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


    顧文康親自開車送秦牧和王梓涵迴家。


    來到家門口,秦牧讓微醺的王梓涵先迴家。


    自己則在次坐進了顧文康的汽車。


    顧文康轉頭看向秦牧,沉聲道:“你確定是蘇佩君?”


    秦牧點點頭:“師兄,我確定!”


    原來,秦牧在給二人畫畫的時候,多次上台調親自調整他們的姿勢,就是為了查看蘇佩君的手。


    而事實證明,蘇佩君的這雙手正是柳田幸記憶中出現的那雙手。


    無論手指長度,骨節距離,甚至連紙甲的形狀都一模一樣。


    整個過程秦牧都不動聲色,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


    顧文康皺了皺眉,輕聲說道:“既然你確定,在晚宴現場你為何阻止我當場抓人?”


    秦牧歎了口氣,解釋道:“雖然我可以確定是她,但我現在手上並沒有足夠的證據!”


    “沒有足夠的證據?不是,秦牧,你到底是怎麽鎖定蘇佩君的?”顧文康問道。


    秦牧想了想,自然不能說這一切都是通過之前讀取柳田幸記憶得到的線索。


    於是解釋道:“師兄,你還記得之前我告訴你日升計劃的時候嗎?”


    “嗯,在迴金陵的路上,你說你在柳田幸那裏偷聽到的!”顧文康說道。


    秦牧點點頭,道:“是啊,我也是那天看到他們的請柬才想記起來的,我殺了柳田幸後,在他的懷表中發現了一張照片,因為照片很小又比較模糊,所以我並沒有特別在意。”


    “但那天看到請柬上的照片時,我就突然想起了那張照片,但因為時間久遠,我記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今天才讓師兄你配合我,讓我給他畫畫。”


    “雖然現在我確定蘇佩君肯定和日升計劃有關,但問題是,這隻是我根據記憶確定的,不能成為確鑿證據!”


    見顧文康聽得很是認真,似乎並沒有懷疑自己隨便找的一個借口,秦牧連忙繼續說道:“若是旁人抓了也就抓了,可她蘇佩君如今是周科長的轉兒媳婦,晚宴現場又有那麽多名流高官,就連戴處長也在,這種場合,僅憑我的記憶去抓人,這無異於自找苦吃啊!”


    顧文康點了點頭:“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問題是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之前我們對這個蘇佩君不是沒做過調查,可調查下來一點異常也沒有。”


    “而且,小笠原步實被抓的事情,她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這種情況下,她一定會加倍小心,更加不會暴漏出破綻!”


    “如果她一直不暴露,難道我們就一直等下去?”


    秦牧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戴處長讓師兄負責這個案子是有時間限製的。


    “要我說,咱們就把她給綁了,秘密審訊,隻要審訊出來,周科長他們也無話可說!”


    見顧文康如此說,秦牧搖了搖頭:“這個辦法倒也行,隻是風險太大!”


    “如果能撬開她的嘴那問題自然迎刃而解,可如果我們撬不開她的嘴,也不能一直綁著她吧,而且,一旦事情暴露,周科長定然會和我們撕破臉!”


    “今天的情況師兄你也看到了,周科長兒子訂婚,戴處長不僅給軍官放假去參加,更是親自出席,足以見得他在戴處長心中的分量。”


    “所以,我還是覺得我們必須找到足夠的證據,最起碼能在戴處長那裏說得過去。”


    顧文康歎了口氣,道:“說得容易,可我們該怎麽下手?”


    秦牧想了想:像是自言自語般思忖道:“我們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個蘇佩君與日升計劃有關!”


    “按照小笠原步實的交代,日升計劃整個組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他負責的行動組,專門負責各種暗殺、破壞等行動。”


    “另一部分就是情報組,專門負責收集情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蘇佩君自然就是負責情報這一塊的!”


    說到此,他又看向顧文康,道:“師兄,如果你是蘇佩君,你會用什麽方式獲取情報?”


    顧文康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她既然是周科長的兒媳婦,自然是通過周科長套取情報,說不定他們暗中有什麽交易……”


    “我還是不相信周科長會主動將情報泄露出去,作為戴處長的心腹,他不可能做這種事,而且,以戴處長的手段,他也絕不敢做出這種事!”秦牧堅定地說道。


    顧文康皺了皺眉,思索道:“如果排除周科長和她主動交易,那就隻有一種方式!”


    說到此,二人幾乎不約而同地說道:“監聽周科長!”


    秦牧激動地說道:“如果是監聽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顧文康點點頭,也興奮地說道:“沒錯,之前在哈城的絕密任務隻有周科長知道,如果周科長被這個蘇佩君秘密監聽,甚至混進周科長的書房竊取情報的話,那鬼子知道我們的情報也就不奇怪了!”


    秦牧附和道:“是啊,這也是為什麽我剛秘密迴到金陵,鬼子就能對我展開刺殺。”


    “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小笠原步實不抓的事情能被鬼子知道。”


    顧文康越說越激動,直接半轉身對著秦牧,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更能解釋,我們調查了這麽長時間藏在軍事情報處內部的鬼子臥底,卻一直沒有結果!”


    “因為這個臥底根本就不在軍事情報處內部,而就躲在周科長身邊!”


    秦牧點點頭,道:“既然如此,說不定蘇佩君早就在周科長的辦公室內秘密安裝有竊聽裝備,甚至很有可能拿到了周科長書房的鑰匙!”


    顧文康道:“不錯,所以,我們其實可以找機會檢查周科長的書房,隻要能發現竊聽相關的設備,那就能證明之前的所有情報泄露都是從周科長那裏泄露出去的,但隻憑這個還不足以證明蘇佩君是鬼子特務!”


    秦牧笑了笑,沉聲道:“不錯,僅憑這個的確不夠,但卻足以讓周科長自身難保!”


    顧文康馬上就明白了,愈發興奮地說道:“確實,我們現在之所以不好直接抓捕沈佩君,就是礙於周科長,隻要證明情報是從周科長那裏泄露出去的,那以戴處長的性格,即便他再怎麽視周科長為心腹,也一定會懲罰他。”


    “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直接抓捕審訊沈佩君,誰也攔不住,而且,周科長那裏出了問題,追查他身邊的人,合情合理名正言順!”


    “可問題是,周科長畢竟當了多年的行動科科長,我們想混進他的書房搜查,隻怕是很難找到機會!”


    秦牧點點頭,但臉上卻依舊帶著自信的笑容:“自會還是有的,而且就在眼前!”


    顧文康想了想,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你是說……”


    二人再次異口同聲:“沒錯,就是他兒子的婚禮!”


    僅僅是個訂婚儀式,周科長今日就能舉辦地如此隆重,足以見得周科長對自己兒子結婚這件事的重視。


    到了那天,隻怕會更加隆重!


    而那個時候,周科長的家裏自然戒備鬆懈,也正是混進書房搜查的最佳時機。


    此時,二人的默契已然達到了頂點。


    你一言我一語之間,便商量好了具體的計劃。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另一邊,蘇佩君也同樣與人秘談著什麽。


    “今天給我畫畫的那個人就是秦牧,就是他殺了柳田君!”


    轎車裏,蘇佩君陰沉著臉,語氣冷得駭人。


    中年司機此時開口道:“需要我做什麽?”


    蘇佩君冷哼一聲:“日升計劃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給柳田君報仇了,秦牧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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