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拉鬆。”洛羽重複了一聲。


    而後目光緊盯著阿澤爾那略帶俊氣的臉龐,他有一個疑惑,需要從阿澤爾的身上得到答案。


    柯拉鬆……一個在新世界出現的人物;阿澤爾……遠在新世界之外的西海,他們中間隔著紅土大陸。更者,在原著中,柯拉鬆這個角色,除了消失的一年是被模糊記載為離開家族,後遇海軍元帥戰國,其他的經曆都被記載了。


    所以,柯拉鬆是怎麽跟這個阿澤爾有聯係的呢?一樣的黑色羽毛大衣,一樣的能力……難道是那不被記載的一年?


    黃猿提前出現是一個疑惑,現在阿澤爾與柯拉鬆又是一個疑惑。接二連三的不按原劇情發展,讓洛羽開始懷疑世界了。


    難道說這就是穿越後的蝴蝶效應嗎?


    “係統,這一切你都知道的對吧?以後的曆史進程什麽的,也會發生偏差。”洛羽隨意的在腦海問一句。


    不料係統秒迴:“是啊。”


    洛羽莫名蛋疼:“額,那為什麽不跟我說。”


    係統再次秒迴:“為什麽要跟你說。”


    “……”洛羽吐血,談話結束,視線迴到阿澤爾身上。


    隻見阿澤爾在確認了聽到的話是自己想要聽到的話後,不禁呢喃自語:“柯拉鬆……柯拉鬆先生……”


    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打開了他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左右展看看不盡的黑暗,而後輕輕將披著的黑色羽毛大衣拉迴前麵,蓋住了臉龐。


    不一會兒,悲涼的抽泣聲響起。


    洛羽看著阿澤爾的反應,有點意料之中的感覺,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同時也如之前一般,有些小驚喜。


    阿澤爾與柯拉鬆果然有著天大的聯係!


    許久之後,阿澤爾拉下羽毛大衣,那印著淚痕的臉龐重新出現在洛羽的眼中。


    “你知道柯拉鬆先生去哪裏了嗎?”


    阿澤爾的聲音很低沉,眼睛帶著一絲希冀,洛羽看著突然就笑了。“你先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麽要刺殺我?”


    “海賊。”阿澤爾不加思索的答道:“因為你是海賊。”


    海賊?這個答案讓洛羽感到驚訝。旋即笑得更歡:“海賊?哈……誰跟你說我是海賊的,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吧。”


    阿澤爾聽著這笑聲,微微感到刺耳,而迷惑爬滿了他的心窩。


    他是誰?


    自己屢次出手,他為何還不對自己動手?通緝令上的海賊不都是草菅人命的嗎。


    柯拉鬆先生……他認識柯拉鬆先生……


    “你知道柯拉鬆先生在哪裏?”再一次將這個問題提起。阿澤爾已暫時遺忘了那張懸賞令上“窮兇惡極”四個字,他隻想知道記憶中,那個讓他再次感到溫暖的身影現在在哪裏。


    洛羽再一次聽這問題,啥?問題好像哪裏不對勁啊,在哪裏?眨巴眨巴眼,突然錯愕出聲:“我去你是不是傻了?你剛問的什麽?”


    這話風一變,阿澤爾來不及出聲,洛羽的下一句話就讓他愣在了原地——


    “你不是吃了靜寂果實了嗎。你問我柯拉鬆在哪裏?所有惡魔果實都是獨一無二的!在同時期沒有能力相同的果實,隻有能力相似的果實,除非能力者死亡,其曾經吃下的惡魔果實才會再度出現,而你……”


    ……


    清晨,天微亮,雪絨貓蹲在洛羽肩頭打著哈欠,洛羽站在鎮頭,看著阿澤爾與早起的鄰居一一告別,不禁想起昨晚與他之後幾句對話:


    “你為什麽說你不是海賊?”


    “你為什麽說我是海賊?”


    “通緝令!”


    “蝦米?”


    昨晚,他說了通緝令之後,就在那處山丘上靜靜的站了一夜,然後對自己說了一句話:“海賊,該死!”


    “走吧。”阿澤爾從洛羽身邊走過,冷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認識柯拉鬆先生,也不知道你為什麽不殺我,但是隻要你是海賊,找到機會,我一樣會殺你。”


    冷冷的一聲,讓洛羽從迴想中迴神。


    “什麽?你剛說什麽來著。”


    “沒什麽,走吧,帶你去找船。”


    沿著另一條小路步行,風景與昨天看到一般,還是沒什麽變化。


    阿澤爾一路沉默,洛羽最耐不住這種氣氛,於是開口道:“為什麽說海賊都該死?還有,為什麽一口認定我就是海賊。”


    阿澤爾奇怪的撇了洛羽一眼,隨後一疊通緝令甩給了洛羽,冷冷的說了一句“自己心知肚明。”


    “什麽?”洛羽接過後邊看邊低語:“船長基德,懸賞金額3億1500萬貝裏;草帽路飛,懸賞金額3億貝裏;魔術師霍金斯,2億4千900萬貝裏……”讀著讀著,洛羽抬頭看著阿澤爾道:“咋了,沒毛病啊,他們都是這個時代的超新星。”


    阿澤爾隻是哼一聲,自顧自的趕路。


    洛羽翻了翻就沒興趣了,這些懸賞令在他沒穿越之前就看過,還記得香波地群島事件結束後這些超新星的懸賞金額還會繼續漲。然而,如此想著翻開下一張,繼續讀著:“洛羽,懸賞金額兩億貝裏……洛羽?”


    臥槽!洛羽突然一驚,揉了揉眼睛再看,現在那疊懸賞令最上麵的一張正是洛羽本人的。


    “這提莫不是我的帥照嗎?什麽時候被誰放上去了!”而後一個念頭生起,“額,黃猿……”


    一時間,洛羽心情複雜,但是總結起來,大抵如下:


    完了,被通緝了;開心,終於被通緝了……


    這時候,阿澤爾低沉的聲音從前方飄過來:


    “我叫赫爾·阿澤爾,我四歲的時候,有一天,爸爸把我和媽媽和妹妹帶到了一個地方,那是一間小木屋,在那裏生活了兩天後,爸爸突然把正在玩耍的我和妹妹塞進了一個地窖裏,說,‘來和你們玩一個遊戲,待會會有人假裝把爸爸和媽媽抓走,你們要躲在這裏,如果天黑前你們能不哭不鬧,我迴來一定給你獎勵……’”


    “地窖很小很黑,上麵是地皮,長滿了花,兩天來我都不發現這個地窖。後來,我偷偷透過一點縫隙,看見幾個兇神惡煞的人把父親和母親帶走了,再也沒有迴來。”


    “快二十年了,我經常想象他們會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給我獎勵,但我知道這不可能了。因為後來我知道,他們有一個名字,叫‘海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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