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他在給皇帝織網的同時,也有人在給他織網?


    另一邊,蕭清月收到蕭圳遞進來的消息,李易之前在直殿監並未同外界有過接觸,且一直很本分。


    直到他被扔進昭南苑,自出來後,便性情大變。


    他說的,當是真的。


    蕭清月凝眸瞧向窗外,隻是,是誰把他弄進宮裏來的?


    關於李易並非太監的事,蕭清月沒有透露給蕭圳知道。


    溫媱等了幾日,見李易再不往芳玉軒來了,心裏暗惱,小太監脾性還挺大。


    她要不下藥,就皇上那個銀樣鑞槍頭,能頂個什麽用。


    這個月機會是錯失了,下個月,還得靠李易把皇帝弄過來。


    溫媱現在想的很開,母憑子貴,她後路都安排好了,一旦懷上了,她就去太後那裏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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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妃太兇殘,惹不起,她躲總行了吧,後麵再圖謀。


    錢,自己需要海量的錢,李易輕輕敲著腦袋,攤子越鋪越大,每日的花銷就跟流水一樣,他不能光靠那點子賄賂。


    加起來都抵不過一個唐藝夢。


    原本蕭清月那裏倒也有點進賬,但現在,都把人睡了,李易哪還敢再提錢的事。


    至於從皇帝的小金庫下手,那貨自己都不要臉的把手伸向了戶部,有個屁的錢。


    看樣子,得把產業搞起來了。


    李易之前就有這個想法,但他一動吧,目光就都往他身上聚焦。


    而且他要賺了錢,皇帝絕對當自己的用。


    得尋個合適的人,替他出麵賺錢。


    李易摸著下巴,思考起來。


    產品他已經想好了,女人口袋裏的錢是最好賺的。


    香水,一定是所有女人都拒絕不了的誘惑。


    但人選?


    “李公公。”


    一聲輕喚,打斷了李易的思緒。


    “何事?”


    “芳玉軒溫才人的侍女來了。”小太監低聲稟道。


    那女人又想做什麽?李易揉了揉額頭,這戲演到這裏,也該結束了。


    到芳玉軒後,李易麵色漠然的看著黏上來的溫媱。


    “小主,如今屋裏沒有外人,咱們就敞開了天窗說亮話,別整這套了。”


    “李易,你這話是何意?”溫媱眼裏的媚意退去了些許。


    “我保小主得償所願,聖寵不衰,你幫我得到我想要的。”


    溫媱眼簾抬起,望著李易清淡的神情,她眼裏的媚意徹底收了。


    本以為是個純情的太監,不想竟也是此中高手,倒是她走了眼。


    溫媱一笑,帶著幾分譏諷,“這宮裏聖寵不衰的,可活不了多久。”


    論伺候人的手段,溫媱絕對能讓皇帝癡迷她,但她不敢使。


    之前為了脫離秀女苑,她沒其他辦法,隻能冒風險勾-引皇帝。


    正好容妃同淑妃鬥的火熱,她借李易,再次侍寢,趁機升了升位份。


    但再往前進,容妃勢必不會容她,戚美人的下場就是她的前車之鑒。


    溫媱本想舍大力巴住李易,有這個小太監,日後無論是進還是退,都有可操縱性。


    可誰知,這年頭的太監,這麽會演!


    他們兩還不定誰是獵物。


    “小主且放心,我這麽憐惜你,如何會讓你步戚美人的後塵呢。”


    李易抬手在溫媱臉上摸了一把,嗯,沒有滿手脂粉,很滑膩。


    溫媱打掉李易的手,她信他個鬼!


    披著羊皮的狼!


    “小主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麽選,要麽雙贏,要麽小主就慢慢熬著。”


    “宮裏女人這麽多,我另尋個就是了。”李易一臉隨意的說道。


    溫媱盯著他,眸光閃動,賭還是不賭?


    “你應付得了容妃?”


    “這還用說,肯定應付不了。”李易說的那叫一個坦誠。


    溫媱臉黑了,應付不了,讓她去爭寵,不是純心叫她去送!


    “急什麽,我雖應付不了,但肯定不會叫容妃輕易弄死你。”


    “畢竟,我還要靠小主多向皇上吹枕邊風呢。”


    “你呢,無非就是被容妃刁難,受些罪。”


    “以小主的野心,肯定想往上爬吧。”李易微側頭看著溫媱,輕挑眉毛。


    “考慮好了沒有?”


    “總要容我想想。”


    “有什麽好想的,小主引誘我的時候,可沒這麽畏畏縮縮。”李易靠在椅子上,拿眼瞅向溫媱,帶著幾分戲謔。


    溫媱輕哼一聲,怪她走了眼。


    到底是心動了,溫媱和李易達成了合作。


    第二天,李易跟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張橫茂聊天的時候,塞了一袋金子過去。


    “何意啊?”張橫茂笑瞧著李易。


    “我看芳玉軒的那個溫才人是個可以造就的,張公公平日在皇上麵前提個幾嘴,今晚的牌子,張公公費點心。”


    “咱家就說,那是個會來事的,連你都讓她搞定了。”


    張橫茂笑著搖頭,把金子收了起來,這種事,不涉及什麽,錢可以拿。


    當晚,皇帝翻的溫媱的牌子。


    有李易保證安全,溫媱自然是全力施展,一連三天,皇帝都宿在芳玉軒。


    溫媱顯然把人伺候的很好,位份從才人升到了婕妤。


    然後她去容妃跟前罰跪了。


    “你確定她後麵不會想法弄死我?”


    已經搬出芳玉軒的溫媱,拿手戳李易。


    李易給她塗抹傷藥,“整整三天,容妃肯定會想弄死你啊,但她那邊我安插了人進去,有什麽動作,我會提前知曉。”


    “能避免的我一定給你避免了。”


    “那避免不了的呢?”溫媱斜著李易。


    “避免不了就受著唄,什麽事沒有代價。”


    “你自個心裏合計合計,從秀女苑出來,才多長時間,你就升到了婕妤。”


    “遭點罪,那也是應當的。”


    李易收起了傷藥,隨口道。


    溫媱抬腳就想踹他,可一動,就疼的叫出了聲。


    李易輕笑,“安分著點吧。”


    “晚些時候,皇上應該會來看你,提一嘴司禮監的甘瑞。”


    “至於怎麽提,小主這麽聰明,一定不用我教。”


    “走了,趁著這幾日侍不了寢,小主也好好歇歇。”李易一臉意味。


    他這惡劣的模樣,氣的溫媱又想踹他。


    淨會說風涼話,和之前那個靦腆羞澀的少年真是半點不重合。


    死太監,就是會裝!溫媱心裏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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