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你別有落我手裏的一天!!!”


    軟倒在桌子上,林姌胸口直起伏,就知道是個混蛋!!!


    “你是說,遷都的時候,把梁寧汐送走?”陸璃喂了顆葡萄給李易。


    “她在清月身邊,我沒法安穩,總覺得她會做出什麽來,有梁延嗣這枚棋,已經足夠了。”


    李易沉吟著開口,“梁寧汐對公主的身份,應該也不會留戀,看在她與清月一母同胞的份上,我會保她一生安穩、富足。”


    “陸指揮使還真是愛屋及烏。”陸璃輕揚唇角,帶著揶揄。


    李易笑出聲,把人摟進懷裏,“璃兒可是醋了?”


    “當誰都像你呢。”陸璃嫵媚的轉過眸子。


    “秀色可餐。”李易誇道,手緊了緊。


    “郞淮已經聚集了紫京城五位大儒,最多明日,就該向我逼壓了,你準備如何處置?”陸璃靠在李易身上,紅唇輕啟。


    “這麽旖旎的氛圍,你是怎麽想到他們的?”李易說著,狠狠吃了口豆腐。


    “照之前說的,丟去疆地,那地艱苦,提供生產力的同時,又能教書育人,他們飽讀詩書,意義不就是在這?”


    “郞淮那,不打算裝個糊塗?”


    “娘子,我是徇私枉法的人?”李易抬起下巴,“天子犯錯,都與庶民同等懲處,郞淮又算得了什麽。”


    “我今晚就送他走!”李易語氣剛硬,鐵麵無私。


    陸璃噗嗤一笑,“齊人之福,還真是不好享,盛元史也做了安排吧?”


    李易咧嘴,“什麽都瞞不過娘子,一同走過艱辛,這感情才穩固。”


    “郞淮迂腐,對我又惱,說破嘴,他也不會把郞漪嫁給元史,小兩口感情要不深,郞漪指定聽父命。”


    “都插了手,總不能還是遺憾收場。”


    “元史也需要磨練磨練,疆地對他,是個好去處。”


    “娘子,我采購齊了嶽父和舅兄喜歡的茶,荀叔後日就會到,把這些士子處理了,我就動身。”


    李易轉了話題,陸璃是大氣,但不能仗著她大氣,就使勁對其她媳婦的家人付出,一碗水必須端平。


    內宅安寧,他才有好日子過啊,求生欲這上麵,李易就沒輸過誰!


    “你安排。”陸璃輕揚唇角。


    美人笑靨如花,李易呆了呆,情難自禁的吻了下去。


    “太醫說,你得再休養三日。”陸璃麵色紅潤,按住李易的手。


    看著眼前的美色,李易反複問候林婉。


    就沒見過這樣的!哪有專朝人腰下手的!!!


    母霸王,我動不了你!我還欺負不了你二姐?


    反正兩姐妹沒區別,林婉不在,李易理所當然的把賬算林姌頭上。


    解了解饞,李易出了坤寧宮。


    隨著大半妃嬪離開,內宮越發寂靜,走在青磚上,李易手敲了敲腦袋,得加快速度,等人走完了,這宮裏,搞不好要鬧鬼。


    冤魂太多了啊。


    “明日一早,我們就去宮門口長跪,萬人血書,不信陸羽能壓製下來。”


    茶館包廂裏,張大儒語氣鏗鏘。


    其他人點了點頭,再討論了幾句,確定沒遺漏的,幾人從不同方向離開。


    天色剛暗下來,都前衛就破開了郞府的大門。


    聽到動靜,郞淮心裏一咯噔,是誰走漏了消息?


    沒時間多想,郞淮打開暗格,把厚厚的人名塞了進去。


    就在他忙活完,書房門被暴力踹開。


    “奉皇上旨意,郞淮學富五車,是國之大才,不可棄置,特命其去疆地執教。”


    都前衛朗聲說完,就做出了請的動作。


    “郞先生,我們不想動手,馬車已經在外候著了。”都前衛頭低了一分,指揮使說了,要先禮後兵,樣子得裝一裝。


    對方要還不識趣,那就不能怪他們了。


    郞淮麵色鐵青,陸羽果然掌控了皇宮,皇帝話才說利索,聽都不定聽過他,哪會下這種旨。


    “郞先生這一去,沒幾年,難迴來,家人仆役什麽的都帶上,免得他們惦念。”


    “放心,馬車有十輛,裝的下。”都前衛咧嘴笑,態度十分友好,瞧著無害。


    郞淮臉徹底青了,“若我不從呢?”


    “郞先生莫不是嫌棄疆地艱苦?”都前衛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原來也是沽名釣譽的貨色。”


    都前衛挺直了腰板,“聖意豈能違抗,郞先生是要讓三族陪葬?”


    “搬!”


    都前衛高聲喊道。


    見他們跟強盜一樣,郞淮氣的直喘,都前衛瞥見這一幕,將藥粉倒入茶水裏,給郞淮強灌了下去。


    指揮使可是交代了,不能把人氣死。


    昏過去就沒這方麵的困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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