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寶福帶隊跑過1段路後,前方傳來弓弦聲響,兩聲唿痛聲傳來,前排1個戰鬥組的鳥銃隊開始射擊,射擊後長槍隊隊趁著射擊造成的煙霧還沒有散去,快速衝到那些射箭的建奴輕甲弓手麵前,將他們1—殺死。


    接著他們又往東轉入另1條街道,繼續往北城門推進,在這裏,他們遇到了1股數十人的建奴戰兵,這些建奴到底是作戰經驗豐富,在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他們迅速的清醒過來。


    這些狡猾的野蠻人躲在街道兩側,從石城軍的視野盲區處射出連綿不絕的重箭,長槍隊被射倒幾人後,不敢再繼續硬衝,隻是用鳥銃隊隊與建奴互射,幾個會射箭的長槍隊士兵,也取了倒在地上的後金弓手的弓箭在手,幫忙壓製敵人。


    眼見前麵的戰鬥組進攻受阻,把總黃明昊心急如焚,他希望首先趕到北門大街,於是他大聲對這邊吼道:“張大哥,帶你的戰鬥組繞過去。從背後攻那些韃子。”


    因為黃明昊所在的位置離張寶福隻隔了1條窄窄的小巷,所以他的命令被很清楚的聽到了。


    張寶福也大聲答應1聲,領著身後的兩個戰鬥組跑入1條巷子,這巷子裏麵家家大門緊閉,他們跑進去才發現這條巷子很長,而且沒有分岔,隻得1直順著巷道跑步前進,外穿鐵甲的長槍隊士兵跑的都開始粗重的喘氣。


    又拐了幾次彎之後,終於前麵出現1個分岔,張寶福此時也已經跑的分不清方向,不知該往那邊轉彎。


    在忙亂間,張寶福聽著4周的喊殺和鳥銃聲不斷的響起,想必受阻位置的戰事仍舊非常焦灼。


    他心中十分焦急,於是叫過王加國蹲下,張寶福則踩上他的肩膀,隨後手上用力1撐,就爬上了1戶院牆。


    張寶福站上去遊目4顧,發現東門外麵仍舊炮聲如雷,4處都是煙塵滾滾,炮兵們在做著掩護性的射擊。


    而東門大街上的白煙則更加濃重,位置已經靠近十字街中心,接著張寶福就找到了剛才受阻小巷的位置。


    他在心中默記了1下方向,隨後跳下牆頭,抬手指了指右手邊的岔路,帶隊1頭紮了進去。


    他估計自己現在的位置應當已經繞過後金兵,於是右轉後再次向右轉過1個彎,隨後他終於看到外麵那條小街,街上充斥著滿語的叫喊。


    那叫喊聲中還伴著1陣陣馬蹄聲,幾個騎馬的建奴在巷口外1閃而過,看起來街上的建奴很不少,估摸大概有1個牛錄的兵力。


    張寶福舔了舔早已幹澀的嘴唇,迴頭看看其他人,然後道:“大家衝出去後,自動朝兩麵分為兩個小戰鬥組,我自己帶左邊的……”


    他話還沒說完,卻見自己身邊的1扇院門突然打開,幾個正紅旗戰兵急急從裏麵衝出來,當先1個手裏提著1把碩大的月牙刀。


    他1抬頭,看到門口1堆石城軍的士兵都呆住了,這裏明明距離明軍突進來的東門很遠啊,算是後方,怎麽他們突破的速度這麽快?


    雙方1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1起對


    望著愣了1秒鍾,張寶福總算是個老兵,首先緩過神來,大喊1聲將手中的長槍當胸刺去。


    當先的建奴下意識的1退,被後麵1個正要邁步出來的戰兵擋住去路,當即被張寶福的長槍1槍刺中。


    那後金兵瘮人的慘叫聲1下子提醒了雙方軍士,長槍隊的軍士們紛紛將兵器向門口殺去,幾名後金兵則往院內敗退迴去。


    張寶福的長槍在院子裏使用不便,於是他將長槍隨手扔在地上,撿起那個被他刺了個對穿韃子的月牙刀隨著1起衝入院中,追殺那幾名後金兵,王加國則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也衝了進去。


    那幾個後金兵根本不敢與張寶福帶領的戰鬥組交戰,退迴院子後,幾個人1哄而散,有翻牆逃走的,有躲進屋子的,還有1個在慌亂之中腿1軟倒在了地上。


    張寶福仔細1看,院子裏麵居然還有5、6匹戰馬,此時驚嚇之中,在院子裏不斷的嘶叫亂竄。


    衝在前麵1名持刀長槍兵將1名後金弓手從牆上掃落下來,那人1落地就被1群石城軍戰兵圍著殺死,跟著他們就衝進各個屋子掃蕩。


    王加國跟著自己的副把總張寶福,1腳踢開其中1間廂房的門,衝進去1看,裏麵躺著兩名受傷的後金兵,其中1個後金兵身上血跡斑斑,身上的血液還沒有凝固,想必應當是剛剛才受傷被送迴這裏。


    此時那受傷後金兵奮力撐起身子,想要負隅頑抗,張寶福跳上炕去壓住那人,丟下月牙刀,從腰間摸出他打磨多時的匕首,那匕首鋒利的鋒刃寒光流動,這名受傷的後金兵右邊肩膀被1枚鉛彈打中,根本無力反抗。


    那名後金兵驚恐的看著匕首慢慢靠近,拚命的扭動著腦袋,口中發出荷荷的聲音,似乎在用滿語不停的求饒。


    張寶福1臉冷酷的吼道:“你們韃子也知道怕?”


    隨後他的匕首堅定的刺破了那名弓手的棉甲,然後繼續慢慢推進,那匕首的鋒尖已經有1小截沒入弓手的胸口,胸口傳來的冰涼感覺讓那弓手全身都顫抖起來,發出的聲音又像哭泣又像嚎叫,他的眼光在自己胸膛被刺入的地方和張寶福的臉之間來迴變換,滿臉都是哀求之色。


    可張寶福的心中,卻絲毫沒有1點憐憫之心,因為他知道,在兩年多前,他1家8口人被殺之前,恐怕也曾如此哀求建奴的憐憫,恐怕也曾經曆過如此絕望的時刻。而他如今要做的,就是要讓同樣數量的建奴經曆他家人所承受的苦難。


    那匕首越沒越深,受傷後金兵的腦袋猛


    地左右搖動了兩下,看著張寶福的眼睛也慢慢變得無神,隨後4肢軟軟的攤開。


    張寶福見狀滿足的喘了口氣,又把匕首在那後金兵胸膛裏攪動了幾下再抽出來。


    轉頭過來時,王加國已經斬了另外1個受傷後金兵的腦袋,此時正大喘著粗氣,在身後看著他。


    張寶福對他點了點頭,也拿起月牙刀斬了那建奴的人頭,到了他這個級別,自然不需要再考建奴的腦袋來提升,不過石城軍現在仍在大明體係內,要想核定軍功,就必須要拿斬首的首級說話。


    因此石城軍的軍士雖然不像別部明軍會1窩蜂的去斬掉敵人的首級去領功,甚至因此會影響下1步的戰局也在所不惜,但是他們在戰場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也會斬掉並把建奴的首級收集起來,按照慣例會有隊中對年輕的新兵負責保管。


    張寶福對著那幾個人頭呸了1聲道:“這幾個狗韃子,臨走前還把這1家人全殺了,真是禽獸不如。”


    接著他就對其他人道:“現在咱們得趕快出去,要是外麵的建奴發現了,把巷口1堵,咱們就出不去了,出去後,按照戰前的要求,自動朝兩麵分為兩個小戰鬥組,我自己帶左手邊的,另外1個由王隊長帶著。”


    “張副把總,咱們該往東打。”張寶福剛剛說完,王加國就補了1句。


    “那西邊的建奴衝過來咋辦?”


    “鳥銃兵往西邊打放1輪,把他們嚇住,咱們長槍隊直接往東,殺到那夥建奴背後,先把大部隊迎過來。”


    “行,你小子可以啊,頭腦挺清楚。”張寶福誇獎王加國道。


    他也沒有時間多想,東門大街的槍聲越發密集,估計其他幾個城門的建奴已經注意到了,很快他們就會派人來援,因此必須盡快趕到北門去。


    張寶福馬上道:“大夥就這麽幹,長槍隊先衝出去列陣,跟著老子隻管往右邊衝,咱們走!”


    眾人又鑽出院子,放輕腳步走過1段路,此時距離巷子口隻有十步了,張寶福大喊1聲,帶頭衝出小巷,剛出去幾步就看到站著眼前1個後金巴牙剌兵,還有2十多步外1個騎馬的牛錄章京,正在唿號著讓十幾個戰兵去前麵堵截。


    張寶福乘那巴牙剌發愣,1槍紮進他的胸口,那白甲兵猝不及防,被張寶福直接釘死在地上,後麵隨後又有十個長槍隊士兵跟著湧出。


    那牛錄章京的反應很快,兩腿1夾馬腹,揮動著手中的樸刀就直衝過來。


    張寶福把手中長槍槍頭舉高,戰馬害怕之下立即往旁1躲,那牛錄章京見1擊不中,便把兵刃對著右邊的張寶福,防止他衝過來。


    這個情況下在背後出現明軍,這牛錄章京已經心中發虛,目前隻有北門沒有動靜,隻要衝過這裏,他打算先逃到北門去。


    他專注著右邊的張寶福,眼角同時留意到左邊巷道衝出的另1個明軍,那明軍也手執1根長槍,快步往馬腹方向趕來,手中長槍已經準備刺出。


    那牛錄章京暗叫1聲不好心,當機立斷把樸刀脫手扔向張寶福,左手又抽出1柄短斧,又準備往另1個明軍身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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