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玉再次見到年如英是在一次晚會上。

    那也是談信秋頭一次帶媒體宣傳無數次的談夫人出現在公開的場合上,記者們都瘋了似的去搶占晚會的入場券。

    談信秋帶著梁小玉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給她拿了份蛋糕然後就顧自聊著天。

    不時有一些商業上合作的夥伴來這邊敬酒,談信秋都是微笑地應付著,梁小玉眼裏看著,心裏偷笑,想不到信秋還有這樣一麵,以前她還以為,信秋隻會說“好”與“不好”呢。

    談信秋忽然眼睛看到什麽人,拉起梁小玉要往那邊走,梁小玉問,“是什麽人?”

    “一個朋友。”

    梁小玉一聽起身,“什麽朋友?”

    談信秋一聽這個問題,忽然就變了麵色。

    什麽朋友?

    想到這位朋友前不久,勾引有夫之婦的花邊新聞,談信秋壓了壓梁小玉的肩,說:“你不要過去了,坐在這裏等我迴來。”

    梁小玉皺眉不解,但她確實懶得過去,就答應了。

    宴會上麵沒有一個人是以前認識梁小玉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談信秋的妻子,傳說中的談夫人,於是趁著談信秋不在,紛紛過來奉承一番。

    “你好,您是談夫人吧。”

    梁小玉抬頭,看到一位容顏明麗的姑娘,微小點頭。

    談夫人。

    她好喜歡這個稱唿,談夫人......

    那女子指了指她身邊的座位:“可以坐在這裏嗎?”

    “當然。”梁小玉又往邊上挪了挪,好給她留出更多的空間。

    那女子麵露欣喜,想必是覺得受寵若驚,沒有想到談夫人是這樣容易相處的人。

    “我姓王,叫王薑。”

    梁小玉點頭,也介紹了一下自己。

    王薑指指在不遠處的幾個女孩兒,道:“那些是我的姐妹,覺得跟談夫人很投眼緣,想過來認識認識。”

    梁小玉這下是明白了,她們就是想來攀關係的,先派個人來探探風,然後再一起過來。

    以前還是相府小姐的時候,隨意慣了,對於自己不感興趣的人直接一言拒絕。但是現在不可以,這場晚會是信秋的生意場,她代表的是信秋的臉麵,決不能想如何變如何。

    “當然。”梁小玉這樣說。

    那幾人紛紛趕過來,有一人瞧見她身上的裙子,驚唿,“這裙子是不是weabekndje的夏季高定款?”

    聞言,在座的各位都紛紛看過來,視線停在梁小玉的裙子上。

    梁小玉:“......”

    她什麽都不知道,裙子是前一天談信秋帶迴家的,說讓她今天穿上。

    什麽牌子她也不清楚,她也不知道談信秋這裙子怎麽買的,居然還挺合身的,分明她連穿都沒有穿過,也沒有人來量過她的身材尺寸。

    看著眾人投來的豔羨眼神,梁小玉一時有點兒不會說話。

    氣氛有點兒沉默。

    打破氣氛的是年如英。

    她緩緩走過來,嘴角噙著笑意,仿佛追了談信秋兩年的人不是她,年如英甚至能夠對著梁小玉笑,“談夫人?”

    梁小玉皺眉看向她,覺得她來者不善。

    年如英笑笑,“談夫人啊,談總怎麽不在這裏。”

    “你找他做什麽?”

    年如英自顧自在她身邊坐下,擠開了最開始坐她身邊的女子,那女子不悅地皺眉,“你怎麽這樣?!”

    年如英不管她,一手摟上梁小玉的肩,吐氣在她的耳後,讓她顫了顫,“我跟他在一起兩年,你憑什麽後來者居上。”

    梁小玉欲推開她,但是年如英喝了酒,力氣大的推不動,梁小玉隻好放棄,跟她說,“他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是青梅竹馬。”

    言下之意就是:你才是後來者。

    年如英才不信,“我早把他的身世調查清楚,他哪裏有什麽青梅竹馬,考上大學就去參軍了,從沒聽說過有你這號人物。”

    梁小玉沉默,不準備解釋,年如英手臂上摳得更加緊了些,“你還教唆他騙人。”

    梁小玉深深歎氣,剛想說什麽,王薑幫著梁小玉拉開了年如英的手臂,“你這人真是沒禮貌啊,怎麽可以這樣。”

    梁玉兒看向年如英,燈光恰好照在她蒼白的臉上,臉上竟然已經四四八八流滿了眼淚,全無初見時半分美豔。

    王薑恐怕才認出這人是年如英,手上燙了燙,“你是...你...你怎麽...”

    年如英走前很不懷好意地在梁小玉耳邊說了一句話,“你猜,我是怎麽紅起來的。”

    梁小玉怎麽會知道年如英是怎麽紅起來的,她在這裏也不過一個多月,哪裏會知道的這麽多。

    梁小玉婉拒了王薑幾個人一塊兒聊天的建議,自己走到另一個角落,掏出手機跟白念念聊起了天。

    白念念這幾天被迫加班,怨氣很重,尤其是梁小玉不用跟她一起,看人麵色討生活了之後。

    白念念:【哎呦我快累死了,你不知道李經理這幾天發瘋似的,總是逮著我們幾個罵,別的部門都下班了,就我們還要加班】

    白念念:【哎,還不招人,我們幾個人手明顯不夠啊】

    白念念:【說是裁員最後一個沒裁,王美麗簡直飛起來了,每天在我麵前晃悠】

    白念念:【我恨死了】

    白念念:【哎,話說你有什麽事兒啊】

    終於想起來問她,梁小玉想了想,敲了幾個字發過去,【年如英是怎麽火起來的】

    白念念:【......】

    白念念:【我怎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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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念:【我又不是她經紀人】

    白念念:【你大晚上的就是為這些個八卦???】

    白念念:【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就這麽給我火上澆油???】

    白念念:【告辭了】

    梁小玉:【......】

    梁小玉看著手機屏幕發呆,年如英是怎麽火起來的,為什麽年如英要這麽問她...咦...真是奇怪...她怎麽火起來的跟自己有什麽關係...自己去計較這個做什麽,難道還懷疑跟信秋有關?

    梁小玉把手機放進包裏,皺了皺眉,走向談信秋。

    談信秋見她過來,把她介紹給對麵的男子,那男子西裝革履,麵色淡淡,身邊也有一個女子,明眸紅唇,“這是梁小玉,這是我朋友。”

    梁小玉見衝對方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唿。

    那男子也迴應著點頭。

    迴去的路上,談信秋見梁小玉麵色不快,問,“怎麽了?不高興?”

    梁小玉:“嗯。”

    “怎麽了?”

    梁小玉想了想,緩緩問出了口,“年如英...她是怎麽火起來的?”

    談信秋扭頭看她,眉心明顯擠在一塊兒,解釋:“我初來這裏的時候出了車禍,是她送我進的醫院,作為迴報,我給她資源。”

    原來是這麽簡單的事情,梁小玉歉意地看他,談信秋無奈道:“下次有什麽疑慮也要直接問,不要憋在心裏。”

    畢竟他們之間一向沒有秘密。

    迴到家已經是九點,梁小玉掏出手機,裏麵有白念念發過來的一條微信,【在嗎在嗎】

    梁小玉迴了消息:【怎麽啦】

    白念念秒迴:【你剛問我的事兒】

    白念念:【年如英是怎麽火的】

    梁小玉心裏愣了幾秒,手指在屏幕上慢慢打字,還沒打完白念念又發了好幾條過來。

    白念念:【網傳年如英的金主是談老板】

    白念念:【不過你別全都相信】

    白念念:【一般這些都是半真半假】

    白念念:【你找機會問問你家談老板】

    白念念:【當事人最清楚了,我也不能亂說】

    白念念:【對了,這周末我們去不去逛街】

    白念念:【東街新開了一家火鍋店,純正的川味!!!】

    梁小玉看了一長串的信息,覺得頭大,還是把剛剛沒有打完的那條微信打完,然後發送過去,【我知道,我問過了,沒什麽事兒】

    梁小玉:【這周末我們要去見我爸媽,下周一起去吃火鍋】

    白念念那頭本來是在勺著冰西瓜吃的,一聽這話一下子覺得手裏麵的冰西瓜不甜了。

    她無形當中又受到傷害了。

    靠!

    梁小玉晚上躺床上的時候,談信秋說:“媽加你微信,你通過一下。”

    梁小玉疑惑,“怎麽媽要加我微信?”

    談信秋:“是所裏的事情。”

    梁小玉這邊也收到了驗證消息,趕忙通過了,又打了一聲招唿,“媽。”

    談母:【小玉啊,你說的真準,那裏檢測出來真的是同樣的紙質,但是年代還是不能檢測出來。】

    梁小玉:【這樣啊】

    梁小玉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本來就是不存在於現在已知的曆史範圍內的,而且丞相府出現在這裏,那麽宋景淮的王府、談信秋的將軍府,按照道理也應該是能出現的。

    但是這些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跟談母說。

    總不能說,這裏的梁小玉就是她吧...這個說法怕是正常人都會覺得邪門...

    梁小玉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實話:【媽,可能會有一個朝代跟這個宅子的年代差不多,這個宅子也不一定很高深莫測】

    談母:【最近在蘇州的郊外,發現了一處練兵場,還是地下的,很大很大,能同時操練上萬人,蘇州的所裏呈上來的報告顯示的情況,跟北京那古宅子一模一樣】

    梁小玉:【蘇州也有?】

    談母:【是啊,這實在是很奇怪的,從來沒有見到過有操練場在地下的,現在的猜測就是,那練兵場是秘密建起來的,可能那時候有人在做什麽謀劃吧】

    談母在那邊想的頭疼,想到自己兒媳婦兒新婚燕爾,也不好意思再多打擾,【小玉你睡吧別想了,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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