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坐池塘如虎踞,


    綠楊樹下養精神。


    春來我不先開口,


    哪個蟲兒敢作聲?”


    這首《詠蛙》是主席十七歲時寫的,深刻地表現出他少年時期的遠大抱負和博大的胸懷,以及敢為天下先的勇氣。現在朱由校也才十七歲的年紀,已經是天下之主,那種無形中的王霸之氣順著詩詞的流露而出。


    “陛下文思敏捷,書法自成一家,臣等拜服!”楊漣幾人看完後自己跪倒在朱有孝身後。


    “好啦,給那個門童送過去!”朱有孝把寫好的詩詞疊好後遞給了許顯純。


    許顯純走下馬車來到餘香樓門童旁邊,把寫的詩詞遞了過去。很快,書童帶著一個師爺打扮的中年男子來到許顯純麵前。


    “請問這首詩可是先生寫的?”那人看著許顯純行禮。


    “我家公子剛寫的,不知能否入內?”許顯純昂著頭說道。


    “請,請問尊駕來自何處?”師爺隨後問了一句。


    “怎麽,這個還有要求?”許顯純眉毛一挑的問道。


    “不不不,請先生和公子入內!”


    許顯純迴來給朱有孝匯報,朱有孝笑著拍了拍朱由檢的肩膀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這大同府裏達官貴人的繁華生活!”


    說完拉著朱由檢下了馬車,又對正準備下次的楊漣左光鬥幾人說道:“大同知府應該能認出你們,你們幾個就別去了。”


    說完和許顯純朱由檢三人走進了餘香樓,一邁進餘香樓,裏麵的富麗堂皇著實給朱由檢震了一驚,身邊各種環肥燕瘦又穿著暴露的女子在他們身邊穿梭。


    “公子請這邊走,知府大人的詩會在二樓,餘香樓的花魁語嫣姑娘也在二樓!”門口的師爺這時走到他們麵前引路。


    二樓相比一樓小了不少,但是裝潢得更為典雅精致,屏風大廳隔出來了一個空間出來,二十幾個實木座椅麵對而放,在大殿最東方的主位放著一個台案,朱有孝他們三人在師爺的指引下在落座。


    這時大廳之中已經坐滿了人,大同府知府韓一德從幕後的屏風走了出來,旁邊還牽著一名貌美的年輕女子走到自己的座位之上。


    “諸位,前日韓某聽聞魏公公代聖祭陵,這是何等榮恩,今日我在這裏舉辦詩會集大同府文臣雅士一起附庸風雅為魏公慶賀!”韓一德站在自己位置上舉杯說道。


    “哼,身為大明官員,眼中隻有閹黨,真是可惡,其心可誅!!”朱由檢看著韓一德的模樣,氣憤不已的小聲嘀咕著。


    朱有孝倒是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的表演,他身後的許顯純則是一臉尷尬地左顧右盼。


    “今日能參加今日詩會的人,都是大同府的翹楚,大家盡情吟詩作對,語嫣姑娘可是才貌雙絕。如果在座各位詩詞能夠打動她,今晚便可與他共度良宵!”韓一德說完,台下一陣喧囂!


    “敢問語嫣姑娘,今日詩會主題為何?”一個身穿錦袍秀才模樣的男子迫不及待地站了出來。


    那個名叫語嫣的女子擺動著身子走到台前,對著大家躬身行禮說道,韓知府既然要作詩慶賀魏公,妾身以為不設題目,不設主題最為合適,指不定今日便能產生傳世佳作呢?


    說完看著身後的韓一德,他也是暗暗的點了點頭。


    “好,就以語嫣姑娘的意思辦!”


    隨後侍女一列列的排隊上來,把一盤盤的美味珍饈給在座的文人雅士端上來,簡單的幾輪推杯換盞之後,一個年輕秀才端著酒杯站了出來說道:“學生偶得有一首詩詞,請韓大人和諸位鑒賞一下!”


    “說來大家共賞!”韓一德揮手示意。


    “餘香樓前水滿陂,


    沿堤楊柳碧如絲,


    中流笳鼓都銷歇,


    隻有荷花似舊時”


    這首詩雖是寫荷花品質如舊,但是在座的大家都知道,這是在間接的恭維韓一德和魏忠賢,用荷花形容他們二人品行高潔。


    “好,林公子好文采,當飲一杯!”


    看著開頭有人恭維自己,韓一德也是高興不已,舉起酒杯說道。


    “既然林秀才說道荷花,在下也有一首,還請在座品評!”說道那個林公子對麵的一個男子站了起來。


    “平簟疏簾小閣晴,


    朝來池畔最關情。


    清清不染淤泥水,


    我與荷花同日生。”


    相比於那個林公子的詠荷花,這首比起來更為生動,顯然是比他的略好一些。


    這個姓蕭的公子說完詩詞,自己戲謔地看了一眼對麵的林姓公子,顯然這兩人平時也是這般互相爭鬥。


    “噗嗤!”


    看著這個畫麵,朱由檢實在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雖說這兩人詩詞還算可以,可是這兩人的表現猶如自己得到了流傳千古的佳作一般,滑稽的模樣讓他實在沒有忍住。


    “你是何人,竟敢恥笑我等詩詞!”看著朱由檢的模樣,兩人怒目圓睜地看著朱有孝他們三人說道。


    “實在抱歉,舍弟年幼,剛才隻是被一些小事逗笑,並非恥笑二位。”


    朱有孝拍了拍朱由檢示意他不要再笑了,淡淡地說道。


    不過朱有孝的淡定自若的表情,讓這兩人更加的氣憤不已。


    “哼,我等詞句雖然算不上千古佳句,但是也是信手拈來而作,不知足下有何大作讓我等學習鑒賞一下!”那個姓蕭的秀才氣憤地看著朱有孝他們說道。


    朱有孝看著目光已經隨著蕭秀才的話給吸引了過來,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紙筆寫道。


    “九州生氣恃風雷,


    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


    不拘一格降人才。”


    “嘶!”


    看完朱有孝的詩詞,眾人頓時如響雷震頂一般,這首詩從大處著眼、整體著眼、大氣磅礴、雄渾深邃的藝術境界,一下子把前麵的兩首詠荷給比得一無是處。


    看到朱有孝這首詞,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鴉雀無聲,仿佛被定身了一般,剛才作詩的林、蕭二人直接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頭壓得更低了。


    “好詩!”


    隨著語嫣的柔聲嬌喝,頓時整個大廳之中滿是鼓掌之聲。


    “請問公子如何稱唿!”語嫣姑娘起身看著朱有孝說道。


    “稱唿我家公子為皇公子即可!”許顯純出來說道。


    “皇公子大才,今日詩會魁首恐公子莫屬了!”語嫣滿眼嬌羞地看著朱有孝說道。


    “我等初來大同府城,感受一下大同才子風采,我並無意是否魁首,今天叨擾了!”朱有孝起身對著在座的各位拱手行禮的說道。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隻見語嫣打斷的說道


    “今日魁首可是妾身閨房的座上賓,敢問公子可是看不上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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