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秦牧留下張宇照顧許菲,自己獨自出了門。


    不錯,秦牧答應了女人的要求。


    女人也告訴了秦牧她的情況。


    她叫許菲,如秦牧所料,是一名大學生,受人之托才迴哈城送東西的。


    至於那群救她的那群人,正是托付之人的朋友。


    秦牧也有些無語,他是真不知道許菲這傻丫頭是無知無畏,還是一腔熱血悍不畏死!


    可問題是,她根本就不是做這種事的料啊!


    唉,果然大學生都一樣,滿腔熱血,卻單純地可愛……


    按照許菲的囑托,秦牧來到了一處修理鍾表的店鋪。


    沒辦法,許菲現在的確動不了,而且自從上次之後,哈城警務廳也一直在抓捕許菲。


    當然,更重要的是,秦牧今晚就要開始處決名單上的叛徒。


    店鋪裏沒有客人,隻有一個老師傅正在專心致誌地修理這表。


    秦牧徑直走到老師傅麵前,將一塊破舊的手表遞到老師傅麵前:“師傅,這塊還能修嗎?”


    見到表,老師傅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簡簡單單瞥了眼秦牧:“修是可以修,隻是這塊表年頭太久了,一身的毛病,修起來代價太高了……”


    秦牧心中一喜,連忙說道:“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隻要它能重新走起來,就會越來越好的……”


    老師傅見狀,眼裏竟瞬間流露出激動的神色。


    秦牧笑了笑,將表再次遞給老師傅,鄭重地說道:“就拜托師傅了……”


    老師傅接過表,深深地看了眼秦牧,臉上也露出了複雜的笑容。


    二人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話。


    然而,他們的內心卻都激動不已。


    殊不知,老師傅等這塊表已經等了一個多月了,更是付出了無數條鮮活的生命!


    而然秦牧感慨的是,有那麽一刻,他甚至把自己當成了這些人的同誌……


    離開鍾表店。


    秦牧又根據許菲的囑托徑直趕往郊區的一個名為許莊的村子。


    走在寂寥無人的鄉村雪路上,聽著“吱吱呀呀”的踏雪聲,秦牧不禁感慨不已。


    許菲這傻丫頭,明明知道很危險,卻還是毅然決然地幫別人傳遞重要情報。


    等這件事結束,等她完全康複,自己必須想辦法把這個丫頭送離哈城!


    這樣一個小丫頭,實在不適合幹這種事,而且,哈城她以後是肯定無法繼續待下去了……


    正想著,一陣嘈雜聲突然傳來。


    隻見不遠處,一群黑皮狗正架著一個女人往自己這邊走來。


    在他身手,一個老人家正苦苦哀求著:“老總們,求求你們了,你們真的抓錯人了,我孫女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冤枉啊,她真的不是抗聯的人,她長這麽大,就從來沒有離開過莊子……”


    “老總們,求求你們了……”


    此時,黑皮狗中為首的那人叼著一支煙,斜瞥了眼老人,突然一腳將老人家踹倒在地,冷笑著喝罵道:“老東西,是你瞎還是我們瞎?”


    說著,又將一副畫像亮了出來:“他媽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不是她還能是誰?”


    “我告訴你,你女兒可是日本人要抓的要犯,是抗聯的人,那可是死罪,你再磨磨唧唧,阻撓我們抓人,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秦牧皺了皺眉,當他看清女人的長相時,竟也不由地怔住了。


    這個女人竟然和自己救的那個許菲長得如此像!


    一瞬間,秦牧已經能肯定這個女人就是許菲口中的姐姐。


    而那個老人家就是許菲的爺爺!


    秦牧之所以來到這個莊子,就是因為受了許菲的囑托,讓他給姐姐和爺爺送信。


    可不曾想,這群黑皮狗竟然把那許菲的姐姐當做許菲。


    雖然長得很像,但還是有差別的好嗎?


    突然,一道哭喊聲打斷了秦牧的思緒。


    “爺爺,爺爺,你沒事吧,爺爺,……”


    老人家卻根本沒有搭理女孩,連忙爬起來保住那群黑皮狗為首之人的腿:“老總啊,你們真的看錯了,畫像上的這個是我另外一個孫女,她,她現在正在外省念書讀大學呢,怎麽可能會是抗聯的人啊……”


    不料,那黑皮狗卻冷笑道:“放屁,你少跟老子胡扯,你說這是你另外一個孫女,就是你另外一個孫女?”


    “笑話,你是想讓老子到嘴邊的功勞飛了?”


    “我告訴你告訴你,我說是她就是她,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他!”


    說罷,再次一腳踹向老人的胸口。


    可不管他如何踹,老人都死死抓著不放手,女孩更是哭地唿天搶地。


    突然,就在那黑皮狗即將掏出手槍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住手!”


    “你們難道想強搶民女嗎?”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秦牧正緩緩向他們走來。


    黑皮狗皺了皺眉,冷冷道:“喲,還來了個多管閑事的?”


    “小子,你是什麽人?”


    秦牧冷哼一聲,徑直來到那人麵前,陰沉著臉,死死等著他。


    突然,直接“啪”的一聲,竟直接將那扔扇翻在地。


    “你們是哪個警局的?”


    那群黑皮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直接整懵了!


    而為首那人更是怒火頓湧。


    他猛地爬了起來,衝向秦牧,然而,剛靠近秦牧,又被重重一腳踹到在地。


    此時,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那槍對著秦牧。


    秦牧卻一臉淡定,沉聲道:“說,你是哪個警局的?什麽職務?”


    為首那人再次一怔,怒道:“老子是哈城警務廳,城西分局三大隊副隊長!”


    “你他娘的又是什麽人?敢打老子,老子看你是想死……”


    秦牧微微挑眉,心下暗道:“城西分局?正好,我正要找你們呢!”


    於是開口打斷道:“聽說你們城西分局最近來了一個新隊長吳峰是吧?好像就是你們三大隊的大隊長!”


    聞言,黑皮狗一怔,狐疑地打量著秦牧:


    “你、你認識我們吳隊長?”


    秦牧冷笑一聲,沉聲道:“那小子我怎麽可能不認識?”


    殊不知,這吳峰正是“杜鵑”交給秦牧的那份叛變者名單中的一人。


    此人之前就是陳飛宇的副隊長!


    在被鬼子活捉之後,扛不住鬼子的酷刑,最終叛變了,還成了城西分局的大隊長!


    而他,正是秦牧要鏟除的第一個叛徒。


    秦牧緩緩走到黑皮狗麵前,直接搶過那幅畫,冷冷道:“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難道看不出來,畫上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你們抓的這個女人嗎?”


    “睜開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們抓的這個女人嘴角有一顆痣,畫像上的人可沒有,而且,這個女人一個單眼皮,一個雙眼皮,畫像上的可都是雙眼皮!”


    “你們吳峰大隊長就是這麽教你們抓人的?”


    黑皮狗不由得一怔!


    秦牧直接說出他們大隊長吳峰的名字,語氣中甚至連吳峰都不放在眼裏。


    都是常年在官場混的,黑皮狗當即便懷疑秦牧是某個大人物。


    於是連忙收斂囂張的態度,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大哥,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和我們吳隊長是什麽關係?”


    秦牧冷笑一聲,竟又直接扇了黑皮狗一巴掌,沉聲道:“你也配問!”


    那副隊長的脾氣再也控製不住!


    媽的,打人不打臉,你他媽的還扇老子兩次?


    氣憤的他剛要那槍對準秦牧。


    不料,就在他剛拿起槍時,秦牧已然出手。


    短短幾秒鍾,原本在手中的槍,此刻竟已經到了對方手中,還指著他的腦袋!


    這一幕更是將在場所有黑皮狗嚇蒙了,紛紛緊張了起來。


    秦牧冷笑一聲:“看來你們吳大隊長不僅教你們亂抓人,還教你們以下犯上啊!”


    副隊長一怔,再次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秦牧再次冷笑道:“我說過,你沒資格知道!”


    說著,直接把槍扔給副隊長,隨即沉聲道:“鬆井長官派我來調查那個女人,你們給我在外麵等著,等我詢問完,就帶我去見你們吳大隊長,我有任務要交給他!”


    說罷,便不再理會這群黑皮狗,徑直扶起老人家。


    跟著老人來到家中,老人突然跪倒在地央求道:“老總,我孫女真不是……”


    秦牧連忙將老人扶起來,道:“快起來,老人家!”


    “就是許菲讓我來的,他讓我告訴您,她很安全,還讓我囑咐您一定要小心,她說您是獵戶,最好這段時間搬到山林裏去躲一陣,等風頭過了再迴來……”


    很快,秦牧便再次來到了那群黑皮狗麵前:“走吧,帶我去見你們的吳峰吳大隊長……”


    殊不知!


    就在秦牧等人離去後,那女人急匆匆地跑到地窖中,背著一個昏迷的青年迴到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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