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自己的手帕的王寶明不斷的壓抑住自己的怒火,想著等自己把太子的喪事辦完了,定是要讓孟笙嚐嚐苦頭。

    嬤嬤與孟笙一同迴去,因為身份不夠格,沈蘅笙和逢九也僅僅是見了太子的最後一眼,便離開了。

    哀樂聲聲,沈蘅笙撫弄著自己的古琴,逢九走到沈蘅笙的麵前:“笙兒,你說著究竟是怎麽迴事?太子的死也是太蹊蹺了吧。”

    嘴角揚起,沈蘅笙忽然站立起來,一把拉住逢九的手,兩個人一同來到蕭昭業的院子之內,之前蕭昭業都是因為昏厥而被送迴來了,現在那門前卻是沒有一個人,隻見裏麵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的歡唿聲。

    逢九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蘅笙,這是?

    點點頭,這便是蕭昭業,自己也差一點便被這個人給騙了:“如今太子薨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太子的身上,而蕭昭業作為太子的兒子,一時暈厥迴來,自然是無人去注意他究竟做什麽。”

    忽然裏麵跑出來一個丫鬟,隻見蕭昭業蒙住自己的眼睛,一直撲向丫鬟。兩個人打打鬧鬧,嬉嬉笑笑,很是高興,不過一會蕭昭業便拉著那個丫鬟進去了,估計也是怕太過了,被人發現。

    一下子靠在紅色的牆體上麵,逢九抱著自己的手臂,似乎在思考什麽:“老子死了,兒子高興成這個樣子?”

    “老子死了,才是要高興成這個樣子。”沈蘅笙也靠在牆體之上,看著遠方的樹木,似乎是若有所思。

    這句話倒是讓逢九很是思索:“如果是太子死了,儲君之位定然是要發生巨大的變動,太子府豈不是危在旦夕?”

    搖搖頭,逢九沒有想到蕭昭業的意思,沈蘅笙笑著說道:“兒子盼著爹死,爹死了之後,這個太子府就是他的,何況當初跟隨太子的人定然是不少要扶持蕭昭業,按照組訓立長,如今蕭長懋一死,這太子之位”

    “可是擁有勢力的王爺可是不少,其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太子之位就這麽的與自己失之交臂?”逢九有些不太明白這個蕭昭業究竟是怎麽想的。

    如果是等著自己的老子當上了皇帝,那麽蕭昭業就是穩妥的太子,將來也便是他繼位,現在這麽一出,豈不是把自己陷入一種危機之中。

    拍拍逢九的背部,沈蘅笙看了一眼前麵的樹木,指著那棵樹木說道:“你看前麵的三棵樹,一棵比一棵大,一個遮住了一個陽光,那個小的樹木隻能夠站在第二棵樹木的陰影中。”

    說著沈蘅笙走到哪三棵樹木那裏,逢九似乎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三棵樹木,靠在樹木之上,閉著眼睛。

    “你在這裏好好想想吧,我去看看孟笙,在這個大婚之夜,發生這樣的事情,定然是不好過的。”沈蘅笙說著便拍了拍自己的衣裳,起身朝著孟笙的院子的方向前去。

    嬤嬤把孟笙送到原本的新房之中,便外麵有事情迴去了,讓孟笙現在這裏休息片刻。

    沈蘅笙來的時候,沒有多少人在這裏,而蕭昭業之前暈厥過去之後,王寶明將蕭昭業送到了原來的院子之中。

    看來王寶明並沒有完全的接受孟笙,沈蘅笙提了一下自己的裙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裏麵,受到影響最大的恐怕是孟笙了。

    這個太子府之中到處都是機關,一個不小心便是落入圈套之中。蕭昭業選擇在大婚的日子裏麵殺死自己的親爹,恐怕也是想著這個日子戒備最為鬆懈。

    推開門,隻見孟笙一個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孝服,爬在床上一聲不吭,沈蘅笙走到裏屋:“孟笙,孟笙,我是姐姐,來看看你。”

    走到孟笙的身邊,想要拉開孟笙,不要捂在被子裏麵多難受。拉了好幾下,孟笙才扭過頭來,眼神十分的委屈的看著沈蘅笙:“姐姐,你說是不是我真的是掃把星?”

    “胡說。”沈蘅笙看著孟笙的眼睛,安慰著說:“太子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如今已經是病入膏肓,不關你的事情。”

    “那太子早不死晚不死,怎麽偏偏這個時候死?”孟笙十分的生氣,似乎這一切都是衝著自己來的。

    一把緊緊的捏住孟笙的肩膀,沈蘅笙眼神十分的堅定的看著孟笙:“你聽姐姐說,這件事情不管你的事,你要是疑神疑鬼,倒是讓外麵的人覺得這事情就是跟你有關,如今你已經是皇長妃了,一定要穩重。”

    見到沈蘅笙如此的嚴肅的看著自己,心中湧現出一股的暖流,十分的堅定的看著沈蘅笙:“我知道了,姐姐。”

    心中百般的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提醒孟笙,蕭昭業的事情。但是一看見孟笙蒼白的臉,沈蘅笙摸著孟笙的臉頰,這原本是多麽的活潑健康的一張臉啊。

    外麵傳來一聲聲的響動,有個丫鬟在催孟笙守靈,沈蘅笙知道不便久留,便於孟笙告別之後離去。

    百感交集,當初是自己建議孟笙求皇上嫁給蕭昭業,皇上偏愛孟笙,倒是促成了這件事情,隻是

    梨花點點的飄落,沈蘅笙伸出自己的手掌,接住了潔白的梨花的花瓣。忽想起當初蕭昭業拉著自己私奔,也是梨花飄落的時候,如今那梨花隨著風的飄動,落入的院子之中,卻是傳來一陣陣的奢靡的聲音。

    終於這梨花還是落地了,落地的梨花染上了黃土的顏色,變得汙濁起來。遠方的土木之上,一聲的黑衣飄蕩在暖陽的落日之中,沈蘅笙沒有走進。

    而是隔著牆聽著那院牆之中的叮咚之樂,還有不少的丫鬟在裏麵載歌載舞,絲樂之器與哀樂的對撞,竟然讓這個太子府顯得格外的淒涼。

    裏麵傳來了蕭昭業的放聲大笑,小廝不禁提醒蕭昭業:“主子您可小聲點吧,外麵的人要是聽到可不得了。”

    抱著一個舞女,親了親有放開,蕭昭業不禁嘲笑小廝:“如今父王已死,大家都在靈堂守靈,還有誰注意這裏,何況這裏地處偏遠,等會我們還要迴去了,現在可要好好的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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