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牧劉備布告徐州百姓,今泰山藏霸作亂,聚眾造反,荼毒百姓,為防徐州落入奸佞之手,徐州牧劉備委任奮武將軍呂布出征討賊,為防州牧之不周密,招募四方精壯之士,遷往小沛,聽奮武將軍調遣。從軍守士,保境安民。另有意遷居小沛著,可獲耕地,房屋,農具,府衙告命。免賦稅一年。然須助奮武將軍修繕城防,共同抵禦賊人。”


    呂布走後,劉備馬上命人出榜告示。由恐信息傳播太慢,還特地叫了幾個隊伍,十人一組,手拿鑼鼓,從東門敲到西門,從南門敲到北門。以最快的時間,將這件事傳播出來。


    又馬上派人組織流民招募。從東海琅琊過來沒有生計的流民聽說可以得到土地房屋,全趕到報名處報名,把那裏圍的水泄不通。劉備又派人又增加了幾個報名的,一樣的人滿為患。


    時至傍晚,有一人從外地迴轉,聽到了百姓議論,立刻趕到放榜處細看。心覺不妙,起身往迴走。走出幾步,忽聞一人踏歌而來。


    “壯士功名尚未成,嗚唿久不遇陽春。


    君不見靜穀遺賢空對酒,誰人曾與敘經綸。


    往昔千載皆入話,鷹揚偉烈冠武臣


    平生唯有天下誌,至今誰肯,誰肯論英雄!”


    那人唱完,看著那士子行禮道:“這不是公台先生嗎。久違了。”


    陳宮看向那人,也迴禮道:“明軒先生何往啊?”


    江遙笑道:“剛從曹豹將軍府上迴轉,不想巧遇公台先生。真是有緣啊。”


    陳宮對這個偶遇壓根不信,是早派人盯著自己,一迴來就去通知他,然後他過來製造這“偶然的邂逅吧。”


    江遙見陳宮不迴話,又說道:“聽聞陳公與鄭公相交,互為友人,能與天下大儒為友,在下羨慕的緊啊。”


    “先生太謙了。我能結交鄭公,現在看來,需要感謝先生引薦。我每每與鄭公交談,他對先生總是讚不絕口。說你精通安民之道。若得閑暇,必當請教。今日有要事纏身。恕不能再聊下去了。告辭。”說完轉身便走。


    “呂布騎的是赤兔馬,先生追不上的,現在恐怕已經在小沛了。還不如多留幾日,我主答應贈送溫侯錢糧,等招民完畢,公台先生可和他們一起迴轉吧。”


    陳宮聽他說完,停下腳步,歎了一口氣,又迴轉近前,眼睛盯著江遙,又看向榜文,說道:“襄王嘉獎田單之善,田單每行一善,襄王必嘉獎之,久而久之,世人皆言田單之善,皆是襄王教導有功。如今,得罪小沛士人的呂布,百姓感恩的卻是劉備,至於這些錢糧,那應該算是獎賞呢?還是算是安慰呢?先生真是好手段。”


    “哎呀呀!公台先生真是對江某誤會很深啊!天地可鑒,我最開始就是讓呂溫侯一人行霹靂手段,獨自解決。那樣百姓感恩的就是呂將軍了。可是呂將軍覺得這件事沒有實實在在的利益,推三阻四的。我隻好作罷,又獻上此策。他聽後很是滿意。這似乎怪不到我頭上吧。”


    陳宮了解呂布性格,知道江遙沒有說謊,隻恨自己沒注意。苦笑道:“明軒先生真是思慮周全啊!”


    那當然,你沒來前我就在安排你了。考慮的能不周全嗎!江遙想道,但還是說道;“公台先生也不要認為這事我做的太過分了。畢竟我們給的可全是實打實的利益。而且也分擔了士族之害。我們也是承擔了風險的。何況從目前看來,這事最好的方法。畢竟這樣就不會耽誤溫侯出兵了。”


    陳宮說道:“給的全是眼前的利益,可從長久之計來看,如此得罪士族,必定會遭到反噬。”


    江遙卻笑出聲來。說道:“嗬嗬。得罪士人呂將軍又不是第一迴了。和董卓在洛陽長安時,在兗州之時得罪的還少了,我想也不差這一迴了吧。長遠之計?呂布若是為將,必成千古人傑。可他為君,那隻會有損他的英名。”


    “先生所言是否太過了!”陳宮麵色微帶怒氣,說話的語氣聲音太高了一些。


    見陳宮動怒,看來這場嘴仗是自己贏了。乘勝追擊道:“太過嗎?昔日韓信事項羽,位不過執戟,官不過郎中,言不聽,畫不用,先生事呂布,難道真沒有滿腹經綸,卻無處施展的感覺嗎?”


    陳宮說道:“呂布雖然難以相處,但卻不似爾等慣用詭詐之術。”


    “在下從未以正派自居。不是嗎?”江遙說道。


    見陳宮明珠暗投,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公台先生,在下昨日做了個夢,似乎有所指。在下學識不周,不解其意。想請教先生。”


    陳宮見他錯開話題,說道:“願聞其詳。”


    “在下昨夜夢見一隻鳳凰被困於荊棘從中。鳳凰死命掙脫,荊條卻越來越密。直至將那隻鳳凰全身包圍起來。荊刺便插入鳳體,鳳凰慘叫連連。不知此夢何解?”


    陳宮當然明白江遙在暗指什麽。說道:“先生是指那隻鳳凰,還是指人呢?”


    江遙笑道:“沒什麽,隻是提醒一下。荊棘從中,非是鸞鳳棲息之所,。所以請那隻鳳凰注意一下,它的身旁,尚有梧桐。好了。說完了,告辭。”


    之後轉身離開。獨留陳宮立在原地。


    江遙與陳宮拜別後並未迴家,而是去到陳登家裏。陳登聽說江遙來訪,趕緊出門迎接。笑道:“明軒怎麽有空來在下府上啊。”


    江遙迴到:“順道。我剛剛去曹豹府上迴來,路上碰到陳宮,小聊了倆句。想起元龍家在附近,就過來拜訪一下了。”


    陳登請江遙入內後問道:“不知此番明軒拜訪曹豹時,他的身體如何。”


    “我去的時候他身體恢複的很好,氣色紅潤有光澤。隻是我隻是才與他說了幾句話,他不知道怎麽的。按壓著胸口,在猛力的吸氣,額頭青筋暴起。差點一口氣沒吐出來就過去了。”


    “明軒對曹豹說了些什麽?”陳登好奇問道。


    “沒什麽,我讓他再拿個千兒八百倆黃金出來幫助下他親家而已。自己女兒都嫁出去了。還在乎這點錢!”


    陳登聽得目瞪口呆。苦笑道:“你是真不怕曹豹拉著你同歸於盡啊。”


    “不會!”江遙說道:“我問過了。他留下的幾套祖產就值這個錢。還能再留個百八十兩的。我又沒讓他負債。”


    “看來你是真打算把他曹家搞的徹底的傾家蕩產啊。”陳登說道。但他又不在乎,叉開話題道:“罷了,不提這事,這封書信你看一下。”


    江遙接過一看,說道:“這個郝(好)萌確實可以做一下文章,但元龍打算怎麽做?”


    陳登說道:“我什麽也不做,我已經把這個消息散播在壽春了。剩下的事,袁術會做的。”


    江遙提醒他道:“我不在乎這個郝(好)萌如何,我就想知道如果他真的造反後。怎麽讓陳宮和這件事扯上關係?”


    陳登敬了他一杯茶笑道:“太簡單不過了,明軒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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