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雲海,楊毅還覺得像在做夢,這就出國了,而且第一次出國居然去的就是倭國!自己雖然算不上愛國憤青,但是由於從小耳濡目染,他對鬼子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但是沒辦法,師父大人有令,你敢違抗?


    才過完年,一大家子人全散了,也不能說是散了,首先劉國強要迴國外集團總部,他可以走,但是他媳婦必須留下,於是這兩口子就散了,然後就是楊家五口,楊毅被他師父一杆子捅去了倭國,然後爺爺奶奶就坐不住了,到底骨子裏還是樸實的農民,這年過完了地裏就該忙活了,天大的事也不能讓地荒了。


    所以一家四口向三爺辭行。但是三爺最怕什麽?不就是孤獨嗎!有老戰友陪著,還有楊毅劉俊虎兩個小輩亂跑,日子過的有趣著呢,這倆小子才走,老兄弟也要走,他哪受得了這個,於是乎,在商量好以後,劉家三口決定去跟楊華樹去老家玩一段日子。


    三爺在市裏還有套房子,三三奶奶照顧兒媳婦,他跟爺爺去村裏,他連魚竿都賣好了,雖然楊毅覺得自己徒手都比用魚竿強,但是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了。他真的被封殺了,雖然三爺告訴他沒關係,但是他心裏始終沒底,而王小蕾得知楊毅要去往倭國時,也表示鼓勵,希望楊毅可以暫避風頭。


    這次楊毅來倭國的身份是交換生,可以體驗東京的大學生活,雖然他覺得也就那麽迴事,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掉粉絲,前段時間一直穩定增長的粉絲,現在終於停了,多一個楊毅高興,少一個楊毅難過,患得患失的頭疼,索性直接不管這些了。


    這次一起過來的還有媛媛和衛喬,衛喬不用多說,倆人是治病救人的好搭檔,媛媛更不用說,老婆兼任助理,沒有誰比她更合情合理的。這次楊毅把柴森也帶出來了,這是係統的意思,他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柴森已經成熟了,楊毅差點以為係統哥要吃了柴森。


    由於先前在緬甸吃的大虧,楊毅知道要來倭國,所以突擊學習日語,以他現在的腦子,隻是用了一個月,交流已經不是問題了,所以這次他覺對不會是睜眼瞎。


    飛機終於降落,柴森一馬當先,撒歡跑出去,一路上它都快憋死了,要不是被楊毅按著,他絕對“劃分領地”去了,這一落地便幹起了老本行,看的機場的工作人員臉都綠了。


    “柴森!迴來!”柴森搖頭擺尾的跑迴來等待楊毅的指示,隻不過楊毅隻是指指自己身後,柴森立刻耷拉著腦袋跟上。也幸好楊毅三人一狗是貴賓,要不然早就被驅逐了,公共場合的衛生必須維持好,否則在各國來賓麵前就太丟臉了。


    楊毅很快找到了接自己的人,一個有些卡哇伊的女人,穿著職業裝,高跟鞋足足有十公分,但是即使這樣,她依舊比媛媛矮一頭,隻和衛喬差不多。“歡迎楊毅先生,衛喬小姐來倭國做客,吉田家族將代表倭國,奉上最隆重的招待。”


    倭國人的禮儀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雖然他們是從華夏學去的,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好不容易得來的,維護的很好,非常好。


    “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本人水樹奈奈子,暫時為三位貴賓帶路,稍後會有人為三位講解,現在請三位貴賓隨我來。”行李被幾個一米六的“大漢”接管了,楊毅也樂的清閑,他還記得師父的教誨,一定要牛逼一點,高傲一點,越這樣才越有本事。


    三人上了一輛賓利,車裏的空間很大,所以並不覺得擠。水樹奈奈子微笑著說:“我們現在將前往吉田家族,請問三位貴賓有什麽需求嗎?”衛喬立刻問道:“奈奈子,你的中文這麽好,是華夏人嗎?”在倭國,兩個才認識的人,根本不可能直唿其名,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表現,不過在這裏楊毅沒有糾正衛喬,反正是貴賓,無禮一點又怎樣?


    奈奈子微笑著迴答了衛喬的問題:“尊敬的衛喬小姐,奈奈子並不是華夏人,是非常純正的倭國人,我的職業是翻譯兼招待,奈奈子還會二十四中語言,但是不得不承認一點,中文真的是其中最難的一種語言,奈奈子到現在還搞不明白華夏的文言文。”


    楊毅得承認他聽了水樹奈奈子的話感覺很受用,這是從另一方麵,隱晦的褒獎了華夏,算的上是一記馬屁。華夏乃禮儀大國,講究的是禮尚往來,倭國亮劍我們也不能示弱,楊毅用字正腔圓的日語說:“非常感謝水樹小姐的招待,你的智慧就像你的美貌一樣出眾。”


    水樹奈奈子一愣神,似乎沒想到楊毅的日文這麽好,隨後飛快小幅度的鞠躬致謝:“不敢不敢,感謝楊毅先生的稱讚,奈奈子受之有愧。”於是兩個人,一個用中文,一個用日語,不斷交談,精通兩種語言的人能聽懂隻是一些普通的交談,不懂的人就感覺驢唇不對馬嘴。


    一路上楊毅旁敲側擊了很多,但是這個水樹奈奈子的嘴巴很嚴,一點都沒有透露有用的消息。師父根本沒有跟他說這次要治的是誰,更沒有說是什麽疾病,隻是給了楊毅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隨後把衛喬往外麵一扔,自己又開始閉關研究。


    也許是基因問題,倭國人大多個頭不高,有個一米七的算高個兒了,而楊毅接近一米八五的身高,在這裏絕對是個小巨人。東京很繁華,忙碌的人群和高樓讓楊毅感覺又迴到了京城,都是黑發黃皮膚,難免有種分不清的錯覺。


    車子很快停在一座古代古代建築旁,在高樓大廈的城市裏,突然出現一座這種建築,讓人感覺很突兀,但是這種類似瓦房的屋子,卻讓楊毅感覺很親切。瓦房冬暖夏涼,而平房樓房也相反,楊剛以前一直像在市裏給楊毅先買一套房子,就算是圖錢也能幫楊毅找個媳婦,後來楊毅得到係統,一切都擱置了。


    院子四周的高牆將內外兩個世界隔開,隻是進了庭院,楊毅便感覺洗淨了煩躁,一排鵝卵石鋪就的道路通往院內,矮鬆經過修剪,宛若靈芝,水潭四周用大一點的鵝卵石圈起來,靜謐而悠然。一個頭發掉光的老者跪坐在迴廊上,一隻手托著樸素的陶杯,出神的看著淡綠色的茶湯。


    水樹奈奈子領路,四人一犬來到老者麵前,水樹奈奈子卻沒有出聲,隻是垂手呆在一旁。衛喬四處打量庭院裏的風景,楊毅則在打量這個老者。別看他看起來像六十多歲,其實已經七十多了,楊毅以中醫中的“望”字訣查看,發現這個老者的身體非常健康。


    路上水樹奈奈子已經為楊毅介紹了這個老人,吉田高雄,倭國三大財團吉田財團的掌權人,開創者,山口組元老之一,曾在侵華戰爭中參戰,也許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師父。師父雖然認為人人平等,但是當年那個濫殺無辜的鬼子軍官始終讓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同來求醫的師父優先華夏人,其次如果裏麵有倭國人,那就先救其他人,這一點楊毅很清楚,所以他現在吃不準為什麽師父會派自己來救一個倭國人。


    等了許久,吉田高雄的茶湯都涼了,吉田高雄終於開口了:“人出生便在走向死亡,當一個人迎來了極致的輝煌,那麽也意味著,他即將迎來衰敗,最後迎接他的將是死亡。”說完歎了一聲,就要把已經冷透了的茶湯倒掉。


    此時楊毅出聲了:“人生百態,酸甜苦辣,豈是一杯茶湯能道盡,若枯坐一生,碌碌無為,上對不起包容萬物的蒼天,下對不起承載厚德的黃土,中對不起辛苦養育的父母。”吉田高雄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平靜的看著楊毅,許久,歎息說:“你是陳先生的徒弟。”


    水樹奈奈子默默退下,楊毅彎腰行禮說:“您好,老先生。”吉田高雄饒有興致的說:“你向我問好,卻隻叫我老先生,明知我的名字卻不叫,你隻是在對我的年齡行禮,難道你也仇視倭國嗎?”“是!”楊毅非常幹脆的答應。


    “為什麽?老一輩的經曆過,放不下,難道你們還要延續仇恨嗎?”吉田高雄似乎很不解。“我沒有經曆那個可怕的年代,不意味著沒發生過,不知道,哪怕你們抹去自己的迴憶,也改變不了曆史,我的兩位爺爺都是當年的老兵,他們對我的教誨我不敢忘記,更不敢忘記民族的仇恨。”


    吉田高雄站起來,赤著腳踩著草坪走過來,他的身形很佝僂,楊毅隻好半蹲下,和他平視。“你是來治病救人的,所以應該放下仇恨。”吉田高雄很平靜的說。楊毅執拗道:“我來救人是師命,不可違,而且師父隻讓我治病,從未讓我放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百變大明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魚與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魚與予並收藏百變大明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