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鬆你什麽時候來的啊?你怎麽就來了呢?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還有我不在這些年你都是吃什麽長大的,怎麽長得這樣高?”子墨一下子甩了一堆問題,雪鬆都好脾氣地逐一迴答了她。


    “昨天剛到,長遠說你在這學校,方才問了兩個同學她們說你在圖書館,我便找著你了。這些年都是吃的和你一樣的飯菜,長這麽高是遺傳吧。至於為什麽來。。。”


    子墨看著他,曾是麵癱的臉滿是期待。


    他說,“我想墨墨了。”


    韓子墨滿意地笑了,這個迴答她很喜歡。


    “學校不遠的地方有個玉淵潭,裏邊景色可好看了,還有櫻花,我帶你去。”


    “好。”


    兩人說說笑笑,大手拉著小手,陽光打在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一如兒時一樣。


    計銘吃醋的分界線飄過~~~


    兩人出門瘋玩了一場,附近各種景點能去的都去了。小時候雪鬆愛帶著子墨滿山跑,現在子墨帶著雪鬆滿城跑,毫無違和感,最後還是韓子墨想起自己還有部門聚會,有些不舍地送走了雪鬆。


    他本來是跟著團隊來京參加比賽的,其餘人都要兩天之後才到,他提前來了,但也就隻能待一個星期。一個周的時間一點都不長,太短了。


    數著年月隻盼見你那一麵。。。


    子墨卡著點到了酒店,不知是有意還是意外,其餘桌的位置都被坐滿了,隻剩計銘那一桌空了一個位置,跟計銘還是挨著的。


    文才眼尖地看見了韓子墨的身影,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剛坐下她就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抬頭看了看文才,他將目光落在了計銘身上。


    李天坐在文才另一邊,對著子墨做了個加油的手勢便專心打理著碗中的雞翅,看的她一頭霧水。


    胖子帶頭說了一番十分官方的話,然後大家就開始動筷子了,寒暄著最近的狀況,倒是十分和諧,除了。。。


    這家店的廚師手藝真的很不錯,子墨走了一個下午自然餓了,小嘴塞得滿滿的,倉鼠既視感百分之百。吃得空閑左右瞧了瞧,卻見大家都沒什麽胃口的樣子,再看了看旁邊的部長大人,他根本就沒動過筷子。


    “叔叔你吃這個。”一筷子的兔肉落進了白淨的碗裏。


    文才扶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計銘不吃兔肉啊。。。


    計銘看了她一眼,就見她很是乖巧地對他笑了笑,嘴包得鼓鼓的,隨後在文才驚訝的眼神下拿起了筷子將那塊兔肉放進了嘴裏。


    “還有這個土豆,我小時候最喜歡吃土豆了。”


    “叔叔你要吃烤鴨麽?我給你拿。”


    。。。


    整張桌子在韓子墨的帶領下漸漸有了聲音,大家跟周圍的人碰著酒杯臉上浮現笑意。文才鬆了口氣,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果然還是子墨好用。至於李天,吃的不亦樂乎根本不在乎身邊發生了什麽。


    計銘是個吃飯很挑的人,但是韓子墨給他夾什麽他就吃什麽,一點架子都沒有,看的文才一陣唏噓。


    男人呐。


    子墨似乎夾上癮了,自己吃的差不多了就一直伺候計銘吃飯,拍馬屁這種事王彤教的很好。


    不適時的鈴聲響起,計銘接了電話,聽對方說了幾句後他的表情微凝。看了眼身邊認真剝蝦的女孩,眼底有絲猶豫卻依舊起身離開了。


    因為隔得近,子墨知道對麵的是楊然,叫他計銘哥哥的,隻有她。


    碗裏的蝦已經被五馬分屍,她卻仍舊不放過它,筷子使勁戳著乳白色的蝦身,眉頭皺得緊緊的。


    她覺得自己有點不開心,她不想要這種不該有的情緒。


    很快到了聚會的高潮,大家一個一個接二連三地跑來敬酒。子墨原本是不喝酒的,見大家喝的起勁,一把將杯子裏的飲料倒進了碗裏,隨手將桌子上的酒開了就往杯裏倒。


    文才見她杯子裏是白色的以為是雪碧也沒在意,一輪下來等他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韓子墨直接站在了椅子上。。。


    “來來來,大家喝啊,不醉不歸!”


    “我的小祖宗誒!”文才把她給拉了下來,卻一個不注意讓她脫了手。


    “哇!姐姐你的皮膚好好哇!吧唧。”一口給人家親了下去,皮膚好的姐姐直接紅了臉。


    “王釗你皮膚也好耶。”子墨食指在他臉上戳著,下意識又要親下去。


    文才急忙把人拉了迴來,卻被她一身濃鬱的酒氣嚇了一跳,“我的天!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子墨抬了抬手指,示意,兩杯。兩杯白酒直接成這樣了,文才腦袋都大了。


    將女孩拉離了事發地,卻沒注意到王釗通紅的臉。好不容易讓她坐在座位上,又鬧著要唱歌。唱就唱吧,這唱的是個什麽鬼。。。


    “妹妹要是來看我誒!


    不要從那小路來,


    小路上的毒蛇多,


    我怕咬到妹妹的腳~”


    隻能說,喝多了的韓子墨別有一番‘風情’,眾人見著好笑,鬧騰著讓她再來一首,她就真的來了一首又一首。。。


    “大家好,我接下來要帶來的歌曲是我的成名曲,


    咳咳咳。


    2002年的第一場雪


    比以往時間來得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


    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


    啊!啊~~~”


    計銘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這詭異的歌聲,進去就見韓子墨爬在凳子上高歌,整張臉紅得驚人。文才見他就跟見了救星一樣,趕忙把這燙手山芋脫了手。


    “計銘你來的正是時候,子墨她喝醉了。”


    計銘淡淡看了他一眼,威懾力十足,“你讓她喝酒了?”


    “不不不,她自己喝的。”他表示這個鍋他不背。


    計銘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的寒意,站在韓子墨身邊,沉聲道,“下來。”


    子墨低頭,見是計銘嘴翹的老高,“就不!”


    “韓子墨!”


    被吼得一愣,她隨後嘴一撇,“你兇我,你都走了還迴來兇我,你是壞人!”眼裏的淚水說著就往外掉,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般。


    計銘見她哭心裏也不好受,放柔了聲音道,“墨墨乖,上邊不安全,我們先下來好不好。”


    韓子墨聞言很認真地說,“你不準打我哦,也不準兇我哦,我會很難受的。”


    “恩。”他伸出手,白皙的膚色異常好看。


    子墨歪了歪頭,像是思考了會,終是怯怯地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握著她的手,溫熱,很安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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