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眠隨著李談說的那件作品看過去, 發現正是林戚沉剛才在看的那套珠寶作品，隻是林戚沉現在不在那裏了。
她忽然有些失落，又鬆了口氣。
李談又道：「這一套很漂亮，季小姐如果喜歡, 我可以拍下來送你。」
「不用，我要是自己想要，會自己拍下來。」季眠側身，「我去一下洗手間，失陪了。」
李談沒說什麽，眼中笑意不減。
洗手間內有些悶熱，季眠將毛茸茸的外套脫下，去洗了手。
洗手間進來一個人，那人先是一愣，然後走近了。
季眠抬眼一看，是白昔婷。白昔婷先開口，道：「你是季眠吧？檸檸和我說過你的事情。」
「……」
季眠看著白昔婷，想到林戚沉。他今天是和白昔婷一起來的？
「我也聽過你的事情。」季眠迴。
白昔婷靠著洗手台，垂眸看地板，聲音很溫柔，「你和他分手了嗎？」
「……對。我和他分手了。」
白昔婷沒有感到詫異，抬眼看季眠，道：「你知道……」
她頓了頓，「自己是替身嗎？」
季眠的手攥成拳頭，沒看白昔婷，「你想和我說什麽？白小姐，我和你之前的確有些像，但你看看鏡子，我和你現在真的還像嗎？」
「不像了，我和你終究是兩個不同的人，戚沉哥分得清。」
季眠就笑，看著白昔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憑什麽認為我會是你的替身？」
「……」
白昔婷一瞬間愣住，然後低頭看著地板笑了。的確，季眠說得一點沒錯，季眠和她早就不像了，怎麽會是替身？
可她好難過。假如季眠並不是替身，那她算什麽？林戚沉……並沒有喜歡過她？可是季眠一開始，就是和她很像啊。
白昔婷很煩躁，她在想，林戚沉到底是怎麽看待季眠和她的。
ˉ
進入展廳之後，季眠還是覺得心口很悶。她給林青檸打電話，因為知道林青檸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場合不來。
電話通了。
「綿羊？我在一層的展廳，你在哪兒呢？」
「我在三層這裏。這裏好悶，我們出去透透氣怎麽樣？」
「行，我在入口等你，你快點。」
季眠掛了電話。轉身時，看見林戚沉就站在不遠處，盯著她看。她心裏莫名一慌，沒想和他說話，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林戚沉快步跟上來，拉住季眠的手腕。
「眠眠，你上哪兒？」
「出去透透氣。放開我。」
林戚沉鬆開她的手，「我陪你？」
「不需要，我找了檸檬。」
「……」
外邊天氣晴朗，年後氣溫開始迴升。季眠和林青檸在一家咖啡館，聊著最近的八卦。
「謝梁最近都沒怎麽出來活動，好像被封殺了？」林青檸道。她嚼著蛋糕，一口一口的。
「他不是自稱背後有黑色大佬撐腰嗎？還會怕封殺？」季眠問。
林青檸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什麽鬼，也就是他自己裝逼而已，什麽黑色大佬，就是混得有點名堂的混混罷了。我哥啊聽說他在片場對你動手動腳的事情，不高興得很，你懂的，瘋子發起瘋來可沒人攔得住。啊啊，我哥終於開始進軍娛樂行業了，你前途一片光明啊綿羊！就讓他為你剷除異己吧！」
「……」
季眠沒說話，手裏的湯匙忽然掉地上。她居然……有一絲期待。
期待林戚沉替他踏平所有障礙，隻保護她一個人。
她真是中二得不行。
ˉ
迴高珠展展廳時，季眠才剛進門，便看見林戚沉和白昔婷站一處作品前，交流著什麽，姿態其實並不算親密，很正常的社交距離，但季眠就是心裏悶得發慌。
所以李談過來找她搭話時，她一改平日裏的冷淡，對李談笑。
她知道自己這樣非常的……綠茶吧，但沒辦法，她控製不住自己不去想林戚沉的事情，做不到不在意。
「季小姐，那套珠寶作品很適合你，要不要考慮拍下來？別誤會，我不是想送你，你說過，自己喜歡會自己拍下來。」李談道。
季眠點頭，道：「可以挽你胳膊嗎？我拍拍照，那邊有狗仔，你就當幫我炒點緋聞？」
李談先是一愣，然後伸出胳膊，「我沒少和人炒作，不介意。」
「……那謝了。」
季眠於是挽了李談的胳膊，一路走過去，路過林戚沉麵前。她姿態淡定，十足像隻高貴冷艷的孔雀。
林戚沉肉眼可見的臉色變冷。
不遠處的確有娛記在拍這邊，見狀，果真開始拍季眠和李談。
兩人在一套珠寶作品前站定，李談道：「應該是用藍寶石做的？」
季眠仔細看了看那套珠寶作品，搖頭，道：「不止，這套用了鉑金，藍寶石，祖母綠，黑色縞瑪瑙，還有鑽石。」
她話音剛落，便覺得身後多了個人影，那人影高大，和一堵牆似的，周身都是冷意……
季眠不寒而慄，鬆開了挽在李談胳膊上的手，假裝剛才沒做那些故意惹怒林戚沉的事情。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心虛得簡直莫名其妙，明明她和林戚沉分手了，做什麽還一副「出軌」怕被抓包的慫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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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隨著李談說的那件作品看過去, 發現正是林戚沉剛才在看的那套珠寶作品，隻是林戚沉現在不在那裏了。
她忽然有些失落，又鬆了口氣。
李談又道：「這一套很漂亮，季小姐如果喜歡, 我可以拍下來送你。」
「不用，我要是自己想要，會自己拍下來。」季眠側身，「我去一下洗手間，失陪了。」
李談沒說什麽，眼中笑意不減。
洗手間內有些悶熱，季眠將毛茸茸的外套脫下，去洗了手。
洗手間進來一個人，那人先是一愣，然後走近了。
季眠抬眼一看，是白昔婷。白昔婷先開口，道：「你是季眠吧？檸檸和我說過你的事情。」
「……」
季眠看著白昔婷，想到林戚沉。他今天是和白昔婷一起來的？
「我也聽過你的事情。」季眠迴。
白昔婷靠著洗手台，垂眸看地板，聲音很溫柔，「你和他分手了嗎？」
「……對。我和他分手了。」
白昔婷沒有感到詫異，抬眼看季眠，道：「你知道……」
她頓了頓，「自己是替身嗎？」
季眠的手攥成拳頭，沒看白昔婷，「你想和我說什麽？白小姐，我和你之前的確有些像，但你看看鏡子，我和你現在真的還像嗎？」
「不像了，我和你終究是兩個不同的人，戚沉哥分得清。」
季眠就笑，看著白昔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憑什麽認為我會是你的替身？」
「……」
白昔婷一瞬間愣住，然後低頭看著地板笑了。的確，季眠說得一點沒錯，季眠和她早就不像了，怎麽會是替身？
可她好難過。假如季眠並不是替身，那她算什麽？林戚沉……並沒有喜歡過她？可是季眠一開始，就是和她很像啊。
白昔婷很煩躁，她在想，林戚沉到底是怎麽看待季眠和她的。
ˉ
進入展廳之後，季眠還是覺得心口很悶。她給林青檸打電話，因為知道林青檸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場合不來。
電話通了。
「綿羊？我在一層的展廳，你在哪兒呢？」
「我在三層這裏。這裏好悶，我們出去透透氣怎麽樣？」
「行，我在入口等你，你快點。」
季眠掛了電話。轉身時，看見林戚沉就站在不遠處，盯著她看。她心裏莫名一慌，沒想和他說話，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林戚沉快步跟上來，拉住季眠的手腕。
「眠眠，你上哪兒？」
「出去透透氣。放開我。」
林戚沉鬆開她的手，「我陪你？」
「不需要，我找了檸檬。」
「……」
外邊天氣晴朗，年後氣溫開始迴升。季眠和林青檸在一家咖啡館，聊著最近的八卦。
「謝梁最近都沒怎麽出來活動，好像被封殺了？」林青檸道。她嚼著蛋糕，一口一口的。
「他不是自稱背後有黑色大佬撐腰嗎？還會怕封殺？」季眠問。
林青檸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什麽鬼，也就是他自己裝逼而已，什麽黑色大佬，就是混得有點名堂的混混罷了。我哥啊聽說他在片場對你動手動腳的事情，不高興得很，你懂的，瘋子發起瘋來可沒人攔得住。啊啊，我哥終於開始進軍娛樂行業了，你前途一片光明啊綿羊！就讓他為你剷除異己吧！」
「……」
季眠沒說話，手裏的湯匙忽然掉地上。她居然……有一絲期待。
期待林戚沉替他踏平所有障礙，隻保護她一個人。
她真是中二得不行。
ˉ
迴高珠展展廳時，季眠才剛進門，便看見林戚沉和白昔婷站一處作品前，交流著什麽，姿態其實並不算親密，很正常的社交距離，但季眠就是心裏悶得發慌。
所以李談過來找她搭話時，她一改平日裏的冷淡，對李談笑。
她知道自己這樣非常的……綠茶吧，但沒辦法，她控製不住自己不去想林戚沉的事情，做不到不在意。
「季小姐，那套珠寶作品很適合你，要不要考慮拍下來？別誤會，我不是想送你，你說過，自己喜歡會自己拍下來。」李談道。
季眠點頭，道：「可以挽你胳膊嗎？我拍拍照，那邊有狗仔，你就當幫我炒點緋聞？」
李談先是一愣，然後伸出胳膊，「我沒少和人炒作，不介意。」
「……那謝了。」
季眠於是挽了李談的胳膊，一路走過去，路過林戚沉麵前。她姿態淡定，十足像隻高貴冷艷的孔雀。
林戚沉肉眼可見的臉色變冷。
不遠處的確有娛記在拍這邊，見狀，果真開始拍季眠和李談。
兩人在一套珠寶作品前站定，李談道：「應該是用藍寶石做的？」
季眠仔細看了看那套珠寶作品，搖頭，道：「不止，這套用了鉑金，藍寶石，祖母綠，黑色縞瑪瑙，還有鑽石。」
她話音剛落，便覺得身後多了個人影，那人影高大，和一堵牆似的，周身都是冷意……
季眠不寒而慄，鬆開了挽在李談胳膊上的手，假裝剛才沒做那些故意惹怒林戚沉的事情。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心虛得簡直莫名其妙，明明她和林戚沉分手了，做什麽還一副「出軌」怕被抓包的慫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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