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傍晚,嚴亦飛眼見張文斌和眾護衛們都急不可耐的想要逛逛對他們來說宛如天國的京師,於是他也貼心的領著張文斌等人在京師各處閑逛,深入探訪京師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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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條大街小巷,眾護衛都是用手中的銀錢,買了不少吃的、穿的、用的,打算迴去給家人改善一下生活,而我們的嚴亦飛呢,作為已經有老婆的人,自然是不能空手而迴,花了三兩多銀子買了件金手鐲給梁然佩戴。


    眾人經過連續幾天的奔波,到達京師之後又馬不停蹄的逛了街,都累的不行,是夜,眾人都睡得極為香甜,整個客棧響徹著這些壯漢們如雷的鼾聲,倒是這客棧掌櫃的夫婦,在這此起彼伏還帶著震動的聲響中,卻是一夜未曾入眠。


    第二日,嚴亦飛便到兵部衙門去辦理自己的擔任參將的相關手續。


    明代的兵部衙門距離鴻驢寺不遠,過去棋盤街,兵部就在大明門西麵,不過從嚴亦飛所在的客棧到達那裏,還需要通過一條著名的巷口——東江米巷。


    嚴亦飛從客棧徑直往東而去,他所走的這東江米巷就是後來著名的東交民巷,也是後世著名的使館區,就在兩百多年後的一九零零庚子年,慈禧太後向十一國宣戰,並派兵攻打這裏,這才引發了著名的八國聯軍侵華戰爭以及高達四萬萬五千萬兩白銀的賠款。


    但是眼下的東交米巷卻隻是個京城裏很普通的巷子,隻不過長了些,總長約三裏,始建於元朝大都時期,明朝屬南薰坊。嚴亦飛在後世看過史料,此地曾是出售江米(糯米)之處,故得此名。


    這巷口道路並不太寬,不過兩側倒是有很多米糧店鋪,看來史料所言非虛。這東江米巷內也是人來人往,嚴亦飛一行人順著東江米巷一路前行,由於路上人員擁擠,足足走了兩刻鍾才到了大明門外。


    走出巷口,外麵就是棋盤街了。在後世,嚴亦飛也去過兩次故宮,不過都是小時候的事情,而原汁原味的明代皇城根前的景象,嚴亦飛也是頭一迴見。因此到了這裏,嚴亦飛也是好奇的向周圍打量一番。


    隻見這條並不長棋盤街街道倒是十分寬闊,南邊是氣勢恢宏的正陽門,北邊則是大明門,街道兩旁全是商鋪,這裏人口比剛才的東江米巷還多。


    而在那大明們門後麵用,紅牆圍了一個長條狀的千步廊,這千步廊左右各有東西的向廊房一百一十間,又東、西折有向北廊房各三十四間,因其長度而得名,千步廊東接長安左門,西接長安右門,皆連簷通脊,麵北為天街,即是今天的長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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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步廊盡頭就是後來最著名的那個門,但那裏還不是皇帝的住所,隻是皇城的入口。


    而千步廊的兩側,就是明朝廷的核心權力部門所在地,六部、五軍都督府、錦衣衛都在這裏,而嚴亦飛所在的兵部衙門,位於東千步廊,從旁邊的工部衙門過去便是。


    一到衙門口,便見大門旁聚著三三兩兩數群精幹漢子。每當看到有官員前來,他們便一群人圍了上來,圍著該人不斷推


    銷什麽。


    嚴亦飛過去時,也圍上一幫人,其中跑的最快的一人獲得了優先和嚴亦飛說話的機會,隻聽他低聲道:“官爺,可要借取利債?我家本利從優,機會難得,實在是不可錯過。”


    嚴亦飛最開始還不理解這群人在幹什麽,直到聽到了這番話,這才想起來,這就是曆史上著名的京債。


    這京債就是針對新任職等待入朝為官的人,因為尚為發下俸祿,無法支持自己在京城的生活所需,因而向放貸機構借的債務。


    明朝初期,明太祖朱元璋,為了杜絕官員在上任前借用京債曾下令讓中書省盡快給新上任的官員安排好官職,新官員在京城等待上任期間的衣食住行均有朝廷負責,直到官員上任拿到俸祿為止。


    但隨著科舉考試時間的變更,使得新入職官員在京城逗留的時間變長、待任官員人數逐漸增加,朝廷再難以負擔所有待任官員的衣食住行,京債死灰複燃並且達到了頂峰。


    到了明朝中後期,官員借用京債的情況越發嚴重。而到了明末這個時期,京債的放貸人已經開始堂而皇之的在六部門口守株待兔,等待著新上任的官員來光顧自己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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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亦飛並不缺錢,因此也沒有理會這人,就帶著張文斌幾人繼續往前走,那人仍不氣餒。跟在身後叫道:“實是機會難的。官爺不可錯過。”


    嚴亦飛到了兵部的大門口,卻被一個門房與幾個護衛攔住,那門房對嚴亦飛這個未來的二品大員毫無尊敬之意,隻是皺著眉頭看了半天嚴亦飛的軍籍勘合,也並不說讓他進去,看他的樣子,嚴亦飛示意張文斌,後者從包中掏出幾兩銀子,送給了這幾個看門人,他們這才滿意地放行。看書喇


    嚴亦飛等人進去後,本想著可以躲開放京債的人,卻沒想到那人也跟了進來,那幾個看門的護衛卻仿佛沒看到一般,根本不予理會,這人又猶如蚊子一般“嗡嗡”的跟在嚴亦飛身後良久,見嚴亦飛實在是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這才嘴裏不幹淨的罵罵咧咧地走了。


    大明的兵部衙門,下轄武選清吏司,職方清吏司,車駕清吏司,武庫清吏司等幾個部門,其中嚴亦飛要去的武選清吏司負責大明各軍官的職務任免,品級升降,人員調動,考核授勳等務,是兵部的核心部門,因此這武選清吏司的主官,也就相當於是後世的司長、副司長雖隻有五品、從五品的官銜,然而權力卻是非常大,別說嚴亦飛一個小小的參將了,就是鎮守一方的總兵見了他們也得客客氣氣。


    此時在武選清吏司值房內負責值守的是新任的武選司員外郎餘應桂,此時他年方四十出頭,剛剛又正六品的兵部主事提升為員外郎,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這人後來官運不錯,不過也是草包一個,崇禎七年,出任湖廣巡按,後為巡撫,負責鎮壓農民軍。崇禎十六年,起為兵部右侍郎,代替已經陣亡了的孫傳庭總督陝西軍務,該人行至山西,就畏懼徘徊不前,被革職。


    此時他正在在武選司大堂中閉目養神,這個職位是個肥缺,他已經做好了發財的準備,此時門外有腳步聲響,餘應桂眯著眼瞟了一眼,隻見一個身材健碩的年輕人,穿著正三品官服的武官帶著笑走了進來,這人看著倒是有幾分儒雅之風,沒有一般武官的那種目不識丁的文盲感覺。


    不過即使如此,餘應桂還是在心中罵了一句:“粗鄙武人!”,隨後又把眼睛閉上了,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現在的品級就有正三品而對他有絲毫的尊敬意思。雖然自己


    隻是個從五品。


    這時旁邊一個書吏也是用帶著些許不耐煩的聲音問道:“堂下這人有何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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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前來領取官服告身。”見這堂上二人表現,嚴亦飛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怒意,但他還是笑著拱手道。


    那書吏接著問道:“你的軍籍堪合可曾帶了?


    “嗯,帶了。”


    嚴亦飛從懷中摸出拿出了自己的軍籍,


    ,送到那書吏麵前。那文書看也不看嚴亦飛一眼,隻是單手接了,卻在文書下麵摸到一塊硬邦邦的東西,原來是銀子。


    他摸摸大小,大概有三兩,於是在心中暗想:這武夫倒是也懂規矩。於是淡淡的點點頭,悄悄接了。


    那書吏把嚴亦飛的軍籍翻看一番,見沒有問題,又在自己的一本文書中翻找著,隨後說道:“哦,是升任從二品的遼東都司都指揮同知,授予參將差遣吧。”


    嚴亦飛點頭稱是,那文吏給嚴亦飛使了個眼色,頭輕輕朝大堂正中的方向一指。口中說道:“這位是武選司餘應桂員外郎,領取告身之事今日便是由餘大人主理。”


    嚴亦飛聞言說道:“原來是餘員外郎。”


    那餘應桂此時才睜開眼睛,卻見嚴亦飛仍然站著,並沒有像其他武官那樣跪聽他的訓話,於是立時大發雷霆,站起身子大喝道:“你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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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餘應桂身材矮小,用後世的單位計量怕是都沒有一米六,猛然站起來雖然聲色俱厲,但是在嚴亦飛看來,這個身高剛過自己肩膀的矮小男人發起怒來卻十分可笑。


    已經怒極的嚴亦飛忍不住冷笑一聲:“你個從五品官員,本官何須向你下跪!”


    這餘應桂一聽怒氣更盛,他走下案桌,用手直指著嚴亦飛的臉麵,尖聲喝到:“你還未接任參將一職,就如此跋扈無禮,將來安能為國守戍?”


    嚴亦飛猛然用手拔開餘應桂指向自己的手指,他力氣極大,這一撥直接把這員外郎撥了一個趔趄,隻聽他麵含嘲意的對餘應桂道:“本官守戍不了邊關,難道靠你這般聒噪,去前線就能嚇跑建奴了,笑話!你這樣的人到了前線,怕是用不了一個迴合,就被建奴開膛破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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