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在最前麵的多爾袞,揮刀砍倒了一個明軍的騎兵,接著向不遠處朱有孝的中軍的大帳衝了過去。


    突然,一道鐵鏈出現在了他們隊伍麵前,直接截停了他們的進攻衝鋒的步伐。等他們勒住戰馬時,兩側的樹上數不清的陶罐被拋了下來,直接扔在了他們的騎兵中間。


    多爾袞帶軍從偏關堡趕過來的時候,他被吳三桂的人馬伏擊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這個陶罐的威力,陶罐裏麵充滿了炸藥,爆炸開來的碎片能夠輕易將人體和戰馬給刺穿,殺傷力很大。


    當他看到空中的陶罐之時,急忙控製著戰馬開始後退,可是其他的士兵根本來不及閃躲,陶罐就在他們的身邊爆炸開來,陶罐裏麵的鐵皮隨著爆炸的衝擊力四散而去,直接將最近的女真騎兵連同戰馬給炸成了肉泥,連同一旁的十幾個騎兵也被鐵片貫穿了身體,慘叫著跌落下馬,一時間,衝鋒的大軍被炸得人仰馬翻,死傷慘重。


    看著朱有孝的黑甲鐵騎還沒有出動,現在的他已經死傷慘重了。


    多爾袞不敢在對朱有孝的中軍大帳有了任何的想法,勒住戰馬,頭也不迴地便向後退去,幸虧來的時候女真士兵的屍體將壕溝給填滿了,多爾袞讓手下將路上的樹木給閥倒攔住了明軍追擊的士兵,這才讓他順利的逃脫了出來。


    等他逃出了追擊範圍,這是多爾袞才穩住身形,清點大軍的時候,他帶來的一萬大軍也隻剩下了一千多人,而且還是各個帶傷。


    看到這個戰果,朱有孝對著陳奇瑜點了點頭,他帶著手下的精銳禦林軍和黑甲鐵騎,從山坡之上向著山下的戰場衝鋒了過去。


    本來戰場之上,明軍已經憑借山字營的重裝騎兵和盧象升、韓定國他們幾個猛將有了很大的優勢,在陳奇瑜的禦林軍加入之後,戰場局勢直接一邊倒的向著女真碾壓了過去。


    這時,已經殺紅眼的明軍看到朱有孝的禦林軍到來,更是氣勢大增,玩命的向著女真騎兵撲了上去。原本焦灼的兩隊對陣的戰場,向著女真的皇太極的中軍大營推了過去。


    皇太極看著自己的士兵被明軍碾壓,已經出現了大量的傷亡。就在剛才,濟爾哈朗在和明軍對陣的時候,被趕過來的陳奇瑜一刀斬在了馬下,他的鑲藍旗部族看到首領被殺,士氣跌落到了極點,紛紛向著後方潰逃而去。


    “啊啊啊啊啊,天要亡我女真啊!”皇太極看到這個場麵,無助的對天大聲的怒吼。


    “大汗,快撤,我在偏關堡給咱們大軍留下了退路,快走!”


    這時多爾袞已經帶著殘兵逃竄到了皇太極身邊,拉住準備上前拚命的皇太極大聲的說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大汗,快走,我斷後!”


    多爾袞用力地在皇太極戰馬屁股上打了一下,戰馬吃痛帶著皇太極向後方跑去。


    多爾袞一邊帶著大軍拚死抵抗,一邊向後退卻,一路上不停地收攏潰逃的士兵。


    在留下了一些人斷後之後,他找到代善和豪格等將領,最後隻剩下了不到三萬人,倉皇地向著太原府的偏關堡逃去。


    朱有孝看到皇太極的大軍已經徹底被擊敗,沒有讓士兵繼續追擊,而是下令鳴金收兵。


    這場征戰整整持續了一天,盧象升、韓定國、左良玉等這些身先士卒的將領也是個個帶傷,迴到營帳之中幾乎各個都脫力的坐在地上起不了身。


    傍晚,朱有孝帶著食物和美酒犒賞著將領和各個士兵,這次他們不僅打出的大明的軍魂,還殲滅了不下六萬的女真大軍,戰果可是空前的大。


    “陛下,是臣等無能,讓賊首皇太極跑了,請陛下給我一萬健卒,我去將皇太極的腦袋給陛下摘了送過來!”這是左良玉已經恢複了一些體力,他起身來到在朱有孝麵前請戰的說道。


    “左將軍,你已經做得很好,諸位將士做得很好,至於逃跑的建奴,朕隻有安排,不會讓他們輕易逃跑的等這次戰事結束,朕要好好地封賞你們!”


    聽完朱有孝的話,眾人紛紛的激動不已,一頓酒足飯飽,一天征戰的疲累,讓各個將士睜不開眼睛。


    特別是曹變蛟和他的山之營的士兵,身披重甲在敵軍陣營之中不停地鑿穿拚殺,要不是他們平時訓練的時候刻意的鍛煉了他們的耐力,恐怕這個時候沒人還有力氣站的起來。


    等安頓好今日征戰的將士,朱有孝迴到自己的中軍大帳之中,獨自看著暗影送來的京城的最新情況。


    北京,夜深。


    整個北京城已經黑了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巡街的衛士和打更人,百姓都熄燈睡覺了。


    一座府邸裏燈光通明,書房裏已經圍坐滿了人。


    “老師,陛下已經被圍困七天了,如今北上勤王的人馬還沒有動靜,一旦陛下被皇太極給俘獲了,咱們該當如何啊?”


    一個男子正麵色凝重的對著主位上的儒雅老者問道。


    那個男子剛說完話,旁邊的其他人又在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一時間整個房間亂糟的聲音不斷。


    “是啊,難道當年的土木堡之變,還要在今日還要重現嗎,天不佑我大明啊?”


    “哎,陛下還是太年輕,禦駕親征是多麽危險的一件事啊,怎敢貿然出擊啊!”


    “就是,就是,那些武將誤國,就知道正麵對抗,如果好好和談一下,何至於有今日之禍啊!”


    。。。。。。


    主座上的老者看著眾人,沒有理會眾人的討論,閉上了眼睛養起了精神,他一旁的學生看出了老師的意思,急忙出聲打斷了眾人的討論。


    “諸位,老師最近思慮太多,現在身體已經乏累了,今天就先到這裏,諸位還是先迴府休息吧,畢竟前方還沒有最新的消息,咱們先靜觀其變吧!”


    眾人看著老者閉目養神,也紛紛閉上了嘴巴,對著老者恭敬行了一禮離開了。


    等到眾人離開了房間,他身後的中年人低聲說道:“老師,他們都走了!”。


    這時,那個老者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受之遣人過來說的事情你怎麽看?”老者緩緩的走下椅子,背著手看著窗外。


    這個老者正是朝廷詹事府右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士的周延儒,而他口中的受之,正是之前被朱有孝打入刑部大牢的錢謙益。


    周延儒,字玉繩,號挹齋,南直隸常州府宜興縣(今江蘇省宜興市)人。他自幼聰穎,萬曆四十一年連中會元、狀元,曆任翰林院修撰、右中允、左庶子、少詹事、正詹、禮部右侍郎等職,曆史上也是崇禎年間的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是內閣大臣。


    “老師,我覺得錢謙益大人還是太過心急了,如今陛下那邊尚未傳出來最新的消息,加上陛下絕非莽撞之人,學生以為先生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看著麵前的中年人如此沉穩,周延儒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憲之,你能如此沉穩,為師很是滿意。受之被陛下說惡,不僅沒了官職,還損失了上百萬兩的銀錢。如今他如此來迴運作此事,出發點已經失去了本心,必然會引火上身的,靜觀其變才是應對之道,至於朝堂紛爭,能不參與還是不要參與了,一個不慎,恐怕就是滅族的風險啊!”


    而這個中年男子正是周延儒的得意門生,現在擔任戶部主事的史可法。


    當周延儒和史可法在房間裏討論的時候,在不遠處的一個府邸中,人員又開始聚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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