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嗯”了一聲,失落地迴到了轉身迴去。


    鄭恩澤感覺到了秦牧的失落,愣了愣,連忙安慰道:“你也不用這麽傷心,有緣總會相見的!”


    “要不,我把她讀書的地址給你,今後你有時間了也可以隨時去找她……”


    秦牧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鄭恩澤應該是誤會了什麽。


    不過他也懶得解釋,轉身迴到房間內。


    鄭恩澤也跟了上來。


    “你還有什麽事嗎?”秦牧坐在床上,問道。


    “這次行動對虧了你!”鄭恩澤說著,站起起來,鄭重地給秦牧鞠了一躬。


    “如果不是你的情報,如果不是你冒險混進關東軍防疫部,我們的行動不可能這麽順利,我代表那些同胞,我們的戰友,以及我們的組織,向你致以誠摯的感謝!”


    秦牧微微一笑,道:“不用,都是華夏人,應該的!”


    說罷,二人又簡單聊了一會。


    得知從裏麵救出來的那些人已經被第一時間轉移了,秦牧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待鄭恩澤走後,秦牧才打開許菲留下的那封信。


    “秦大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哈城了。這段時間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如果不是你,我說不定已經死了,我知道自己不是幹情報工作的料,沒有這方麵的天賦,但我是真的很希望為我們的國家,為我們的民族,為我們的同胞做些什麽!”


    “秦大哥,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留在你身邊,跟著你學習,但沒辦法,我留下來隻會拖累你們!”


    “不過,我會一直努力的,成為像秦大哥你這樣的人,能為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民族和同胞做更多的事!”


    “再見了,秦大哥,希望我們還有見麵的機會……”


    簡簡單單的一封信,卻讓秦牧唏噓不已。


    一個民族,最不能缺的就是像許菲這樣滿腔熱血,心懷家國的有誌青年。


    他們才是一國家,一個民族未來的希望……


    張宇好奇地湊了過來:“誰給你寫的?”


    “許菲,她已經離開哈城了!”秦牧麵無表情地說道。


    張宇愣了愣,頗為失落地說道:“好吧,看來她是幫不了我們了!”


    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湊地更近了。


    一臉八卦地問道:“組長,快給我看看,有沒有寫是肉麻的內容……”


    秦牧沒好氣地收好信,道:“好了,還有正事要幹!”


    說罷,秦牧將許琳家的地址告訴了幾人。


    並吩咐後麵這段時間,他們要輪流守在許琳家附近,以便她們迴來時,能第一時間得知顧文康的下落。


    除此之外,也必須想辦法四下打探顧文康的消息。


    現在,對於秦牧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盡快找到師兄顧文康。


    至於是否還要接著完成周科長交代的任務,找到顧文康再說吧!


    雖然他在周科長那裏立了軍令狀,但這並不影響他找到師兄顧文康的決心。


    更何況,如今還得知顧文康並沒有死。


    兩日後。


    柳田幸的辦公室內。


    副官將一份案卷放在柳田幸的桌子上,剛要開口,不料柳田幸率先問道:“怎麽樣?有進展嗎?”


    副官連忙說道:“目前已經抓了幾個接觸過和有機會接觸關東軍防疫部資料的人,還在審訊中,這其中以宋景文的秘書嫌疑最大,隻不過,她和宋景文關係似乎不一般!”


    “宋景文說我們如果如果不放人,他就要鬧到到軍方高層……”


    正說著,柳田幸冷笑著打斷道:“隨他吧,這次牽扯到關東軍防疫部,就算他再怎麽會經營關係,也沒用,還是那句話,寧可錯殺以前,絕不能放過一個!”


    副官又說道:“這個文件您看看吧,今天城西分局抓了三個人,而且其中一個人似乎就是我們剛來哈城時,鬆井君通緝的那個女人,好像是個紅黨……”


    柳田幸皺了皺眉,沒好氣地說道:“我的重心是秦牧,讓他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副官見狀,笑道:“長官不必生氣,這些人之所以如此積極,無非也隻是想在您這個新任的廳長麵前表現一番罷了。”


    “屬下剛開始也和長官一樣,想讓他們自己處理,但是看了案卷之後,屬下卻發現這個案子很有可能和秦牧有關……”


    聽到“秦牧”這兩個字,柳田不由地眉頭一挑:“哦?怎麽迴事?”


    副官解釋道:“我查看了當時的案卷,這個女人是和我們同一天到的哈城,但還沒下火車就被鬆井君的人抓了,可後來又被別人救走了,還死了幾個便衣。”


    “而且,案發地點離馮子恩的家很近!”


    柳田幸再次挑眉:“哦?有點意思,繼續!”


    副官繼續說道:“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長官,我詳細查閱當時的案件,發現這幾個人都是被人一刀割喉,傷口極細且極其平整……”


    正說著,柳田幸突然沉聲道:“是秦牧幹的?”


    副官點點頭,道:“不錯,長官慧眼如炬,之前吳峰和孫少安死的時候,從那些屍體傷口看來,秦牧一定是用了一把極為鋒利的匕首或者短刀殺了那些人!”


    “而且,關東軍防疫部現場的那些屍體中,也有一些屍體同樣出現了這種傷口!”


    “所以,屬下便猜測,當初救這個女人的,很有可能就是秦牧!”


    柳田幸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此看來的確很有可能是秦牧幹的,那個女人現在關在什麽地方?”


    副官道:“屬下已經將這三人都轉移到警務廳的大牢裏!”


    柳田幸欣慰地拍了拍副官的肩膀,道:“很好!”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很快。


    警務通的審訊室中。


    柳田幸看了眼被並排綁在麵前的三個人,目光停在了正中間的那個女人身上。


    “你就是許菲?”


    女人狠狠瞪了眼柳田幸,深深啐了一口:“呸!”


    隨即扭過頭不去看柳田幸。


    柳田幸卻並不是生氣,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臉,冷笑道:“可惜,真是可惜!”


    “如花似玉的年紀,本應該是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時刻,卻被洗腦了……”


    “說說吧,是不是秦牧救了你?”


    許菲心中猛然一怔,震驚地看向柳田幸。


    但僅僅是一刹那,她便意識到自己犯了錯,連忙將頭扭到另一邊,看向自己的姐姐許琳,不去搭理柳田幸。


    殊不知,此時的許琳,神情也是十分緊張。


    但與許菲的緊張不同,她擔心的是被自己藏在山林木屋中的那個中年男子……


    原來。


    許菲那日本來已經喬裝上了火車。


    可她知道,這一走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秦牧,而且,她也很擔心自己的姐姐和爺爺。


    強烈的糾結讓她坐立難安。


    終究,在火車即將發車的時候,他還是選擇跳下了火車。


    她知道自己如果迴去找老師鄭恩澤,一定會被狠狠教訓一頓,說不定秦大哥也會因此輕看她。


    於是,她想著先去找姐姐和爺爺,最起碼跟著他們躲進山林裏應該是安全的。


    山林的木屋本就是爺爺年輕打獵的臨時居所,即便爺爺年紀大了,但為了生活,時不時的也會去山林打一些野貨換錢,有時候一去就是好幾天,他都住在那個林間木屋裏。


    許菲自然知道那個木屋,之前讓秦牧幫著傳遞消息時,她就知道,得到消息的爺爺一定會帶著姐姐躲進那個林間木屋。


    然而!


    她沒想到的是,即便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卻還是被黑皮狗盯上了。


    最終,在她剛與爺爺和姐姐見麵時,就被黑皮狗逮捕了。


    然而,她更不知道的是,那個木屋裏麵,還藏著一個青年。


    好在姐姐許琳被抓前把那個人藏得很好,便沒有被黑皮狗發現……


    柳田幸突然冷冷一笑:“有人跟你說過,你不會騙人嗎?”


    聞言,許菲頓時心中一緊。


    見許菲還是不開口,副官突然沉聲道:“快說!”


    “再不說,我們可就要動刑了……”


    柳田幸卻打斷道:“如此年輕美麗的女孩,你怎麽能狠心動刑呢?”


    說罷,他緩緩走到許菲爺爺麵前,突然伸出手狠狠掐住爺爺的咽喉。


    “爺爺、爺爺……”


    許菲和許琳幾乎同時喊出了口、


    憤怒、擔憂、緊張……


    各種各樣的情緒,竟讓她們瞬間哭了起來。


    柳田幸卻隻是冷冷看向許菲,沉聲道:“年輕女孩我不舍得殺,可老人就不一定了,考慮清楚,你爺爺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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