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你得到了某些東西之後，你才能知道到底失去了什麽。）
孟瑤來到正對舞池的高台邊上，取了一杯酒，看著陸東雨兩個人走過來。
“你怎麽沒去跳舞？沒有你的獵物？”秦小樓看著孟瑤笑道，取了一杯酒遞給陸東雨。
“今天的胃口不太好。”孟瑤淡淡地說道。
“他怎麽來了？”秦小樓看到走過來的劉禿子說道。
陸東雨皺了皺眉頭。
“呦，劉老板怎麽有空過來啊？”秦小樓說道。他不在今天的名單裏。
“剛忙完手裏的事情，就馬上過來了，你秦大小姐的場子我怎麽能不趕呢。”劉禿子毫不難為情地說道。
“孟小姐也在啊，這兩天的手氣怎麽樣？”劉禿子看著孟瑤說道。
“馬馬虎虎。”孟瑤說道。
“秦小姐，今天總該賞臉了吧。”劉禿子一臉賤笑地向秦小樓伸出了手。
秦小樓猶豫著，腦子裏飛速地想著劉禿子的借款數額。
“對不起，她是我的舞伴。”陸東雨把秦小樓摟在身邊冷冷地說道。
“這是你的小白臉？還挺護食的，你知道我是誰嗎？她的頂頭上司陸道晴也得給我幾分麵子。”劉禿子咬著牙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隻知道她是我的人。”陸東雨說道，眼睛看向了別處。
秦小樓能感覺到陸東雨放自己肩膀的手有些微微發抖。
馮心果笑嘻嘻地穿過人群走過來，“秦大美女，一起跳個舞吧，好久沒摸你的手了。”馮心果說著煞有介事地深施一禮。
陸東雨鬆開了手，秦小樓微笑著跟馮心果走進了舞池。
“孟瑤，我們去跳舞。”劉禿子有些氣憤地說道。
“對不起，她也是我的舞伴。”陸東雨說道。
劉禿子用手指了指陸東雨的臉走開了。
“你願意和一個不會跳舞的人跳一曲嗎？”陸東雨伸出手說道。
“你真的要和我跳嗎？”孟瑤問道。
“當然，你這個老師可不能半途而廢。”陸東雨說道。
“好。”孟瑤重新找到了信心。
拉著陸東雨的手進了舞池。
“你為什麽還是這麽緊張？”孟瑤抬起頭奇怪地看著陸東雨，他的心跳得很厲害，但是臉上卻很平靜。
“因為我是第一次跟別人這樣說話。”陸東雨說道。
“我沒想到還能跟你一起跳舞。”孟瑤輕聲說道。
“今天你沒有露著後背，我感覺輕鬆了不少。”陸東雨微笑了一下。
“你很討厭他嗎？”孟瑤問道。
“是的。”陸東雨答道。
“他可能知道了你弟弟的事，沒有了顧忌，他對秦小樓已經垂涎很久了。本地的圈子裏，他也算是有錢人了，稍微有點的姿色的女人他都要想辦法搞到手。”孟瑤說道。
“那你呢？”陸東雨問道。
“他還沒這個膽子。”孟瑤笑了笑。
“從他們的話裏，你也知道我不是個好女人了吧？”孟瑤說道。
“什麽樣的是好女人？”陸東雨反問。
“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孟瑤問。
“現在不已經是朋友了嗎？”陸東雨說道。
孟瑤把頭靠在陸東雨的肩膀上不再說話。
一切那麽突然，一切又那麽自然，一切又盡在不言中。
“劉禿子在摸她。”孟瑤陸東雨耳邊說道。
“什麽？”陸東雨沒聽清。
“劉禿子在摸秦小樓的屁股，看來他真的肆無忌憚了。”孟瑤說道。
“真的嗎？你看清楚了？”陸東雨鬆開手看著孟瑤問道。
“恩。”孟瑤點了點頭。
陸東雨穿過人群走到秦小樓身邊，拉著她的手走到角落的座位上。
“怎麽了大哥？”秦小樓問道。
“剛才那個禿頂的男人摸你了嗎？”陸東雨直接問道，臉上已變得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你看到了？”秦小樓睜大了眼睛。
“我在問你。”陸東雨的語氣異常的平靜。
“晴哥在他那裏的借款大概有七千多萬。”秦小樓猶豫著說道。
“你去吧。離那個人遠一點。”陸東雨說道。
散場之後，幾個人迴到住處，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那幾個來探消息的隻是跑腿，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陸道晴的幾個朋友私下找到張寂真，說有人找過他們，大概的意思是不要讓他們放出陸道晴入股的那部分資金，這裏麵可能有什麽企圖。秦小樓把今天沒到場的人指給陸東雨看，陸東雨拿筆記下了名字，隻說了句安排好明天的事，便讓大家去休息了。
朝歌夜總會，會客廳。
陸東雨坐在秦小樓和張寂真的中間，等待著來客，馮心果站在門口，把一個個指引過來。
“不好意思，隻允許帶著律師進去，這裏很安全，其他人請到旁邊的休息室，那裏已經準備好了茶水點心和上等的雪茄。”馮心果看到來人帶著保鏢，客氣地說道。
看來今天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的，身邊都跟著律師，陸東雨心裏想到。
“人到齊了。”秦小樓看著手中的名單低聲說道。
“那個小白臉就是陸道晴的大哥？我說秦小樓怎麽見了他像狗皮膏藥是的呢。”劉禿子跟身邊的人嘀咕著。
“看上去倒不像涉世太深。”身邊的人看著陸東雨說道。
“江山易主啦，咱們也得想好退路。”劉禿子說完擺出一副無關己事的樣子。
“我們陸總的事大家已經知道了，這位是陸總的大哥，陸東雨，各位都是和陸總合作的朋友，既然陸總不能確定什麽時候迴來，有些事還是要處理的，我想大家都已經做好了打算，陸總的大哥今天邀請大家來，一是見見陸總生意上的朋友，二來也是為了把這些事處理好，不想因為陸總不在影響大家發財。”張寂真站起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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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邀請大家來之前，我了解了一下情況，我想，既然你們和我弟弟有這麽密切的合作，那你們肯定是不一般關係的朋友。現在我弟弟失去了聯係，大家擔憂的心情我能理解。之前你們能合作的那麽順利，說明這些項目都是賺錢的好機會，如果大家信任我，我會接著把這些項目做下去，我知道大家肯定會懷疑我的能力，但是他們兩位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我們能愉快的合作下去。”陸東雨說著用手指了指坐在兩邊的秦小樓和張寂真。
“當然，有什麽意見或者遇到了問題都可以說出來大家商量。”陸東雨看著在座的人都沒有表態，繼續說道。
秦小樓和張寂真一直在留意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表情變化，公司有陸道晴股份的人安然穩坐，陸東雨的說法對他們有利。表情遲疑的是那些借款給陸道晴的人。
“既然把話放到了台麵上，那我先說說我的態度，我和陸總合作的煉油項目，當初商定的是我負責建廠生產，他負責銷售業務，由於他能找到很多渠道，所以我給他純利潤的百分之二十。如果你能把銷售這塊業務接下來，我依然給你這個條件，如果接不了，那隻能終止合同，我這個人不喜歡轉彎說話，現在即將進入投產階段，我不能等著產生了效益之後，有人拿著合同來找我分紅利。”煉油公司的盧老板說道。
“我接不了這個。”陸東雨想了想說道，轉頭看到秦小樓已經把合同從皮箱裏拿出來，接著說：“看看合同上的違約金是多少，付給盧總，讓律師去辦手續。”
接下來的幾個人都是跟陸道晴合作的，但是陸東雨都沒辦法接手，涉及到的都是個人關係，涉及的範圍太廣，他能做隻能是終止合同。
“既然大家都沒話說了，那我說兩句。”劉禿子看到沒人說話拿腔作勢地說道：“其實大家並不是看到陸總不在就……”
“你不是大家，說你自己的事，你不是所有人的代表。”陸東雨平靜地說道，他知道這些人早就準備好了，他今天在這裏就是替陸道晴體會人走茶涼的感覺。
“年輕人果然有個性，那我就直說，陸道晴聯係幾家藥品公司，想要建一個製藥廠，我們負責出錢，建成投產之後或是按比例分成，或是連本帶息還款。現在人不見了，錢沒了，隨便拉出個人來就要我們相信，這太讓人為難了吧？”劉禿子咧著嘴說道。
“他在你那裏借了多少錢？”陸東雨問道。
“七千萬。”劉禿子說道。
陸東雨看到秦小樓點頭確認，第一次從懷裏掏出支票薄，在上麵工整地寫下數字後，遞給劉禿子。
“這樣可以嗎？”陸東雨問道。
“哎呀，這些錢就算放在銀行，利息也夠吃個一年半載的，現在倒好，半個崽兒沒下出來。”劉禿子用手指彈了一下支票咂咂嘴搖著頭說道。
“你們幾位呢？”陸東雨看著其他幾位一起借錢給陸道晴辦製藥廠的人，心裏已經不抱希望。
“按說我們和陸總的交情……”
“先談正事再談感情吧。”陸東雨心裏歎息了一聲，先提感情就說明他們已經準備好把感情迴避掉了。
“我們的資金周轉也確實遇到了困難。”幾個人說道，其實看到張寂真和秦小樓一起出麵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心裏已經有底了，就算得到延期還款的結果也能接受，畢竟這樣能和兩人的關係拉進一些，以後會有很多機會。但是看到陸東雨一臉的稚嫩，還有劉禿子的做法，就猶豫了，畢竟不是小數目，而且以後的情況也難預料，能把錢先要迴來是最穩妥的。
陸東雨沒有猶豫提筆開了五張共九千萬的支票，共度難關的想法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緊張跳動的心也無法緩解在心頭蔓延的涼意。
“我就不打擾各位了，先走一步。”劉禿子站起來說道。
“你還不能走。”陸東雨說道。
“怎麽？”劉禿子停下腳步問道。
“問題還沒解決完。”陸東雨手中的金筆在支票薄上輕輕地敲打著。
“還有問題嗎？”劉禿子不解地問道。
“你去了昨天的酒會。”陸東雨說道。
“嗬嗬，這算是問題嗎？”劉禿子笑著問道。
“我想昨天你應該聽清了我的話，我說她是我的人。”陸東雨說著看了一眼秦小樓。
“不錯，我聽到了，你的舞伴嘛！所以我很遺憾沒能和秦小姐跳上一曲。”劉禿子看著秦小樓嘻嘻地笑著。
其他人也都看著陸東雨，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用意。
“但是你摸了她。”陸東雨看著劉禿子，停下了手中的筆。
“哈哈，你開什麽玩笑？雖然我這人長的不怎麽樣，但誰不知道我的女人成群，我摸她？別人拿了你點錢，變著法子來毀我的名譽吧，別忘了，這錢本來就是我的。”劉禿子說道。
“在我弟弟身邊，他們風光無限，我雖然不能讓他們發達富貴，但總不至於讓他們受委屈。我這個人毫無貪婪之心，但也決不允許有人碰我的東西。”陸東雨說完安靜地看著劉禿子。
“大哥！”秦小樓在身邊輕聲說道。
“就算陸道晴在場他也不會在意這些小事，說句話你不愛聽的話，兄弟，你這樣在女人身上斤斤計較，能幹什麽大事呢？”劉禿子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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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陸道晴。”陸東雨說道。
“行，怎麽說你也是陸道晴的大哥，看在我和他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今天當著眾位老板的麵說聲對不起，誰讓我就好女人這一口呢，這樣總可以了吧？”劉禿子說道。
“不行，今天不是用對不起來解決事情的，我開了支票給你，而沒因為不還錢說對不起。”陸東雨說道。
“那你想怎麽樣？讓我賠償精神損失費？還是去告我非禮，別以為你長的幼稚就有理由天真。”劉禿子不屑地說道。
“把那隻手留下。”陸東雨指著劉禿子的手說道。
“你說什麽？”劉禿子不敢相信地問。
“我想你已經聽清我說的是什麽？”陸東雨說道。
“你在威脅我？在香城還沒人敢跟我說這樣的話。”劉禿子說道。
“我威脅不到任何人。”陸東雨輕聲說道。
馮心果走到劉禿子的身邊說道：“劉老板，我看我大哥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這邊請吧，在這裏辦事恐怕不好看。”說完兩手抓住他的肩膀，劉禿子頓時感覺失去了力氣。
“大哥，你不是認真的吧？”張寂真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陸東雨。
在座的其他人都嚇得不敢作聲，沒人會想到出這樣的事。
“他說了我不是在開玩笑。”陸東雨說道。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我會讓你後悔的！”劉禿子大喊著被馮心果拉走了。
“我的一生都在後悔，不在乎多你這一次。”陸東雨靜靜地笑了笑。
其他人都麵麵相覷，沒人再說話，也沒人敢離開。
“本來我是打算把那些錢繼續放在你們的公司，但是你們都看到我的支票開出去多少，沒辦法，隻能把這些收迴來，把本金打到這個賬戶，從年初到現在這段時間的分成就算是我的終止合同的補償。”陸東雨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到桌子中間說道。
眾人本來還在沾沾自喜，沒想到又發生了變故，思量了片刻都記下了賬戶交給了身邊的律師。
外麵出來一聲慘叫，知道劉禿子的手沒能幸免。
迴到住處後，馮心果躺在沙發上一臉輕鬆的表情，看著陸東雨說道：“大哥，沒想到你還真動了真格的，昨天我不知道，要是知道，當場就廢了他，今天就不用給他錢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恐怕會有麻煩。”張寂真擔心地說道。
“又何必如此呢。”秦小樓歎了一口氣。
“當必須如此的時候。”陸東雨說道。
“今天最主要的人物宋香沒來。”秦小樓說道。
“我會找時間單獨見她。”陸東雨說道。
“算上支付的違約金，今天已經支出了將近兩個億，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情況。雖然有準備，但沒想到這些人這麽不顧情麵。”秦小樓說道。
“至少有一點可以明確，道晴的失蹤和他們沒關係，就看明天能不能有所發現了。”陸東雨說道。
四個人正在計劃著明天的事情，門鈴響了，幾個警察站在門口。
“警察來了。”秦小樓飛快的跑上樓說道。
“我去。”馮心果站起來說道。
“明天讓馮心果多安排點人手，有提出還款的，開支票給他，那些合作的業務條件允許全部終止掉，有數額特別大的等我迴來處理，他們要找的人是我，不用擔心，按我說的去做，他能報警，就說明他不想把事情搞大，我猜他隻是想找迴點麵子。”陸東雨把支票薄交給秦小樓說完走下樓。
“哪位是陸東雨？”
“我是。”
“有人報案說你故意傷人，現在請你跟我們迴去協助調查。”
警察說完帶走了陸東雨。
“他為什麽不抓我呢？”馮心果疑惑道。
“外麵會說他把晴哥的大哥送進了監獄，這才能看出他的本事。”張寂真說道。
“張總管，你不是有熟人嗎？看能不能幫上忙？”秦小樓有些焦急。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報警的，他是個老油條，除去他的關係不說，單是人證物證俱在，就可以判處傷害罪了。”張寂真說道。
“事是我做的，我去自首，大哥就可以迴來了。”馮心果說道。
“大哥說那些話就已經說明他準備承擔了。”秦小樓說道。
“等下我去給這方麵的朋友打個電話，了解一下裏麵的情況，另外律師也要提前安排好，我想劉禿子肯定已經做好了手腳，把罪名加得更重，如果真判個兩年三年的，那我們就徹底完蛋了。”張寂真也歎了口氣。
“最好別是那樣，我會殺他全家的。”馮心果凝視著桌角。
“如果你真的能找到關係，可以直接跟他明說，隻要事情能處理好，花多少錢都行。”秦小樓說道。
“在事情確定下來之前，我們可以找劉禿子談一談，因為還有一點是我擔心的，大哥今天讓他圈子裏顏麵掃地，如果劉禿子不是想找迴麵子，而是真的想報複大哥，那我們談合的希望就沒有了，而且他可能會在裏麵安排人對大哥下手。所以，大哥如果真的被判了刑，我們也要考慮是否安排人進去，就算沒人想報複，大哥在裏麵也難免不被欺負。我會托人在適當的時候讓大哥跟我們見一麵，聽聽大哥的意見再決定怎麽做，尤其是心果，千萬不要衝動，這段時間我們還有努力的機會。”張寂真擔憂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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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香城的小書店裏過得挺愜意的，來這裏短短幾天，進了兩次醫院，現在又進了警局，過幾天說不定又要到牢裏過一段日子，換做是我，也像是在做夢，我現在能理解他為什麽總是說難以接受這個詞了，我們錯怪了他的軟弱。”馮心果說道。
陸東雨已經認罪，消息不脛而走。
三人見到了陸東雨。
“大哥，看來劉禿子真的下了功夫，我用了所有的關係都幫不上忙，看來判刑這個結果是不能改變了，已經安排好了律師，希望能在刑期上做爭取。”張寂真說道。
陸東雨點點頭。
“等這邊出來結果，我會安排人進來的，我怕他們會在裏麵對你下手。另外，我想在庭審之前和劉禿子談談，看看他那邊能不能鬆口。”張寂真接著說道。
“不要去找他，即使他主動找到你們，任何條件也不要答應他。不需要安排進來，在沒有限製的世界裏，誰是狼誰是羊還不好說。你打理好手裏的生意，把我交代給你的事做好，其他事不要節外生枝。”陸東雨說道。
張寂真答應著出去換馮心果進來。
“聽張老頭他們說，你是鐵定要進去待一段時間了，在裏麵你肯定會被欺負，我很擔心你。”馮心果說完心裏很不是滋味。
“為什麽我就一定被欺負？”陸東雨問道。
“因為你的樣子讓人一看到就想欺負你。”馮心果低著頭說道。
“膽小鬼是上不得戰場的，但是我現在不已經走上了前線嗎？”陸東雨微笑著說道。
“如果他真的做了安排重判你，我保證會讓他看到一個人真實的我。”馮心果咬著牙說道。
“如果不是他，也會事另一個人。你這個人確實不適合一個人生活，對你，對別人，都有危險。如果我真的要在裏麵待幾年，你打開我房間的第一格抽屜，裏麵有一張銀行卡，估計那幾個公司的錢已經存進來了，你帶上這些錢迴你的家鄉，等我出去的時候再找你。”陸東雨說道。
“你是在開玩笑嗎？”馮心果紅了眼眶。
“當然是開玩笑。”陸東雨笑著，他想現在說這些可能過早，他應該把這些事交給張寂真處理，他不想別人因為他的無能而動了真情。
“知道你為什麽沒女人嗎？因為你的玩笑是靠猜的，而且還不好笑，沒人能受得了你。”馮心果說著調頭走了出去。
秦小樓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緊身褲，紮起了頭發，臉上化著淡妝，手裏拿著墨鏡，很少看到她有這麽清新的打扮。
“那天的事辦得怎麽樣？”陸東雨說道。
“還算順利，借款和合作的事都了結了，賬戶裏的錢快用光了。”秦小樓說道。
“那些都是黑道的人，沒出麻煩吧？”陸東雨問道。
“因為你進來，馮心果的又開始暴躁起來，那天他更是殺氣騰騰，好像看到誰都想動手，就算有人想找麻煩也不會往槍口上撞。”秦小樓說道。
“沒事就好。”陸東雨說道。
“孟四海沒來。”秦小樓說道。
“隻要他不找上門來，就先這樣放著，我猜他們要麽是和道晴的關係已經到了可以忽略錢的程度，要麽就是有事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陸東雨想著說道。
“大哥，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本來是請你來……沒想到弄成這樣。”秦小樓低下頭輕聲說道。
“是你們在幫我的忙，是我丟了弟弟，是不知道怎樣把感謝的話說出口。”陸東雨說道。
“我約了劉禿子今天晚上見麵。”秦小樓沒有抬起頭。
“你想讓我殺了他嗎？那我在這裏麵可不是住一段時間的問題了，你是打算讓我在這裏度過餘生？”陸東雨盯著秦小樓問道。
秦小樓抬起頭看著陸東雨的眼睛，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搖搖頭。
“這段時間你幫我做一件事，找一些知名的曆史學家和民間的學問家，查查天堂社，別相信那些免費和廉價的東西，每查到一點線索都要想辦法找到源頭。另外，賬戶裏的錢快用光了，那兩個大數額的難題還不知道怎麽解決，是時候想好你們的後路了。”陸東雨說道。
秦小樓沒有說話。
三人迴到別墅。
“你們有沒有發覺到什麽？”張寂真在客廳裏來迴走了幾步停下來說道。
“什麽？”兩個人都在思考著自己的事，聽到張寂真的話抬起頭來。
“不知道為什麽，我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是大哥刻意安排的，或者這是他想達到的目的。”張寂真說道。
“他想把自己送進監獄？”馮心果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沒這麽說，他如果把小樓那件事告訴我們，我們會有一萬種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劉禿子，但為什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來做這件事呢？劉禿子不是黑道人物，大哥不可能想不到他會找警察。”張寂真說出心裏的疑問。
“衝動，大哥可能本來就因為他對小樓動手動腳生氣，當時那些人都不講情義要求還款，他又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怎麽可能忍得住。”馮心果說道。
“你見過大哥衝動嗎？他是衝動的人嗎？當時他的表情和語氣像是爆發嗎？”張寂真反問道。
“我怎麽知道，他什麽時候都那個表情。”馮心果說道。
“大哥說讓我們準備好退路，你們的意思呢？”秦小樓看著兩個人。
“為什麽要退呢，我看不到有什麽在威脅我們。”張寂真笑著說道。
“大哥賬戶裏已經沒錢了，外麵還有幾個億的欠款，如果有人討債，我們沒辦法應付。”秦小樓說道，她想趁這個機會看看張寂真的真實想法。
“錢是晴哥欠的，不是大哥欠的，大哥之所以還這些錢，最終的目的是想在這裏麵找到晴哥失蹤的線索。我們最初找大哥來的目的是保住晴哥在風灣的地位和外麵的這些產業，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大哥已經有意放棄風灣，外麵的這些也給了我們。如果大哥不在香城，或者不再管這些事，那這些借款就是白紙一張，找不到我們頭上，誰要是硬找上門來，那就是擺明了要開戰。所以，我們不需要什麽退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大哥交代的事，等著大哥出來。”張寂真說道。
幾天後，陸東雨被判入獄三個月。
結果出乎大家的意料，三個人都在猜測著究竟是哪個人物的力量轉變了局麵，但沒有答案，因為陸東雨幾乎沒有朋友。
孟瑤來到正對舞池的高台邊上，取了一杯酒，看著陸東雨兩個人走過來。
“你怎麽沒去跳舞？沒有你的獵物？”秦小樓看著孟瑤笑道，取了一杯酒遞給陸東雨。
“今天的胃口不太好。”孟瑤淡淡地說道。
“他怎麽來了？”秦小樓看到走過來的劉禿子說道。
陸東雨皺了皺眉頭。
“呦，劉老板怎麽有空過來啊？”秦小樓說道。他不在今天的名單裏。
“剛忙完手裏的事情，就馬上過來了，你秦大小姐的場子我怎麽能不趕呢。”劉禿子毫不難為情地說道。
“孟小姐也在啊，這兩天的手氣怎麽樣？”劉禿子看著孟瑤說道。
“馬馬虎虎。”孟瑤說道。
“秦小姐，今天總該賞臉了吧。”劉禿子一臉賤笑地向秦小樓伸出了手。
秦小樓猶豫著，腦子裏飛速地想著劉禿子的借款數額。
“對不起，她是我的舞伴。”陸東雨把秦小樓摟在身邊冷冷地說道。
“這是你的小白臉？還挺護食的，你知道我是誰嗎？她的頂頭上司陸道晴也得給我幾分麵子。”劉禿子咬著牙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隻知道她是我的人。”陸東雨說道，眼睛看向了別處。
秦小樓能感覺到陸東雨放自己肩膀的手有些微微發抖。
馮心果笑嘻嘻地穿過人群走過來，“秦大美女，一起跳個舞吧，好久沒摸你的手了。”馮心果說著煞有介事地深施一禮。
陸東雨鬆開了手，秦小樓微笑著跟馮心果走進了舞池。
“孟瑤，我們去跳舞。”劉禿子有些氣憤地說道。
“對不起，她也是我的舞伴。”陸東雨說道。
劉禿子用手指了指陸東雨的臉走開了。
“你願意和一個不會跳舞的人跳一曲嗎？”陸東雨伸出手說道。
“你真的要和我跳嗎？”孟瑤問道。
“當然，你這個老師可不能半途而廢。”陸東雨說道。
“好。”孟瑤重新找到了信心。
拉著陸東雨的手進了舞池。
“你為什麽還是這麽緊張？”孟瑤抬起頭奇怪地看著陸東雨，他的心跳得很厲害，但是臉上卻很平靜。
“因為我是第一次跟別人這樣說話。”陸東雨說道。
“我沒想到還能跟你一起跳舞。”孟瑤輕聲說道。
“今天你沒有露著後背，我感覺輕鬆了不少。”陸東雨微笑了一下。
“你很討厭他嗎？”孟瑤問道。
“是的。”陸東雨答道。
“他可能知道了你弟弟的事，沒有了顧忌，他對秦小樓已經垂涎很久了。本地的圈子裏，他也算是有錢人了，稍微有點的姿色的女人他都要想辦法搞到手。”孟瑤說道。
“那你呢？”陸東雨問道。
“他還沒這個膽子。”孟瑤笑了笑。
“從他們的話裏，你也知道我不是個好女人了吧？”孟瑤說道。
“什麽樣的是好女人？”陸東雨反問。
“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孟瑤問。
“現在不已經是朋友了嗎？”陸東雨說道。
孟瑤把頭靠在陸東雨的肩膀上不再說話。
一切那麽突然，一切又那麽自然，一切又盡在不言中。
“劉禿子在摸她。”孟瑤陸東雨耳邊說道。
“什麽？”陸東雨沒聽清。
“劉禿子在摸秦小樓的屁股，看來他真的肆無忌憚了。”孟瑤說道。
“真的嗎？你看清楚了？”陸東雨鬆開手看著孟瑤問道。
“恩。”孟瑤點了點頭。
陸東雨穿過人群走到秦小樓身邊，拉著她的手走到角落的座位上。
“怎麽了大哥？”秦小樓問道。
“剛才那個禿頂的男人摸你了嗎？”陸東雨直接問道，臉上已變得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你看到了？”秦小樓睜大了眼睛。
“我在問你。”陸東雨的語氣異常的平靜。
“晴哥在他那裏的借款大概有七千多萬。”秦小樓猶豫著說道。
“你去吧。離那個人遠一點。”陸東雨說道。
散場之後，幾個人迴到住處，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那幾個來探消息的隻是跑腿，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陸道晴的幾個朋友私下找到張寂真，說有人找過他們，大概的意思是不要讓他們放出陸道晴入股的那部分資金，這裏麵可能有什麽企圖。秦小樓把今天沒到場的人指給陸東雨看，陸東雨拿筆記下了名字，隻說了句安排好明天的事，便讓大家去休息了。
朝歌夜總會，會客廳。
陸東雨坐在秦小樓和張寂真的中間，等待著來客，馮心果站在門口，把一個個指引過來。
“不好意思，隻允許帶著律師進去，這裏很安全，其他人請到旁邊的休息室，那裏已經準備好了茶水點心和上等的雪茄。”馮心果看到來人帶著保鏢，客氣地說道。
看來今天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的，身邊都跟著律師，陸東雨心裏想到。
“人到齊了。”秦小樓看著手中的名單低聲說道。
“那個小白臉就是陸道晴的大哥？我說秦小樓怎麽見了他像狗皮膏藥是的呢。”劉禿子跟身邊的人嘀咕著。
“看上去倒不像涉世太深。”身邊的人看著陸東雨說道。
“江山易主啦，咱們也得想好退路。”劉禿子說完擺出一副無關己事的樣子。
“我們陸總的事大家已經知道了，這位是陸總的大哥，陸東雨，各位都是和陸總合作的朋友，既然陸總不能確定什麽時候迴來，有些事還是要處理的，我想大家都已經做好了打算，陸總的大哥今天邀請大家來，一是見見陸總生意上的朋友，二來也是為了把這些事處理好，不想因為陸總不在影響大家發財。”張寂真站起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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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什麽意見或者遇到了問題都可以說出來大家商量。”陸東雨看著在座的人都沒有表態，繼續說道。
秦小樓和張寂真一直在留意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表情變化，公司有陸道晴股份的人安然穩坐，陸東雨的說法對他們有利。表情遲疑的是那些借款給陸道晴的人。
“既然把話放到了台麵上，那我先說說我的態度，我和陸總合作的煉油項目，當初商定的是我負責建廠生產，他負責銷售業務，由於他能找到很多渠道，所以我給他純利潤的百分之二十。如果你能把銷售這塊業務接下來，我依然給你這個條件，如果接不了，那隻能終止合同，我這個人不喜歡轉彎說話，現在即將進入投產階段，我不能等著產生了效益之後，有人拿著合同來找我分紅利。”煉油公司的盧老板說道。
“我接不了這個。”陸東雨想了想說道，轉頭看到秦小樓已經把合同從皮箱裏拿出來，接著說：“看看合同上的違約金是多少，付給盧總，讓律師去辦手續。”
接下來的幾個人都是跟陸道晴合作的，但是陸東雨都沒辦法接手，涉及到的都是個人關係，涉及的範圍太廣，他能做隻能是終止合同。
“既然大家都沒話說了，那我說兩句。”劉禿子看到沒人說話拿腔作勢地說道：“其實大家並不是看到陸總不在就……”
“你不是大家，說你自己的事，你不是所有人的代表。”陸東雨平靜地說道，他知道這些人早就準備好了，他今天在這裏就是替陸道晴體會人走茶涼的感覺。
“年輕人果然有個性，那我就直說，陸道晴聯係幾家藥品公司，想要建一個製藥廠，我們負責出錢，建成投產之後或是按比例分成，或是連本帶息還款。現在人不見了，錢沒了，隨便拉出個人來就要我們相信，這太讓人為難了吧？”劉禿子咧著嘴說道。
“他在你那裏借了多少錢？”陸東雨問道。
“七千萬。”劉禿子說道。
陸東雨看到秦小樓點頭確認，第一次從懷裏掏出支票薄，在上麵工整地寫下數字後，遞給劉禿子。
“這樣可以嗎？”陸東雨問道。
“哎呀，這些錢就算放在銀行，利息也夠吃個一年半載的，現在倒好，半個崽兒沒下出來。”劉禿子用手指彈了一下支票咂咂嘴搖著頭說道。
“你們幾位呢？”陸東雨看著其他幾位一起借錢給陸道晴辦製藥廠的人，心裏已經不抱希望。
“按說我們和陸總的交情……”
“先談正事再談感情吧。”陸東雨心裏歎息了一聲，先提感情就說明他們已經準備好把感情迴避掉了。
“我們的資金周轉也確實遇到了困難。”幾個人說道，其實看到張寂真和秦小樓一起出麵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心裏已經有底了，就算得到延期還款的結果也能接受，畢竟這樣能和兩人的關係拉進一些，以後會有很多機會。但是看到陸東雨一臉的稚嫩，還有劉禿子的做法，就猶豫了，畢竟不是小數目，而且以後的情況也難預料，能把錢先要迴來是最穩妥的。
陸東雨沒有猶豫提筆開了五張共九千萬的支票，共度難關的想法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緊張跳動的心也無法緩解在心頭蔓延的涼意。
“我就不打擾各位了，先走一步。”劉禿子站起來說道。
“你還不能走。”陸東雨說道。
“怎麽？”劉禿子停下腳步問道。
“問題還沒解決完。”陸東雨手中的金筆在支票薄上輕輕地敲打著。
“還有問題嗎？”劉禿子不解地問道。
“你去了昨天的酒會。”陸東雨說道。
“嗬嗬，這算是問題嗎？”劉禿子笑著問道。
“我想昨天你應該聽清了我的話，我說她是我的人。”陸東雨說著看了一眼秦小樓。
“不錯，我聽到了，你的舞伴嘛！所以我很遺憾沒能和秦小姐跳上一曲。”劉禿子看著秦小樓嘻嘻地笑著。
其他人也都看著陸東雨，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用意。
“但是你摸了她。”陸東雨看著劉禿子，停下了手中的筆。
“哈哈，你開什麽玩笑？雖然我這人長的不怎麽樣，但誰不知道我的女人成群，我摸她？別人拿了你點錢，變著法子來毀我的名譽吧，別忘了，這錢本來就是我的。”劉禿子說道。
“在我弟弟身邊，他們風光無限，我雖然不能讓他們發達富貴，但總不至於讓他們受委屈。我這個人毫無貪婪之心，但也決不允許有人碰我的東西。”陸東雨說完安靜地看著劉禿子。
“大哥！”秦小樓在身邊輕聲說道。
“就算陸道晴在場他也不會在意這些小事，說句話你不愛聽的話，兄弟，你這樣在女人身上斤斤計較，能幹什麽大事呢？”劉禿子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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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陸道晴。”陸東雨說道。
“行，怎麽說你也是陸道晴的大哥，看在我和他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今天當著眾位老板的麵說聲對不起，誰讓我就好女人這一口呢，這樣總可以了吧？”劉禿子說道。
“不行，今天不是用對不起來解決事情的，我開了支票給你，而沒因為不還錢說對不起。”陸東雨說道。
“那你想怎麽樣？讓我賠償精神損失費？還是去告我非禮，別以為你長的幼稚就有理由天真。”劉禿子不屑地說道。
“把那隻手留下。”陸東雨指著劉禿子的手說道。
“你說什麽？”劉禿子不敢相信地問。
“我想你已經聽清我說的是什麽？”陸東雨說道。
“你在威脅我？在香城還沒人敢跟我說這樣的話。”劉禿子說道。
“我威脅不到任何人。”陸東雨輕聲說道。
馮心果走到劉禿子的身邊說道：“劉老板，我看我大哥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這邊請吧，在這裏辦事恐怕不好看。”說完兩手抓住他的肩膀，劉禿子頓時感覺失去了力氣。
“大哥，你不是認真的吧？”張寂真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陸東雨。
在座的其他人都嚇得不敢作聲，沒人會想到出這樣的事。
“他說了我不是在開玩笑。”陸東雨說道。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我會讓你後悔的！”劉禿子大喊著被馮心果拉走了。
“我的一生都在後悔，不在乎多你這一次。”陸東雨靜靜地笑了笑。
其他人都麵麵相覷，沒人再說話，也沒人敢離開。
“本來我是打算把那些錢繼續放在你們的公司，但是你們都看到我的支票開出去多少，沒辦法，隻能把這些收迴來，把本金打到這個賬戶，從年初到現在這段時間的分成就算是我的終止合同的補償。”陸東雨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到桌子中間說道。
眾人本來還在沾沾自喜，沒想到又發生了變故，思量了片刻都記下了賬戶交給了身邊的律師。
外麵出來一聲慘叫，知道劉禿子的手沒能幸免。
迴到住處後，馮心果躺在沙發上一臉輕鬆的表情，看著陸東雨說道：“大哥，沒想到你還真動了真格的，昨天我不知道，要是知道，當場就廢了他，今天就不用給他錢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恐怕會有麻煩。”張寂真擔心地說道。
“又何必如此呢。”秦小樓歎了一口氣。
“當必須如此的時候。”陸東雨說道。
“今天最主要的人物宋香沒來。”秦小樓說道。
“我會找時間單獨見她。”陸東雨說道。
“算上支付的違約金，今天已經支出了將近兩個億，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情況。雖然有準備，但沒想到這些人這麽不顧情麵。”秦小樓說道。
“至少有一點可以明確，道晴的失蹤和他們沒關係，就看明天能不能有所發現了。”陸東雨說道。
四個人正在計劃著明天的事情，門鈴響了，幾個警察站在門口。
“警察來了。”秦小樓飛快的跑上樓說道。
“我去。”馮心果站起來說道。
“明天讓馮心果多安排點人手，有提出還款的，開支票給他，那些合作的業務條件允許全部終止掉，有數額特別大的等我迴來處理，他們要找的人是我，不用擔心，按我說的去做，他能報警，就說明他不想把事情搞大，我猜他隻是想找迴點麵子。”陸東雨把支票薄交給秦小樓說完走下樓。
“哪位是陸東雨？”
“我是。”
“有人報案說你故意傷人，現在請你跟我們迴去協助調查。”
警察說完帶走了陸東雨。
“他為什麽不抓我呢？”馮心果疑惑道。
“外麵會說他把晴哥的大哥送進了監獄，這才能看出他的本事。”張寂真說道。
“張總管，你不是有熟人嗎？看能不能幫上忙？”秦小樓有些焦急。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報警的，他是個老油條，除去他的關係不說，單是人證物證俱在，就可以判處傷害罪了。”張寂真說道。
“事是我做的，我去自首，大哥就可以迴來了。”馮心果說道。
“大哥說那些話就已經說明他準備承擔了。”秦小樓說道。
“等下我去給這方麵的朋友打個電話，了解一下裏麵的情況，另外律師也要提前安排好，我想劉禿子肯定已經做好了手腳，把罪名加得更重，如果真判個兩年三年的，那我們就徹底完蛋了。”張寂真也歎了口氣。
“最好別是那樣，我會殺他全家的。”馮心果凝視著桌角。
“如果你真的能找到關係，可以直接跟他明說，隻要事情能處理好，花多少錢都行。”秦小樓說道。
“在事情確定下來之前，我們可以找劉禿子談一談，因為還有一點是我擔心的，大哥今天讓他圈子裏顏麵掃地，如果劉禿子不是想找迴麵子，而是真的想報複大哥，那我們談合的希望就沒有了，而且他可能會在裏麵安排人對大哥下手。所以，大哥如果真的被判了刑，我們也要考慮是否安排人進去，就算沒人想報複，大哥在裏麵也難免不被欺負。我會托人在適當的時候讓大哥跟我們見一麵，聽聽大哥的意見再決定怎麽做，尤其是心果，千萬不要衝動，這段時間我們還有努力的機會。”張寂真擔憂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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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香城的小書店裏過得挺愜意的，來這裏短短幾天，進了兩次醫院，現在又進了警局，過幾天說不定又要到牢裏過一段日子，換做是我，也像是在做夢，我現在能理解他為什麽總是說難以接受這個詞了，我們錯怪了他的軟弱。”馮心果說道。
陸東雨已經認罪，消息不脛而走。
三人見到了陸東雨。
“大哥，看來劉禿子真的下了功夫，我用了所有的關係都幫不上忙，看來判刑這個結果是不能改變了，已經安排好了律師，希望能在刑期上做爭取。”張寂真說道。
陸東雨點點頭。
“等這邊出來結果，我會安排人進來的，我怕他們會在裏麵對你下手。另外，我想在庭審之前和劉禿子談談，看看他那邊能不能鬆口。”張寂真接著說道。
“不要去找他，即使他主動找到你們，任何條件也不要答應他。不需要安排進來，在沒有限製的世界裏，誰是狼誰是羊還不好說。你打理好手裏的生意，把我交代給你的事做好，其他事不要節外生枝。”陸東雨說道。
張寂真答應著出去換馮心果進來。
“聽張老頭他們說，你是鐵定要進去待一段時間了，在裏麵你肯定會被欺負，我很擔心你。”馮心果說完心裏很不是滋味。
“為什麽我就一定被欺負？”陸東雨問道。
“因為你的樣子讓人一看到就想欺負你。”馮心果低著頭說道。
“膽小鬼是上不得戰場的，但是我現在不已經走上了前線嗎？”陸東雨微笑著說道。
“如果他真的做了安排重判你，我保證會讓他看到一個人真實的我。”馮心果咬著牙說道。
“如果不是他，也會事另一個人。你這個人確實不適合一個人生活，對你，對別人，都有危險。如果我真的要在裏麵待幾年，你打開我房間的第一格抽屜，裏麵有一張銀行卡，估計那幾個公司的錢已經存進來了，你帶上這些錢迴你的家鄉，等我出去的時候再找你。”陸東雨說道。
“你是在開玩笑嗎？”馮心果紅了眼眶。
“當然是開玩笑。”陸東雨笑著，他想現在說這些可能過早，他應該把這些事交給張寂真處理，他不想別人因為他的無能而動了真情。
“知道你為什麽沒女人嗎？因為你的玩笑是靠猜的，而且還不好笑，沒人能受得了你。”馮心果說著調頭走了出去。
秦小樓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緊身褲，紮起了頭發，臉上化著淡妝，手裏拿著墨鏡，很少看到她有這麽清新的打扮。
“那天的事辦得怎麽樣？”陸東雨說道。
“還算順利，借款和合作的事都了結了，賬戶裏的錢快用光了。”秦小樓說道。
“那些都是黑道的人，沒出麻煩吧？”陸東雨問道。
“因為你進來，馮心果的又開始暴躁起來，那天他更是殺氣騰騰，好像看到誰都想動手，就算有人想找麻煩也不會往槍口上撞。”秦小樓說道。
“沒事就好。”陸東雨說道。
“孟四海沒來。”秦小樓說道。
“隻要他不找上門來，就先這樣放著，我猜他們要麽是和道晴的關係已經到了可以忽略錢的程度，要麽就是有事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陸東雨想著說道。
“大哥，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本來是請你來……沒想到弄成這樣。”秦小樓低下頭輕聲說道。
“是你們在幫我的忙，是我丟了弟弟，是不知道怎樣把感謝的話說出口。”陸東雨說道。
“我約了劉禿子今天晚上見麵。”秦小樓沒有抬起頭。
“你想讓我殺了他嗎？那我在這裏麵可不是住一段時間的問題了，你是打算讓我在這裏度過餘生？”陸東雨盯著秦小樓問道。
秦小樓抬起頭看著陸東雨的眼睛，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搖搖頭。
“這段時間你幫我做一件事，找一些知名的曆史學家和民間的學問家，查查天堂社，別相信那些免費和廉價的東西，每查到一點線索都要想辦法找到源頭。另外，賬戶裏的錢快用光了，那兩個大數額的難題還不知道怎麽解決，是時候想好你們的後路了。”陸東雨說道。
秦小樓沒有說話。
三人迴到別墅。
“你們有沒有發覺到什麽？”張寂真在客廳裏來迴走了幾步停下來說道。
“什麽？”兩個人都在思考著自己的事，聽到張寂真的話抬起頭來。
“不知道為什麽，我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是大哥刻意安排的，或者這是他想達到的目的。”張寂真說道。
“他想把自己送進監獄？”馮心果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沒這麽說，他如果把小樓那件事告訴我們，我們會有一萬種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劉禿子，但為什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來做這件事呢？劉禿子不是黑道人物，大哥不可能想不到他會找警察。”張寂真說出心裏的疑問。
“衝動，大哥可能本來就因為他對小樓動手動腳生氣，當時那些人都不講情義要求還款，他又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怎麽可能忍得住。”馮心果說道。
“你見過大哥衝動嗎？他是衝動的人嗎？當時他的表情和語氣像是爆發嗎？”張寂真反問道。
“我怎麽知道，他什麽時候都那個表情。”馮心果說道。
“大哥說讓我們準備好退路，你們的意思呢？”秦小樓看著兩個人。
“為什麽要退呢，我看不到有什麽在威脅我們。”張寂真笑著說道。
“大哥賬戶裏已經沒錢了，外麵還有幾個億的欠款，如果有人討債，我們沒辦法應付。”秦小樓說道，她想趁這個機會看看張寂真的真實想法。
“錢是晴哥欠的，不是大哥欠的，大哥之所以還這些錢，最終的目的是想在這裏麵找到晴哥失蹤的線索。我們最初找大哥來的目的是保住晴哥在風灣的地位和外麵的這些產業，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大哥已經有意放棄風灣，外麵的這些也給了我們。如果大哥不在香城，或者不再管這些事，那這些借款就是白紙一張，找不到我們頭上，誰要是硬找上門來，那就是擺明了要開戰。所以，我們不需要什麽退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大哥交代的事，等著大哥出來。”張寂真說道。
幾天後，陸東雨被判入獄三個月。
結果出乎大家的意料，三個人都在猜測著究竟是哪個人物的力量轉變了局麵，但沒有答案，因為陸東雨幾乎沒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