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雷霆威壓破空襲來,宛若女帝臨世!


    哪怕太後的嗓音本身就是娃娃音,但此時帶著冰冷和憤怒,也同樣令人感到膽寒!


    林軒羽眼神一狠,顯然沒料到太後會在這個時候使用千裏傳音救下澹台梟。


    他再不甘心,也隻能下令停止射擊:“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就作罷。來人,開城門!”


    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


    雲汐也不再耽擱,立刻衝下城門,帶著四個太監朝澹台梟衝去。


    到了跟前,便見澹台梟一雙鳳眸已經要掀不開了,他膝蓋處的血還在流個不停。


    雲汐一個手勢,四個太監立刻就給澹台梟包紮傷口,同時已經有步攆抬來,準備將他抬走。


    澹台梟沉重的眼皮子越發掀不開,他的手卻死死摁住腰間的玉葫蘆,且冷聲費力道:“把破風給本王抬迴去!它身上的每一支箭,都不許拔!”


    話音落,雲汐朝四周一掃,立刻就在澹台梟右側身後看見了那黑色的汗血寶馬。


    它叫破風,跟隨澹台梟作戰無數,是澹台梟最愛的坐騎。


    此時,破風渾身上下都被利箭穿透,已經辨別不出那是馬兒了,遠看已經是一隻刺蝟。


    雲汐不由得紅了眼眶,最後點頭:“是,王爺。”


    澹台梟聽到這話,仍舊是沒扭頭看破風一眼,但那眸底深處,卻升起寒意一片,最後凝結成霜。


    今日之恥,破風之死,他澹台梟定會找狗皇帝萬倍討迴來!


    下一刻,他整個人無法再支持單膝下跪的姿態,挺拔的身姿一頓,頭顱輕輕點下,徹底暈了過去。


    那張臉凝結寒冰,莊嚴肅穆又冷沉,即便暈過去了,他的眉宇依舊不展。


    即便暈過去了,他的身姿仍舊冷傲又帥氣,不肯落半點下風。


    這樣冷傲堅強的男人,誰不喜歡?


    雲汐看他的眼神都是心疼,眼眶也紅了一圈又一圈。


    很快,澹台梟被放在黑紗步攆上。


    步攆四周全是黑色長紗,飄蕩之間,讓人無法看清裏頭的情況。


    雲汐一路護送,直到澹台梟抵達攝政王府。


    出來迎接的是林溫言。


    當見到澹台梟臉色蒼白,眉頭緊蹙,沾滿鮮血的手死死摁住腰間的玉葫蘆時。


    林溫言就明白,澹台梟真的取了太後的心頭血。


    他之所以暈倒,應該是因為大腿上那個窟窿吧?


    林溫言愣神片刻,雲汐便對著她吼:“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傳府醫!”


    林溫言這才終於抽迴神思,趕忙去請府醫。


    待府醫為其包紮之後,告知雲汐他並無大礙,雲汐這才放下心來,迴宮複命。


    剩下林溫言獨自守在他身邊,眼神不忍。


    不等林溫言上前輕輕撫摸澹台梟的容顏,獨享這一份靠近他的甜蜜時。


    一道陰風猛地從書房的立櫃處吹來,還帶著濃鬱的血腥味。


    林溫言眸色一冷,知道是楊永純在召喚她。


    無奈,她隻得屏退下人,關閉書房的門。


    熟練地打開地牢開關後,一道紅光猛地衝了出來,直奔澹台梟床前。


    那紅光逐漸凝結成血人的模樣,隻有身形輪廓,並無五官。


    即便如此,仍舊能看出她貪婪地在澹台梟身上嗅來嗅去的魔鬼行為。


    “好香的血!這可是極其難得的紫氣真血!林溫言,還不快取他的血給我喝!”楊永純的聲音微微尖銳狠厲,像個女魔頭,而不是溫柔端莊的貴婦。


    澹台梟身上有紫氣籠罩,對她這種已經成魔的怪物而言,她無法觸碰澹台梟。


    但林溫言還是人,人就可以靠近澹台梟。


    林溫言眸色不忍,動作遲疑,遲遲不肯朝這邊來。


    楊永純等得不耐煩了,迴頭恨她一眼,看穿她心思後,不由得冷嘲起來:“嗬嗬嗬……你這蠢貨,還在做著攝政王妃的白日夢呢?也不瞧瞧你是個什麽貨色!肚子裏懷著野種,心口長著心魔,已經人不人鬼不鬼,還是天生大煞的命格!你就是把命給澹台梟,他也隻會要沈南梔那種天命凰女,而不是你這天生煞星!”


    這一番比對辱罵之下,林溫言心頭升起的暖意和期待,全都被冰凍,最後碎成渣。


    是啊,澹台梟永遠不會是她的,澹台梟已經愛上沈南梔。


    一想到這,林溫言的嫉妒心頓時暴漲,她看澹台梟的眼神也不再那麽溫柔。


    很快,她按照楊永純的吩咐,拿了一個玉碗放在澹台梟大腿傷口處,狠狠按壓澹台梟的傷口。


    鮮血再一次侵染了白色的紗布,血一點一滴,匯聚成一小股血流,緩緩淌入玉碗之中。


    劇烈的疼痛讓沉睡中的澹台梟也有反應,那眉頭不自然地越來越皺得緊,那臉色越發蒼白,額上和臉上,漸漸地都布滿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林溫言的手卻始終不曾減輕過力道,反而越發壓得沉重。


    直到巴掌大的玉碗接滿了血,她才鬆了手,將玉碗遞給楊永純。


    楊永純獰笑著,隔空吸血,將那份帶著紫氣的大補血全喝了下去。


    隨之,她的身體越發通紅,血腥味越發濃鬱,但那身形輪廓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細致。


    如果說一開始她的身形輪廓像土偶人,那現在就已經是線條勾勒得很細節的畫中人了。


    “哈哈哈!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成人形了!”楊永純大笑不止。


    林溫言聽著那瘮人的笑聲,越發感到頭皮發麻。


    她又看向澹台梟腰間的血葫蘆,問:“那太後的血你還要喝嗎?”


    “喝!”楊永純的笑聲戛然而止,替換上無盡的狠厲,“不喝這賤人的血,我怎麽找她報仇!快把玉葫蘆給我!”


    林溫言照做,但那玉葫蘆被澹台梟抓得太緊,她根本奪不下來。


    楊永純看著林溫言拚命去奪,卻不知變通,氣得大吼:“蠢貨!搶不過來,就不知道去找根竹管來?”


    林溫言這才恍然大悟,趕忙去書房前麵的竹林中,截取一根竹管來,再返迴書房。


    楊永純靠著竹管,如願以償吸收到了太後的心頭血。


    喝光之後,她如同饕鬄一般,貪婪地發出了滿足的聲音:“嗯……這熟悉的味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姐啊!”


    此時,因為喝了太後的血,原本沒有具體肌膚血肉的軀體,開始一點點開始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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