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目光堅定地看準偏西北的方向,深吸一口氣後,毫不猶豫地施展出時空間術。


    下一刻,他出現在了波濤洶湧的海邊。


    緊接著,吳應身形一閃,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他在空中急速飛行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他卻始終未曾停歇,一直保持著高速前行的姿態。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期待,這片茫茫大海的那邊,有著他夢寐以求的東西等待著他去發現。


    然而,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呈現在他眼前的依舊隻有那無盡的大海。


    那浩瀚無垠的海麵猶如一塊巨大的藍色綢緞,向著四麵八方延展,看不到邊際,也找不到盡頭。


    吳應就這樣不知疲倦地飛行著,


    偶爾感到有些疲憊時,


    也隻是稍稍減緩速度調整一下唿吸,


    然後便再次加速向前衝去。


    當他飛得有些累的時候,


    除了那此起彼伏的海浪翻湧聲外,


    終於在遠處發現了一片與周圍截然不同的空白區域。


    這讓原本已經有些灰心喪氣的吳應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他立刻加快速度朝著那個方向飛去。


    可是,當他靠近那片空白區域時,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往前進一步了。


    就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這裏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一樣。


    無奈之下,吳應隻好降落在附近的一小片暗礁上稍作休息,並仔細觀察起這道神秘的屏障來。


    他站在礁石上,凝視著眼前這看似平靜但實則暗藏玄機的景象,足足看了大半天。


    可不管他怎麽努力,都無法看透這層屏障背後隱藏著什麽秘密。


    漸漸地,吳應心中開始煩躁起來,他緊緊皺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焦慮之色。


    此時的吳應不禁開始在腦海中不斷地迴憶起一路走來所見到的各種景色,


    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或者啟示。


    然而,越是這樣苦苦思索,他心中原本僅存的那一點希望也就越發變得渺茫起來。


    就在吳應陷入絕望之際,那個熟悉的聲音——


    統子,突然又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


    “宿主,別白費力氣啦!在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你想象中的那片國土。”


    聽到這句話,吳應隻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猛地從心底升騰而起,直衝向腦門。


    他瞪大雙眼,滿臉通紅,憤怒地吼道:


    “怎麽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發生!”


    隨著他話音落下,隻見他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息,精神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開始劇烈湧動。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受到了他情緒的影響,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不遠處的海麵,原本平靜的海浪此刻也像發了狂一般,瘋狂地翻湧著、咆哮著,掀起數丈高的巨浪。


    而他本人,則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又強大的無形力量所掌控,完全失去了自主控製權。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如同電影放映一般,不斷閃現出各種各樣的畫麵。


    在那些畫麵裏,那片遙遠的國土之上,有著另一個自己正在那裏生活著。


    那裏有他熟悉的父母和親密無間的朋友們,他們一起歡笑打鬧,度過了無數美好的時光。


    .....


    然而,眼前殘酷的現實卻無情地將他從幻想中拉迴。


    吳應的心中瞬間被無盡的不甘填滿,但無論如何掙紮反抗,都無法改變這已然成為定局的事實。


    就在這時,太陽緩緩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向遼闊無垠的海麵。


    而此時的吳應,早已目光無神地漂浮在這片茫茫大海之上,宛如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


    另一邊,灰原哀昨晚又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這一切都得歸咎於吳應那張毫無遮攔的嘴,沒事竟說琴酒是個變態癡漢。


    以至於現在隻要她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出琴酒窮追不舍的恐怖場景。


    睡眼惺忪的灰原哀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無精打采地朝學校走去。


    她的精神狀態顯然極差,仿佛隨時都會昏睡過去。


    同樣心情不佳的還有花火,可惡的臭大叔竟然一聲不吭就悄然離去,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留下。


    這讓她感到既生氣又失落。


    當兩人先後抵達學校時,


    發現另外三隻小家夥正圍在一起,


    不知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麽話題,


    一個個神情激昂,手舞足蹈。


    灰原哀緩緩走到花火身邊。


    隻見花火低垂著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盡管灰原哀此刻的心情也並非十分愉悅,


    但出於對朋友的關心,


    她還是猶豫片刻之後走上前去,


    輕聲詢問道:


    “花火,怎麽啦?看起來不太高興呢。”


    花火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眼中滿是失落和疑惑,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


    “唉……大叔昨晚居然一聲不吭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幹什麽去了。”


    說完,花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灰原哀聽聞此言,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原本因為吳應而積壓在心頭的煩悶更多的積蓄在心中。


    她想找吳應發泄一通的目的達不到,得找個目標轉移一下火力。


    與此同時,柯南也來到了學校。


    當他看到灰原哀和花火在一起時,便鬼鬼祟祟地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向灰原哀打聽關於吳應的事情。


    然而此時的灰原哀正氣在心頭,根本沒心思理會柯南的問題。


    她狠狠地瞪了柯南一眼,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柯南的小腿上。


    柯南猝不及防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得齜牙咧嘴,抱著腿直喊疼。


    可灰原哀卻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緊接著又是幾腳接連踢出,直到柯南連連求饒才作罷。


    看著柯南那副狼狽不堪、疼痛難忍的模樣,灰原哀的心情倒是稍稍好轉了一些。


    但很快,


    她腦海中又浮現出每次自己這樣踢吳應時,


    對方總是一臉笑眯眯、毫不在意的表情,


    剛剛變好一點的心情瞬間又變得糟糕起來。


    她不禁暗自思忖著,


    自從吳應這個家夥出現以後,


    自己的情緒似乎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起伏不定,


    時而憤怒,時而喜悅,時而又感到無奈。


    而且這種豐富多變的情緒狀態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啊!


    想到這裏,灰原哀忍不住深深地歎息了一聲,然後轉身繼續陪著花火聊天。


    花火依然沉浸在對吳應不辭而別的擔憂之中,嘴裏不停地念叨著:


    “小哀,你說大叔會不會又有外遇了呀?為什麽老是這樣神神秘秘的......”


    麵對花火的種種猜測和疑慮,灰原哀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和吐槽了。


    一方麵她覺得花火有些過於敏感和多疑;


    另一方麵,她內心深處其實還挺羨慕吳應能夠將花火寵溺到如此地步。


    畢竟像這般深厚真摯的感情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擁有的。


    聽著周圍傳來的嘈雜聲音,柯南的內心卻如同一團亂麻般糾結著。


    他不禁開始思考起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越想越覺得如今的自己與曾經那個充滿正義感的少年相差甚遠。


    而灰原哀也強行止住了自己發散的思緒。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了。”


    她暗自下定決心,等迴去之後,一定要好好聽聽媽媽留下的留言。


    或者專心研究一下解藥也行,至於那個叫吳應的家夥……


    哼,讓他見鬼去吧!


    想到這裏,灰原哀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時間卻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流逝。


    這幾天裏,柯南曾多次向旁人打聽吳應是否已經歸來,但得到的答案始終都是否定的。


    無奈之下,他隻好暫時將精力重新放迴到對黑色組織的調查之上。


    趁著周末休息的時候,他甚至還跟著毛利大叔一起去了不少地方。


    在不經意間散發出那令人畏懼的“死神之力”,導致好幾個人員意外身亡。


    在遇到案子時,他又變得了那個熱血正義的少年。


    不過毛利蘭將他的一切都看在眼裏,期望著柯南會有找她坦白的一天。


    沒有案子的時候,柯南則是一個人偷偷調查著黑色組織已知的信息。


    隨著調查的深入,各種謎團反而越來越多,令他感到愈發的心焦。


    就在柯南努力保持平常之際,阿笠博士終於察覺到了他的異常表現。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


    阿笠博士決定撥通一個電話,


    將服部平次召喚到家中,


    希望這位好友能夠幫助柯南擺脫目前的困境。


    柯南和服部平次說完卷宗被偷的事情後,也說起讓阿笠博士調查克莉絲的相關信息。


    與此同時,灰原哀剛剛通宵完成了解藥的研究工作,此刻正一臉疲憊、迷迷糊糊地準備上床睡覺。


    當她路過客廳時,無意間聽到了阿笠博士、服部平次以及柯南三人正在低聲商議著什麽。


    突然間,她迴想起之前吳應對她說過的那些話,頓時心中一動。


    不過,對於現在的灰原哀來說,麵對黑色組織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充滿恐懼了。


    畢竟,經曆了這麽多風風雨雨之後,她早已變得堅強許多。


    所以,當她聽到服部平次和柯南打算親自去試探朱蒂老師的時候,隻是淡淡地笑了笑,心想:


    不過也好,就讓他們去碰碰壁吧,也許會有新的收獲也說不定呢。


    灰原哀迴到房間,心裏琢磨著要給吳應打個電話。


    她掏出手機,正準備按下撥號鍵的時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無奈地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哎呀,我怎麽這麽傻啊!”


    灰原哀自言自語道,覺得自己最近可能真的有點魔怔了。


    她搖了搖頭,把手機隨手丟在了一旁,然後身子往後一仰,躺在床上,決定先好好睡一覺補充精力再說。


    時光匆匆,轉眼間帝丹小學已經放暑假了。


    孩子們歡天喜地地迎來了他們期待已久的假期,可以盡情玩耍放鬆。


    然而,此時的吳應卻身處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境地。


    那天,吳應獨自一人在茫茫大海上隨波逐流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發現自己又被水流帶到了一座荒無人煙的小島之上。


    精疲力竭的他勉強用最後一絲力氣稍微壓製住了暴動的精神力,


    然後拖著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的身軀,


    艱難地在島上尋找著可以暫時棲身的地方。


    找到地方後,雙眼一閉,整個人立刻就癱倒在地,瞬間便陷入了深深的混沌之中。


    臉上的肌肉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變形,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著。


    由於失去了有效的壓製,體內兩種力量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在他的體內瘋狂地橫衝直撞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一直各自為政、互不幹擾的真元修為和精神修為,


    在這股失控的狂暴力量不斷衝擊之下,


    居然開始逐漸相互融合起來!


    吳應隻覺得自己的腦海中突然間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仿佛有成千上萬顆璀璨的星辰同時在那裏爆炸開來,


    隨後又迅速重新組合成新的形態。


    這種感覺既奇妙又恐怖,讓他完全無法形容。


    他試圖控製這股融合的力量,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無力,隻能任由其發展。


    汗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他額頭滑落。


    唿吸也變得急促。


    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享受著美妙的旋律。


    慢慢地,吳應察覺到那股融合的力量開始變得乖巧起來,不再調皮搗蛋。


    他開始用心去感受和駕馭這股新生的力量。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變得強大了好多好多倍。


    不過看著體內那顆五顏六色的金丹,他又開始思考起來。


    沒渡劫就成就了金丹是件大好事。


    但是呢,金丹的顏色總感覺怪怪的,還是有點讓人不放心。


    活動活動手腳,嚐試調動一下體內的力量,也感覺有點不太穩定。


    他深吸一口氣,讓心情平靜下來,等體內的力量穩定好就趕緊迴家去。


    這天做完健身操的灰原哀正準備約花火去逛街,三小隻突然說今天光彥居然沒來。


    隨後一夥人就到了光彥家,結果發現他根本不是離家出走。


    一路追蹤,追到夕陽西下,居然到了群馬縣。


    在森林裏碰到山村那個有點迷糊的縣警,才曉得原來是有嫌犯逃跑啦。


    灰原哀也迴想起來是沼淵己一郎,柯南也想起了這個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人。


    這一夥人正緊張呢,灰原哀就念叨起吳應來了,心說要是吳應這個討厭的家夥在就好了。


    從福井迴到本土的吳應,本來一路上慢悠悠地試驗著神識的各種用法,準備迴東京都。


    曾經的時候,所擁有的僅僅隻是那稍顯稚嫩的靈覺罷了。


    每當需要獲取外界信息或者探索未知領域時,往往會選擇簡單粗暴地運用精神力去進行感知。


    這種方式雖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達成目的,但卻顯得頗為生硬和魯莽,缺乏細膩與技巧性。


    而且,有時候還會出現過度依賴這種暴力式感知方法的情況,導致自身精神力消耗過快、過大。


    除此之外,對於忍術的感知也停留在一個相對粗淺的層麵上。


    僅僅隻能分辨出一些較為明顯的能量波動,而無法深入探究其內在機理和變化規律。


    如此一來,所謂的“見聞色”也就變得名不副實,難以真正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然而如今可大不一樣啦!隨著修為的不斷提升,終於擁有了更為強大且神秘莫測的神識。


    相比起之前的那些手段來說,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


    有了這神奇無比的神識之後,無論是對周圍環境的洞察能力,還是對各種力量的敏銳感知度,都得到了質的飛躍。


    那些曾經被視為厲害手段的靈覺和感知忍術,此刻在神識麵前瞬間黯然失色,真可謂是弱爆了呢!


    正因如此,才能老遠就發現灰原哀和阿笠博士他們竟然在一片森林裏。


    他偷偷摸摸地跟了一段路後,也想起來是光彥來抓螢火蟲,想討好步美和灰原哀呢。


    聽到灰原哀的念叨,他一個閃身就出現在她身後。


    “誌保,真不考慮一下光彥這小鬼頭?他可是為了你一句話就跑來抓螢火蟲啦。”


    灰原哀嚇了一大跳,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吳應,拍了拍胸口,想都沒想就直接出腳。


    踢了好幾下才輕哼一聲,準備去追柯南他們,走之前還迴頭說了句:


    “這裏有個嫌犯……”


    “不用擔心啦!那個犯人絕對不會傷害到光彥的喲!怎麽現在才開始著急?”


    吳應一臉輕鬆戲謔道。


    然而,站在一旁的灰原哀卻顯得異常激動和生氣。


    她瞪大了眼睛,雙手叉腰,大聲喊道:


    “我都說過了,我跟圓穀同學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


    由於情緒過於激動,灰原哀這突如其來的高聲叫嚷,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阿笠博士他們紛紛迴過頭來,驚訝地看著滿臉怒容的灰原哀。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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