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被師兄說中了,她想對自己動手?


    不可能吧,這裏可是她的婚宴現場,現場安保又如此嚴密,選擇在這裏對自己動手,豈不無異於自尋死路嗎?


    她總不至於這麽傻,要不惜一切代價刺殺自己吧?


    秦牧想了想:“多謝蘇小姐的好意,在下實在不擅長跳舞,還是算了吧,而且,我還要負責現場的安全工作……”


    蘇佩君笑著打斷道:“無妨,秦組長,負責這次安全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而且,你也是我們的貴賓之一嘛,再者說了,隻是一曲舞罷了,耽擱不了多長時間的!”


    見狀秦牧還是不願意跳舞,周建似乎有些不樂意了,好歹自己和妻子才是這次宴會的主角,這秦牧一而再再而三推辭,實在有些不給麵子了。


    於是笑著說道:“秦組長,你再推辭下去,別人都要開不過去了,就當給我們這對新人一個麵子嘛!”


    秦牧再次微微皺眉,掃視了一眼周圍。


    果然!


    周圍的賓客都已經將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不少人已然在指指點點。


    秦牧能理解這些人的指指點點,畢竟身為主人又是新娘子的蘇佩君,紆尊降貴,盛情邀請自己這個小小的組長跳舞,這已經是給足了自己麵子。


    可自己卻將蘇佩君晾在那裏,的確有些不知輕重,不分好歹!


    但越是這樣,秦牧越發肯定,這蘇佩君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但周建話已至此,就差把他老爹搬出來了,自己也不好再推諉。


    隻能微微一笑:“既然二位如此盛情,那在下就獻醜了!”


    說著,他伸出手,禮貌地牽著蘇佩君的手,隨著蘇佩君一起在賓客們的注視下,往舞池中央走去。


    可他心中卻一直在想:“蘇佩君啊蘇佩君,你到底想幹什麽?”


    蘇佩君很有可能就是日升計劃的負責人,而自己又是日升計劃的刺殺目標。


    如果她真的不計代價也要刺殺自己,那自己就不得不防。


    可她會用什麽手段刺殺自己呢?


    來到舞池中央,蘇佩君看向樂隊。


    音樂停止,另一首舞曲隨即緩緩奏響。


    蘇佩君擺出一副等待秦牧主動攔腰握手的姿勢。


    秦牧微微皺眉,仔細打量了一眼蘇佩君,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於是隻能硬著頭皮伸出手去攬蘇佩君那纖細的腰肢。


    他雖然擔心,但並不怕!


    畢竟自己有從幸運大輪盤上抽到的危機預知技能!


    但危機預知隻能預知三秒以內的危機。


    所以,他必須格外小心,並提前想好,一旦腦海裏出現危機,他該在第一時間做出怎樣的應對!


    秦牧想了想,最終還是將一隻手輕輕攬在蘇佩君的後腰上,另一隻手輕輕搭在蘇佩君的手上。


    蘇佩君的手也緩緩搭在了秦牧後腰上。


    在蘇佩君的帶領指引下,秦牧也開始動了起來,但他隻能勉力跟上蘇佩君的腳步,看上去笨手笨腳,十分愚笨。


    才剛跳起來沒多久,不是踩了蘇佩君一腳,就是撞了她一下。


    更是數次領略了高聳峰巒的迷人之處。


    他根本就沒學過跳舞,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所以他也並不在意這個。


    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蘇佩君身上。


    “秦組長還真是個誠實的人!”蘇佩君突然莞爾一笑,溫柔地說道。


    秦牧愣了愣:“從何說起?”


    蘇佩君笑得更加開心:“秦組長之前說獻醜,現在果然是獻醜,這不是誠實的人,又是什麽?”


    秦牧皺了皺眉,好家夥,讀書人挖苦人都別出心裁。


    “蘇小姐說的是,我是軍人,自然得誠實,隻是不知道蘇小姐是不是一個誠實的人?”


    蘇佩君嫣然一笑:“我也想當一個誠實的人,但沒辦法,是個人就總會有不誠實的時候!”


    “想必秦組長也有不誠實的時候吧?”


    秦牧笑道:“那要看對什麽,比如對鬼子特務,我自然不可能誠實,但如果這個鬼子特務主動投降,積極配合,我也會對他誠實!”


    “蘇小姐,你是希望我對你誠實,還是不誠實?”


    蘇佩君臉上依舊帶著動人的笑容,但秦牧注意到,當自己說出這兩句話時,她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但很快便消散地無影無蹤。


    “聽說秦組長這麽長時間消滅了不少日本特務,立功無數啊,特別是除掉了日本特高課課長,這真是天大的功勞啊……”


    秦牧笑道:“身為華夏人,自然要立誌將鬼子特務消滅殆盡,否則豈不是對不起dang國,對不起委座,對不起自己的同胞?”


    “可秦組長就不怕自己遭到報複?”蘇佩君又笑著問道,隻是語氣裏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秦牧卻依舊保持著禮貌的笑容:“實不相瞞,我也怕!”


    “但怕又能如何呢?”


    “有些事是不能因為怕就不去做的!”


    “再說,我已經遭受了好幾次鬼子的刺殺,多一次又何妨?”


    說到此,秦牧的語氣中也多了一絲陰冷:“不過可能是我運氣好,凡事刺殺我的鬼子特務最後都死了!”


    “無一例外!”


    最後這四個字,秦牧刻意加重了語氣,甚至整個人都已經緊繃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和蘇佩君的這段對話,已經間接亮牌了。


    隻是,這並不能支撐自己馬上動手抓她。


    畢竟在等到張小乙的消息前,他不能貿然動手,否則,自己不僅動不了蘇佩君,甚至自己和師兄顧文康都會惹來一身麻煩。


    身處軍事情報處這樣的單位,絕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不計後果地抓鬼子特務。


    鬼子特務要抓,自己的安危也要保!


    “無一例外?”


    蘇佩君再次莞爾一笑,目光驟然變得陰鷙了起來,但語氣依舊保持著笑意:“沒想到秦組長如此自信!”


    “但秦組長應該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凡事還是不要說得太絕對了!”


    “萬一呢?”


    “秦組長你說是不是?”


    秦牧收斂笑意,正色道:“不會有萬一的,最起碼今天不會有!”


    “是嗎?”蘇佩君溫柔笑道。


    話音未落,秦牧腦海裏突然出現一道信號。


    正是危機預知的信號!


    果然!


    她果然出手了!


    在那一瞬間,秦牧瞬間後退一步,一把抓住了蘇佩君的兩個手腕,力道之大,竟直接讓蘇佩君臉色大變,失聲叫了出來。


    “疼、疼……”


    “秦組長,你弄疼人家了……”


    秦牧皺了皺眉,見她手上並沒有任何東西,心中不解之際,果斷鬆開手,再次往後退了兩步:“不好意思,蘇小姐!”


    “我秦牧就是粗人一個,弄疼你了,實在抱歉!”


    “我還是不要跳了,以免再次誤傷蘇小姐,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能耽擱了正事!”


    蘇佩君也在不經意間蹙了蹙眉,但很快便眉頭舒展,笑著說道:“秦組長應該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吧?”


    “不然怎麽能抓到那麽多日本特務呢?”


    “這舞曲還沒結束,我們還是繼續吧……”


    秦牧再次皺了皺眉,道:“蘇小姐,有些事情還是適可而止比較好……”


    正說著。


    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舞池的眾人竟紛紛往外看去。


    卻見戴處長正帶著顧文康等幾人大步走來。


    秦牧見狀,神情複雜地瞥了眼蘇佩君,扔下一句:“蘇小姐,我們處座來了,抱歉,這舞隻能到此為止了!”


    說罷,便快速走向戴處長和顧文康。


    其實,在他抓到蘇佩君雙手時,他是真的想直接逮捕蘇佩君。


    腦海中能傳來危機預知的信號,那就證明在那一瞬間,蘇佩君是真的要對自己下手。


    可抓到她的手時,她手上卻沒有任何東西。


    秦牧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麽特殊的手段,將武器完美的藏匿了起來。


    那她到底是藏在什麽地方?武器又是什麽呢?


    而且,她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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