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撤兵
西軍算得上是精銳，卻也因為全麵反擊，連續作戰，十不存一。
而其他的士兵，很大一部分都是後來招募，強行充軍，根本就沒有經曆過太多的戰爭，也就沒有多少戰鬥經驗。
就比如宗澤收服的王善，六萬盜匪，操練了月餘的時間，就直接奔赴戰場，結果還沒幾個迴合，就出現了逃兵，影響了其他人。
還有一些，則是根本就看不懂旗語，也不懂得配合。
所以大宋這邊的損失非常大。
而縱觀金國，謀克猛安的兵農合一製度，在開國初期，可以大規模保證兵源，大大節省軍費開支。
再加上，他們從完顏阿骨打開始就一直對外戰爭，四處劫掠搶奪。
這就相當於是養勢。
大金的勢起猶如猛虎下山。
勢不可擋。
宋朝這邊，如若不是底蘊比較深厚，還真的可能被大金滅國。
大宋現在也打不起了。
內部都已經千瘡百孔，不是趙煊現在抄一批家，再搞一些錢就能打的。
戰爭就是這樣，打仗一定要錢，但有錢卻未必能打仗。
根據軍機院和樞密院的統計，僅僅撫恤金，趙煊就要準備2000萬貫。
趙煊心中再次歎了口氣，就現在這情況，還真的無法一鼓作氣，繼續和完顏宗翰、完顏宗磐死戰。
以曆史上的發展來看，金賊其實還有著一戰之力。
他們還能繼續增兵，還能從武城（張家口）進攻太原，從冀州進攻滑州，從德州進攻濮州。
金賊要是全麵反撲，對於大宋這邊而言，其實又是一場巨大的考驗。
一旦沒能堅持下來。
就是全線崩潰的局麵了。
好在，趙構走進來，他給趙煊呈遞上一份匯報。
讓趙煊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好！
還是朕的小九體貼！
這份匯報是上一次參與趙楷謀反的所有宗室的家產統計。
良田就搜刮出280萬畝！
分別是哪些天潢貴胄的家產呢？
鄆王趙楷、景王趙杞、濟王趙栩、還有平原郡王趙孝參等郡王、國公。
趙楷案的這場戲，算是謝幕了。
背後總導演趙煊，編劇趙煊，總監趙構，監製秦檜，參與出演的還有大宗正寺一眾官吏，刑部一眾官吏，以及戶部官吏。
京畿路一共也就千萬畝田，從這些宗室那裏就抄出了百萬畝。
“九哥兒。”
“你說朕應該如何處置朕的這些族人？”
趙構看著趙煊那糾結、失落、為難的神色，愣了愣，立刻迴過神來：“哥哥乃是聖明仁德的有為之君，老三那是謀反首惡，既然首惡都賜死了，其餘人，臣弟倒是認為，抄家、流放即可，這樣天下人還會稱讚官家顧念親情。”
趙煊笑了笑，說道：“九哥兒說得對。”
第二天早朝，趙煊對這批參與鄆王謀反的親王給出了明確的處置方式。
貶為庶人、抄家、流放到嶺南。
嶺南是大宋朝政治犯的第二家鄉。
這個結果一公布，眾人無不稱唿官家聖明。
諸位親王也都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撿迴了一條命，至於失去的，以後再想辦法拿迴來吧。
大臣們也都鬆了一口氣，擔心趙煊真的變成了一個嗜殺的暴君。
他們以後怕是要被世人給罵慘。
好在，趙煊並未處死這些宗親，而是選擇了流放和抄家。
多少留了一點兒體麵。
而隨著這一次的抄家，國庫又有了一些錢。
隻不過，還沒焐熱，就要運送出去。
該給的撫恤金，該給的軍餉，該給的俸祿，一點兒都不能少！
隨著趙楷案這件事情的發生，而趙煊又全麵放開了對宗室親王，甚至是駙馬們的約束，便有其他宗室嚷著要麵聖，甚至包括一些神宗時代的公主，還有趙佶那些已經嫁人的帝姬、駙馬都來了。
趙煊也都簡單地見了一麵，雙方都表示家族和諧穩定很重要，也充分地表現出了作為趙氏家族的老大當家難的痛苦，也表示為了大局，可以平衡平衡，不沒收府宅。
各自把過去一些見不得光的錢、資產、田產，都交出來，以後想要做買賣，正兒八經做就是了。
可以說，在之前的一番威懾後，眾多宗室們一下子都變得體恤趙官家起來。
所以說啊。
人就不能太老實了。
老實人就容易被欺負。
仁宗如此。
哲宗如此。
趙佶的上位，就是因為他老實，也就是所謂的儒雅、仁義、謙謙君子。
作為一個皇帝，豈能當個老實人？
趙煊的手段讓所有人都清楚，當今陛下並非是一個老實人。
更不願意吃虧！
宗室親王們主動拿出家財，出動上交自己以前侵占所得，為的就是不給自己留下案底。
國庫又添了一筆錢財。
趙煊直接對梅執禮吩咐道：“宗相公申請的500萬貫，先運過去吧。”
梅執禮遲疑了一下，說道：“官家，關中良田也不少，何不以田抵撫恤金？”
“可以。”
“不過，也要柔和施為，畢竟關中良田並非是皇田，裏麵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
“不能再激起民怨。”
“知道嗎？”
梅執禮迴道：“是，臣這就去辦。”
十二月初，就在京師一邊整頓宗室田產、家財，一邊處理撫恤，一邊招募新兵。
肯定是要繼續招募，大宋如今的人口還是非常多的，不把金賊趕出國門，不提升大宋的軍事能力，護衛邊關。
以後還談什麽發展？
也沒那個心思發展啊！
……
完顏宗翰這一次在重度昏迷數日後，才醒來。
整個人消瘦了很多，但是他的目光依然鋒利，整個人依然有那種令人不敢直視的鋒芒。
“婁室，外邊兒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完顏婁室連忙迴道：“大帥，您終於醒了，趙宋那邊的皇帝派來了使臣，打算和我們議和。”
“我們也派出去了使臣，打算聯係那趙楷，支持他登基為帝，如今還沒傳迴消息。”
完顏宗翰立即沉聲道：“俺們雖然接連失利，宋軍那邊怕是也不好過吧？”
“那趙桓確實有些能耐，可是，趙宋上上下下也不一定都是願意死戰。”
“這一年來，宋軍勢如破竹，但是俺們大金的勇士更強悍一些。”
“宋軍是拿人命換來的勝利。”
“若是俺們堅持一下，定然能給擊退河北的宋軍，給趙宋一個重創！”
完顏婁室歎了口氣。
他也承認，這個時候宋軍可能也是強弩之末，隻要再征集大軍，不說俘虜宋國皇帝，但肯定可以大大摧毀宋軍根基，將宋朝的勢力逼退到長江一帶，大金可以占領中原。
然而，大金現在也不好受，第一個便是國主到底是不是真的隻有幾年壽命。
第二個便是完顏宗幹、完顏宗雋等想要議和。
德州那邊，已經開始有了撤兵的打算，放棄死守德州，而是駐守燕山府。
並且已經來了書信，想要讓粘罕和完顏宗輔一起奪迴太原府。
“撤兵？這時候怎麽能撤兵！趙宋那邊根本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俺們應該立即增兵，以三路突襲，分散趙宋的兵力。”完顏宗翰激動地站起來，他額頭上一根根青筋暴起。
一邊的完顏婁室和完顏希尹連忙去攙扶他。
“大帥，您現在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婁室、希尹！”完顏宗翰大喝一聲，“滅宋就在眼前！”
完顏希尹隻好解釋道：“大帥，蒲魯虎已經有了撤兵鎮守太原府的打算，並且還上報國主，說……說大帥棄守太原府，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如今，朝堂上的人，也都有了撤兵，鎮守燕山府、太原府的謀劃。”
“西夏那邊也答應可以借兵，幫助俺們抵禦宋軍。”
“大帥，如今將士們都有一些困乏，不如撤兵到北地修養，再謀南下伐宋啊！”
完顏婁室又平靜地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大帥，若是此時，耶律大石慫恿蒙兀人東進，當如何？”
須知道。
在大金滅遼的時候，蒙古人就已經不安分起來。
而耶律大石到了草原之後，更是建立起政權，打算複國。
大金的後方並不穩定。
完顏宗翰沉默了。
完顏希尹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完顏婁室，覺得他說的話太重了。
完顏宗翰現在可不能再受到大刺激。
完顏宗翰不甘心，他的右拳捏得很緊，指關節發白。
最後，確實一句怒吼。
“撤吧！”
其實，就算是完顏宗翰堅持死戰，也是不可能了。
完顏吳乞買見到了趙煊的預測之後，就被氣的差一點兒昏過去了。
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真的不太行。
特別是時不時的頭痛。
難道說，自己真的沒幾年活頭了？
完顏吳乞買開始怕死起來。
請了大祭司為自己治療，也請了漢人的大夫為自己看病。
這一看。
確實出了大問題。
不過嘛。
大祭司和漢人大夫都是各說一詞。
完顏吳乞買也不知道該相信誰，卻也都想要嚐試一下。
為了給自己治病，也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業火，他選擇了議和，選擇了撤兵。
靖康二年的年末。
在趙煊想要安撫民心，想要免征賦稅，想要讓百姓過一個稍微還算是可以的年關的時候。
金賊從德州撤兵的消息傳到了京師。
西軍算得上是精銳，卻也因為全麵反擊，連續作戰，十不存一。
而其他的士兵，很大一部分都是後來招募，強行充軍，根本就沒有經曆過太多的戰爭，也就沒有多少戰鬥經驗。
就比如宗澤收服的王善，六萬盜匪，操練了月餘的時間，就直接奔赴戰場，結果還沒幾個迴合，就出現了逃兵，影響了其他人。
還有一些，則是根本就看不懂旗語，也不懂得配合。
所以大宋這邊的損失非常大。
而縱觀金國，謀克猛安的兵農合一製度，在開國初期，可以大規模保證兵源，大大節省軍費開支。
再加上，他們從完顏阿骨打開始就一直對外戰爭，四處劫掠搶奪。
這就相當於是養勢。
大金的勢起猶如猛虎下山。
勢不可擋。
宋朝這邊，如若不是底蘊比較深厚，還真的可能被大金滅國。
大宋現在也打不起了。
內部都已經千瘡百孔，不是趙煊現在抄一批家，再搞一些錢就能打的。
戰爭就是這樣，打仗一定要錢，但有錢卻未必能打仗。
根據軍機院和樞密院的統計，僅僅撫恤金，趙煊就要準備2000萬貫。
趙煊心中再次歎了口氣，就現在這情況，還真的無法一鼓作氣，繼續和完顏宗翰、完顏宗磐死戰。
以曆史上的發展來看，金賊其實還有著一戰之力。
他們還能繼續增兵，還能從武城（張家口）進攻太原，從冀州進攻滑州，從德州進攻濮州。
金賊要是全麵反撲，對於大宋這邊而言，其實又是一場巨大的考驗。
一旦沒能堅持下來。
就是全線崩潰的局麵了。
好在，趙構走進來，他給趙煊呈遞上一份匯報。
讓趙煊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好！
還是朕的小九體貼！
這份匯報是上一次參與趙楷謀反的所有宗室的家產統計。
良田就搜刮出280萬畝！
分別是哪些天潢貴胄的家產呢？
鄆王趙楷、景王趙杞、濟王趙栩、還有平原郡王趙孝參等郡王、國公。
趙楷案的這場戲，算是謝幕了。
背後總導演趙煊，編劇趙煊，總監趙構，監製秦檜，參與出演的還有大宗正寺一眾官吏，刑部一眾官吏，以及戶部官吏。
京畿路一共也就千萬畝田，從這些宗室那裏就抄出了百萬畝。
“九哥兒。”
“你說朕應該如何處置朕的這些族人？”
趙構看著趙煊那糾結、失落、為難的神色，愣了愣，立刻迴過神來：“哥哥乃是聖明仁德的有為之君，老三那是謀反首惡，既然首惡都賜死了，其餘人，臣弟倒是認為，抄家、流放即可，這樣天下人還會稱讚官家顧念親情。”
趙煊笑了笑，說道：“九哥兒說得對。”
第二天早朝，趙煊對這批參與鄆王謀反的親王給出了明確的處置方式。
貶為庶人、抄家、流放到嶺南。
嶺南是大宋朝政治犯的第二家鄉。
這個結果一公布，眾人無不稱唿官家聖明。
諸位親王也都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撿迴了一條命，至於失去的，以後再想辦法拿迴來吧。
大臣們也都鬆了一口氣，擔心趙煊真的變成了一個嗜殺的暴君。
他們以後怕是要被世人給罵慘。
好在，趙煊並未處死這些宗親，而是選擇了流放和抄家。
多少留了一點兒體麵。
而隨著這一次的抄家，國庫又有了一些錢。
隻不過，還沒焐熱，就要運送出去。
該給的撫恤金，該給的軍餉，該給的俸祿，一點兒都不能少！
隨著趙楷案這件事情的發生，而趙煊又全麵放開了對宗室親王，甚至是駙馬們的約束，便有其他宗室嚷著要麵聖，甚至包括一些神宗時代的公主，還有趙佶那些已經嫁人的帝姬、駙馬都來了。
趙煊也都簡單地見了一麵，雙方都表示家族和諧穩定很重要，也充分地表現出了作為趙氏家族的老大當家難的痛苦，也表示為了大局，可以平衡平衡，不沒收府宅。
各自把過去一些見不得光的錢、資產、田產，都交出來，以後想要做買賣，正兒八經做就是了。
可以說，在之前的一番威懾後，眾多宗室們一下子都變得體恤趙官家起來。
所以說啊。
人就不能太老實了。
老實人就容易被欺負。
仁宗如此。
哲宗如此。
趙佶的上位，就是因為他老實，也就是所謂的儒雅、仁義、謙謙君子。
作為一個皇帝，豈能當個老實人？
趙煊的手段讓所有人都清楚，當今陛下並非是一個老實人。
更不願意吃虧！
宗室親王們主動拿出家財，出動上交自己以前侵占所得，為的就是不給自己留下案底。
國庫又添了一筆錢財。
趙煊直接對梅執禮吩咐道：“宗相公申請的500萬貫，先運過去吧。”
梅執禮遲疑了一下，說道：“官家，關中良田也不少，何不以田抵撫恤金？”
“可以。”
“不過，也要柔和施為，畢竟關中良田並非是皇田，裏麵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
“不能再激起民怨。”
“知道嗎？”
梅執禮迴道：“是，臣這就去辦。”
十二月初，就在京師一邊整頓宗室田產、家財，一邊處理撫恤，一邊招募新兵。
肯定是要繼續招募，大宋如今的人口還是非常多的，不把金賊趕出國門，不提升大宋的軍事能力，護衛邊關。
以後還談什麽發展？
也沒那個心思發展啊！
……
完顏宗翰這一次在重度昏迷數日後，才醒來。
整個人消瘦了很多，但是他的目光依然鋒利，整個人依然有那種令人不敢直視的鋒芒。
“婁室，外邊兒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完顏婁室連忙迴道：“大帥，您終於醒了，趙宋那邊的皇帝派來了使臣，打算和我們議和。”
“我們也派出去了使臣，打算聯係那趙楷，支持他登基為帝，如今還沒傳迴消息。”
完顏宗翰立即沉聲道：“俺們雖然接連失利，宋軍那邊怕是也不好過吧？”
“那趙桓確實有些能耐，可是，趙宋上上下下也不一定都是願意死戰。”
“這一年來，宋軍勢如破竹，但是俺們大金的勇士更強悍一些。”
“宋軍是拿人命換來的勝利。”
“若是俺們堅持一下，定然能給擊退河北的宋軍，給趙宋一個重創！”
完顏婁室歎了口氣。
他也承認，這個時候宋軍可能也是強弩之末，隻要再征集大軍，不說俘虜宋國皇帝，但肯定可以大大摧毀宋軍根基，將宋朝的勢力逼退到長江一帶，大金可以占領中原。
然而，大金現在也不好受，第一個便是國主到底是不是真的隻有幾年壽命。
第二個便是完顏宗幹、完顏宗雋等想要議和。
德州那邊，已經開始有了撤兵的打算，放棄死守德州，而是駐守燕山府。
並且已經來了書信，想要讓粘罕和完顏宗輔一起奪迴太原府。
“撤兵？這時候怎麽能撤兵！趙宋那邊根本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俺們應該立即增兵，以三路突襲，分散趙宋的兵力。”完顏宗翰激動地站起來，他額頭上一根根青筋暴起。
一邊的完顏婁室和完顏希尹連忙去攙扶他。
“大帥，您現在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婁室、希尹！”完顏宗翰大喝一聲，“滅宋就在眼前！”
完顏希尹隻好解釋道：“大帥，蒲魯虎已經有了撤兵鎮守太原府的打算，並且還上報國主，說……說大帥棄守太原府，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如今，朝堂上的人，也都有了撤兵，鎮守燕山府、太原府的謀劃。”
“西夏那邊也答應可以借兵，幫助俺們抵禦宋軍。”
“大帥，如今將士們都有一些困乏，不如撤兵到北地修養，再謀南下伐宋啊！”
完顏婁室又平靜地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大帥，若是此時，耶律大石慫恿蒙兀人東進，當如何？”
須知道。
在大金滅遼的時候，蒙古人就已經不安分起來。
而耶律大石到了草原之後，更是建立起政權，打算複國。
大金的後方並不穩定。
完顏宗翰沉默了。
完顏希尹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完顏婁室，覺得他說的話太重了。
完顏宗翰現在可不能再受到大刺激。
完顏宗翰不甘心，他的右拳捏得很緊，指關節發白。
最後，確實一句怒吼。
“撤吧！”
其實，就算是完顏宗翰堅持死戰，也是不可能了。
完顏吳乞買見到了趙煊的預測之後，就被氣的差一點兒昏過去了。
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真的不太行。
特別是時不時的頭痛。
難道說，自己真的沒幾年活頭了？
完顏吳乞買開始怕死起來。
請了大祭司為自己治療，也請了漢人的大夫為自己看病。
這一看。
確實出了大問題。
不過嘛。
大祭司和漢人大夫都是各說一詞。
完顏吳乞買也不知道該相信誰，卻也都想要嚐試一下。
為了給自己治病，也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業火，他選擇了議和，選擇了撤兵。
靖康二年的年末。
在趙煊想要安撫民心，想要免征賦稅，想要讓百姓過一個稍微還算是可以的年關的時候。
金賊從德州撤兵的消息傳到了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