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安的臥室內。


    看著眼前的慘狀,尤其是那幾個鮮血書寫的大字,鬆井的情緒徹底失控了。


    “八嘎,太囂張了,簡直太囂張了!”


    “秦牧,好一個鬼見愁秦牧,你給我的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


    鬆井氣的青筋暴露,咬牙切齒。


    他轉過身,不再看現場的慘狀,大聲吼道:“來人!”


    副官匆匆跑了過來。


    “通知下去,全城通緝鬼見愁秦牧,出動所有力量,就是將哈城翻個底朝天,也必須抓到秦牧!”


    一旁的柳田幸聞言,不由地怔了怔,連忙阻止道:“鬆井君,不可……”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鬆井打斷了:“柳田君,別說了,我意已決!”


    柳田幸皺了皺眉,道:“鬆井君,隻不過是死了兩個華夏人,你何必如此生氣?”


    鬆井沉聲道:“柳田君,你別忘了,就是因為我聽了你的建議,這兩個人才死的!”


    “吳峰被殺可以說是意外,可孫少安呢?他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好了防備,可還是死了!”


    “這二人的生死的確不重要,可這裏是我們統治的哈城,公然在哈城連續刺殺兩個轉變者,還留下這幾個大字,這是在打我的臉,也是在打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臉!”


    “這是恥辱,恥辱!”


    “在我管理的地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柳田幸好像還想說些什麽,但鬆井再次打斷道:“柳田君,你那裏應該有秦牧的照片和詳細資料吧?還請你盡快幫我弄到手,你放心,等我抓到秦牧,還是會親手交給你的!”


    說罷,便轉身離去。


    柳田幸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鬆井會突然情緒失控。


    但他知道,鬆井已經對他產生質疑了,今後隻怕不會再聽他的勸告了。


    想到此,他眼裏突然冒出一陣陰森的寒意,沉聲道:“秦牧啊秦牧,看來叔叔說得對,你果然是我最大的對手……”


    殊不知,鬆井一郎的確有想過這次抓不到秦牧。


    可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已經按照柳田的建議去做了,最後的結果不僅沒抓住秦牧,孫少安也死了,就連十幾個派來保護他的人也都被殺了。


    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秦牧竟然還能布置一個如此挑釁的現場!


    作為職業軍人的他,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夜幕漸深。


    距離孫少安家門口汽車幾十米左右的灌木從中。


    張宇焦急地看向秦牧:“組長,出來了,動手嗎?”


    秦牧皺了皺眉,緩緩舉起從便衣手中繳獲的毛瑟手槍,對準了從孫少安家中走出來的鬼子軍官。


    他要做的正是刺殺鬆井一郎。


    之前“杜鵑”說過,隻有他刺殺了鬆井一郎,替馮子恩報了仇,她就答應,不管冒多大的風險也會幫秦牧收集關東軍防疫部的情報。


    所以,在聽到張宇說孫少安已經給鬆井一郎打了電話,秦牧便決定在附近躲起來伏擊鬆井一郎。


    隻是,秦牧現在還不知道鬆井一郎到底長什麽樣?


    所以當鬆井一郎和柳田幸來到孫少安家門口時,秦牧並沒有第一時間開槍。


    他沒想到會有兩個軍官模樣的人同時出現,也不確定那兩個軍官到底誰才是鬆井一郎。


    他倒是想過連開兩槍,直接將這兩個軍官殺死。


    可夜幕之中,秦牧也沒辦法看清楚二人軍服上的軍銜。


    萬一他們隻是鬆井的副手,而鬆井一郎本人並沒有來呢?


    一旦失手殺錯人,那一定會引起鬆井一郎的警惕,想要再找到機會殺鬆井一郎,簡直難如登天!


    尹子維和陳飛宇已經被送去731有一段時間,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每拖一天,他們很有可能會遭受更多非人的折磨。


    所以,刺殺鬆井一郎必須一擊即中。


    他決定再觀察觀察。


    可現在,一名軍官已經從孫少安的房子裏出來,坐上了車。


    秦牧皺了皺眉,雖然他不確定哪個是鬆井一郎,可這麽好的機會,如果放棄了,實在太可惜了。


    就在秦牧猶豫要不要動手的時候,另一名軍官也走了出來,往轎車方向走去。


    張宇催促道:“組長,再不動手,他們可就真走了!”


    秦牧皺了皺眉,道:“你知道哪個是鬆井一郎嗎?萬一他們都不是鬆井一郎怎麽辦?”


    張宇愣了愣,又篤定地說道:“不會的,他肯定會來的,我親耳聽到孫少安說要給鬆井打電話!”


    “肯定後麵上車的這個就是鬆井,你想啊,大佬不都是最後壓軸出場的嗎?”


    正在此時。


    一個人從孫少安的房子裏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大喊道:“鬆井長官,那些屍體怎麽處理?”


    此言一出,秦牧終於確定,這二人之中一定有一個人就是鬆井一郎。


    然而,這兩個軍官模樣的人都沒有搭理那個說話的人。


    秦牧再次凝眉,終於不再糾結,心下暗道:“不管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既然這兩個人中一定有一個是鬆井一郎,那就一次性都解決了!”


    寂靜的夜空中,突然響起了兩道刺耳的“嘭嘭”聲……


    次日正午。


    市中心的一間餐廳內。


    一個虯髯大漢走了進來,掃視了一眼店內,便徑直走向一個餐桌旁。


    餐桌旁坐著一個女人。


    見到來人,她也警惕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待男人坐下,女人壓低聲音,沉聲道:“不得不承認,你膽子是真的大,接連刺殺了兩個叛徒後,還敢馬上就對鬆井一郎下手!


    虯髯大漢笑了笑,輕聲道:“膽子不大,我也不會來哈城了,鬆井死了嗎?”


    女人歎了口氣,道:“你覺得我是在表揚你嗎?”


    虯髯大漢皺了皺眉:“怎麽,鬆井沒死?”


    女人低聲訓斥道:“胡鬧,你簡直就是胡鬧,你都不知道鬆井長什麽樣,你就敢動手?”


    “現在好了,鬆井不僅在全城通緝你,還加強了防備,現在你再想動手,簡直就是做夢!”


    見狀,虯髯大漢神情微變。


    沉吟良久後,他歎了口氣,道:“好吧,看來死的那個不是鬆井……”


    女人將一個信封遞給虯髯大漢,歎息道:“這是鬆井的情報,自己當心吧!”


    虯髯大漢接過信封:“那中槍的那個是誰?”


    女人皺了皺眉,道:“上滬城特高課課長柳田幸!”


    虯髯大漢不由地怔住了:“什麽?你說他是鬼子特高課課長柳田幸,他怎麽會在哈城?”


    女人歎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聞言,秦牧突然笑了出來,喃喃道:“好吧,管他為什麽來呢,不過這次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女人再次凝眉,疑惑道:“你認識他?”


    虯髯大漢笑道:“不認識,但在我看來,他比鬆井一郎更該死……”


    殊不知,這二人正是秦牧與杜鵑!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


    另一邊。


    城南的街道上。


    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兩個眼睛的女人警惕地在街道上走著。


    她來到一個老酒館中,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直接來到一張空桌旁坐下。


    幸虧全城的警察和鬼子士兵都在搜捕“鬼見愁”,沒人注意她,否則,一定能發現她很可疑。


    不多時,一個帶著眼鏡、圍著圍巾,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徑直坐在了她的對麵。


    “老師,你、你終於來了……”女人顯是很激動,雙眼都冒著光。


    男人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這種打扮,是怕別人不懷疑你嗎?你呀,就是不聽話,我早說過你不是這塊料,當初如果不是沒辦法,我是真不想讓你卷進來……”


    女人顯然不服:“老師,現在所有人都在查鬼見愁,沒人會注意我……”


    男人皺了皺眉,歎息道:“確實,現在全城都在搜捕鬼見愁,鬼子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他幫了我們的大忙!”


    “稱他一聲英雄不過分……”


    正說著,女人突然激動地說道:“老師,你也聽說了鬼見愁的事情?”


    男人點點頭:“自然,現在街頭巷尾都是他的傳奇故事!”


    女人興奮地說道:“老師,你不知道吧,我認識鬼見愁,是他救了我,而且,也是他幫我完成了老師你交給我的任務……”


    男人震驚不已,但震驚之餘,他能清晰地看見,說起“鬼見愁”,女人眼裏流露著濃濃的愛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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