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小紅帽刺身(二)

    一直等到程雨非動手解他的襯衫鈕扣蘇一鳴才如夢初醒:“雨非,你想……幹什麽?”

    “你不是說自己身上一點贅肉都沒有?我來驗證一下。”

    蘇一鳴伸手輕輕抬起程雨非的下巴。真是個人才,說這樣的話竟然一臉正經沉著,沒有一絲羞澀或者調侃。“原來我找了個色狼醫生啊?這樣好,大灰狼和小母狼,天造地設的一雙……”

    程雨非不動聲色,在他臂上掐了一把。蘇一鳴慘叫一聲:“程醫生你下這麽重的毒手!是不是點了穴道啊?怎麽這麽痛!”

    “這是撓神經點。撓神經從這裏穿出來,輕輕一按就會很痛。”

    “這哪是輕輕一按!醫生你好辣的手,好狠的心啊!”蘇一鳴委屈地嘟囔了幾句,咬咬牙發了狠,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和身撲上壓住她:“雨非……至少,讓我主動……”

    程雨非閉上眼睛,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終還是有些害怕。蘇一鳴輕柔地吻她,沿著嘴角一直親到耳朵,在那裏低聲說:“別怕……會很快樂,我保證……”懷裏的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蘇一鳴艱難地保持著理智,沉思一下,繼續在她耳邊保證:“雨非。其實我……”

    門口傳來敲門聲,被壓在身下的程雨非不安的動了動。蘇一鳴加了點力氣,限製住她的活動。敲門聲更加響亮,程雨非驚恐地往蘇一鳴懷裏鑽了鑽:“出事了?一鳴,這不會是個黑店吧?”

    蘇一鳴迅速安慰了一下外強中幹的人民醫生,也顧不上整理一下淩亂的衣衫,憤怒的開門:“怎麽了?著火了?”

    門口站了好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一個個笑容猥瑣,滿嘴酒氣。其中一個男人西裝革履,卻比蘇一鳴更加衣衫不整,頭上還很可笑的紮了一朵大紅花。那人顯然已經喝高了,大著舌頭對蘇一鳴說:“大哥……今天,今天我……做人了。”

    “?”蘇一鳴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那群人哄笑起來,接著簇擁著大紅花搖搖晃晃走到隔壁,又是擂鼓一樣敲開門,傻乎乎對門裏的人說:“今天我……我做人了!”

    “靠!一群醉鬼!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個德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這麽個星級酒店怎麽會放一群醉鬼進來騷擾客人!”蘇一鳴被人壞了好事,惱羞成怒,砰地砸上門,憤憤地罵了句粗話,迴過頭卻看到程雨非警惕地提了隻葡萄酒瓶在邊上站著,立刻放柔聲音:“雨非?你拎著酒瓶子幹什麽?”

    “呃……萬一是壞人我就用瓶子砸他……”程雨非比蘇一鳴更加茫然。

    蘇一鳴有些懊喪,剛剛好不容易找到些感覺,一切又得重新開始!他伸手抱過她:“沒事。這裏是五星級酒店,保安工作應該很好。不會有事……”俯下頭慢慢親她,企圖重新喚起她的激情。然而走廊裏再次熱鬧起來,嘈雜的腳步聲,淒厲的叫喊聲,在原本寂靜的夜裏分外刺耳。

    程雨非豎著耳朵聽了一會,遲疑一下:“好像有人昏過去了……我出去看看?”

    沒等蘇一鳴提出異議她已經出了門,過了一會酒店服務員過來告訴蘇一鳴,酒店裏有個客人突發疾病,程雨非正在現場搶救病人,可能得過一陣子迴來。

    出來休閑還要搶救病人?蘇一鳴覺得這人民醫生真是太多管閑事了。咕噥了一句他倒了杯茶,耐下性子,坐到床上等著小紅帽刺身的原料迴來……

    程雨非迴來的時候蘇一鳴已經睡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甘心,他和衣趴著,鞋也沒有脫。程雨非替他脫去衣褲,順便參觀了一下他引以為傲的身材。沒他自己誇耀的那麽好,肚子上浮了薄薄的一層脂肪,不夠性感,卻有一種孩子氣的稚拙可愛。

    程雨非彎下腰親了一下蘇一鳴,後者沉沉睡著,沒有任何反應,眼周是睡眠明顯不足留下的淡淡青色。程雨非想到昨日他幾乎通宵達旦地瘋狂工作,搖了搖頭,細心的替他蓋好了被子,安靜的躺到他右邊,抱住他。

    蘇一鳴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程雨非早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桌邊上網了。

    痛失良機蘇一鳴非常懊喪,他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竄到程雨非身邊,抱著她小狗一樣耍賴:“雨非……你昨天怎麽能把我一個人丟在房裏那麽久?孤枕難眠啊……”

    程雨非不動聲色:“哦?那怎麽我十分鍾不到迴來床上已經多了一隻死豬?”

    “……”蘇一鳴避重就輕:“十分鍾不到?搶救病人這麽快?”

    程雨非憋了一會,終於不厚道地一笑:“昨天那事真的很怪異。你猜猜那些醉鬼是什麽人?”

    “我聽說現在一些無聊的年輕人時興玩什麽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種事情對社會發展有什麽意義啊?”蘇一鳴忽然斂起笑容做衛道士狀,甚至學老學究做了個捋胡須的動作。

    程雨非嗤的一笑:“不做無聊之事,怎度有涯之年?不過你猜錯了,昨天是個黃道吉日,酒店裏舉行了一場浩大的婚宴,那個頭戴紅花的就是新郎。酒店昨天送了一間免費婚房,結果晚上新郎新娘的密友鬧新房,給可憐的新郎出了一道難題,就是要他一個個房間敲開門,對裏麵的人說,今天我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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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道吉日?哎呀雨非我們怎麽錯過了這麽個歡好的吉日?”

    “……流氓!你再猜猜那個病人怎麽會發病的?”

    “怎麽發病?難道跟那些醉鬼有關?像我一樣被氣的?”

    “嗬嗬……我實在有些不厚道。那是個男人,昨天跟他一個情人幽會來著……”

    “呃?看來昨天確實是個歡好的黃道吉日。雨非,會不會一直延續到今天?”

    程雨非白他一眼:“那人正在苟且之際聽到外邊擂鼓一樣的敲門聲,以為他老婆過來捉奸,驚嚇過度,中風昏倒……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叫了救護車,我隻是在那裏幫他盡量保持氣道通暢。沒幾分鍾救護車就來了……最巧合的事情在後麵,那救護車的醫生看到他竟然驚訝地說了一句‘怎麽又是他!’”

    “啊?那昨天肯定不是吉日。難道是今天?啊!程醫生你好辣的手,又掐我的腦神經,腦子要被你掐壞了……”

    程雨非冷哼一聲:“是撓神經點!不過你這腦子裏都是些黃膿水,最好掐出個洞放掉點壞水……這樣有利於健康。”

    “哪有?明明是很嫩的鵝黃色。而且也沒你說的那麽混濁,很明媚清純的黃水……救護車醫生認識那個倒黴蛋?”

    “救護車醫生很歡樂地對我說,上次這個男人也是在外麵拈花惹草,結果被老婆當場撞破,他一嚇,突發腦溢血,就是這個救護車醫生把他送到醫院去的。沒想到今天出車又是碰到他,真是執迷不悔啊……嗬嗬,真好笑,我真是不厚道。”

    “我也執迷於吃小紅帽刺身……”蘇一鳴俯下頭在她後頸蹭自己的嘴唇,幾次作勢要咬她的脖頸。

    身上忽然酥麻一下,程雨非迅速躲開他的嘴唇:“那我還想吃狼心刺身呢,有沒有?”

    “你想吃就會有……隻是雨非,你想用什麽刺我?”

    “……”

    “你想想啊,我又是打算用什麽刺小紅帽?”

    “……”

    “我哪個部分比較硬?可以用來刺身?”

    “流氓!”程雨非實在是對老流氓忍無可忍。

    蘇一鳴嗬嗬低笑,用下巴紮她臉蛋:“胡子啊!我的胡子很硬。呃,老實說,剛剛小母狼是不是想歪了?”

    果然,經過一夜的休養生息,蘇一鳴的胡子象雨後的春韭,冒了整整一茬,根根堅硬似鐵,砂紙一樣磨礪著程雨非的麵頰。“……”程雨非再次覺得輸了一陣,惱羞成怒,一張口咬住了他的下巴……

    下午還有事情,兩人很快坐車迴去。一路上蘇一鳴滿目含春,不斷瞅著窗外出神。

    “你傻了?昨天的酒又是假酒?不會啊,我現在挺好的……”程雨非擔憂地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雨非,看來出去開房偷腥,一定要先排查一下酒店裏有沒有人結婚……”

    “……”

    “我是說那個倒黴蛋。我運氣好,用不著。”

    “……”

    “我運氣好找到了你,現在眼裏再裝不下別的女人了,所以用不著。”

    “流氓!騙子!”

    “啊!醫生你好狠的心好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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