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柳樹的上麵,孟笙趁機觀察著柳妃,柳妃捂住自己的臉,倉皇的躲在一棵樹的後麵,宮中的人因此都驚動了,侍衛們紛紛前來,圍住孟笙,奈何如今孟笙是發心要殺死柳妃,打的完全是不顧及自己的性命。

    這些侍衛都是怕傷著了孟笙,所以出手都是收著三分,以至於這麽多人都是困不住一個不要命的孟笙。

    拿著自己的剪刀,閃電似的穿越了眾人,一下子飛身到了柳妃的麵前,那剪刀上麵還帶著血跡,隻見那剪刀離自己隻剩下三公分的距離,柳妃隻見到那刀尖就在自己的眼前,一瞬間暈了過去。

    孟笙咬緊自己的牙齒,一下子狠狠地將刀直直的想著柳妃的心髒紮上去,就在那剪刀離著柳妃離柳妃一厘米的距離的時候,忽然一雙手砍向了孟笙的脖子,孟笙眼前一陣的發暈,倒了下去。

    皇後和皇上趕到的時候,隻見這兩個人都是渾身淩亂的躺在地上,皇後趕緊走到侍衛的麵前:“快將明妃娘娘送迴宮殿之中,還有將柳妃送迴宮殿之中,趕緊請太醫診治。”

    “是。”

    一陣的手忙腳亂,眾人看著柳妃的臉頰的傷痕的時候,都是惋惜不已,這個柳妃一向是以自己的容貌為榮,如今這樣的傷痕,也不知道究竟會不會留下傷疤,就算是救迴來了,估計也很難再見人了。

    將孟笙抬迴宮殿之中,孟笙躺在床榻之上,沉沉的睡過去了,柳妃不夠一會便醒過來了,一下子坐起來,掙紮著爬到鏡子的前麵,看著銅鏡之中的容顏,柳妃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臉頰的傷痕。

    隻見上麵敷上了傷藥,但是還是麵目猙獰,柳妃滿眼的淚痕,一下子將鏡子和所有的東西都揮倒在地,下麵的丫鬟們都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啊!”柳妃爬在地上,看著地上銅鏡之中的自己,雙手顫抖的撫摸著自己鏡子之中的容顏:“孟笙!”

    “王爺,您聽說了嗎,明妃又流產了。”

    喝著酒,竟陵王抑鬱消沉,臉上笑道:“那些個宮中的事情,本王不關心。”

    抬頭一口喝完所有的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竟陵王一下子站起來,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你說什麽?”

    “奴才剛才說明妃娘娘流產了。”那人嚇得驚恐的看著竟陵王。

    一下子將那人扔在地上,竟陵王腳步不穩的緩緩的走向前麵,一身青色的大袖衫在略帶著寒意的風中緩緩的行走著,酒水不斷的灌在自己的口中,仰頭透明的酒水不斷的順著嘴角落下。

    順著臉頰落下的還有兩行清淚,對著青天,竟陵王坐在階梯之上,上麵的下人看著竟陵王如此的樣子,搖搖頭,竟陵王不得誌,如今已經是一個廢人一般了,皇上已經不重意竟陵王了,太傅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如今竟陵王出了每天借酒澆愁,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來抒發自己鬱悶的胸懷,偶爾範雲也前來與竟陵王同飲,每日登上高台,遍目四望,到處都是荒草滿地,怎能夠讓人暢懷共飲。

    “唯有借酒焦愁愁更愁,揮刀斬水水更流。”竟陵王喝著喝著流下自己的痛苦的眼淚。

    苦澀的滋味就像是心中的感受一般,竟陵王躺在自己的床上,也不離酒,醒來也要喝酒,幾乎從來沒有醒著時候,所有的人看著王爺這樣下去,就不得了了。

    原本想要請蕭衍前來勸勸,但是蕭衍卻是因為孟笙的事情,在皇宮之中照顧孟笙,現在大家都是焦頭爛額的,誰還能夠來管一個閑散的王爺。幾日之後,攔也攔不住,就這般的仍憑著王爺這般的亂醉下去了。

    這一日抱著自己的酒壇子,走到門外,看著滿目瘡痍,靖康城之中尚且民不聊生,何談以治天下,不禁扼腕停息,想著自己的孩子與自己的理想都化為泡影,不禁痛苦當街,所有的人都為著這位王爺而歎息不已。

    擦幹自己的淚滴,竟陵王蕭子良忽然站起身子,將自己的所有的錢財都拿出來,當街救濟災民,散盡錢財,體恤民情,很快竟陵王蕭子良的名聲越穿越大。

    這一個消息卻是引起了蕭昭業的不滿,下令從此之後,竟陵王蕭子良不允許外出,隻能夠在自己的府邸之中,從此之後,竟陵王越發的消沉,整日喝酒度日,鬱鬱寡歡,不過幾個月,已經不成人樣子了。

    伴隨著自己理想的破滅,竟陵王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一個玉佩,那是孟笙的身上的,自己那天急急忙忙的出來,將那玉佩給帶了出來,緊緊的捏在自己的手中,奄奄一息:“孩子,為父對不住你。”

    晶瑩的眼淚滴落在玉佩上麵,羊脂的玉佩在柔和的光線下麵栩栩生輝,裏麵竟然折射出幾道光線,將竟陵王給看呆了,竟陵王掙紮自己的身子,緩緩的站起來,在光線之下,細細的觀察著。

    映襯在黃色的紙上,隻見浮現了幾個細小的文字“ 民治蕭也,書之。”

    這是什麽意思,竟陵王不解的看著這個玉佩:“莫非是說,將來的君主。”

    激動地站在窗子下麵,看著天上的月亮,竟陵王蕭子良高高的舉起那個玉佩,跪在地上:“感謝上天指領。”

    說著忽然身子倒下,那玉佩滴答答的滾落在地上。

    次日,下人端著飯菜進來的時候,卻發現蕭子良已經倒在了地上,趕緊將竟陵王蕭子良扶起來,喊了好幾聲,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將雙手緩緩的放在了竟陵王的鼻子上麵,隻見已經沒有了出氣。

    眾人都是一驚,趕緊將消息傳出去:“王爺薨了,王爺薨了。”

    一路快跑著,很快消息傳到了宮殿之中,禮部大臣趕緊穿戴好衣服,著手準備葬禮,但是國庫之中已經所剩無幾,眾臣商議,最後隻能將竟陵王草草的安葬。

    竟陵八友能夠來的都來了,送別的那一日,滿城的百姓,跪在地上,哀聲哭泣,一位為國為民的王爺薨了,怎能夠讓人不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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