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費介那個震驚勁兒,知道這貨定與小竹竹相識,我倆手一攤,意思讓老毒物自己看著辦。

    “若不如你去找那盒子?他也沒給你屋扔竹子。”我用渴望的眼神望著他。

    隻見老毒物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匆匆將那竹子往我手中一擱,說道:“我沒過什麽竹子,也沒聽說什麽警告,我隻是將院長的命令與你傳達一下,至於你如何去做,我不管你,你也不是我費介的人,好啦,我的事情做完了,我去追查那出海之人,剩下的你自己看的辦。”

    老毒物說著就要走,我趕緊拉住他的衣袖。

    “我費介的衣袖你也敢拽?”

    我趕緊撒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並無異樣。

    “您老這就撒手不管了啊,這五大人就將您嚇成這樣?”,我希冀我的話語能刺激一下這老毒物。

    “五大人當年在鑒察院當提司的時候就連陳萍萍都是想打便打,你說我怕不怕?”,說完老毒物一溜煙走出門外了。

    “將這藥倒水裏,好好洗洗你那狗爪子,如果你還想要的話。”老毒物的話音剛落,從門外飛進一個小紙包,我慌忙接住。

    “這老王八蛋,我終有一天得收拾收拾他!”,王小花站在門口恨恨的說。

    我將那藥包泡在水裏洗了好幾遍手才放心,心中對老毒物的忌憚更深,琢磨著以後必然得尋個法子避免和這貨接觸,不知不覺著了好幾迴他的道了。

    “咱們怎們辦?”,王小花關上門悻悻地說。

    “收拾收拾,一會搬家。”

    “搬去哪?”,王小花奇怪的問道。

    “我昨日在那範府旁邊看中一個宅子,小竹竹不讓我去範府,我不去便是。”

    “你不怕竹叔揍你?你沒聽費介說他連陳萍萍都揍”,王小花有點擔心。

    “當你他教我輕功的時候,我就沒少挨揍,再說挨揍這事,我已經習慣,不將事情查清楚,我怎麽對得起小姐姐。”

    “那倒是,這得感謝我,不過竹叔算你半個師父,我想他應該不會下狠手的吧?”,王小花還是有些惴惴。

    “沒事,他若打我,我就跑,小姐姐當年說過,他的家鄉有一位偉人曾今說過。敵進我退,敵退我追,這叫遊擊!”,我摸了摸王小花的大臉,笑眯眯的安撫道。

    當王小花和我來到範府旁邊的那個宅子之後,王小花昂首闊步就要進去,卻被人給攔住了。

    “你不是已經將這個宅子買下了麽?”,王小花疑惑的問我。

    “錢都在你那,我哪有錢買?”,我無奈的說道。

    “這是我的宅子,我何時說過要賣?”,院子的主人奇怪的問道。

    我將那院子的主人拉到一邊,這人衣著看似頗為華貴,這院子也不小,看也不似那缺錢之人。

    “你的院子當真不賣?”,我問。

    “當真不賣,我住的好好的,你腦袋沒問題吧?”,說著這人就要惱。

    “噢,不知閣下在何處當差啊?”,我看著他腳下的官靴,默默的將鑒察院的黑牌子在手中一掂一掂。

    “我就在這州府中當差,莫非你們鑒察院要強買強賣不成?”,這人脖子一埂竟是個有骨氣之人。

    “那倒不是,隻是我家這少爺吧,最近說這院子外麵有些吵鬧,讓他晚上睡不好覺,我尋思著過來看看,能買下最好,買不下我也好迴去交差。”,我一邊說一邊用眼角打量這人的神情。

    果不其然,聽到我的話,此人竟是有些緊張起來,左顧右盼了下。

    “我不知道何時衝撞了範少爺,罪該萬死,可是我隻是個小小的知事,大人您讓我搬到哪裏去嘛?”

    這小吏聽著我是範府之人果然態度不在強硬,我心中也是感歎這鑒察院的虎皮卻是在這澹州不如一個孩子管用。

    “沒讓你搬走,你也知道我家少爺的性子是跋扈了些,但是還是小孩子嘛,今日他記得此時,明日裏可能就忘記了,這樣,我與你些銀兩,你先去客棧住上些時日,我就迴話說你們已經搬走了,等過了這個風頭,那小閻王忘了此時,你再搬迴來便是,你看行不行?”

    那人聞言大喜,慌忙道謝,竟是連銀子也沒要,隻是讓我在那範尚書麵前美言幾句就行,我滿口應承,就這樣在王小花目瞪口呆之中,我們在天黑前就搬進了範府旁邊的這個宅院,正好與那別院隔著一條小巷。

    “這範府的小少爺竟是如此惡名遠揚?”,王小花一邊收拾屋子一邊問我。

    “看起來倒不是那麽兇狠,但屬實是個妖孽!”,我依然對那詭異一笑心有餘悸。

    “那你還給人往門上送人頭,別忘了還有竹叔的鐵棍子呦。”

    ........

    第二日,我便買了些糕點作為禮物,腰間掛著鑒察院的腰牌,依著宅子周圍的鄰居們一家一家的送禮。

    “你好,我是新搬來的鄰居,我姓王,您叫我老王就行,對對對,我就在您家隔壁.......”

    連著一上午,我將這周圍的數十家鄰居都拜訪了一個遍,雖然這其中也有些人家沒有好臉色,但是一看到我腰間那黑色的牌子,都僵直的笑著說些感謝和恭維的話語。

    鑒察院雖總部在京都的那座四方建築之中,但是在下麵個的各個州府之中都有分部,我屬於院長直接派遣,自不用前去報備,當拿著鑒察院的牌子到處晃蕩的暗探,我在鑒察院中還是曆史上第一位。

    這就似我拿著身份令牌,見人便說,嘿,你瞧見沒,我是鑒察院的暗探呀,你看這跟火燒了似得令牌沒有,他就是鑒察院的身份牌啊。當然,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後來陳萍萍在一次反麵教材批鬥大會上說的。

    從第二日下午開始,我走在街上,這街上的鄰居們見了我都是頻頻打招唿,我也是不住的點頭迴禮。

    在第三日的早上,我蹲在那日我躲避的大樹之後,就聽見範府別院裏的丫鬟在打掃衛生的時候說話。

    “你聽說了沒,旁邊的院子裏搬來個奇怪的人,來了就到處送禮,逢人便說自己是鑒察院的暗探!”

    “聽說啦,說是姓王,讓人喚他做隔壁老王,也是個奇怪的人,哪有叫這名字的,聽起來怪怪的......”

    我聽後滿意極了,心中暗道:“小竹竹,你還不來尋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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