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秦牧突然沉聲喊道,讓剛要離開辦公室的手下站住。


    起身說道:“這錢盛華是放不了了!”


    說罷,便帶著陳飛宇一同去往刑訊室。


    路上,陳飛宇激動地說道:“組長,真沒想到,竟然真的從筆跡上查到了證據,看來這份威脅信就是錢盛華那家夥寫的,如此說來,隻要他不是鬼子特務發展的間諜,那這個案子就可以退還給警局了……”


    秦牧點點頭,他也沒想到錢盛華的筆跡竟然和那份威脅信上的筆跡出奇地一致,甚至一眼就能看出來。


    陳飛宇繼續說道:“老大,要我看這個案子已經很清楚了,就是這個錢盛華為了爭奪家產,所以就寫這種威脅信,利用那個所謂的秘密逼迫他老子錢文禮,而他要錢文禮簽的,估計是遺囑之類的東西……”


    陳飛宇越說越激動,他激動的不是破獲了這起案子,而是他終於可以把這個案子退迴警局,然後去查真正的特務案。


    在他看來,這起案子就和他當初說的一樣,就是個普通的案子。


    “組長,你放心,我這就去再好好伺候伺候他,保證他老老實實交代一切……”


    秦牧沒有說話,因為從筆跡上看來,這封信的確是錢盛華寫的無疑。


    所以,最理所當然的自然就是像陳飛宇分析的那般:這就是紈絝子弟錢盛華為了爭奪家產,而導致的一場命案。


    可問題是錢盛華真的這麽蠢嗎?會親自寫下這種威脅信?


    會不會還有什麽隱情?


    如果這封信不是他寫的,而是有人模仿他的筆跡寫的呢?


    不管怎麽樣,一切隻能等再次審完錢盛華才能知道。


    不久後,另一邊。


    錢盛華早已徹底失去了耐心,在空無一人的刑訊室裏大吼道:“來人啊,喂,有沒有人啊,來人啊,快放了我!”


    “你們秦組長不是說好了,隻要我抄完一百遍《百孝篇》就放了我嗎?”


    “人呢?喂,有沒有人啊,快放了我……”


    突然,刑訊室的門被推開。


    秦牧與陳飛宇走了進來。


    看見秦牧,錢盛華的態度也瞬間變好了,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秦組長,你是來放我的嗎?我已經抄完了一百遍《百孝篇》……”


    陳飛宇冷哼一聲,走到錢盛華麵前,冷冷道:“錢盛華,你走不了了!”


    錢盛華猛地一怔:“為、為什麽,你們不是說好的嗎,我明明已經抄完……”


    陳飛宇突然拿出那份威脅信,打斷道:“老實交代,這封威脅信是不是你寫的?你背後有沒有鬼子特務?”


    錢盛華徹底懵了:“什麽威脅信,什麽鬼子特務,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


    秦牧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聽著陳飛宇逼問錢盛華,觀察著錢盛華的每一個表情。


    “什麽?你說我寫這封威脅信,逼我爹自殺?”


    “放你娘的屁,老子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


    突然,被陳飛宇逼問到崩潰的錢盛華突然怒罵了起來。


    而然,緊接著便是“啪”的一聲,錢盛華臉上瞬間出現一個巴掌印!


    “如果不是你,那為什麽這封信上的筆跡和你的一模一樣,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特別是那個一字,和那個十字……”陳飛宇厲聲喝道。


    陳飛宇欲哭無淚:“冤枉啊,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啊,這上麵的字跡的確和我的很像,可我根本就沒寫過這封信,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飛宇冷笑一聲:“你就繼續狡辯吧,我看我還是沒有把你伺候舒服!”


    說著,他拿起皮鞭,冷冷地看向錢盛華,沉聲道:“說,你和鬼子特務有沒有關係,是不是鬼子特務讓你逼死你爹的?”


    “冤枉啊,我真的沒寫這封信啊,更沒有什麽鬼子特務啊,冤枉……”


    然而,話音未落,陳飛宇手中的皮鞭便已經抽了下去,疼的錢盛華吱哇亂叫。


    整個刑訊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可無論陳飛宇如何刑訊,錢盛華卻依舊不肯承認那封威脅信是他寫的,更不承認他背後有什麽鬼子特務。


    直到錢盛華再次陷入了昏迷,陳飛宇也徹底累了。


    他將皮鞭一甩,深深啐了一口,來到秦牧身邊,歎了口氣,說道:“組長,我是真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麽嘴硬!”


    秦牧歎了口氣,道:“走吧,先去吃口飯吧!”


    二人離開軍事情報處,在一個路邊攤點了些吃食。


    陳飛宇一邊吃著一邊問道:“組長,這小子都能蠢到自己寫威脅信,那他背後應該是沒有鬼子特務的身影!”


    “要不還是算了吧,直接把他扔給警局……”


    秦牧微微皺眉,道:“或許這封信真不是他寫的……”


    陳飛宇一怔:“不是他寫的?可這筆跡……”


    說到此,他突然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看向秦牧:“等等,組長,你的意思是說難道有人模仿他的筆跡寫下這封威脅信?”


    秦牧點點頭,道:“不能肯定,但有這種可能!”


    陳飛宇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他此刻的心情是極為複雜的。


    他佩服秦牧的心思之細膩,更佩服秦牧真思維之縝密。


    秦牧的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他的思路。


    的確,模仿別人的筆跡寫信這並不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


    而他之前隻想著快點解決這個案子,卻忽視了有人冒充的這種可能性!


    但問題是,如果是有人模仿錢盛文的筆跡,那這個案件豈不又變得更複雜了?


    殊不知,此時秦牧想的卻不隻是這個問題。


    通過他的觀察,錢盛華並不像實在說謊,很有可能就是有人冒充他的筆跡。


    但會不會還有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錢盛華是個隱藏極深的表演大師?


    在他紈絝的麵具下,會不會還隱藏著另一副模樣?


    秦牧不能確定,所以對錢盛文的審訊並不能停下裏,另一邊,也得嚐試從有人冒充他的筆跡寫信開始調查。


    “組長,如果按你說的,有人冒充他的筆跡的話,這個人會是誰呢?”陳飛宇突然問道。


    秦牧微微皺了皺眉,分析道:“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大哥錢興華還有那管家老岑!”


    陳飛宇再次一怔:“他們?這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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