油鹽疲於奔命,而消磨了許多當年對詩詞字畫的癡迷,但畢竟在待字閨中時浸淫了多年,還是能夠一眼看出這副山水畫,另賦詩一首的字畫是出自什麽人之手,不由驚訝的道:”相公,這可是前朝最知名的徐大家的手筆麽?還有這題字亦是他生平唯一承認的好友楊大家的字跡?這麽男的的寶貝,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見妻子果然一眼便認出字畫的作者,白誌鴻得意之情溢於外表,毫不掩飾自己的驕傲道:“這是劉先生賤賣於我的!”


    “劉先生,你任職的私塾的那位劉先生?”白姚氏的訝異更深了,“他怎肯如此割愛?”


    “還記得當年我與你才成親,有一次踏青郊外,遇見的一位落魄先生嗎?他便是如今為夫任職的私塾主人,他倒是認出了我,也記掛著當年的一兩銀子的恩情,如今見我為父親的壽宴送什麽禮物而犯愁,便舍了這副難得的真跡於我聊表一份孝心。”想起當年還沒有孩子的時候,他也算是意氣風發少年得誌的得意人,白誌鴻不免感歎了一番。


    “如今想來,整個京城的私塾都與我白家有著絲絲縷縷的關聯,緣何劉先生問也不問我的來曆,便收了我去他塾中教學,想來也是有著當年的的考量在其中!若是換做其餘的私塾,總也是要問過父親及大哥,才會許我進門的。”


    白姚氏也不勝唏噓著道:“這世上終究好人多,不是每一個人都不看重情義的!隻是,這墨寶還是太過珍貴了,相公,咱們以後無以為報啊!”


    “娘子不用擔心,為夫也不是那種感恩不戴德的人,自然不會白白拿了劉先生珍藏的至寶的,已經與劉先生許下了承諾。我這一世,沒有主家的舉薦,自然是不得廟堂而入,但我會終其一生,將平生所學,全部傾注在劉先生的學生弟子身上,更是答應了劉先生,以後每日必不辭辛勞用兩個時辰親自教導劉先生的大孫兒,以期他將來功成名就,我也算是還了劉先生的這一份情了!”


    白誌鴻沒有頹廢前,在京城四大儒的子孫一輩中,可說是最才華橫溢,被長一輩看重的人才,即便消磨了這些歲月,其真正的才華還是不曾荒廢的。


    “即便如此,我總還覺得欠了劉先生一份大恩情!”白姚氏感歎道,但如今也隻有這份徐大家和楊大家的真跡才能讓老爺子寬心,也不會計較他們不曾出份子錢了。


    “娘子放心,我也會一直記著的!”白誌鴻當然更是知恩圖報的人。


    夫妻二人又再感歎並欣賞了一番之後,才叫來早已經打扮好的一雙兒女,白姚氏叮囑了白清霜去到白府時一定要盡量收斂脾性。


    畢竟,端午節那日的衝突仿佛近在眼前,而她早已經能夠預料到進了白府,絕對不會那麽平和的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也隻有他們忍耐,才不會在白府之內引起任何的衝突。


    白清霜雖然不願意平白的對那些披著禮教道德的外衣,實在內裏一包雜草的白家子孫示弱,但為了這麽多年得以第一次迴府的養父母,她還是選擇了點頭應諾:“娘,你放心吧,霜兒知道分寸!”


    而白誌鴻則在叮囑白清風道:“風兒見了祖父祖母一定要問安,並祝祖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知道嗎?”


    “之(知)道!”卷翹舌還是不能很好掌握的白清霜咧嘴笑著,祝壽說的這句話,他已經反複練了好多天,這時候,更是獻寶的隨口念來,“孫兒助(祝)祖父福祿(如)東海,廋(壽)比南三(山)!”


    “風兒真棒!”白誌鴻不由的豎起大拇指表揚著兒子,眼眶微紅,神情激動,轉而看向女兒的眼神中除了慈愛,便是感激。


    誰能想到,短短小半年的時日,他這個幾乎被所有人都放棄了的兒子,居然能記住這些話,再也不會是別人眼中不吉利的象征,而這一切的功勞都是女兒帶來的。


    “風兒記得別這樣咧嘴笑,控製著嘴角的口水不要流出來,知道嗎?”白姚氏亦是驕傲的看著在慢慢進步的兒子,放開白清霜的手走到兒子麵前給他擦去嘴角的口水。


    嘴角流涎,曾經是外人最厭惡的,也是別人覺得最惡心的,但是白清風隻要努力了,就已經能夠很好的控製住,隻要不是這樣咧嘴而笑的話。


    “嗯!”迴給娘親一個點頭,白清風就像是三歲的孩子一樣等著母親的讚揚,渴切的眼神帶著隻有小孩子才有的純真。


    “風兒真棒!”給白清風讚揚,已經是一家人的默契,而他也正在這種正能量中逐漸的給人驚喜和希望。


    白清霜由衷的微笑著,看著一家人的互動,還是打破了他們的和諧和溫馨道:“爹娘,哥哥,咱們該出發了,不然晚了就不好了!”


    “對!走吧!”白誌鴻一手抱著用錦盒裝著的珍貴字畫,一手牽著兒子的手。


    白姚氏則拉著白清霜的一隻手,因為女兒的另一隻手裏正捧著一束用鮮紅的綢緞包著的一大捧的康乃馨,裏麵配著紫色的勿忘我,濃濃的親情由此而生。


    白府自詡書香門第,大儒世家,清高自傲,所以,住所選擇了靠近南門的一處比較清雅之地。


    白清霜一家從北門的貧民區趕到南門時,夕陽已經西沉,薄暮藹藹之中,附庸風雅的白府顯得那樣的寧靜而脫俗。


    府中的小廝隨從,今日都穿戴整齊,服飾妥帖,有守在府門外接待客人的,也有招唿伴隨的隨從,以及伺候馬匹、車輛、轎輦的,好不熱鬧。


    記憶中,前身的白清霜並沒有來過白府,因此,此時的白清霜看到這白府宏偉的規模,不由的嘖嘖出聲道:“天啊,這主宅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一色的白牆黑瓦,兩邊綠柳成蔭,與圍牆內裏挺拔的參天樹木相互輝映,與前世江南的建築風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也看得出主人對於書香名邸的詮釋。


    隻是,看著雖是漂亮,想到白誌鴻一家的悲慘情境,白清霜卻是不由的嗤之以鼻。(未完待續)


    ps:致努力更新的自己!(*^__^*)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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