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陣帶著劍魚中隊又迴到海上去做那無本的買賣,另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盡快建立海上基地,這次青團和鮮口組的突襲更讓眾人感覺到此事的迫切性。

    隻不過這裏說的眾人,其實隻有塞秋、馮心果和紅陣三個人,紅陣當然舉雙手讚成,此事辦成他又是大功一件。馮心果已經得手,出入品世集團如履平地,宋香的首席秘書看到他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塞秋覺得時機到了,才讓馮心果把紅陣找來悄悄商議,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錢。從司徒青那裏搶來的收藏品賣了將近十個億,被陸東雨許諾給紅陣作為經費,從海盜那裏截獲的葡萄酒雖說也有十幾個億,但是陸東雨直接讓沙蘭作為走私黃金的備用金,根本沒進入青春裏的賬戶。風灣集團的收支早就規劃好了,不能更改。陸東雨的手裏隻有沙蘭故意輸給賭場的七個億可以利用,不過,無論怎樣異想天開,他都不會把錢投入到建設基地上。

    “現在清楚問題在哪裏了嗎?”塞秋躺在床上看著兩人問道。

    “你不是說宋香有大把的錢可以利用嗎?”紅陣問。

    “要是到時候她不肯拿錢出來,這件事就不做了嗎?”

    “小樓手裏還有錢。”馮心果想了想說道。

    “以你的智商還想惦記她手裏的錢?”塞秋不明白馮心果怎麽會有這麽天真的想法,秦小樓手裏的賬戶是整個風灣的基礎,怎麽可能拿出來做這麽冒險的事。

    “你的智商高,就快點說,腿斷了石頭又沒斷。”馮心果嚷道。

    “這要看紅少校是不是想快點稱霸海上了。”塞秋看著紅陣說道。

    “陸先生有言在先,那十個億的資金歸我所用,你別想打它的主意,而且我馬上就要擴充劍魚中隊。”紅陣看塞秋盯著自己馬上說道。

    “我沒想讓你挪用公款。”塞秋說。

    “那你從我這裏就找不到油水了,你們也知道,截獲的船隻都直接沙蘭的人處理,所得資金就算不做走私黃金的預留也是直接匯進陸先生或風灣的賬戶。”紅陣說,“你要想私自處理劫來的貨物,是無法掩人耳目的,沙蘭不知道駱傾海也知道,到時候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沒說讓你假公濟私啊,況且這也算不上假公濟私,我們都是為老板好,隻是現在手頭太緊張。”塞秋說。

    “那你他媽到底什麽意思?”一旁的馮心果忍不住了。

    “老板給你的任務是什麽?”塞秋不理又開始暴躁的馮心果接著問紅陣。

    “搶劫被海盜搶劫的貨船。”紅陣說,“其實,我一直認為陸先生比我們考慮的更為長遠,如果以這個名義真闖出了名堂,接到國際航運公司的大訂單是很有可能的,到時候就可以用他們的保證金擴大艦船編隊,接手全球航線的護航業務,賺錢就不成問題了。”

    “你為什麽不說有一天征服地球呢?那時候隻要隨便找一個大金礦就能完成任務了。戰場上的每個小兵都想幹掉所有的敵人和同伴,然後自己當將軍,但往往是他還沒衝出戰壕的時候,戰爭就結束了,這是悲哀還是幸福?”塞秋看著認真規劃藍圖的紅陣打擊道,“先解決眼前的溫飽問題,再去想如何當地主,好嗎?”

    “那你有什麽好想法?隻要不違背陸先生的意思,我可以考慮。”紅陣說。

    “老板給你的任務雖然簡單明確,但如果用點心,還是有值得解讀的地方,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你不妨適當發揮一下。”塞秋說。

    “怎麽發揮?”

    “你可是堂堂joker號的指揮官,就算在洛米的艦隊裏,joker也算得上是主力艦,擁有這麽強大的實力,連這點主意都想不出來?”塞秋反問道。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紅陣想了一會兒有些遲疑地問道。

    “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讓你做。”塞秋說著靠在背包上,從睡袋下麵拿出一瓶酒喝了起來。

    “這麽做有點不太好吧?”紅陣猶豫道,“出了意外可就不好交代了。”

    “那你找根魚竿坐在甲板上等著金子咬鉤吧。”塞秋說,“那樣一點風險都沒有,即使釣不到金子也能釣到魚。”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馮心果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

    “我們在說釣魚。”塞秋說。

    “要是不說我就把你這狗窩拆了!”馮心果說。

    由於要經常和馮心果鬼鬼祟祟商量宋香的事,塞秋一直不同意搬進別墅去住,雖然馮心果給他重新搭建了五人帳篷,但每次檢查傷口換藥還是很不方便,不過看他那樣堅持,別人也沒辦法。

    “他們能有什麽好主意,不是以海盜的名義去打劫貨船,就是想辦法招降海盜,讓他們截斷幾條航線,自己做做表麵功夫,名利雙收。既得了錢,又擴大的實力,而且對陸東雨也說得過去。”帳篷外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塞秋唿的一下坐起來,滿臉驚慌地看著潘末端著一碗湯鑽進帳篷。

    “被我說中了嗎?”潘末看三個人驚訝的眼神笑著問道。

    “都是你說的,我們可什麽都沒說。”紅陣恢複了鎮定。

    “那等一下我去找陸東雨,讓他幫我分析一下。”潘末說,“這幢房子有二十幾個房間,你們三個大男人卻擠在帳篷裏說悄悄話,這本身就很可疑。據我所知,你們的關係還沒融洽到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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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會真的去跟老板說吧?”塞秋冷冷地問道。

    “我一時還想不出有什麽理由不告訴他,”潘末做了個苦想的表情接著說道,“我剛來青春裏,最重要的就是先得到他的信任,這難道不是個好機會嗎?他寄予厚望委以重任的三個兄弟一起密謀撈油水。”

    “潘小姐,這麽說可嚴重了,我們可沒密謀什麽?”紅陣急忙說道。

    “要怎樣才能讓你當做什麽都聽到?”塞秋問。

    “喝了這碗湯,陸東雨把照顧病號的任務交給了我,你總是不吃我的飯,不喝我煮的湯,讓我很為難。”潘末說著在塞秋身邊坐下來。

    “你真正做到守口如瓶嗎?”塞秋問。

    “我保證。”潘末豎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經地說道,紫色印花的袖口中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手腕上的四個鐲子叮當響了幾聲。

    塞秋猶豫了一下去接潘末手裏的碗,卻被她躲開了。

    “你不是讓我喝湯嗎?”塞秋疑問道。

    “你現在還不能自理,我喂你喝。”潘末一手拿著湯匙一手端著碗說道。

    “姐姐,你有沒有搞錯,他斷的是腿,不是手。”馮心果咧起嘴嚷道。

    “他喝太多酒了,手拿不穩。”潘末說。

    “他都能把蚊子閹了,手還不穩?”馮心果氣憤地說道,納悶怎麽就沒有一個女人對自己這樣。

    “你去告訴老板好了,就算你說對了,這也不過是個計劃,他聽了最多也就是阻止,不會說什麽的。”塞秋把頭扭到一邊說道。

    “對,你這點小伎倆收買不了人心,事情完結,塞秋還是會殺了你。”馮心果在一旁附和道。

    “那好吧,”潘末把湯匙放在碗裏,看著馮心果說道,“我剛才仿佛聽到說有人得手了,出入品世大廈如履平地,那個人說的不是你吧?什麽事得手了?陸東雨剛才還說要我跟她去品世集團談談香澍的項目,要不要我幫你問問?聽說那裏的老板叫宋香。”

    這一說可把馮心果嚇壞了。

    “我也發現塞秋這幾天的手有些不利索了,你還是喂他吧,再說人總不吃飯光喝酒也不行,我說的對嗎?紅少校。”馮心果急忙說道,又看了看紅陣。

    “我認為馮心果說的對。”紅陣眨眨眼睛說道,計劃敗露事小,失去信任事大。

    潘末看兩人放棄抵抗,轉頭看著塞秋。

    “那你喂吧。”塞秋的冰冷中夾著無奈,極不情願地說道,沒辦法,兩個主意都是他出的,夥伴臨陣繳械,他也隻能選擇犧牲。心裏再一次告誡自己,以後不能再找同夥。

    馮心果和紅陣退出帳篷。

    “女人真可怕!太危險了,被大哥知道不要緊,要是被小樓知道就麻煩了。”馮心果拍拍胸口說道。

    “無限風光在險峰,男人不愛冒險,女人就沒那麽危險了。”紅陣說。

    “險個蛋蛋,你以為老子真怕呀!”馮心果嚷道。

    秦小樓走出門口。

    “你們兩個在那嘀咕什麽呢?”秦小樓問。

    馮心果一溜煙跑出大門,心想,今天沒看黃曆,估計是宜老實趴著,忌女人!

    “你到底是什麽目的?”塞秋盯著潘末問。

    “沒必要知道所有事。”潘末說。

    “別的不想知道,就想知道這個。”

    “想讓你的傷快點痊愈,好接著殺我。”

    “你明知道我現在殺不了你,而且也不能殺你。”

    “沒關係,如果你真想殺,我可以讓著你。”

    “我用你讓?”

    “我現在用這麽溫柔的語氣跟你說話,就是在讓著你。”

    “哼,你這也叫溫柔?去看看秦小樓是怎麽說話的吧。”

    “那你就給學學陸東雨。”

    “如果你是為寶藏而來的,勸你藏好尾巴,即使躲不過你的槍,我也有其他辦法殺你。”

    “喝湯的時候能不一口一個殺嗎?尤其是說殺我,我正在喂你喝湯。”

    “我沒讓你喂。”

    “哎!不喂就不喂,為什麽咬斷勺子?”

    帳篷裏傳來潘末的怒吼。

    ?

    秦小樓陪著喬伽看遍了香城的每一處風景,又去春城的書店吃了一頓美妙的燭光晚餐,以表達自己的謝意。陸東雨特別囑托秦小樓找到喬伽的那本詩集,讓他簽名。

    “沒想到他收藏了這麽多詩集。”喬伽跟著秦小樓走進陸東雨的臥室,看著書架的書脊說道。

    秦小樓根據陸東雨告訴她的編號找到了喬伽的詩集,然後看了看書架最末端一本書的編號說道,“有三千多本。”

    兩人吃過晚餐,端著酒杯坐在門口聊天。

    “蘭珊以前就在那間酒吧裏上班。”秦小樓指著街斜對麵的燈光暗處的角落說道,“她每天下午到這裏看雜誌睡覺,晚上直接去上班。都說她是歌手,卻從來沒人聽她唱過歌。”

    “陸東雨天天睡在這些詩集中間,可他的身上一點詩意都沒有。”喬伽轉變話題說道,“看來陸東雨的的事完成之前,你是不會跟我去旅行了。”

    “不單是他的事,也是我的事。”秦小樓說,“你好像一刻不停地在旅行。”

    “隻有在旅途中,我才能發現自己的可愛之處,”喬伽說,“我也希望讓你發現,我會的不隻是寫詩和殺人。”

    “會有機會的。”麵對喬伽的表白秦小樓嫣然笑道。

    “我以為你和陸東雨是戀人。”

    “實際上我是他的秘書。”

    秦小樓和喬伽在春城書店的門口聊天的同時,阿東和陸東雨也在青春裏的門口聊天。

    “替我轉告伯爵,我真心感謝他的邀請,有時間一定去叨擾,不過現在沒法跟你一同迴去,你也看到了,這裏的麻煩不斷。”陸東雨想了想又說,“如果伯爵想讓你把天堂之刃帶迴去,我可以交給你。”

    阿東笑著搖搖頭說道,“伯爵的意思你應該能猜到,他是想讓你帶秦小姐到島上住一段時間,你也知道,他到現在還不清楚你和秦小姐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因為無論伯爵怎樣款留,她還是隻待了一天就迴來了。”

    “那你可以直接邀請她去。”陸東雨笑道。

    “秦小姐見到伯爵時已經說過找到了那把天堂之刃,伯爵說你大可以繼續借用,”阿東說,“而且,我這次來除了護送秦小姐之外,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消息?”

    “伯爵前不久出席了圖倫帝國藝術學院的校慶典禮,他是那所學校的名譽校長,參觀曆史陳列館的時候發現有一把刀很像天堂之刃。如果有興趣,你可以去看看。”

    “真的?”陸東雨有些按捺不住,第五把天堂之刃出現了!

    “我隻能保證這些話是伯爵說的,不能保證那把刀就是天堂之刃。”

    “如果確認就是天堂之刃,伯爵能想辦法幫忙拿出來嗎?”陸東雨急切地問道。

    “伯爵隻是名譽校長,你知道,就是每年給學校捐一筆錢,換個頭銜而已。除了這一點,他和那個學校沒什麽關係。”阿東說道。

    陸東雨點點頭。

    ?

    喬伽和阿東離開香城之後,陸東雨和端木去了一趟日本,迴來的時候交給劉菜刀一個盒子,裏麵裝著一把菜刀,刀身閃爍著淡淡的三色光輝。

    “這是陸大當家特地找我師父給你做的菜刀,看看能不能讓你滿意。”端木說道。

    “你師父?”刀身上的奇異光芒讓劉菜刀無法轉移視線,嘴裏問道,頭卻沒抬起來。

    “春香小義,聽說過嗎?”端木問。

    “聽說過,日本僅存的幾個鑄劍大師。”劉菜刀終於抬起頭,沒想到陸東雨送給他這麽貴重的禮物。

    “這樣的菜刀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把了,連我這個最討厭廚房的人都想據為己有。”端木說。

    “確實,它的鋒利程度超乎想象,而且這刀身的顏色似乎會變化,看不出來是用什麽材料鍛造的。”劉菜刀試了一下菜刀的鋒利程度說道。

    “你懂刀嗎?”端木問。

    “一點點。”

    “劍呢?”

    “一點點。”

    “聽說過老唐嗎?”

    “聽說過,七大名劍之一。”

    “見過嗎?”

    “沒有。”

    “你手裏拿的就是。”

    “啊!”劉菜刀發出了一聲驚唿。

    馮心果也從一邊竄過來大叫道,“大哥把老唐做成了菜刀?”

    端木點點頭。

    劉菜刀驚訝得呆若木雞,說不出話來。

    “恭喜,又一把名劍被糟蹋了。”塞秋說著貼近劉菜刀的耳朵,“這把刀配得上你彩刀劉天下的名號嗎?和你之前的那把七彩菜刀比如何?”

    “這把刀會發光。”劉菜刀喃喃地說道,他以前的那把菜刀色彩是塗上去的,而這把菜刀自己會發光!劉菜刀在心裏狂唿。

    “紅泥沒了,白露沒了,老唐沒了。”塞秋走到馮心果身邊說,“青春裏要是再來個廚子,你的小秋傷要小心了。”

    “告訴你師父,要是再敢毀了名刀名劍,我***本把他幹掉。”馮心果對端木說道。

    “你對我的成見還是這麽大,就算我師父肯,也得找到那些名刀劍才行,這把老唐是陸大當家從千花那裏得來的,不是尋常就能找到。雖然你很無禮,但是我打算原諒你。”端木笑道,拇指輕輕推動了一下三秋,一縷白色如霧的光芒一閃即逝。

    “姓端的,你是不是把白露熔煉進去了?”馮心果大叫著轉頭對蘭珊問道,“不是已經埋起來了嗎?”

    蘭珊搖頭表示不知情。

    “埋起來終歸不是辦法,被人找到貽害無窮,不是蘭小姐不小心,是我太用心。”端木說,“還有,我姓端,不過我仍打算原諒你。因為現在你的小秋傷已經不是名刀之首了。天下第一名刀是我的三秋,不但擁有小秋傷的堅硬和鋒利,而且兼具吸血和冰凍屬性。”

    端木說著抽出三秋橫在眾人麵前,一團白如霧狀的光芒籠罩在表麵,光滑如鏡的刀身上隱約可見一條條密紋,向周圍擴散著一波波涼意。

    馮心果癡迷地盯著三秋。

    “說了你可能不高興,三秋增加了屬性,我的刀法也更進了一層。”端木說。

    “姓端的,你這是存心氣我,三秋根本比不上我的小秋傷!”

    “你的刀法根本駕馭不了小秋傷,而且它的屬性也根本不是自磨,應該讓真正的大師去發現。”

    “想決鬥嗎?”

    “抱歉,我跟你不是一個級別的。”

    “就賭我們手裏的刀如何?”

    端木盯著馮心果寸步不讓。

    “當你衝動的時候想想你的智商,你的優勢不是刀法。”塞秋低聲說完一瘸一拐地走了。

    “懶得搭理你。”馮心果說完也走了。

    “東家,今天想吃什麽?”劉菜刀迴過神來,激動得眼含淚花對陸東雨問道。

    “我在柳千花的晚宴上吃過一盤菜,味道很好,不知道你會不會做。”陸東雨說。

    “什麽菜?”劉菜刀拿起菜刀躍躍欲試。

    “西班牙皇家火腿。”陸東雨說。

    “啊!”眾人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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