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聊,但沈懷忠每日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


    這天程月華換了衣裳,還戴了帷帽離開唐府。


    沈懷中來了興致,興奮地跟在她身後。


    那女人剛出唐府的時候還是十分正常的,像是要出去買東西的。


    但進到集市之後,卻不像其他人一樣東張西望,雖然拿起了幾樣但又很快放下,瞧他那樣子,似乎對那集市上的東西也沒什麽興趣。


    反而是在一個小胡同口停了下來,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任何異樣才走了進去。


    胡同裏麵早有一位帶著惟帽的人等在了那兒。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程月華的腳步聲停住,前麵的人也幾乎實在同一時間開了口。


    程月華摘下惟帽,眼睛快要翹到天上去了,對麵前的人更是瞧不上。


    “快了快了,催什麽呀?”程月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你這麽冒然的叫我叫出來,若是被少爺知道了,豈不是要前功盡棄。”


    他話語之中滿是責怪,對於眼前將他叫出來的人更是不滿。


    前麵那人不禁皺眉,對於程月華的無禮行徑更是惱怒,隻見他摘下惟帽,露出的竟是岑舉的臉。


    “當初便已經說好七日一見,何來突然。”岑舉反問著。


    程月華這會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全無平日裏的溫柔小意,麵對岑舉的時候,更是一副驕橫跋扈的樣子。


    “七日又如何,我這不是來了嗎,況且你不過是個奴才,憑什麽要求我?”


    奴才,程月華這意思是在說他,岑舉低低笑著。


    “你剛入唐府幾日,便忘了自己的身份嗎?程月華,用不用我提醒你,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岑舉眉毛上挑,眼神銳利,一步一步逼近程月華。


    預料之中的慌亂並沒有出現,見他過來,程月華也沒有絲毫害怕,反而一臉嘲諷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隻知,我現在是從小與長興侯定下娃娃親之人,是他要納入府中之人,這一切不是大人你告訴我的嗎?”


    在岑舉走過來的時候,程月華也走向了他。


    簡直無法反駁,因為這一切的確是他做的。


    “好,好樣的,程月華但願你能成功。”岑舉握緊拳頭又鬆開,最後隻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見到程月華進入胡同之後,沈懷中一直等在巷口處,他先是看到岑舉走出,緊接著程月華也走了出來。


    沈懷中心中疑惑,入內看了看,那裏麵已經沒人,現在他倒是可以確定,程月華秘密會見之人正是岑舉。


    盯了這麽久,終於有了進展,沈懷中第一時間趕迴唐府,將來龍去脈說與眾人聽。


    “岑舉,又是他,他想幹什麽,我又沒記錯的話,那個女人也是他送來的吧?”柯苒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滿臉憤怒。


    “虧的景兄和林策當時還放過了那小子呢,他簡直就是一個忘恩負義之徒。”柯苒還憤憤不平的說著。


    岑舉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他可都還記著呢,當下便憤怒不已。


    “不行,不能再讓他欺負洛瑜了。”


    柯苒一個人乍乍唿唿的說著,整個屋子裏全是他的聲音。


    柴進無奈,隻能上前將人攔住:“你快別說了,看看林策和洛瑜想怎麽做。”


    這會兒,薛林策已經將目光轉向了唐若瑜:“此事是他過分了,你想如何?”


    薛林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他還是想按照唐若瑜的意思來。


    “我倒沒什麽事,隻要能讓程姑娘離開唐府就好,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都支持你。”


    既然已經確定了幕後之人是岑舉,那他們也能夠大概猜到程月華想做什麽了?


    這事兒的決定權還是在他們夫妻二人身上,其他人幫不上忙便都找理由走了。


    “你若是生氣,我可以。”


    唐洛瑜急忙捂住他的嘴,輕輕搖了搖頭。


    “我可沒有那麽喜歡毀人,你也不用想那麽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行。”


    唐洛瑜也沒有詢問細節,因為他並不在意,他想要的隻是結果。


    “好,夫人竟然這般信任我,那為夫一定不能讓你失望。”


    次日,薛林策約了岑舉見麵,他將地點定在了自家酒樓之中。


    岑舉前腳進門,後麵隨從便將房門被合上,他並未在意,而是走上前詢問到。


    “少爺,今日叫屬下過來,可是有什麽事兒嗎?”他甚至都未坐下,就站在薛林策身旁,還彎下了身子,如此一來倒和薛林策的高度差不多。


    “不必如此,我這邊沒那麽多規矩,你坐下就行。”


    得到首肯,岑舉方才坐下,但還是彎著腰,一副恭敬的模樣。


    薛林策無奈,他要的是此人的真心敬佩,又不是這裝出來的模樣。


    “你也不必如此,我叫你過來是希望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跟程月華之間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你若還認我這個少爺,便去接她離開。”


    薛林策並未看他,不是害怕他,而是害怕自己生氣。


    “少爺這是在說什麽胡話,月華如何了,他在府中可還好。”


    薛林策料的他不肯承認,便將今日沈懷中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


    “什麽,竟有這樣的事情?”岑舉當即驚唿出聲,並且一臉茫然,好像針對此事一無所知。


    薛林策當即無語,這男人裝的這樣真,這是做過多少這樣的事情?


    他覺得今日的做法當真是錯的離譜,和這樣的人又能講些什麽呢?


    薛林策不願再浪費時間,起身便走。


    “少爺。”


    見他動了真格的,岑舉也不再裝,反而當即跪在地上。


    “少爺,我這也是為了薛家著想啊,唐家那個女人不肯讓孩子姓薛,這就是要斷了薛家的香火,斷了侯爺的後呀。”


    他一個大男人現在竟痛哭起來,好像有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說過,我是贅婿,孩子理應姓唐,這也是我同意的。”


    薛林策不願聽他詆毀唐洛瑜,忍不住出聲說道。


    “侯爺待我如同心兄弟一班,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薛家香火無人繼承。”越說他的哭聲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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