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司彼此實力不分伯仲,勾連也不少,要擰成一股繩不容易。”


    “所以才需要你努力,周飛,我很看好你。”


    我連連擺手,道:“副會長你太高看我了,要聯合那麽多人談何容易,況且我相信協會是公平的。”


    “嗬,周飛,你也看到那天的情形,說公平你不覺得可笑嗎?”


    “至少博彩協會看起來還是挺和諧的。”


    張春雷臉上的笑容因為我這話,有些龜裂。


    我聽出張春雷言語間的意思。


    他想讓我聯合那些小公司,形成一股力量。


    可無緣無故,他讓我做這些幹什麽?


    是想替博彩協會對抗那幾個博彩集團,還是另有其他用途我不知道。


    在不清楚他的意思的時候,我做的隻有裝傻,把這件事含糊過去。


    我的小心思,沒有瞞過張春雷。


    他沒有接話,隻是說道:“知道為什麽博彩集團這麽著急推一個審計組出來,還在大會上唱雙簧嗎?”


    我老實搖頭。


    “會長的任期快要到了,按照慣例來說,會長是不能連任的,他們怕換個人,會脫離對博彩協會的掌控。”


    “既然這樣,他們聯手推上一個信任的人不就行了?”


    這對現在的博彩集團來說,好像不是什麽難事。


    張春雷笑道:“哪有這麽簡單,李唐對這個位置十分留戀,所以他會想方設法想打破連任限製。你以為他為什麽熱衷於調查博彩部的事,把黎文星拉下馬,錢隻是其次,主要是暗中和幾大博彩集團達成協議,支持他連任。”


    我聽這話,心下更加疑惑,問道:“既然這樣,他們隻要支持李唐連任就行,為什麽還要成立審計組?”


    “很簡單,分散風險,擔心有人奪權。同時也不想李唐在位置上太舒適,起到監督作用。”


    我了然的點點頭,並沒有往下接話。


    張春雷看著我,目光帶著笑意。


    “難道你就不想問問協會有李唐和幾個博彩集團把持,為什麽還有其他變化嗎?”


    “我隻是一個小小顧問,人微言輕,知道那些不過是徒增煩惱。”


    張春來臉上笑容消失,眉頭深深皺起。


    “看來我看走眼了。時候不早了,早點迴去。”


    他再次開口,態度已經冷下來。


    我笑著點頭出去。


    張春來的話,我聽出幾分意思,他前麵鼓動我拉攏小賭場的老板們,就是已經有了別的心思,想對抗李唐他們。


    可平白無故,我為什麽要聽他的。


    我確實會聯係那些人,最後當然是哪一方有利益,支持哪一方。


    從協會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


    我帶著劉桐迴去,看小武站在車外。


    我心下明白過來,快步走過去。


    拉開車門,呂航果然坐在裏麵。


    “飛爺怎麽才迴來?”


    “副會長找我說了一會兒話,耽擱一些時間。”


    我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問道:“你怎麽突然成了博彩協會審計組的人?”


    “這件事說來話長。”


    “是上麵的意思,想讓我混入協會,找機會聯合盟友扶持我們的人上位。”


    “等等。”


    我打斷他的話,問道:“你們的人是誰?”


    “保密。”


    呂航說的言簡意賅,我好奇道:“該不會對你也保密吧。”


    呂航輕咳一聲,沒有否認,跳過這個話題說道:“現在誰都看出來沒有黎文星的博彩部,就是沒有牙的老虎。”


    “兩個副會長沒有強硬的靠山,在集團和協會上威信不大,所以未來博彩協會會逐漸勢大。”


    “所以你們要讓協會的會長是你們的人?”


    呂航點頭。


    “據我所知,李唐也是老千集團的人,而且還取得幾大博彩集團的信任,他恐怕輕易不會下去。”


    呂航深深看了我一眼,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才把我派來。”


    “李唐雖然和幾大集團口頭約定,但是集團也有私心。”


    “克萊夫會想方設法讓何英改變心意,協會裏有我們的人,也會想辦法。”


    我消化著他給我帶來的消息,問道:“李唐是哪個老千集團的人?”


    “澳門本土老千集團,成員都是澳門本土的老千。”


    見我沒說話,呂航接著說道:“與當年你父親那個不同,李唐那個以賺錢為主,成員雖少,可能力非凡。”


    我點頭。


    這樣說來,下次的會長之爭,還夾雜著新舊老千集團的更替。


    “你今天過來,應該不單單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想要幹什麽?”


    呂航聽到我這麽問,沉吟了片刻說道:“飛爺,我想請你幫忙,幫奧尼爾的人坐上協會會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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