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汪瑞那得到了想要的情報之後,卓成飛便立即告知了乾元派掌門蔣宗萬,並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張芙蕖昨晚也被驚醒,見到了鬼神與妖魔的打鬥。

    一大早,她便來到魏府,詢問蕭白昨晚所發生之事。

    “昨晚那些妖魔是為了魔心而來,不過,你不必擔心,這魔心很快就會被送往鎬京。”

    此刻,蕭白正在撥弄七弦琴,這七弦琴是張芙蕖前段時間帶來的,她來魏府的時候,偶爾會彈上一曲。

    張芙蕖好奇地問道:“這魔心來自何處?他們為什麽要爭奪魔心?”

    蕭白輕笑:“說起這魔心,其實與魔化骷髏有些關係,他們爭奪魔心,當然是為了得到強大的力量。”

    說到這,蕭白撥弄琴弦的手一頓,看向張芙蕖,道:“對了,芙蕖,我過些天要離開西塘,隨城隍爺去鎬京,我不在西塘的這些時日,你可不要偷懶哦。”

    “你要去鎬京?去多久?”張芙蕖蹙眉。

    “應該不會去多久,大概過了正月初一就能迴來了吧。”

    “這樣啊……”

    “所以啊,現在你修行方麵,若是有什麽疑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免得我不在的這些時日裏,你修行出了差錯,無人問詢。”

    “修行方麵,暫時我倒是沒什麽疑問。”

    “既然沒什麽問題,那我就為你講講,修行方麵更進一步的基礎理論,還有一些術法的修行訣竅吧。”

    蕭白理了理思緒,便開始為張芙蕖講解陰陽五行等基礎知識。

    張芙蕖在旁認真地聽著,這些有關陰陽五行方麵的基礎知識,看似並沒有多高深,但相對現階段的她而言,仍是有些晦澀難懂。

    在接下來的幾日裏,隨著蕭白的講解,張芙蕖對修行方麵的知識,也了解的越來越深。

    至於聽不懂的地方,蕭白則讓她先記下,待修為到了,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

    轉眼間,便過了五天。

    在這天的午後,城隍梁尚清出關,他神魂方麵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已沒有什麽大礙。

    閉關的這幾天裏,西塘倒是一切如常。

    處理完所積壓的瑣事之後,梁尚清就將所有的鬼神都叫到西塘陰司。

    畢竟,他要離開不短的時間,在走之前,還是要將所有的事情,給安排妥當的。

    隨後,蕭白跟著梁尚清來到封印魔心的密室。

    梁尚清掐訣打開封印,拿出一個普通品質的納戒,將木盒收入其中,並施加了多重封印。

    “本座一旦離開西塘,行蹤應該很快就會被暗中覬覦魔心的存在所知,魏文欽,這納戒就交由你保管,你我分開行動,由本座將那意圖搶奪魔心的存在引開,待到了鎬京,你再將魔心交還本座。”

    梁尚清將納戒,還有鎮魔鈴交給蕭白。

    “好的,那我們何時啟程?明天麽?”蕭白問道。

    “不,你今晚就啟程,記住,不要告知任何一人。”梁尚清一臉慎重地說道。

    方才在吩咐眾鬼神的時候,梁尚清並未言明何時動身去鎬京,其目的便是混淆視聽。

    當他動身去往鎬京的時候,蕭白應該快到鎬京了吧。

    隨後,梁尚清又給了蕭白一塊上品的傳音玉符,隻要是在大周境內,都能通過傳音玉符來聯係他,以確保魔心萬無一失。

    在蕭白走出密室後,梁尚清便分別拿出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木盒和鎮魂鈴,放入陣法之中封印,之後讓其他鬼神繼續輪流鎮守。

    而汪瑞,則在這之後,將西塘陰司中所發生的事情,告知卓成飛。

    “梁尚清離開西塘,應該就在這幾日……”

    得到想要的情報,卓成飛非常高興,賞了汪瑞一塊中品鬼石,讓他再接再厲。

    與往常一樣,蕭白迴了魏府,該幹什麽幹什麽。

    聽張芙蕖彈奏七弦琴,講解修行方麵的理論知識。

    到了夜間,他與鄭昌林各自拿著一壺酒,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隨意溜達著,有說有笑,胡吹海侃。

    還順路去了趟花酥樓,整蠱那些來此找樂子的公子哥。

    醜時一刻左右,蕭白迴了魏府,關上房門,等又過了近半個時辰,在確定周遭並無可疑之人後,他施展簡化版土遁之術,悄然遁離了西塘縣城。

    第二天臨近晌午時分,張芙蕖乘著馬車來到魏府門外,提著個食盒踏入拉後院蕭白平常的住處。

    “篤篤篤!”

    “魏大哥,我帶了些吃的來,有你最喜歡吃的紅燒魚,還有糖醋排骨。”

    張芙蕖敲門,但沒人迴應。

    “魏大哥,你在麽?”

    她又喊了一句,隻是屋裏仍是無人迴應。

    張芙蕖輕輕推了推門,發現門沒鎖,便推門而入。

    蕭白並不在房間。

    “他會在哪呢?”

    她小嘴微噘,將食盒放在桌上,等到晌午過後,也沒見蕭白迴來。

    “魏公子可能臨時有事,小姐,飯菜都要涼了,要不,我們先吃吧。”侍女南霜午飯還沒吃,肚子早已餓的咕咕直叫了。

    “嗯,那我們就先吃吧。”張芙蕖打開食盒,看著那些溫熱的飯菜。

    這時,她突然意識到,難道蕭白已經去鎬京了?

    想到這,張芙蕖不禁蹙眉。

    ……

    西塘陰司。

    梁尚清拿出傳音玉符聯係蕭白。

    “魏文欽,你此時在哪?”

    “我昨晚寅時左右動身,現在已經在去鎬京的路上,目前在崚渠縣的境內。”

    蕭白來到崚渠縣城,稍作耽擱,便到車馬行買了輛馬車,與一支去鎬京的商隊同行。

    此刻,商隊已經離城,走在去往鎬京的官道上。

    “嗯,很好,若路上遇到什麽危險,你可隨時通過傳音玉符聯係我。”

    時間自然是拖得越久越好,最好是等蕭白到了鎬京,他再啟程。

    隻是,梁尚清雖做好了各種防範,但終究是百密一疏。

    在不久之後,仍是被有心之人覺察到,蕭白的不見。

    先是鄭昌林去找蕭白喝酒,發現他不在,想聯係他,卻聯係不上。

    隨後,汪瑞得知此事,去告知了卓成飛。

    卓成飛立即就意識到了某種可能,去了趟魏府,沒見著一人,他來到東廂房,在地上找到了幾根魏文欽生前的頭發,以術法追蹤,發現他早已離開了西塘。

    頓時便明白過來,魔心很可能已經不在西塘。

    卓成飛讓孔德盛繼續暗中監視西塘這邊的情況,便動身去追蹤蕭白,途中與蔣宗萬取得聯係。

    “若是如此的話,這梁尚清可當真是狡詐;當然,也不排除,魔心仍在梁尚清的手中,故意讓暗中覬覦的存在,覺得魔心在那鬼差手中,去追趕,而那梁尚清則悄然遁離,帶著魔心去鎬京。”

    具體是哪一種可能,蔣宗萬也分不清。

    不管如何,蔣宗萬讓卓成飛和孔德盛兩邊都要注意,有什麽情況,隨時告知於他。

    而他也將動身,帶人親自去攔截。

    卓成飛隨後追蹤到了崚渠縣,來到縣城西北邊的一座空置的宅子中。

    “他來這做什麽?”

    卓成飛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踏入其中,倏然間,就引動了蕭白所布置的陣法。

    “不好!”卓成飛大驚失色,想要逃離,但已經來不及了。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房屋轟然倒塌,碎石飛射,煙塵彌漫。

    隨後,有些狼狽的卓成飛,衝破困殺大陣,極速遠遁。

    這裏是崚渠縣的地盤,搞出如此大的動靜,若是被崚渠縣的城隍捉住,麻煩是少不了的。

    “可惡!好你個魏文欽,竟敢陰我!”卓成飛陰沉著臉,咬牙切齒。

    他一向自負,今天卻被一小小鬼差給耍了,這令他非常不爽。

    他再次施展追蹤術法,但卻失去了其蹤跡。

    “你想去哪?”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傳入耳中。

    下一刻,就見崚渠縣城隍出現在他的前方。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我崚渠縣撒野!”崚渠縣城隍是個留著一指短須的中年男子,敢在他的地盤鬧事,這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他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誤會,這位城隍大人,其實這一切都是誤會,方才在下被人給陰了,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下才會逃的。”卓成飛急忙開口解釋。

    “誤會,本座隻看到你一人逃跑,哪來的誤會?!”崚渠縣城隍嗬嗬冷笑,並不相信對方的狡辯,直接出手,將卓成飛製服。

    “這位城隍大人,這真的是誤會,在下完全沒有要冒犯城隍大人的意思!”卓成飛驚聲叫喊,他沒想到這崚渠縣的城隍如此蠻橫,都沒搞清楚狀況,就直接動手。

    “休要狡辯,今日就算你說出花來,本座也是不會信的。”崚渠縣城隍冷冷道。

    “我是乾元派真傳弟子,還望這位城隍大人能夠容在下解釋一二。”見對方如此不講理,卓成飛隻能自報家門,想讓對方有所忌憚,或者給幾分薄麵,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本座管你是誰,來我崚渠縣搞事情,就算是條龍,也得給本座乖乖趴著!”崚渠縣城隍懶得與卓成飛囉嗦,直接一掌將他打暈,帶迴崚渠縣陰司嚴刑審問。

    而與此同時,在遠處的官道上,坐在馬車裏的蕭白,如同小狐狸般,微微笑了笑。

    以防萬一,不管有沒有人來追擊他,他在來到崚渠縣後,就去找了座無人的宅子,布置了個困殺大陣。

    若是有人追蹤而來,並顯露出馭物境界以上實力,那陣法就會瞬間啟動,就算無法困殺對方,如此動靜,也能引起崚渠縣鬼神的注意,借力拖延其追蹤的腳步。

    作為曾有著陽神大圓滿修為的大能,他有的是手段,收斂自身所有氣息,並布陣,來對付可能追蹤他的人。

    雖受限於修為,他許多手段施展不出,但想追蹤到他,即便是元嬰境界的強者,也沒那麽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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